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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行的。
人家都掏小酢跷,把什麽都說了,她若再推辭,就顯得矯情。
“這玉牌我收下了,我答應你,日後必然将泰和堂傳揚至廣。”北堂泠接過來,握在手裏。
立刻變感覺到溫潤的觸感,甚至,這種感覺接觸到皮膚上,有一種被人輕撫的感覺。
仔細打量,發現這玉牌上,雕刻着一條龍,還有一只鳳,栩栩如生,仿若能看到那龍于鳳的灼熱的目光。
它們彼此凝望,中間相隔着一條河流……
看到這個圖案,北堂泠微微有些感觸,這龍于鳳仿佛就是兩個人。
一個追随着另外一個的步伐,可無論怎麽樣追逐,那中間都隔閡着一條鴻溝,無法跨越……
待了片刻後,二人便離開了這裏。
出了隐秘的祠堂,北堂泠交代了一些話後,便攜帶程東為她準備的包袱離開了。
從泰和堂出來後,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迅速将身上的女裝脫下,換上程東為她準備的男裝。
不得不說,程東的心思是細膩的,知道她一個女兒家在外飄蕩,總有不便之處。
章節目錄 王爺,那個醜八怪跑了!【7】
不得不說,程東的心思是細膩的,知道她一個女兒家在外飄蕩,總有不便之處。
連男裝都替她準備妥了,這一點,北堂泠覺得心裏很安慰。
從懷裏掏出一張軟趴趴的皮子,這是她在煉丹的時候,特意自制的假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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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張鬥笠實在太招搖了,就算不戴鬥笠,她臉上的黑色印記又實在太明顯。
所以,在昨日離開時,她向程東要藥草的時候,特意要了一些易容的材料。
借着月光,她快速将皮子貼在臉上,直到摸索着沒有不适敢,這才停罷。
哼着小曲,将包袱往肩上一搭,北堂泠邁着悠然的步子,在大街上穿行。
在出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家驿站,拿到房牌後,直奔房間,倒在chuang上便很快睡着了。
齊王府的君悅苑。
齊王端坐在輪椅上,翻閱着近日的賬目。
夜鷹靜靜站在一側,俨如一尊石像。
突然,門外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雖然聲音不大,可依然影響到屋裏那聚精會神的人。
眉頭蹙起,目光裏透着淡淡,齊王朝夜鷹揮了揮手,夜鷹颌首,迅速走到門口。
伫立片刻後,夜鷹便進來了,臉上透着沉重。
齊王淡淡擡眸看他一眼,“什麽事?”
“王爺,那個醜八怪跑了!”夜鷹如實禀告。
啪嗒,齊王手中的書落下來,掉在地下,齊王沒去關注,反倒轉動輪椅,移到夜鷹的面前,“你再說一遍誰跑了?”
夜鷹一愣,他剛才說的難道很輕嗎?
帶着疑惑,他再次重複一遍:“王爺,那個醜八怪跑了!”
說完,便去觀察王爺的表情,卻發現什麽都沒有,除了淡漠,還是淡漠。
正當他思索之際,接着便聽到齊王發話了,“給本王抓回來!”
“這醜八怪一定是發覺自己快暴露了,所以才逃了!您再将她抓回來,豈不是為自己找麻煩嘛!”夜鷹自顧地說着,絲毫沒感覺到氣氛變得有些不對。
齊王的眸光眯了起來,凜冽的眸子盯着夜鷹,“堂堂的齊王府侍衛長,手底下的人,居然連個丫頭都能跟丢,你倒是說說,還要本王養這些廢物作何?”
夜鷹迅速半跪下來,換上一張沉重的面孔,“屬下失職,願意接受處罰!”
“本王還需要你去辦事,那處罰就記在賬上吧!”齊王淡淡道。
“多謝王爺!”夜鷹抿着唇,吓得一身冷汗。
最近王爺的脾氣,他越來越摸索不透了。
尤其是為了這醜八怪的事情上,他簡直不明白王爺到底是為何。
默然片刻,齊王的黑眸中眸光幽深複雜,朝夜鷹的招招手,夜鷹迅速移過去。
齊王微微傾身,低聲在夜鷹的耳畔說了幾句。
接着,便看到夜鷹臉上十分震驚的神情。
雖然十分震驚,可他不敢多說什麽,起身,朝齊王行個禮後,便退了出去。
…………
PS:感謝:孤獨患者998元寶、水色璎珞996元寶、道士白骨夜語498元寶、仰望天堂298元寶、突然好安靜,一瞬間的安寧98元寶、心星的luckykiss48元寶,還有沒寫到的名字,感謝各位大大的打賞。
章節目錄 王爺,那個醜八怪跑了!【8】
第二日,天剛剛亮,北堂泠便醒了。(?
