90 傳說

“還好我不喜歡瓷器，這玩意貴的離譜啊！”許願搖頭道，他喜歡玉器和金銀器，好歹善于保存，這瓷器可是最不好保存的，一不小心，聽個響聲就沒了。

“我喜歡瓷器，但想要收點上好的，實在太難。”萬興洲說着，忍不住又看了看林楓寒。他聽得林楓寒的口氣，應該是他手中有着上好的成化鬥彩，才願意把雞缸杯讓出來，否則——他想要收到這樣的好東西，還真是難。

“我對瓷器也表示不理解。”陳旭華搖搖頭，他今天是第一遭購買古瓷，主要是他老娘最近有興趣，今天這件明青花釉裏紅纏枝蓮碗，買回去可以讓他老娘開心一把，加上價錢他也能夠接受。

他是做珠寶生意的，想想，價值千萬的珠寶，人家要買，還要各種斟酌考慮，才會下手，而萬興洲買那個碎瓷片，卻是如此幹脆利落。

對于古玩，他還真不懂。

重點就是，如果他賣一件價值千萬的珠寶出去，都是陪着笑臉，看着顧客的臉色——沒法子，這年頭顧客都是上帝。

可萬興洲買林楓寒的東西，卻是對着林楓寒陪着小心，看着他的臉色，唯恐他一個不高興，就不賣了。

萬興洲對于林楓寒有意結交，不斷的問長問短，殷情得很，而這個時候，馬胖子再次走進休息室。

“怎麽了？找到仙子沒有？”陳旭華見到他，打趣問道。

“哪裏有仙子了？”馬胖子一屁股就在林楓寒身邊坐下來，嘆氣道，“我走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賣字畫的？剛聽得人說，小林子賣了一只雞缸杯，我好奇，就來問問。”

“你來晚了，我已經賣掉了。”林楓寒笑着指着萬興洲說道，“賣給這位萬先生了。”

“我不準備買的，我就是剛才聽得人說得神乎其神，說你從一堆碎瓷片裏面撿出來幾片碎片，然後就賣了一千萬？”馬胖子說道，“他們都在讨論你，一夜暴富！”

林楓寒搖搖頭，古玩一行，撿漏的消息，永遠比打眼傳得快得多。

“那個賣碎瓷片給你的大媽，郁悶的要吐血。”許願突然低聲說道。

馬胖子突然問道：“小林子，黃筌是誰？”

“什麽？”林楓寒感覺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問道，“什麽黃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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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不是去找字畫嗎？”馬胖子說道，“剛剛聽的人說，南京夫子廟那邊，有人手中有一副黃筌的畫要賣一億，我就好奇，什麽畫兒這麽貴？難道還真能夠把美人抱上床做老婆了不成？”

“黃筌不擅長畫美人的。”林楓寒撫掌笑道，“他就只會畫個鳥東西。”

“花鳥畫？”馬胖子問道。

“是的！”林楓寒點頭說道。

“這麽貴？”許願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林楓寒書房中，就有一副黃筌的花鳥畫。

“只聽的人這麽說，我沒見過。”馬胖子搖頭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字畫這玩意，歷代摹本太多。”萬興洲也說道，“可真說不準——而且，字畫比瓷器更不好保存，不過，黃筌不是只有一副《寫生珍禽圖》傳世嗎？現收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館，哪裏還有黃筌的花鳥畫？”

馬胖子壓低聲音，湊近林楓寒問道：“小林子，你老實和我說，你書房中的那兩幅畫，是不是真跡？”

林楓寒白了他一眼，摸出剛才中年大媽塞給他的香煙，拆開，抽出一根就要點，陳旭華見狀，一把從他手中奪過香煙，罵道：“你還長出息了，學人抽煙了？”

“小林子，我幫你抽煙就是。”馬胖子從林楓寒手中摸過香煙，點了一根，然後美滋滋的抽着，說道，“小林子，你告訴我，那兩幅鳥東西，是不是真跡？”

林楓寒不吭聲，只是看着陳旭華。

“你病剛好，不能夠抽煙。”陳旭華冷着臉說道。

許願又忍不住要笑了，陳旭華欺負林楓寒，真的很順手，而且一點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

“喂！”馬胖子看了看許願，低聲說道，“你也懂得古玩，你看……”他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實話說，他心中真的非常好奇。

南京夫子廟那邊有人說，要出一副五代黃筌的畫，價值一億。而在林楓寒的書房中，也挂着一副黃筌的畫，如此說來，豈不是也要值一億？

“你看看他卧房的擺設，難道你認為，他書房的畫會是摹本？”許願小聲的說道，“我懂得一些古玉和金銀器，但是，我真不懂得古畫，不過以他的性格，摹本的可能性都不大，高仿品是絕不可能的。”

“你倒是了解我？”林楓寒不滿的說道。

“哈哈……你是我主人，我自然了解你。”許願也不在意，哈哈笑道。

“林先生，什麽時候我們去你家看看？”萬興洲對于林楓寒，更是有興趣了。

“好。”林楓寒點點頭，倒也沒有拒絕，當即岔開話題道，“胖子，你就沒有淘換到什麽好東西，你看看，陳大少也淘換到一只明代宣德青花釉裏紅纏枝蓮碗，你難道就白來一趟？”

“我如果要淘換點什麽東西，找你就成了，何必來這裏？”馬胖子哈哈笑道，“好歹有保證，這地方可就難說了，我眼力不成，也就是看看熱鬧。”

“等下看看珠寶拍賣吧。”林楓寒問道，“這地方的珠寶拍賣，都有些什麽東西？”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許願笑道，“我看過前面的幾次，高級奢侈品，鑽表，鑽石、寶石等等。”

“林先生還對這些東西有興趣？”萬興洲有些好奇，一般來說，喜歡收藏古玩的人對于黃金珠寶之類，都沒有太大的興趣。

林楓寒雅好古玩，知識淵博，眼力不凡，想來也是不會對那些金銀俗物有興趣的。但如今萬興洲卻發現，他似乎對于珠寶之類的東西，有着很大的興趣。

“我喜歡珠寶，很是好看。”林楓寒笑着解釋道，他發現，他是顏控，對于美貌的東西，沒有抗拒力。

“很快就要開始了，你可以看看。”許願笑道。

衆人又閑聊了幾句，看看時間差不多，許願就帶着他們向樓上走去，樓上的另外一個房間，早就準備妥當。

讓林楓寒感覺有些奇怪的是——樓下人頭濟濟，熱鬧非常，但樓上的珠寶拍賣，并沒有很多人，如今，加上他們也不過寥寥十多人在座，中間的拍賣臺上，已經鋪着紅毯，準備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