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林先生的再次開導
禍不單行,下午開會溫雅又因為心不在焉被某想生兒子結果第三胎又是個女兒的主管叮了滿頭包,暴躁地讓她分分鐘想辭職走人。
踏馬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溫雅将紙揉成一團,順便揉炸了自己難得梳起的長發:“一個兩個的都特……”
紙團落地,和留下來的段明安對上視線的溫雅咽回原本要出口的髒話,矜持地微笑起來:“您怎麽還沒走?”
段明安咳了一聲,單手插兜。
“想要和你一起探讨下會議上原形畢露的生殖癌來着……”他笑着擡眸,“不需要?”
當然需要。
溫雅一樂,抿唇笑起來。
這一位真的是特別特別特別優秀的存在啊。
“算了,也是我自己讓他抓住了機會。”
段明安喜歡她佯裝不在意的小模樣,低笑着道:“好吧,那就不探讨了,改食療怎麽樣?今晚請你吃大餐。”
溫雅看着他溫柔的雙眼,嘴角的弧度慢慢淺下。
段明安等了一會兒,笑問:“怎麽了?”
他的眼神飄忽了一下。
對嘛,她怎麽能有這麽深厚的福分。
溫雅重新勾起唇角,擡頭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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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行哦,我和林先生約好了。”
大雨傾盆,雨刮器揮開一片勉強清晰的街景,車流與水流并駕齊驅。
倒是不妨礙城市夜晚早亮的霓虹。
“所以呢,為什麽又是這張臉?”
雨天車速減半,林雪河開車慢慢地跟着往前蹭,堵停時看了副駕駛上的爛泥一眼。
仿佛被掏空的溫雅半死不活地抵着車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就一個人待着。”
“唉……”
溫雅長嘆一聲後回頭:“林先生,你這次怎麽沒有開導我。”
林雪河慢悠悠跟上前車:“因為忙。”
順口的事情哪裏忙?!溫雅心灰意冷地趴回去,明明就是因為嫌棄。
辣雞,和大老板一樣,這倆兄弟都是辣雞!辣雞——
“對不起。”
弱弱的一聲,氣若游絲。
林雪河瞥了她一眼,溫雅自暴自棄:“我不應該急匆匆讓您來接我還頂着這麽一張令人不快的臉,很抱歉我昨天才說沒空就今天就打亂了您原本的安排……”
“其實我也有自知之明,但是我沒有辦法,各種事态逼迫使得我在理清之前不能繼續往前走了,作為回報我會透支生命去幫您裝修房子的……”
“透支生命這一句已經用過了,換一句。”
“啊?”沒想到他會在這裏接話的溫雅懵懵的,結巴了,“那那那要怎怎麽回報?”
林雪河是沒什麽猶豫的。
“今晚你請客。”
溫雅條件反射地抓住自己的包,咽下口水:“吃、吃什麽?”
林雪河鳳目一眯:“海鮮。”
路本身是無盡的,而目的地這個名詞卻是無窮無盡無數長路的終結者。
車子停進雨幕中的停車位,到了。
溫雅看着并非大排檔的海鮮餐廳,垂死掙紮,舉手發言:“林先生,有人說過,下雨天和海鮮不般配的。”
林雪河側目,皮笑肉不笑:“誰說的?”
他重點抓的太犀利,溫雅默默放下手。
“……魯迅先生。”
林雪河正式無視她的發言,抽傘下車。
溫雅只好舉起自己的小花傘,小媳婦似的跟着他走,滿臉哀怨。而這種哀怨在他毫不留情地點單中達到了頂峰,最終破表,化無形為有形。
林雪河擡眸,對上她利刃一樣的視線:“舍不得?”
溫雅握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大方點:“不是這樣的林先生,不是舍不得,是情不自禁。”
“呵呵。”
呵呵你大爺。
溫雅揚起笑容,糾正:“林先生,呵呵第二個字應該輕讀。”
林雪河點頭,情真意切地反問:“聽不出來我在嘲諷你?”
嘎達。
溫雅雪白的牙齒又裂了一顆,她笑的滲人:“林先生嘲諷的是。”
她咬牙切齒,林雪河心情頗好,終于開始關心起她來:“你的約會又泡湯了?”
“才沒有,我是拒絕了。”溫雅立即瞪大眼睛反駁,她本來有約的只是拒絕了!
林雪河毫不留情地拆臺:“有區別嗎?”
“當然有!”溫雅激動起來,“這當中有一個主動和被動的原則性區分,我是主動拒絕了約會,那就不能叫泡湯。”
“哦。”林雪河又問,“為什麽拒絕了?”