收拾好包袱,在隔壁的包子鋪買了十幾張餅子,便上了路。
此刻晨日升起,暖呼呼的日頭打在身上,癢酥酥的。
不遠處的城門,緩緩開啓。
雖然還很早,可排在城門口,等待出城的人卻是蠻多的,從城門口一直連着,形成一條長長的隊伍。
北堂泠抓着手裏的大餅子,狠狠咬了一口,排在隊伍的後面。
只要一想到馬上就可以出城,北堂泠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
原以為,她将那幾個‘尾巴’甩了,齊王必然會派人全城搜索,卻不想,一夜居然安然度過。
想到這,北堂泠仰望着天空,看着碧藍碧藍的天,那朵朵雲絮浮在天下,正想大喊一聲:“痛快!”
突然,身後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馬蹄聲。
在清晨,這樣的聲音非常震耳,等候檢驗出城的人,包括那城門兩旁的侍衛統統看了過去。
自然,北堂泠也瞧了過去。
這不瞧還沒什麽,這一瞧,北堂泠有些傻眼了。
少說有五十六個的侍衛隊伍,邁着統一的步伐,手持大刀,正往這邊來。
隊伍的中間,為首的黑衣男子,就是化成灰,北堂泠也認識。
他正是齊王身邊的夜鷹,每次看到她時,他都會用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的眼神。
夜鷹的後面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這輛馬車,正是北堂泠穿越過來時,所見過的那輛。
如此說來,那馬車裏的人必然是齊王了。
看到這些,北堂泠吸了一口涼氣,握住大餅子的手臂,也逐漸滑落。
看守城門的将軍見到齊王的侍衛隊伍,親自上前相迎,恭維地喊道:“末将參見王爺,不知王爺親臨到此,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夜鷹駕着一匹黑色的棕豹子上前,面無表情道:“徐将軍不必客氣,我家王爺到此是有事情要辦。”
“不知王爺所辦何事,若是有需要末将的地方,必孝犬馬之勞。”徐将軍籲了一口氣,對于這個齊王,他還是有所忌憚的。
“本王的一個奴才跑了!本王是來将她捉回去的。”馬車裏傳來淡淡地聲音,聲音毫無情緒,聽不出溫怒。
徐将軍一聽,頓時汗顏。
齊王府的一個奴才跑了,居然勞煩王爺親自捉拿?
他也不是笨傻之人,能讓一個王爺如此操心的人,必然不是什麽普通的奴才。
看來這事,有些棘手了。
“不知王爺可有這人的畫像,今日出城的人全部在此,暫時還沒有一個出去……”徐将軍謙卑地說着。
“不必用什麽畫像,本王看一眼便可。”馬車裏,再度傳來淡淡一聲。
見王爺都這麽說了,徐将軍也好多說什麽,在前引着路,齊王的車攆跟了上去。
這樣一來,本就很慢的出城隊伍,越發的慢了。
北堂泠盯着隊伍前頭,城門口一側,那輛黑色金絲鑲邊的馬車。
齊王府的侍衛隊伍,守候在馬車兩邊,夜鷹站立一側,目光緊緊盯着每一個過往的人。
章節目錄 大哥,你的褲腰帶掉了!【1】
一旦發現有年齡于她相仿之人,或者有嫌疑的人,夜鷹都會上前将人帶到馬車前。(*
馬車的簾子會微微掀起一角,但有很快放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北堂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暗暗低罵:“該死的臭瘸子,你還真想抓我回去啊!”
