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經過蕭默細心的治療,季南的病情已經相對得到了較好的控制,至少對樊向陽身邊朝夕相處的人不會再産生強烈的抵觸情緒,溝通能力上也有了很大的進步。

季南很黏樊向陽這點相較之前完全沒有改變,從心理學上來說,這種過分依賴的情緒算不上一種病,這只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因為職業病的關系,蕭默喜歡記錄病人不同的病症,探索病人內心世界另一層情感,季南對樊向陽的感情很微妙,那種根深蒂固、毫無理由的情感寄托,在患有恐怖性焦慮障礙的病人身上很少看見。

樊向陽從未像季南詢問過在季家發生的事,對他來說只要是季南不願意提及的,他都不會費盡心機地想要去知道,這也算是保護季南的一種方式。

季南雖然只有十六歲,但在很多人看來,十六歲也是個可以辨別是非的年齡了,但從蕭默的觀察來看,他對樊向陽的各種舉止儀态都只是個不谙世事的孩子。再加上樊向陽對季南格外保護,連接受治療的時候都寸步不離,但凡季南提出的要求都是有求必應。

這種相互依存的關系,在蕭默看來并不是一種長久之計,尤其是對季南來說太過沉重。

樊向陽是個成年人,他能收放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感情,但季南這樣的孩子,一旦讓他在潛意識裏認定了某種情感,便是萬劫不複。

“樊先生,我能單獨跟你聊幾句嗎?”季南現在對蕭默已經沒有了恐懼感,雖然接受治療時還有一點點不适應,但他基本能靠自己的毅力客服。

樊向陽點點頭,拍拍季南的肩膀,“南南,你先去大廳坐一會兒,我跟蕭醫生聊幾句。”

季南抿了抿嘴,一聲不吭地走出了蕭默的辦公室。

“是季南的病情有什麽變化嗎?”季南一出門,樊向陽就緊張地問道。

蕭默輕輕搖手,示意樊向陽不要緊張,“沒有,季南恢複得很好,我是想跟樊先生聊聊別的。”

“別的?”樊向陽一時摸不清蕭默的想法。

“你有沒有想過試着讓季南接觸更多一點人。”蕭默仔細地打量着樊向陽面孔上的神色變化,“比如說送季南去學校,畢竟像他這樣的年齡,很容易在學校交到朋友。”

“你的是我也有仔細斟酌過,但以季南現在的情況并不适合吧?”

“我并不是說現在。”蕭默覺得樊向陽可能誤解了他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可以嘗試着讓季南多走出去,不再事事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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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向陽碧藍的雙眸瞬間變得有些寒涼,“我不太明白蕭醫生的意思。”

蕭默很快察覺出樊向陽話語中的不快,莞爾一笑,“樊先生不要誤會我的話,只是從專業角度考慮,季南過分依賴你并不是好事。”

“哪裏不太好?蕭醫生起初不也說過季南需要有人陪伴嗎?”

“我說的陪伴并不是讓他喪失獨立的人格。”蕭默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神色嚴峻的樊向陽,“現在季南把你當做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如果你有朝一日不能再像今天這樣對他,等待他的就只有無路可退。”

“你不想看到季南這樣吧?”

樊向陽和蕭默聊了很久,季南一言不發地坐在門外的長椅上,時不時地看一眼牆上的始終,接待處的Sarah還特地為他泡了一杯熱巧克力。

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季南從椅子上一躍而下,小跑步朝樊向陽奔去。

“希望我今天的話樊先生能夠好好深思熟慮,季南下一次就診的時間我會再讓Sarah通知你。”

從蕭默那裏出來以後,樊向陽似乎陷入了沉思,好幾次季南叫他,他都沒有聽到。

“樊少,季南在叫你。”連開車的肖雲峰都明顯感覺到樊向陽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了。

樊向陽回過神,一臉抱歉地看着季南,“不好意思,剛才想事情走神了,南南要說什麽?”

