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番外:相裏(1)
相裏的人生有兩個大波。
第一波讓他成為了家裏的寵兒,極大限度的容忍和包容造就了他現在這副橫行霸道的性格。
第二波則讓他找到了生命裏的克星,開始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的小範圍的橫行霸道。
對于相裏的人生,季灏安是這麽總結的。
相裏是這麽回複的:“沒這回事,倒是勞資經手的波還是挺多的。”
他還挺得意,肖鏡不認識相裏的時候,只當他是花花公子,沒節操沒人品。認識後才發現,他确實挺沒節操沒人品的,但是對朋友是真仗義。
這樣的人,做朋友還可以,做戀人,估計夠嗆。
但是總有人想要挑戰這樣的高難度。
池羲過來的時候,相裏的局基本上已經散了。季灏安帶着肖鏡也要走,和池羲擦肩而過的時候,季灏安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關系并沒有和相裏那麽熟,池羲這個人看起來很好相處,其實挺難相處的,到季灏安這個位置也不太想和人深交了。
池羲也是難得的露出一副倦容,估計最近也是累得夠嗆。
相裏一看到池羲就露出了一副嫌惡的表情,站起來就要走,結果大概是喝多了,他有點步履不穩被池羲抓着胳膊一帶,人就被拉過去了。
這種感覺特別讨厭,相裏自己就是霸道人設,怎麽能允許有人讓他變成這幅樣子?
他想推開池羲,卻被對方抓的更緊了,見相裏還掙紮,他貼着他的耳朵說道:“你要是還不聽話,我就要打你屁股了。”
相裏下意識的捂住了屁股。
池羲這個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說話從來都算話的。說要打你屁股,他真的幹得出來當衆脫下你的褲子打你屁股的舉動。
池羲親昵的摟着他的肩膀,手掌在他的肩頭摩挲着,“我要是知道你會變成這副樣子,我當初就不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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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屁事呀!”
相裏罵歸罵,也不敢掙紮了,任由對方摟着他的腰出了酒吧。
相裏橫行霸道這麽多年,就栽過這麽一次跟頭,一栽就沒完沒了了。
相裏的這個跟頭栽在他十六歲那年。
在那之前他經歷了一場災難。
十二歲那年他被自己父親的情人綁架了,當時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相裏被救出來的時候渾身是傷,奄奄一息仿佛随時都會挂掉。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見了一整年的心理醫生,最後留下了一個無法治愈的毛病還有一大堆的小毛病。
後遺症就是他沒辦法一個人呆着。相裏的父親給他找了兩個靠譜的人做他的貼身保镖,一直陪着他從十二歲到三十歲,幾乎跟連體嬰兒一樣,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下去,估計還要陪着他到四十歲或者更久。
因為這件事,家裏人對相裏是百般寵愛,相裏的父親更是深深的自責,極大限度的滿足相裏的任何要求。至于被綁架的那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相裏從未說過。他年紀雖小,自我保護意識卻非常強大,不願意說的事,誰也拿他沒辦法。家裏人也認為那是他人生裏最痛苦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也正是這件事,相裏悟出了一條真理。
人生苦短,吃喝玩樂一個都不能少。
十二歲的相裏成長到十六歲的時候,談過的小姑娘都能從學校排到家門口了,他口味還不錯,清一色全都是小美女,以他家為圓心,方圓幾十裏的學校的女生無一幸免。撩妹手段之高,都能出撩妹指南了。
方圓幾十裏學校的男生對他恨之入骨,要不是他走哪都帶着保镖,估計早就被揍死了。
相裏就這樣橫行霸道了好幾年,直到他惹上了池瑤。