不知是她的聲音過大,還是說那馬車裏的人聽覺太敏銳了。
只見馬車裏的簾子突然全部掀起來,接着便看到齊王從裏面探出頭,黑曜石的眸子在長長的隊伍裏來回掃了一眼,最後定在隊伍後面。
北堂泠看到那目光,胸脯裏的心髒,噗通亂跳,眼神不自然的瞟向一邊,身子也跟着往後傾,希望能躲過那探尋的目光。
“王爺?”夜鷹見自家王爺居然從馬車裏出來,心裏猛的一驚,尤其是這日頭逐漸變大,他真擔心王爺會受不了。
迅速在馬車裏取出一把紅色的油紙傘,撐過王爺的頭頂。
齊王剛剛從馬車裏出來時,那驚豔的一幕,本就讓在場的人吃驚。
他本就是白脂如玉一般的皮膚,羨煞所有人,那絕美的容顏更是讓所有人為之屏息。
如今在撐着一把紅傘,簡直就似天上的神明,讓人不敢直視。
對于這樣的景象,北堂泠顯然吃驚不已。
她沒想到,齊王居然不能曬太陽?回想起,她幾次碰到齊王的場景,似乎都是在晚上。
這樣一來,似乎一切都可以成立了。
到底齊王是個怎樣的人,他為何不能曬太陽?
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故事,北堂泠不免有種想要去了解的沖動。
“啧啧,齊王殿下還是這般美的不可方物啊!”身後傳來贊賞聲。
聽到這聲音,北堂泠不自主的回首看過去。
身後的是一個年輕的帥哥,十八九歲的模樣,穿着錦衣玉帶,手中拿着一把大紙扇子。
模樣生的俊美不凡,細長的眸子拉的很長,标準的丹鳳眼,鼻翼挺起,薄唇紅潤,有一種陰柔的美感,标準的小受模樣。
雖說生的确是美,可和齊王比起來倒是遜色許多。
北堂泠舔了舔唇,小心翼翼低聲問道:“這位大哥,你知道這齊王?”
帥哥一聽,戒備地打量他,“小兄弟不是皇城人?”
“不是,不是,我來此地歷游,今日便要去別的地方。”北堂泠扯謊道。
“怪不得。”小哥點點頭,擺着一副心疼的面孔,低聲道:“要說呢,這齊王還是命苦。”
命苦?北堂泠可不覺得,瞧着他那個齊王府,裏面侍女仆人少說也有百十來人,光那齊王府的占地,少說都有一個籃球場那麽大。
這還不包括,齊王府穿的,吃的,還有哪些古玩玉器……
這麽殷實的家底,他要是命苦,那天下的人全都是苦命人了。
看着北堂泠擺頭,小哥也明白她心裏所想了,糾正道:“小兄弟,我所說的這個命苦并不是家庭不富裕,而是指齊王殿下的命運。”
“命運?”北堂泠思索着,她還記得雙喜跟她講過,齊王年幼時曾被人斬斷雙腿的事情。
章節目錄 大哥,你的褲腰帶掉了!【2】
“傳聞,齊王殿下的母親是一個絕色美女,長的傾國傾城,是昊天大.陸的第一美女。(.最重要是她的身份非常高貴,乃上古十大家族中,唯一一個隐世家族的嫡系長女。”
“傳聞這個家族的人,血統非常高貴和稀少,他們隐居世外,不和外界搭邊。為了延續血脈,他們甚至不惜同宗聯姻,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下一代的發.育于成長。”小哥熱情澎湃地說着,眼神之中帶着崇拜。
聽了這些,北堂泠不由得問道:“這般隐秘的東西,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小哥神秘的一笑,朝北堂泠眨眨眼睛,“這些東西,自然瞞不過我這個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玉樹臨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十大家族之中,最具有潛質和地位的夏家子孫,夏莫陽是也!”
說完,他啪的一聲将懷中的大紙扇子打開,那扇子的一面,赫赫寫着‘玉樹臨風’四個大字。
北堂泠差點被自己的唾沫給噎死,這小子自诩的封號還真是長。
見過不要臉的人,卻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她無語的搖搖頭,目光落在這個叫夏莫陽腰間。
接着噗嗤一聲笑了,指着他的腰間道:“大哥,你的褲腰帶掉了!!”
夏莫陽一愣,順着指引看下去,臉瞬間紅起來,嬌羞的像個新娘子。
将腰間的衣襟一拉,朝北堂泠道:“兄弟,來,來,幫我擋一下,我系下帶子。”
北堂泠吞了吞口水,退後一步,雙手插在腰間,替他遮擋住。
夏莫陽一邊系,一邊噓了一口氣,“幸好這裏沒有姑娘,若是讓他們看見,我這個玉樹臨風的招牌,必然會被毀了。”
北堂泠嘿嘿一笑,心裏道:可惜啊,我便是那個萬分之一的人吶。
“小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夏莫陽整待好了後,撥開額前的發絲,撲閃着扇子,一副潇灑的模樣。
北堂泠想了想,回答道:“我叫北堂泠!”
