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太爽了太爽了,簡直不要再舒服了!!”夏星澄洗完澡走進陸尉的屋子,一個沖刺把自己砸到床上,埋在舒服的被子中。

一旁在修整印石的陸尉擡起眸,他看着又是只穿着一條內褲躺在自己的床上,握着印石邊緣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

白皙的身軀躺在他深色的床被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少年慵懶惬意的面容讓他渾身血液仿佛在沸騰,沒有擦幹的頭發還滴着水,那水珠從光潔的臉頰上滑落,滑過纖細精致的鎖骨,滑落胸膛,仿佛像是手輕柔的撫摸着。

“诶尉哥,你說你每天晚上一個人睡不害怕嗎?”夏星澄覺得這個床簡直太舒服,睡多了隔壁的硬板床讓他想賴着不走,于是他想要套路陸尉。

死皮賴臉的想呆在這裏。

陸尉收回自己的視線,垂眸的瞬間像是湮滅了眼中的火:“把頭發擦幹別滴在我床上,我去洗澡。”

說完把石頭放下站起身,心跳加速得渾身燥熱。

得洗個冷水澡冷靜一下。

“哦。”夏星澄見人沒有理自己覺着沒勁,嘆了口氣坐起身把自己的頭發擦幹。

擦着頭發的時候有些無聊,他走到陸尉的書櫃前。

書櫃裏很多都是一些名家的書法集畫集還有篆刻集,他湊前去看,還在裏頭發現了一本陸尉的!

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拿出寫着陸尉名字的畫集。

封面是灰色基調的,上面有一個雙面人,兩張臉是不同的表情,一個表情是冷漠的,一個是戴着面具的,下面有一串英文:

Me and Me。

這個封面一看就是油畫畫集,看來陸尉真的是全能。

他翻着陸尉的畫集,第一張是一大片火海,一個小孩站在裏頭面無表情的哭着。翻到下一頁還是那個小孩在哭,在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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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的每一頁都是這個小孩在不同的地方哭泣,沒有任何表情的哭着,除了在火海裏在冰上,還有在水裏,在衆人的謾罵聲諷刺聲中。

再翻下去,這個小孩長大了,戴上了面具,同樣出現在火海在冰上在衆人的謾罵中,他不再有任何的表情,面具把他所有的表情遮掩住。

剩下的兩頁,這個男人遇到了一只狗,這只狗似乎不害怕他的冷漠,每天都在逗着他開心。最後男人摘下了面具,面具下的男人淚流滿面卻微笑着,他溫柔的抱起狗。

狗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已經死了。

男人再次戴上了面具。

夏星澄眸光微閃,他看着最後一頁寫的幾句話:

——是這個世界讓我失去了自己,但是我又在想我自己究竟是怎麽樣的。

——我真的如他們說的那般可怕嗎?

——可有天我遇到一只狗,它似乎不害怕我,每天都在逗我開心。它像是日光,會把我灼傷,假如離開它我可以預料到我的生活會徹底黯淡無光。

——最後它離開了,正如我預料那般,我的生活徹底暗了。

——我戴上面具繼續生活,冷漠待人,保護自己。

這畫風實在太壓抑讓人看了覺得難受至極,低頭看着畫冊封面,上面的雙面人一面冷漠一面戴着面具,Me and Me的意思都是隐藏自我和恐懼外界,把不論是冷漠的一面還是戴着面具,全都是在保護自己。

陸尉……

擰着眉頭突然覺得心情不是很明亮,就在他準備把畫冊放回去的時候,他在原本放着畫冊的位置看到了一張紙。

好奇的抽了出來。

這顯然是從畫冊上撕下的某一頁,是油畫插畫。

天空被一團很明亮的色彩籠罩着,線條随意至極顯然是抽象派,鮮豔的顏色交織在一塊的線條雜亂無章可認真一看又整齊有序,線條仿佛在宣洩着什麽,顏色明亮情緒卻瘋狂,整張紙鋪滿的線條像是四面八方的籠罩着中間的位置。

這是一片天空。

天空之下有只狗,狗仰着頭看着天空,而狗的身旁有一個狗籠。

畫的下邊有一個很個性的署名:

——Mad dog套馬杆的狗子。

這是他第一本出的畫冊,有些疑惑陸尉怎麽會有這幅畫,國內應該不會有他的畫集才對。

低頭看着這張畫,畫上線條的顏色他記得有藍色的,不過現在已經分不清了。這畫是他比較小的時候畫的,大概是在初中,還是他在法國讀書的時候他的老師給他出版的,那時候賣得特別好。

陸尉竟然有?那是不是就是說……

視線落在畫上,所以陸尉說的那個畫家是他?!

他是陸尉的靈感缪斯!

心裏像是被撞翻的蜜罐包裹着,壓抑不住的心跳讓他不自覺的想到心上人,眸光微閃,那種緊張又害羞的感覺很複雜又很高興。

哎呀,怎麽那麽開心呢?