“沒什麽。”季南低着頭,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晚上,樊向陽坐在書房裏看文件,看了沒一會兒,今早蕭默的話又飄進腦海裏。現在內心深處仿佛有兩個聲音,一個覺得蕭默說得有道理,另一個卻對季南有着萬般不放心。

突然電腦右下角跳出郵件顯示,是肖雲峰發過來的。樊向陽不緊不慢地打開郵箱,郵件主題只有兩個字‘學校’。

今天到家以後,樊向陽就吩咐肖雲峰找幾所倫敦比較好的私立學校資料發給他,沒想到這家夥那麽快就搞定了,平時沒見得他動作那麽迅速。

郵件才剛打開,樊向陽沒來得及細讀,門外就傳來季南的聲音,“向陽,我可以進來嗎?”

樊向陽有些心虛地合上電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進來吧。”

季南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黑發貼着紅潤的面頰,水珠順着臉廓滑落到凹陷的鎖骨處。

“怎麽不吹頭?”樊向陽微微低頭,發現季南又赤腳才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一定要穿拖鞋,會着涼的。”

樊向陽傾身抱起季南回到卧室,從衛生間拿來吹風機,動作熟練地替他吹起頭發。

季南低着頭,任由樊向陽撥弄他的發絲,不知過了多久,嘈雜的聲音忽然停止,寬大溫暖的手掌輕柔地摸了摸那頭烏黑的秀發,“好了。”

樊向陽收起吹風機,放回衛生間,只見季南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心事重重的模樣。

“怎麽了?”

“你不開心。”季南稍稍擡頭,清澈的目光仿佛透着一層溫潤的光,模樣好看極了。

樊向陽心想,肯定是回來路上幾次走神,所以讓心思敏感的季南擔心了。

“我沒有不開心,只是有些擔心而已。”樊向陽輕聲細語地安慰着季南,“好了,南南,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樊向陽柔聲哄着季南躺下,替他蓋上被子,剛想伸手關了床頭的臺燈,卻被季南出聲阻止,“別關。”

“為什麽?”樊向陽以為季南還不想睡覺,但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快十二點了,再不睡,明天該有黑眼圈了。”

季南咬着下唇,“關燈的話,睡不着。”

樊向陽微微一愣,“所以這些日子你都是不關燈睡覺的?”

“不可以關燈嗎?”季南以為樊向陽不高興,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沒有,不是不可以。”樊向陽抓着季南被窩裏冰涼的小手,“只是為什麽關燈的話睡不着?”

“很黑,會想起以前的事。”

曾經在季家的時候,季禮總會摸黑爬上他的床,扒光他的衣服,對他又摟又親。這樣的陰影至今深深影響着季南,導致每次關燈,處于黑暗之下的時候,季南總感覺到身後會有奇怪的觸感,好幾次把他驚醒,所以開着燈才能勉強入睡。

這些事季南不敢告訴樊向陽,他怕這個男人知道那些陰暗的過去以後,會嫌棄他肮髒而将他棄之不顧。

“為什麽不告訴我?”樊向陽緊了緊手。

“開着燈就能睡着了。”

樊向陽此刻心中五味雜陳,季南害怕得晚上難以入睡卻不曾開口告訴他,他自以為處處小心周到的照顧,卻連如此明顯的事都沒有注意。

房間裏突然安靜下來。

突然,樊向陽松開緊握季南的手,掀開被子,将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動作令季南反射性地摟住樊向陽的脖子,眼裏透着不解,可因為對象是樊向陽,他甚至不想反抗。

“以後南南跟我睡吧,這樣就不會害怕了。”

這一晚,季南躺在樊向陽懷裏,貪婪地呼吸着屬于對方獨有的氣息,那種溫暖銷魂蝕骨,仿佛不經意間就能讓人溺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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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同床共枕了(。接下來考驗樊少定力的時候到了!!!