池瑤那時候也不是現在這幅樣子,不僅長得漂亮,還特別的乖巧,跟男生說兩句話都會臉紅上半天。成績不算優異,但是綜合指數高,芭蕾舞、鋼琴、畫畫……十項全能,人也看起來非常優雅。
相裏看上的人,出手自然也很快,池瑤這樣的清純小花苞哪裏是相裏的對手。
沒出一個星期相裏就借着想看池瑤的作品為由頭讓池瑤邀請他去了她家。
池瑤以為相裏真的想看她畫的畫,至于相裏是去幹嘛的就不用說了。
到池家不到半個小時相裏就把池瑤給撲倒在畫室的地上了,池瑤吓壞了,小臉慘白,不停地推着相裏的肩膀。
相裏自然沒有這是在別人家自己該收斂的意思,他認為人家既然把他叫到家裏來了,又是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那就是對方應允了的意思。完全沒有想到對方可能都沒意識到,男女之間還需要避諱到都不能孤男寡女呆在一起的問題上。
相裏把小姑娘按在地上,雙手就開始圖謀不軌的要往人家妹紙的裙子下面探。
池瑤哭着掙紮,說了句讓相裏不屑一顧的話,“你再這樣……我要告訴我哥哥……”
“這麽巧?我也有個哥哥。”相裏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調戲小女生早就技術熟練了,這種時候就算對方哭出來了,他都不會當真的。
相裏的話音剛落,畫室的門被踢開了。
門口站着一個大男孩,高高大大的,渾身透着陽光的氣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時剛滿二十的池羲。
池羲淩厲的視線落在相裏和池瑤身上,相裏當時的兩只手還非常不規矩的一只在池瑤的裙子下面,一只正按在池瑤的胸口。
池羲站在門口,也沒有當場翻臉,只是淡淡地看着相裏,卻讓相裏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池瑤哭着叫了聲“哥哥”,聲音裏充滿了恐懼和慌亂。
相裏明白了,這是人家的哥哥。他也不是沒有做這種事被抓包過,倒是從容,站起來拍拍手,順手還把池瑤給拉起來,池瑤逃也似的跑到了自己哥哥身邊。
“既然,你家不方便,那我先回去了。”相裏特別從容,也充分的說明了,是你妹妹邀請我過來的。
池羲摟着自己妹妹,細聲細氣的安慰了一番,然後讓人出去了,順手就把畫室的門給關上了。
門“啪”的一聲落鎖了,相裏立馬警惕起來了,他對于這種事是非常敏感的。那種心理陰影就算過去了很多年,也不見得會消失,醫生也說過,治愈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看個人,很顯然相裏是慢的那個,因為即使是現在他還是有這個毛病,除了在自己家裏,房門一概不準反鎖。
“你幹嘛?”他十分抗拒的環顧四周似乎在找可以逃走的出口。
“你是相裏家的吧!”池羲換上了一張笑臉,笑的人畜無害。
見對方認識自己,相裏松了口氣,不是他自誇,他在外面基本上報自己的名字,橫個行霸個道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語氣也變得傲氣起來了,“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池羲有點不可置信的歪着頭看他,“好像我每一年生日你都來過吧!”
相裏哪裏記得這麽多,他小時候還安分點,十二歲以後不管去什麽場合,基本上不出半個小時就能跑的沒影,家裏人也不強求他,他都熬不到主人家出來發言就跑掉了。
“年紀不大,忘性挺大。”池羲笑笑,“沒關系,我今天給你長點記性。”
“你要幹什麽?”相裏意識到危險了,眼前的人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危險的。相裏從十二歲開始就再也沒這麽慌過,轉身要去找自己的保镖。
“別找了,在樓下喝茶呢!我家跟你家關系還挺不錯的。”池羲回顧了畫室一周,然後在門口擺放石膏像的桌上摸了根繩子,一步一步朝相裏就過去了。
相裏一看這還得了,慌忙朝門口沖過去,人還沒到門口就被池羲給撈回來了。相裏就是一個繡花枕頭,雖然出事後,家裏人想讓他去學點保護自己的東西,他一開始還配合,後來看兩個保镖連他上課都在教室外面站着等,他就放棄了,本來就不是什麽能吃苦的性格,享樂的時間都不夠,那裏還有功夫去吃那苦。
結果沒想到偷了這麽多年的懶,在這裏體現出來弊端了。