在原地瘋狂的蹦跶了一會後才慢慢冷靜了下來,冷靜過後他拿着自己的畫走到書桌前,随便拿了一支筆在自己的署名後加了一句話:

——陸尉,加油。

繼續用狗爬字簽了自己的名字夏星澄。

狗爬字跟上邊的‘套馬杆的狗子’字跡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像是曾經學過書法的樣子。

把畫塞了回去一躍跳上床,舒服的蹭着。

腦袋裏幻想着什麽時候可以暴露身份,突然無比期待陸尉露出驚訝的眼神,抱着被子傻傻的笑着,但由于喝了酒還沒有開始幻想沾床就睡過去了。

陸尉一進屋就看到夏星澄大字趴在自己的床上已經睡着了。

“……”說好的不占位呢。

走到床上俯身摸了摸夏星澄的頭發,發現是幹的才直起身,他擡頭看着空調的溫度也是剛好,也不會着涼。

畢竟這家夥除了一條內褲其餘都是光着的。

視線落在床上白得亮眼的家夥,看了許久才把被子給人蓋上。

自己把頭發擦幹後也準備上床睡覺,關了頭頂的燈開起夜燈,然後他把這家夥的手腳挪正了之後才躺上去,就在躺下的瞬間,一只手和腳就搭上來。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

推開後沒有多久又搭上來。

他側過頭看着夏星澄。

已經安靜的屋子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視線落在夏星澄的睡容上,這家夥睡着了之後乖得不像話,睫毛安靜的緊貼着眼皮,顫都沒有顫,柔軟的頭發亂糟糟的,有些許長得蓋住了眼睛,但也不影響這家夥的睡眠。

眼睛看着夏星澄有些長了的額前發,他伸手去摸床頭櫃自己剛扯下的皮筋,然後坐起身給夏星澄紮着頭發。

很快額前一個小揪揪就紮了起來。

正好這家夥翻了個身側着睡,那個小揪揪跟着動了動,像是一顆可愛的小草。

陸尉的眼底被夏星澄這幅模樣柔化,深邃的雙眸溫柔得不像話。他的視線落在夏星澄的唇角發紅的地方,蹙了蹙眉頭,想到了晚上那個男孩對夏星澄動手。

明天要去算賬。

怎麽可以對這麽可愛的夏星澄動手?

真是不可理喻。

就算是夏星澄先動手那也不能還手。

小心翼翼的撫上夏星澄的唇角,有些心疼。

這家夥很辛苦他知道,在那樣的火鍋店工作肯定很累,年紀輕輕就要背負起自己所有的的費用,還被一個富家無腦子弟和流氓欺負。

側過身看着夏星澄,目光漸深,他該些做什麽好?

就在他想着的時候一只手狠狠的打到他的嘴上。

“……”

正準備把手移開夏星澄的腳啪的就搭到他的腹部上,用力還有些狠。

似乎還不小心撩到了他。

“尉哥……”

他的心底突然咯噔一下,耳邊可愛的呢喃讓他起了異樣。視線再次落在夏星澄臉上,原來是說夢話嗎?夢到他了?

夢到他什麽了?

“小氣.....”

嗯?

他的手輕輕拍着夏星澄架在自己身上的腿,輕哄着:“我小氣?”

“窮.....”夏星澄迷糊中似乎感覺到身旁溫暖的熱源,緊緊的貼過去:“冷....”

陸尉看了眼空調25度的溫度,還冷嗎?

伸手去床頭櫃摸遙控想把溫度調低一些,然後聽到夏星澄又在嘟囔。

“抱抱.....”

陸尉手一頓。

腰身被身後的夏星澄摟住,似乎還感覺到臉頰貼在自己後背的溫度,确實有些涼,但卻狠狠的把他撞熱。

空調的風吹拂走屋子裏的燥熱,卻吹不走陸尉心頭的火。

這把火如同五年前那般,再次把他灼傷。

但卻心甘情願。

輕輕的轉過身将人摟入懷中。

“謝謝你。”

橘黃色的燈光籠罩在床被上,男人溫柔的話語像是羽毛,緩緩的覆蓋在他們身上。

一夜好夢。

夏星澄覺得自己睡的這一覺前所未有的舒坦,睜開眼的瞬間卻看到的是胸。

是陸尉的胸,陸尉也是裸睡跟他一樣啊。

控制不住的想要戳一戳,手指才剛戳上去就聽到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

“偷偷摸摸做什麽。”

夏星澄咻的把手伸回來,尴尬的笑着:“早啊。”

“你的腳架着我一晚上。”

興許是剛睡醒,他聽到陸尉的聲音低沉又似乎帶着溫柔的笑意,震得耳朵有些酥麻。

“我那個....不是故意的。”默默又把腳挪走。

然後一個鯉魚打挺準備閃人。

“夏星澄,你折騰我一晚上,我得跟你算賬。”

夏星澄欲哭無淚的轉過頭看着陸尉面無表情的模樣頓時慫了,他雙手合十的抱歉道:

“我真的不是故意睡床上的,我今晚一定睡邊上可以嗎?”

然後他就聽到陸尉沉沉的笑出聲,心頭咯噔一跳。

“還想跟我睡?”

他小心翼翼的眨巴着眼睛:“不行了嗎?”

這雙水汪汪的眼睛誰受得了。

陸尉:“……”

※※※※※※※※※※※※※※※※※※※※

陸尉:誰受得了。

澄澄:今天也是把馬甲捂得好好的小可愛。

陸老師:我也有馬甲。

澄澄:看誰先憋不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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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感冒了,好難受嗚嗚嗚。

難受之餘順便吹一波我的完結快穿:《大神病得挺嚴重》

我jio得還可以的哦,你們可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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