服務員抱着一大盤小龍蝦飛奔而來,端正地擺在兩人中間後又飛奔而去。
溫雅看着紅豔豔的小龍蝦,愁容再現:“您忽然的關心是建立在小龍蝦的基礎上的嗎?”
林雪河搖頭。
溫雅好奇:“那是什麽?”
一次性手套內伸入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林雪河一邊慢條斯理地剝殼,一邊回道:“我在質疑你所謂主動和被動的原則性區分在應用中的清晰性。”
“我拒絕的,肯定是主動。”溫雅斬釘截鐵。
林雪河再搖頭:“你這種說法不合邏輯,拒絕本身就有兩種情況,有主動拒絕,也有被動也就是不得不拒絕。”
聽完後溫雅自己想了想,發現自己悲催的居然是後者。
林雪河将她的神情收在眼底,手底下白嫩的蝦子也剝離出來了。
“所以必須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蘸醋,吃掉。
明明他的動作煙火氣滿滿,怎麽總體感覺還是仙氣飄飄眉目如畫呢。溫雅不太情願地在心裏感嘆,真是白瞎了這副得天獨厚的皮囊!
伴随感嘆而來的是強烈的傾訴欲,溫雅倒豆子似的噼裏啪啦全說了,包括秦可可和段明安之間她隐約猜出的過去。
“……大概就是這樣了。”溫雅灌了一口水潤嗓子,期待地看着林雪河,“林先生,您覺得我應該怎麽……”
她的視線在對面堆積如山的蝦殼上凝滞了,說話間林雪河又消滅了一只,最後放上去的殼立在巅峰,搖搖欲墜。
服務員再度飛奔而來,送上花蓋蟹和清蒸桂魚。
于是林雪河摘了手套,拿起筷子。
“……辦。”
溫雅覺得自己要氣昏過去了,怎麽偏偏今天食欲這麽旺盛,停不下來了還!
幸好林雪河只嘗了嘗桂魚,就暫時停手了。
“你朋友想當做過去不存在,如果你願意,也可以當做不存在。”
溫雅托腮,愁死了:“可是不知道段總能不能把過去當做不存在啊。”
“他不是也沒有提及嗎?”
“但是我和可可幾乎一模一樣呀,先不說當年受傷遠走的可可是不是還喜歡他,就是他重新找女朋友又找上我這樣的,那怎麽知道他是不是還是喜歡可可呀?”
溫雅捂臉:“都是因為我和可可太像了……”
林雪河略略挑眉,打斷她:“一個人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因為另外一個性格相似的人出現,就産生混淆嗎?”
“不、不會嗎?”
“只是說混淆是不存在的,你面對的情況也只有兩種。”
“哪兩種?”
“他喜歡的依舊是你的朋友,以及他現在喜歡你。”
溫雅洩氣:“說了等于沒說。”
林雪河搖頭:“換言之,你想的他喜歡你又喜歡你朋友這種情況是不存在的。”
正是由于相似,才更不存在同時喜歡。一個杯子碎了,原裝不在而又買了一個差不多杯子的人留戀的,其實是上一個杯子。
“有可能就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呀!”溫雅心裏隐隐約約意識到了,嘴上卻還在掙紮,“也許是喜歡和更喜歡呢?”
“那就不是喜歡和更喜歡,而是喜歡過和正在喜歡,也就是現在喜歡你。”
層層遞進,回到原點。
林雪河敲了敲螃蟹:“還要我繼續開導你嗎?”
溫雅悶悶不樂:“我知道了,您也覺得他們倆還是互相喜歡的,對吧?”
“我怎麽覺得無關緊要,你覺得就足夠了。”
螃蟹打開來,露出色澤鮮豔的大黃。
林雪河垂眸,安靜優雅地将其掏空。
“好吧,我放棄了。”溫雅舉起雙手,撇下眉頭,“我放棄了。”
“嗯。”林雪河認真點頭,目光凝視在第二只螃蟹上,繼續掏空。
哎西這個人——
溫雅嘆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繼續看着林雪河一絲不茍刮黃膏的樣子,半分鐘後她忽然又釋懷了,要是這人真心實意地開始噓寒問暖,她才要吓死了。
敷衍的好。
暫時将煩惱丢在一邊,溫雅放下一切伸手去抓螃蟹,先吃先吃,吃飯要緊。
哇鮮~她滿足的眯起眼睛,其實還是很美好的嘛~
林雪河擡頭。
溫雅咬着一只蟹腿,疑惑回望。
前者勾唇,笑得日月無光。
“泡湯這個詞,沒錯吧。”
“……”
溫雅面無表情吐掉了蟹腿。
呸,什麽辣雞餐廳的過期蟹,真臭!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慶祝臺風過境,明天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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