點評

撒花: 5.0

一路上庚你

撒花: 5

發表于 2017-4-11 16:03

花中啜蜜

撒花: 5

發表于 2017-4-11 06:31

hhgz223

撒花: 5

發表于 2017-4-1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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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ID:甜餅販賣機仙女套】【藍翔院校三十年專業挖坑填坑】【人送外號狗血套】【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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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條魚

不戴套的鍵盤 樓主| 發表于 2017-4-11 05:52 | 顯示全部樓層

塔拉塔拉 發表于 2017-4-11 02:42

我的麥芽南

感覺南南現在人氣比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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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條魚

不戴套的鍵盤 樓主| 發表于 2017-4-11 16:54 | 顯示全部樓層

《番外小甜餅之季南生病篇》

樊向陽是被季南的體溫燙醒的,“南南,醒醒……”

季南勉強張開沉重的眼皮,紅潤的臉蛋蹭了蹭樊向陽微涼的手掌,“好熱……”

“南南,你發燒了。”樊向陽摸了摸季南的額頭,果然燙得厲害,肯定是昨晚在浴室着涼的,他頓時有些自責。

樊向陽讓李嫂打了個電話給家庭醫生,又用冰水擰了一條毛巾蓋在季南的額頭,被燒得迷迷糊糊的季南叫着樊向陽,“爸爸……”

自從兩人确認關系以後,季南很少會叫樊向陽爸爸,只有在撒嬌或者上床增加情趣的時候才會那麽叫。

“我在。”樊向陽将季南摟進懷裏,親了親他紅撲撲的臉蛋,“哪兒不舒服?醫生馬上就到了。”

“我不要打針。”季南眨眨眼,細密的汗水順着修長的睫毛滑落,掉進眼眶,酸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樊向陽對撒嬌的季南沒有半點抵抗力,“都已經是教授助理了,怎麽還那麽喜歡撒嬌。”

季南馬上要過二十五歲生日了,但和樊向陽獨處時還像個孩子,總喜歡時時刻刻粘着他。

家庭醫生給季南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轉而對樊向陽說,“不是什麽大病,吃點藥就好了,記得讓病人多喝水。”

醫生走後,樊向陽還不忘和季南開玩笑,“醫生說只要吃藥就可以了,不用打針,看把你吓的。”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打針。”

雖然并不是什麽大病,但季南還是擔心自己的感冒會傳染給樊向陽,當樊向陽準備親他嘴時,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悶悶地說道,“不能親嘴。”

“為什麽?”樊向陽輕笑着将躲在被窩裏的季南摟進懷裏。

季南有些失落地說道,“你會被我傳染的,不想看你生病。”

樊向陽被季南一臉純真無邪的樣子勾得欲`火躁動,他拉開遮擋在嘴巴上的手,低沉沙啞的嗓音極為悅耳,“可我想親親南南,還想像昨天晚上一樣抱南南。”

提起昨天晚上,季南臉一紅,推了推壓在身上的樊向陽,“現在不行……啊嗚!”

季南話還沒說完,紅潤的雙唇就被樊向陽狠狠吻住,一瞬間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連身體都忍不住稍稍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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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向陽從季南的腰間扯下他的內褲,因為發燒的關系後`穴的溫度比平時還要熱,手指插了沒幾下就開始流水,又濕又滑的觸感讓人恨不得立刻沖進去。

雖然季南已經很習慣這樣的事,但樊向陽每次進入時還是特別小心,生怕弄疼了懷裏的寶貝。

感覺到胯間脹大的硬物,季南勾着樊向陽的脖子,柔順地張開腿,讓插在後`穴內的手指可以更方便擴張腸道。

樊向陽放開那張被蹂躏得鮮豔欲滴的紅唇,轉而親吻着季南白`皙修長的脖頸,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南南……”

季南感覺到腸道裏抽動的手指離去,火熱的性`器已經迫不及待地抵在穴`口準備随時進入,酥軟的聲音甜甜地呼喚着樊向陽,“爸爸……”

樊向陽頓覺緊繃的理智之弦猝不及防地斷裂,雙手掐着雪白的臀肉兇悍地将性`器捅了進去。激烈的快感令季南忍不住哭了出來,“不……爸爸,太大了……”

“南南,我還沒完全進去呢。”季南酥軟甜美的聲音叫得樊向陽的欲`望又脹大了幾分,他揉了揉被撐開到極致的穴`口,輕聲誘哄着季南,“把腿再分開點,讓爸爸全部進去。”

