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流水的花癡,鐵打的湛王
天帝剛即位不久,邊境幾個國家趁着天盛王朝國內局勢不穩,相繼發動戰争,當時剛十五歲的湛王身披铠甲奔赴前線,湛王英勇神武,用的又是不怕死的打法,雖然在戰場上幾次險些送命,但越戰越勇,敵軍漸漸慌了軍心。
再加上湛王渾身散發着清冷的狂傲氣息,戰場上頗有些俯視蒼生的氣勢,漸漸邊境傳出“地獄修羅”的名號。随着湛王名號越來越大,天盛軍心日漸壯大,戰局逐漸扭敗為贏,湛王一鼓作氣收了邊境的幾個小國,擴張了天盛的疆土。
這一打,卻是八年之久。
湛王的母妃原是當年皇後家族中的妹妹,跟随姐姐步伐嫁進宮中,被家族安排照應皇後娘娘,卻沒料到是個紅顏薄命的,在湛王十三歲那年就去世了。
據傳湛王因此也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喪了命,大病痊愈後,仿佛變了一個人,從不允許閑人靠近一丈之內。
如今的太後娘娘就是當年的皇後娘娘,一直對湛王視如己出,親厚的程度更是超過了自己的親兒子。天帝因着與湛王一起長大,本就兄弟情深,那些年湛王為天帝披挂上陣,自是吃了許多苦,天帝一直覺得虧欠于他。
因着如此種種,湛王在天盛王朝的地位,自是無人能比了,朝中大臣皆是知曉湛王的地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都削尖了腦袋想把家中的女兒送進湛王府做王妃,哪怕側妃都行。
不過湛王是久經沙場的人,戰場上殺伐慣了,性子極為冷清,對于朝中重臣,也不甚給面子。也正是軍隊戰場恣意妄為慣了,邊境平定班師回朝後,一時無法适應上京的生活。
天帝自然想重用湛王,除了繼續手握重兵又給他安了個吏部尚書的職位,湛王不喜朝中生活,天帝便破例每年給湛王兩個月假期。
湛王癖好獨特,每每假期之時,喜歡到山野隐居過原始生活修煉自我。漸漸的,消息也傳了出去,朝中重臣都使出渾身解數打聽地點然後安排自家女兒前去“偶遇”,于是就有了南宮宛兒眼前的一幕,不過傻了十二年的南宮宛兒,自是不會知道這些朝中密事。
再說山野這邊,南宮宛兒看了看烏泱泱的人群,又看了看包圍圈中心那個好看的男子,又不自覺的眯眯眼笑嘻嘻,心道:“古代追星也挺熱烈呀,這一個獵戶都這麽受追捧呀。”不對,應該是這一個好看的獵戶就這麽受歡迎呀,古代不是門第之見很嚴重嗎?再看看包圍圈中那男子看向衆人冷漠又疏離的眼色,南宮宛兒心下計較着,這麽一堆美人兒跟前都不為所動八成是性取向有問題!
南宮宛兒真是不自覺想給自己鼓掌了,也就因着是她21實際前衛的頭腦,一下就能看透問題的本質。
正想着,那邊楚修寒的侍衛子夜靠近楚修寒耳語一番,楚修寒嘴角微翹,心情很好的樣子。南宮宛兒又磕起來了瓜子兒,瞧瞧,瞧瞧,郎有情郎有意,一群不明事理的貴女想棒打鴛鴦啊。
這場景得虧菊香不在,不然菊香肯定會打醒南宮宛兒,以後別再看畫冊子了,自家小姐腦子都長歪了。
南宮宛兒心情很好的樣子,歡脫起來,自己沉悶無聊的鄉野生活居然迎來了如此明亮的轉折,一蹦一跳地下山了,殊不知她在這群莺莺燕燕的人群中顯得如此特別,一舉一動早都落入了某人的眼中。
楚修寒已在不知不覺中将南宮宛兒的一舉一動看在了心裏,內心有因為她的明麗靈動閃過的似曾相識,也同樣有了些許疑惑。楚修寒回想着南宮宛兒剛才的情形,只是嘴角勾了勾,并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已是過了一日後的傍晚。
南宮宛兒看了看快落山的太陽,估摸着時辰也不早了,看着菊香還在帳篷裏給她忙活,打發菊香道:“快回去 吧,就跟祖母說我已到了表姨家,表姨待我很好,我也很乖順。”說完就要趕了菊香回村子。
菊香聽了小姐的話,加快了手裏收拾的節奏,一邊鋪了鋪床鋪,一邊又想勸勸自家小姐:“小姐,深山野林恐怕不安全,你還是留菊香在你身邊照顧你吧。”昨日小姐回了村子,就與菊香合計着要在這山上成就什麽雄圖霸業,菊香自是勸着,可惜勸不動,小姐倒是急中生智禀了老婦人去縣城看表姨,然後自己跟着菊香帶了一堆東西上了山。
南宮宛兒不耐地擺擺手:“不用,你快走吧,這麽多人在這呢,你還不知道我,有什麽事我肯定躲後邊。你且回去替我在祖母面前盡孝,有事就上山尋我,沒事別來耽誤我。”
菊香急的不行,又十分擔憂:“小姐你的性子,出什麽事比誰都沖在前邊,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吧!”
南宮宛兒又用着那般認真嚴肅的神情看着菊香,“菊香啊,咱府上管家王伯有個表侄子,聽說儀表堂堂,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如今年紀都二十多了,尚未娶親,等過幾日回府,我替你像王伯提提,讓他上門來……”
菊香臉一白,轉身就急急地下山了。
菊香走後,南宮宛兒也有條有理地收拾起來,又穩固了一圈帳篷,架好了鍋,叮裏當啷又将一些器具收拾妥當後,擡了水洗了澡爬上地鋪睡覺。
南宮宛兒有些興奮,自己來這架空的時代有段日子了,自己裝傻充愣,無所事事,心無安定。在現代的時候,生活總是被自己安排的滿滿當當,哪有這般空虛無聊,一方面自己來湊熱鬧,一方面自己确實找個事幹幹,開個茶水攤子,看看能不能撈到古代的第一桶金。
南宮宛兒又想着,是不是該看個時辰,明天就要支攤做生意了,別時辰上有什麽忌諱的,只不過還沒想上兩句,自己就睡沉了,沒辦法,南宮宛兒睡眠一直很好,雷打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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