“北堂鈴?這個姓氏倒是不常見?不過你怎麽取個女兒家的名字,鈴兒?哈哈!”夏莫陽輕笑着。
北堂泠撇了他一眼,糾正道:“是泠泠作響的泠,不是鈴铛的鈴!你念過書沒!”
“咳咳……好吧,是在下錯了!抱歉抱歉!”夏莫陽雙手攏着,歉意道,眨了眨眸子,繼續道:“小東西,你打算去哪裏,不如我們二人結伴而行如何?”
北堂泠打量了他一下,不解:“為什麽?”
“實不相瞞,我是瞞着家裏偷跑出來的,本想去東凰國舅老爺家裏散散心,可又不想被舅老爺将我的事情告知我家老頭子。小兄弟于我又如此投緣,不如我們結伴而行,一起去外闖蕩闖蕩?”夏莫陽鼓着杏仁般大的眼睛,滿是祈求。
見北堂泠還在考慮,夏莫陽突然拉住她的手,道:“好兄弟,你就答應我吧,這一路上的花費,我全都包了,而且我還可以充當打手,你只要帶我去玩玩就好!好不好啊!”
章節目錄 大哥,你的褲腰帶掉了!【3】
北堂泠迅速甩開他的手,眼神有些不自然,突然被一個大男人拉住手,她非常不适應。「!
舔了舔唇,颌首:“好!不過先說清楚,這花費你一個人全包,有危險,你可要第一個站出來。這大事,必須由我拿主意!”
夏莫陽此刻愣愣的站在那裏,根本就沒聽見她在講什麽,不自主的點頭頭。
腦子裏卻還在回想,剛剛抓住這小兄弟的手,所帶來的滑不溜秋的觸感。
北堂泠哪裏知道他腦子裏在胡思亂想,沒有理會他,看見前面的隊伍過了好大一截了,趕緊朝前移動。
走了幾步見他沒跟上來,低聲喊道:“诶,還愣着幹嘛,還不趕緊來!”
“哦!”夏莫陽應了一聲,低首看着自己的雙手,蹙着眉頭,低喃:“真是怪事了,一個男人,長的一雙手,居然比一個姑娘家的還要嫩滑?”
想着,他的目光打量着北堂泠。
這家夥一看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那小身板,瘦的跟竹竿似的。
若是刮個龍卷風什麽的,豈不是會被大風給刮跑了?
北堂泠轉首,便看見夏莫陽在打量自己,擡手,便給了他一記爆栗,“想跟着小爺,就給我規規矩矩,不準亂想。”
“是,是!”夏莫陽拱手道。
北堂泠不再理會他,目光盯着前面,再過四個人,便到自己了。
尤其是看到齊王時不時飄過來的目光,北堂泠的手,捏的咯吱作響。
她真的搞不明白,這齊王為何要跟自己過意不去。
雖說穿過來的時候,的确是他把自己救了,給自己好吃好穿,讓她修養身心。
可,他為何要将自己囚禁在王府裏,不準自己離開王府半步。
想到這,她對齊王的好感頓時全無。
想要困住她北堂泠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別說是一個齊王,而且還是一個瘸子。
終于輪到她了,北堂泠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一聲,走到那檢查臺的前面。
徐将軍淡淡打量着這個弱不禁風,一臉憨笑的小子,“名字,年齡。哪裏人!”
“回大人的話,小的叫小泠子,是麻村人,今年十六歲了!”北堂泠憨笑着,微微鞠躬。
“麻村人,本将軍從來沒聽過還有這麽一個村子。”徐将軍思索着。
北堂泠一愣,本以為随便編一個,糊弄過去,可這将軍實在不是普通人那麽好打發的,心思一轉,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大人,小的家鄉鬧洪災,逃荒到此地……”
徐将軍點點頭,覺得沒什麽不妥之處,目光定格在她這幅身板上,“你說你十六歲了?”