季南眼眶裏蓄滿淚水,牙齒輕咬着下唇,模樣楚楚可憐,哆嗦的雙腿又稍稍張大了些,樊向陽立刻趁虛而入,将剩下半截裸露在外的性`器全數頂入,頂得腸道劇烈得收縮。

“太深了,不行……輕點,啊啊啊……”季南的身體敏感得不行,每次樊向陽稍微插得深點,就會引來他嬌喘連連,“爸爸……嗚嗚嗚……別那麽深……不嗚嗚,好深,頂得那麽深……要壞了……”

“南南咬得那麽緊,明明很喜歡吧?怎麽還撒謊?”

樊向陽淺淺抽出肉根,然後深深插入,密不透風的結合處不斷流出甜蜜的淫液,濕滑的甬道就像是一張會吸的小嘴,張合包裹着性`器上暴突的青筋。

恐怖猙獰的兇器在脆弱的甬道裏不停脹大,樊向陽嫌插得不夠深似的,擡起季南的一條腿架在肩上,纏在腳踝上的白色內褲也懸在半空,雪白的赤足也因為深不可測的侵犯而繃得筆直。

“要出來了……啊啊啊!”

季南被插到了高`潮,稀薄的精`液打濕了床單,雙眼渙散地望着天花板,還來不及從銷魂的高`潮裏清醒過來,變被樊向陽整個人抱坐到身上,粗長的性`器毫無阻礙地捅進了直腸的窄口,一瞬間仿佛連肚腹都被撐滿了。

樊向陽摟着季南細軟的腰,俊臉埋在柔嫩的頸項,凹凸有致的鎖骨上覆着幾個深淺不一的吻痕,紅白相間的色彩透着極致的誘惑。

不斷從腹部傳來的灼熱令季南忍不住咬上樊向陽的肩頭,以此來緩解躁動的欲`望。性`器零活地變換着角度插幹着柔軟又不失緊致的肉`穴,每次堅硬的龜`頭被蠕動的媚肉緊緊包裹時,樊向陽總會克制不住粗暴的動作,像是報複性地兇狠捅入。

“南南,我都被你咬出血來了。”

被季南咬緊的肩頭微微滲出鮮血,傷口倒是沒有多疼,樊向陽只是怕季南忍得太難受了,“舒服就叫出來,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多叫一點給我聽。”

“肚子好漲……”季南松開嘴,用舌頭輕輕舔了舔樊向陽被咬傷的地方,“爸爸……輕一點……我要壞掉了……”

樊向陽忍不住親親季南被汗水打濕的面龐,“南南好乖,喜歡爸爸那麽幹你嗎?”

“喜歡,好喜歡,最喜歡爸爸了……”季南緊緊勾住樊向陽的脖子,像是個央求獎賞的孩子,“爸爸喜歡我嗎?”

樊向陽莞爾一笑,抓着季南的細腰狠狠往下一壓,弄得懷裏的人頓時哭鬧起來,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不要,爸爸……這樣不行!捅得好深!太壞了……”

“我啊,最喜歡南南了。”

樊向陽咬着季南通紅的耳垂,一次比一次兇狠的貫穿像是要把他幹穿一般。

“恨不得把你藏起來,誰都看不見。”

已經四十歲的樊向陽覺得自己不再年輕,有時候照鏡子,會發現皺紋不知不覺爬上眼角,而季南還那麽年輕,美好得讓他不敢占為己有。

“你是我一個人的。”

樊向陽知道自己很自私,可季南就是他的命,是他此生唯一的溫暖。

季南覺得心髒快要炸開了,樊向陽給了他所有曾經渴望而不可及的溫暖。這個男人是他心靈唯一可以停靠的港灣,也是他的命。

“你也是我一個人的。”

越是相愛,越是惴惴不安。

樊向陽擔心自己老得太快,季南害怕自己留不住對方的心。

所謂的愛就是,無論今天有多愛你,當第二天醒來時,都會發現,我比昨天更愛你。

樊向陽對季南如此,季南對樊向陽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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