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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正好被紅綠燈攔住，肖雲峰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窗外，可目光還是不由自主掃過後視鏡，這次看到的畫面是季南和樊向陽吻得難舍難分。

肖雲峰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後面的車開始摁喇叭，才意識到自己阻礙了交通。

不得不說樊向陽和季南的關系轉變給肖雲峰的沖擊力很大，他怎麽也沒想到樊向陽這麽一個嚴于律己的男人會對一個未成年人下手，即便季南心甘情願，這種事也不能被當作順理成章。

下車的時候，季南的嘴唇紅潤光澤，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Epsom College名流貴胄不乏少數，如果季南在這裏念書，既不會顯得太突兀，也能得到相較同齡人更好的教育。

樊向陽身份特殊，自然得到了校長Stephen的親自接見。Stephen是正統的英國人，一開口就是标準的倫敦音，“你好，樊先生。”

“你好，Stephen校長。”

樊向陽輕輕将站在身後的季南推到跟前，“南南，和Stephen校長打聲招呼。”

季南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地說道，“你好，Stephen校長。”

“你好，Andrew。”

Andrew是樊向陽給季南取的英文名，因為入學申請資料裏有一欄Preferred Name，雖說并不是強制性填寫，但考慮到季南會接觸到的同學絕大部分是本地生，中文發音對他們來說都是比較棘手的事，他就臨時起意為季南找了這個名字。

“今天就麻煩您了。”

“別客氣，我先帶你去學校四處轉轉。”

畢竟是英國首屈一指的貴族私立學校，設施和環境都無可挑剔，師資力量也是一流，樊向陽很滿意，但主要還是看季南的意願。

Stephen很有耐心地帶着季南和樊向陽在碩大的校園裏轉了一圈，最後回到校長辦公室，季南很安靜，從頭到尾也沒發表什麽意見，樊向陽一時半會兒很難揣測他的心思。

“樊先生，如果您覺得沒有問題，我會把Andrew安排在最好的班級。”Stephen是個很有耐心的老頭，說話也是慢條斯理，“關于Andrew的身體狀況，我也會讓老師們特別注意的，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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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向陽看了一眼季南，莞爾一笑，“我回家以後會和Andrew好好商量這件事，如果Andrew喜歡這裏，我會再跟您聯系的。”

“沒問題。”

回家以後，季南說有些累，樊向陽就安頓他睡下，肖雲峰也有機會将憋了一路的話說了出來，“樊少，你不會真和季南發生了什麽吧？季南還是未成年……”

“我看起來就那麽人面獸心？”

肖雲峰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和季南……”

“我和季南怎麽了？”

“樊少，你要真喜歡季南這款，一抓一大把。”

肖雲峰打心眼裏認為季南不适合樊向陽，季南實在太柔弱了，很容易讓樊向陽受制于人。從樊向陽對季家父母的态度就能看出來，他是真把季南當心頭肉，可正是因為這樣，肖雲峰才覺得危險。

“你到底想說什麽？”樊向陽不喜歡肖雲峰拐彎抹角，“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我沒時間跟你玩猜謎游戲。”

“我只是覺得季南不适合你，他還那麽小，未來那麽長，變心是遲早的事，我是怕你以後傷心。”

經過溫亦然的事情，肖雲峰怕樊向陽再動真情，恐怕覆水難收。季南和溫亦然不一樣，溫亦然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溫亦塵，他會離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可季南不一樣，若樊向陽将他這樣養在身邊幾年，到時候再想放手，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那你覺得誰适合我？”

樊向陽對季南的感情不是沒有深思熟慮過，只是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季南傷心而無動于衷，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相處得越久，就越不容易放手。

“你當初會把季南帶回來，不也是看中他和溫亦然有幾分相似嗎？”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肖雲峰就算不是樊向陽肚裏的蛔蟲，但對方心裏想什麽他也猜對八九分。季南的出現不過正好應了‘天時地利人和’這句話，若不是溫亦然剛剛離開，樊向陽情傷未愈，季南也不會有機會進入樊家。

“但現在看看，季南和溫亦然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肖雲峰實話實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對季南的感情，不過是因為在溫亦然那裏無法實現，所以才轉嫁在他身上？”