“是的,大人!”北堂泠笑吟吟道。
“看起來不像啊!你頂多只有十二歲的模樣,該不會是糊弄本将軍的吧!”徐将軍眯眼,覺得有些不妥。
北堂泠的眸子一轉,盈盈道:“大人,小的平日裏吃的可多了,就是不見長人長個子,為此,大夥就叫我小泠子。嘿嘿!”
說着,還憨厚的笑了笑,純潔無邪的眼珠子,像是兩汪清泉。
章節目錄 大哥,你的褲腰帶掉了!【4】
北堂泠眨呀眨,臉上帶着笑意,見對方還在用探究的目光,于是,不着痕跡一把将夏莫陽撤到前面:“大人,這位是我家公子。「!”
夏莫陽還沒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便感覺到身子飄到前面,看着徐将軍看過來的目光,他挺直了腰板子道:“徐将軍,本公子您,應該知道吧?我還需要檢查嗎?”
徐将軍自然知道這人是誰,拱手道:“原來是夏侯府的二公子,怠慢之處,請二公子見諒。”
夏莫陽搖晃着扇子,滿意的點頭:“既然如此,那本公子是不是可以帶着人走了?”
“自然,公子請!”徐将軍一手相迎。
“小泠子,還不走!”夏莫陽得意的忽略衆人羨慕的目光,大搖大擺穿過栅欄中間的空地。
北堂泠驚喜不已,看來讓這個家夥跟着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沒有停頓,低着頭,小跑着上前。
看着即将要跨過那道栅欄,北堂泠的心情格外的激動。
一步,兩步,三步……
她心裏默念,緊跟在夏莫陽的屁股後面,目光緊緊盯着那即将走完的廊道。
“站住!”
還有一步之遙時,突然,一道華麗的聲音叫住他們二人。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北堂泠的身子莫名的一顫。
不止是她,就連在場的人,都被這道冷寒的聲音吓得一哆嗦。
“王爺……”徐将軍小心翼翼喊道。
齊王伸手止住,夜鷹一手撐着紅傘,一手推着輪椅,朝着北堂泠方向而去。
聽着那腳步聲即将到自己跟前,北堂泠攏在袖子裏的手,已經掐着在準備了……
輪椅在北堂泠的面前停了一下,接着駛向前面的夏莫陽面前。
看着突如而來的人,夏莫陽臉上放松的神情,瞬間變得緊繃,不甘心的朝齊王一拜:“見過王爺。”
鳳眸微眯,擡手打量着對面的人,齊王淡淡出聲:“說吧,是讓本王送你回去,還是你自己回去?”
“哎呀,齊王殿下,您就當做什麽都沒看到,放我過去吧!”夏莫陽蹲下來,拉着齊王的手,哀求着,扭捏着作态。
齊王撇開他的手,放于嘴邊輕輕咳嗽,“本王已經看到了。”
夏莫陽一聽,站起來,怒氣地看着他:“反正我走定了!你看見了也好,勞煩王爺回去告知老頭子一聲,我是絕對,絕對,誓死也不會娶度家那個惡婆娘!”
“二公子,這度家小姐,可是名門之秀,無論身份地位和公子可是天作之合,這麽好的姑娘,公子可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啊!”夜鷹掩飾着諷刺地笑意,可話語之中難免有着嘲諷。
“你喜歡你去啊!反正本公子是絕對不會娶那個婆娘!”夏莫陽撇嘴,一臉不屑,朝齊王拱手,“告辭!”
拉着一臉驚訝的北堂泠就準備走。
齊王朝夜鷹使了一個眼色,夜鷹翻騰過去,便将二人的去路堵住。
“夜鷹!想打架是不是!”夏莫陽戒備的看着來人,手中的扇子刷的一聲,每根褶皺之處,頓現尖利的刀片。
章節目錄 大哥,你的褲腰帶掉了!【5】
“瞧二公子這話說的,屬下怎麽敢對您動手呢。(?”夜鷹負着手,笑道。
“不想動手就趕緊閃開,我還得帶着我家小泠子去游遍各國美景呢!”夏莫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齊王的目光落在北堂泠的身上,眯眼,淡淡道:“你很面生,本王從未見過你?”