池羲都要比相裏高上一個頭,體型也壯不少,平時還經常跟人打打籃球,興致來了還跟家裏請的教練打上幾拳,這根本不是相裏能比的。所以對池羲而言,要把相裏這樣的弱雞綁起來也是分分鐘的事。
相裏掙脫不得,不出幾分鐘就被反手綁在椅子上了,他一看形勢已經一邊倒了,只能威脅他,“你再不放開我,信不信我回去告訴我爸。”
“爸爸?”池羲很不給相裏面子的笑出聲來了,“沒關系,我也有爸爸。”
這完全是相裏剛剛和池瑤的對話。
池羲一邊笑着一邊把相裏的雙腳分開綁帶椅子腿上。動作非常的專業,綁的很結實,相裏真的吓壞了。那段不太美好的記憶好像一下子就湧出來了。
池羲也發現他的不對勁了,不過并沒有在意,站在他跟前,伸手摸摸他的頭頂,揉着他的頭發安慰他,“小屁孩,不是所有人都要為你的遭遇買單的。你現在除非是忽然暈倒了,要不然,我是不會放了你的。畢竟……你對我妹妹做了不可原諒的事。”
“你……什麽……意思?”相裏已經開始有點發抖了,他倒不是害怕池羲,這是身邊本能的反應。知道對方知道他的底細,要真把他怎麽樣也是不可能。加上聽池羲說的,他還來過他的生日會,他們家由于父親身份特殊的緣故,一般不會輕易參加別人的私人聚會,能參加人家小孩的生日會,估計兩家關系還挺不錯。
他只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還能把到熟人。
所以說,把妹之前還是要探探底細,要不然惹上這樣的禍害怎麽辦?
相裏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面,“就是,哥哥今天要給你上一課。”
“什麽……”
相裏明不明白池羲的意思也不要緊,池羲會讓他明白的,他伸手把相裏褲子的皮帶給解開了,把拉鏈拉下來,裏面的卡通內褲讓他臉上的笑容又加重了幾分。
“你……你要幹什麽?”這一舉動都要把相裏吓哭了,又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對方把自己的褲子解開,伸手從旁邊拿了一只畫筆,非常不雅的把深藏在褲子裏面的小相裏挑出來。
池羲看着他笑的特別歡快,“不是我欺負你,是你先欺負我家人在先,不過你也不要怕,哥哥絕對不會傷害你。”
這話聽着仿佛是相裏自己說出去的一樣。在外面混,他這套話幾乎張口就來。
忽然暴露在外人面前的小相裏跟吓壞了一般,縮在那裏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池羲“噗”的一下又笑了,搖了搖頭,“就你這樣,還想上我妹妹?”
相裏不說話,他不管是精神還是尊嚴都受到了鄙視,別的不說,他只強調一點,“你現在放了我,我絕對不告訴我家裏。”
“你告訴也沒關系。”池羲笑的很輕松,“只要別人相信你。”
不等相裏回話,他忽然從旁邊的箱子裏拿了一只沒用過的畫筆,拿着筆刷那頭在手心裏刷着,看的相裏心驚肉跳。
“池瑤才十四歲。”池羲拎起腳邊的小桶子,起身去畫室的洗手臺接滿了一桶水,“再過兩個月才十五歲,她都沒成年,你都下得去手?”
“我……我也……沒成年。”相裏的回擊毫無底氣。
“所以呢?”果然池羲回頭給了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拎着一桶水過來了,“你沒成年就可以睡未成年?”
相裏咬着嘴唇不說話,池羲又坐了下來,眼睛定在小相裏身上,似乎思索了一下,“作為比你年長的哥哥,我給你個建議。”
“什……麽……”
“包皮還是要割了比較好!”
“呃……”
池羲忽然把那只沒用過的畫筆泡在了水桶裏,在裏面攪動着,看的相裏是觸目驚心,他的身體緊繃的厲害,心裏湧出來的恐怖感雖然不至于讓他窒息,但是确實讓他渾身都很不舒服。這種感覺和十二歲那年的不一樣,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會傷害自己,他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教訓。
但是,他為什麽非要拿着一只畫筆在那裏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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