“你自己都說了，季南和亦然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我又怎麽可能把對亦然無法實現的情感轉嫁在季南身上？”

樊向陽神情淡然地反問了一句肖雲峰，“如果現在有一個和徐楓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你面前，你會愛他嗎？”

肖雲峰沉默了，因為他們彼此都清楚，誰都不可能替代徐楓在他心裏的地位。就算有着如出一轍的樣貌，但他們留給彼此的回憶是無法被複刻的。

“我和季南是彼此需要，并不是因為任何原因才走到一起。”

樊向陽從不敢想象他和季南的未來，就像肖雲峰說的一樣，季南還太年輕，他還沒有真正看到過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誰都不能保證季南的心始終在他身上。

“季南需要我，我也需要季南，或許這就是我和季南之間的感情。”

這樣的情感聽起來有些悲壯，但又在情理之中。

比起樊向陽的感情，肖雲峰有點慶幸他和徐楓，雖然橫隔在他們之間的阻礙重重，但至少他們對彼此都是掏心掏肺，不需要猜忌對方對自己的真心實意。

徐楓最近不知道接到什麽大案子了，忙得昏天暗地的，有時候連肖雲峰的短信都會忘記回。一周有五天是直接睡在警局，肖雲峰很少直接露面，怕影響徐楓在警局的形象，所以基本上都是到了警局門外，直接打個電話讓他出來。

從樊向陽那裏出來以後，肖雲峰心裏有些沉重，原本想着去酒吧喝一杯，但又半路折返去警局看徐楓。

“我在門外。”

徐楓接到肖雲峰的電話，和同事打了聲招呼就匆匆跑了出來。

“怎麽了？”徐楓察覺到肖雲峰心情不好，“被向陽罵了？”

“沒有。”肖雲峰甩了甩頭，不想把壞心情帶給徐楓，畢竟兩人現在聚少離多，在一起的時候應該盡量說些高興的事，“今天也不回家？”

“嗯，還在忙。”徐楓湊上前，在肖雲峰耳邊低語道，“你來看我是想我了嗎？”

肖雲峰伸手狠狠在徐楓的細腰上捏了一把，“嗯，我想你了，想着什麽時候才能操｀你。”

“你腦子裏就不能想點別的？”徐楓撇撇嘴，“比如說，等我空下來的時候，帶我去哪裏約會，一般小情侶不都那麽幹？”

“徐廳長，你可是廳長，一般小情侶的相處模式不适合我們。”肖雲峰摸了摸徐楓消瘦的面孔，有些心疼地說道，“你瘦了，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

“最近太忙，有時候忙得都忘了餓。”

“到底是什麽大案子，讓你一個警察廳廳長都得天天加班？”

“這是機密，不能對外洩露。”徐楓食指放在紅唇之間，做出要保密的姿勢，“所以也不能告訴你，你就別問了。”

“不問就不問。”

肖雲峰攔着徐楓的腰，微涼的雙唇輕輕掃過溫熱的面頰，輕聲呢喃道，“親一下不犯法吧？”

“這可是公然襲警，會被逮捕的，你還要親嗎？”

肖雲峰當然知道徐楓那麽說不過是調戲他，寬大的手掌一路滑到挺翹的臀｀部，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那猥亵警察會被叛多少年？”

“終生監禁。”

肖雲峰面對徐楓時自控力基本為零，本打算讨個吻見好就收，結果還被撩硬了。車子停在警察廳門口，就算想做點什麽，也是無能為力。

最後徐楓因為心疼肖雲峰，就用嘴巴給他解決了，看到堂堂警察廳廳長把他的精｀液吞下去的樣子，肖雲峰就恨不得直接把徐楓就地正法。

徐楓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我得回去了，不然大家都該等着急了。”

“這周末回來麽？”肖雲峰還是有點舍不得徐楓走，對着他細白的脖頸又啃又咬的，“真想直接在這裏幹你。”

“應該能，不然局裏那麽多有妻兒老小的都該有意見了。”徐楓微微揚起修長的脖頸，十指插在肖雲峰烏黑的發絲之間，“別咬了，留了印子不好。”

肖雲峰意猶未盡地放開徐楓，“那我到時候來接你。”

“好，我給你電話，路上開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