“回王爺的話,小的只是一介奴仆,怎麽能讓王爺入的了眼呢,縱使您看到過,王爺也不會記得奴才了。”北堂泠低着頭,不去看他的眼睛。
暗自咬牙,剛剛還在心底誇獎跟着夏莫陽這小子,是一件不錯的事。
現在看來,這哪裏是什麽好事,分明就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事。
“噢……”齊王思索着颌首,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夏莫陽上前,将北堂泠拉在身後,眯眼的看着齊王,“小泠子是我的人,她生性.單純,沒見過什麽大世面,王爺莫要拿他開涮的好,有什麽事找我吧!”
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原本齊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而就在夏莫陽說完這句話後,他突然勾起唇角,漾起一抹別致的笑意。
那笑意,趁在他的臉上,像是一朵吸引人、仿佛把人的魂都勾去了的罂粟花。
被他的笑,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夏莫陽咬着牙,低聲道:“你若這次放我過去,我答應告訴你,一件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頓時,齊王的笑意消失,換上的是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說!”
冷冷的威脅,不容人拒絕。
明知道他的習性,可夏莫陽還是吓了一跳,松開北堂泠的手腕,上前,委身,附耳過去……
片刻之後,齊王閉着眸子,淡淡道了一聲:“讓他們過去!”
夜鷹一愣,雖然不解,卻也無可奈何,擡腳立于一側,“二公子!請!”
“王爺,那我可就走了哈!”說完,夏莫陽哼着小曲子,搖晃着扇子,大搖大擺,越過夜鷹的面前,朝他哼了一聲,出了城門。
而北堂泠自然也緊跟在他的身後,哪怕她此刻納悶,也只有等到走遠了,脫離危險,才能放松戒備。
“主子……”夜鷹輕輕叫了一聲。
齊王眯着眼,仰着頭,盯着頭頂上的紅傘,目光深邃。
“主子為何不讓屬下将她抓回來!”夜鷹忍不住問道了。
說實話,若不是王爺出聲制止,他順着目光看去,結果就看到那‘小子’的脖子後面,一顆紅色的痣,他真的不會知道,這人便是正是他們要抓的醜八怪。
果然是百密必有一疏,遇到主子這雙火眼金睛,一切都無法遁形。
“就憑她的狡猾,和非人一般的本事,旁人奈何不得。”齊王淡淡地說着。
夜鷹明白王爺的意思,那一晚,他和王爺親眼目睹,那丫頭摘下頭發,變成頭發的事情。
而且這連日裏的調查,發現這丫頭的身份,的确不一般。
讓人詫異的是,她居然是東凰國,北堂府的嫡系長女,人盡皆知的廢物、醜八怪。
章節目錄 大哥,你的褲腰帶掉了!【6】
可這丫頭心思古靈精怪,思維與常人完全不同,實在和那傳聞裏的人,無法聯系到一起。「~
為此,夜鷹閱讀她的資料幾次,最後才确定下來。
“王爺,這丫頭,太過于狡猾,若是王爺就此放棄,對您……大大的不利!”夜鷹思索着。
聽聞,齊王修長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雲淡風輕地說道,“無礙,本王已經撐了十八年,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夜鷹嘆了一口氣,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飛鴿傳書給烈火,本王需要親自走一趟!”齊王微眯眼,眸中閃耀着冷冽的寒芒。
“可是為夏家二公子所說之事擔憂?”夜鷹問道。
“三個月後,無極令将在望天樓拍賣!只此一枚!”說着,齊王的神情變得複雜而凝重。
夜鷹看清了他臉上的凝重,很明白那是為何。
為了這一枚無極令,主子已經等得太久了,也背負了太多。
“主子,時間不早了,這日頭也……”夏季裏的烈日,着實的烤人,夜鷹實在擔心主子會受不了這酷暑的蒸熏。
“回府!”沉重的一聲,包含了齊王心底的複雜。
齊王以及他的隊伍一走,城門口便開始放行,一切步入正軌。
……………………………………
出了城之後,北堂泠一直沉悶着不出聲。
慢吞吞踩着步子,那速度,幾乎可以踩死螞蟻。
走在前面的夏莫陽實在忍不住了,停住腳步,回首朝後面的人喊道:“小泠子,快走呀!”
北堂泠頓足,打量着一臉笑意的夏莫陽,眯了眯眼,大步上前,迅速如一陣風。
到達他的面前,仰首,冷冷瞪着他:“說,你和那個瘸子是什麽關系?”
面對突如其來的冷意,夏莫陽打了一個寒顫,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小家夥的身上,居然可以爆發出這麽大的冷意和戾氣,不由得開始重審,打量起來。
“你就是齊王殿下口中,那逃跑的奴才!對不對!”躊躇片刻後,他脫口而出。
這小子當時拿他當擋箭牌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不對了。
現在看來,這小子突然翻臉,尤其是從這小子身上爆發的戾氣看來,實在可疑。
北堂泠勾起唇角,冷冷笑起來,“我并不是什麽齊王府的奴才!倒是被齊王府扣押起來的普通人一個!”
“不可能!”夏莫陽即刻反對她的說話:“齊王殿下是什麽人,他會犯得着扣押一個普通人?”
“信不信随你!他休想控制我的人生自由!”北堂泠淡漠地說着,越過夏莫陽,朝前走。
夏莫陽愣了一下,大步追上去,打量着北堂泠淡若的側臉,“你到底是什麽人,齊王什麽要扣押你?”
“不知道!”北堂泠冷冷回他一句,若是她清楚便好了,省的像個賊一樣,隐藏真實身份游走。
走了十來步,她突然停住,擡首對上夏莫陽探究的目光,“你我陣營不同,就此別過!”
夏莫陽一聽,臉色大變,驚叫道:“你要甩了我?”
PS:7章打住了,親們,你們的熱情,讓我感動死了。俺現在去更新魔妃的番外。哦哦,對了,微薄附上女主北堂泠的圖片,是穿越前的,好犀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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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那個甩字,北堂泠無語的撇了撇嘴,淡漠道:“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事情,難保哪天不會出賣我,将我交給那個瘸子!”
“我夏莫陽豈是那種,卑鄙無恥,背後放冷箭的小人!”夏莫陽憋眉道。
“這可說不準,知人知面不知心!”北堂泠懶懶地說着,将肩上的包袱,橫跨在胸前,邁着步子朝前走。
夏莫陽跟在後面,他的身材本就欣大,邁起步子跟上去自然不在話下。
“小子,你太不夠義氣了!我好心好意将你帶出城,你現在就把我給踹了,你這過河拆橋的本領是不是太大了些?”夏莫陽心底十分不爽快,俊眉挑起,控訴道。
“那又如何?”北堂泠淡淡說着,她的心思現在根本就沒放在這些事情上。
前面是一個三叉路口,她正在考慮走哪個方向。
程東給她的那份地圖上特意表明了這個地方。
這三條路,條條都可以通往龍魂森林,只不過三條路的路線不同,時間上,也會相差許多。
左邊這條路,途中要過一個叫做矮嶺冚的地方。
地圖上注解,此路地形險峻,經常有野獸出沒;最重要的是,這條路必須要翻過一座筆直的山峰,然後才會到達龍魂森林的外圍。
中間這條路是官道,道路四通八達,通往各個城鎮周國。
所以這條路也是行人最多的一條陽.康大道,路上雖說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可唯一不好的便是,這條路太過遙遠,要到達龍魂森林沒有半個月一個月,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右邊這條路是鄉野小路,偏雖然偏了一些,凡是要到龍魂森林的,大部分都會選擇這條路。
沿着路一直下去,穿過面前這片森林,便到達一條河流,順着河流而下,基本是已經在龍魂森林的附近了。
龍魂森林,是通往雪域城的必經之路,也是龍朝國的最具危險的一片森林。
不過,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有人願意去森林深處征服。
漸漸的,這些地方便成了最佳歷練的地方。
先不說森林深處有着令人眼紅的魔獸,還有應有盡有的藥草;若是運氣好,碰到難得一見的奇珍異寶,那就真的發達了。
夏莫陽望着突然不做聲的北堂泠,見她擡步朝右邊的那條小路走去,驚聲喊道:“小泠子,你要去龍魂森林?”
北堂泠止步,回首淡看他一眼,“關你何事!”
“當然關我的事了!”夏莫陽大步上前,阻止她的去路。
撇了他一眼,北堂泠懶得和他口舌之争,反正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事情,她也沒有必要和他周旋下去的必要。
身子靈巧一轉,她便從夏莫陽的腋下閃過去。
快得猶如一道閃電,等夏莫陽回過神的時候,人已走了老遠。
“好家夥!”半晌,他才驚嘆的發出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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