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好你個南宮如玉

“菊香,哈哈,你回頭一定看看這個畫本子太好笑了。說是有個老大爺胡子花白,命他的小妾拔去,小妾一看白的多,黑的少,你猜怎麽着?小妾将老大爺的黑胡子全拔掉了,老大爺一照鏡子,氣瘋了,就要懲罰小妾,小妾卻振振有詞,難道不拔少的還要去拔多的嗎?拔了白的就沒幾根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說話的正是南宮宛兒,此時正滿臉塗了糊狀的面膜,躺在床上開心地看着一個畫本子,一邊看一邊笑,看到高興的地方就手舞足蹈地比劃一番。

“小姐,你少看些畫本子吧,再笑你這面膜都要笑掉了,白敷了……”說話的是南宮宛兒的丫鬟菊香的聲音。

此時南宮宛兒院內的榕樹下,一個人像是站了許久,一動不動地看着屋內的情景,聽着屋內的聲音,時不時嘴角也勾起來,好像随着屋內人的情緒動而動。

是的,此人正是剛剛趕回上京的湛王楚修寒。

大名鼎鼎的百戰将才,戰場修羅,湛王殿下——楚修寒。

此時的湛王殿下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屋內的人,剛一回京就馬不停蹄地偷偷翻進了中令府,輕易地找到了南宮宛兒所在的院落。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這樣靜靜地站在院落的陰影裏,靜靜地看着罷了。

屋內,南宮宛兒洗了臉沉沉地睡去,菊香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接着,湛王就輕輕進了屋內,站在南宮宛兒的床前,細細地看着。幾日不見,宛兒好像更加貌美了,五官更加立體,皮膚更加白皙光澤,讓人忍不住……

楚修寒驚愕地擡頭,不知何時他已俯身靠向南宮宛兒欲親吻,看着宛兒紅潤的雙唇,喉結一動,握了握拳,飛身而出,再看屋內,早已沒有了湛王的身影。

第二日,南宮宛兒的爹南宮易過四十五歲生辰,中令大人叫了他的上級吏部侍郎。他與吏部侍郎關系親厚不僅因為工作上的關系,中令大人的妻子楊氏正是吏部侍郎正妻的遠房表妹,當初一窮二白的南宮易因人品可靠,得了吏部侍郎親厚,給牽了這個媒。

南宮易本也沒有打算操辦什麽生日宴,但因他的大女兒恢複了神智十分高興,從老家休養歸來後又十分歡脫,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健康的神韻,一天天越發美麗聰穎,他認為這是老天爺開了天眼可憐他,給他轉運了。他怎能不高興?跟楊氏一商量,叫了吏部侍郎一家子過來聚聚,不過吏部侍郎妻子帶着女兒回娘家探親去了,只有吏部侍郎一人答應赴宴。

早飯時分,南宮宛兒乖巧地給南宮易夾菜,并祝爹爹生辰快樂。南宮易十分開心,打趣大女兒,是否有給爹爹準備什麽禮物?南宮宛兒精明地一笑,“保密,保準讓爹爹開心就是了。”

南宮如玉對此嗤之以鼻,小聲嘀咕,“她一個傻子能拿的出什麽好禮物?”南宮宛兒傻的那些年,南宮易夫妻看着大女兒總是十分痛苦,反映到二女兒身上就變成了健康就好,剩下的毫無要求。

只要南宮如玉開心,夫妻都盡力滿足,導致南宮如玉驕橫霸道,好吃懶做,也有點……膘肥體壯……如今南宮宛兒康複,南宮易夫妻把想要彌補的父愛母愛都想找給南宮宛兒,南宮如玉忽然不是父母的焦點了。如今的南宮宛兒就變成了南宮如玉的眼中釘,肉中刺……

南宮宛兒也料想南宮如玉會出口就噎死她,也不惱,神情淡淡地,狀似無意地別了一下鬓邊的碎發,挑釁地看着南宮如玉道:“我道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評價一個女人才氣比樣貌還重要了。”

南宮如玉聽出了南宮宛兒諷刺她長的不好看,細看南宮宛兒身材纖細高挑,氣質出塵大方,小巧的臉蛋,精致大方的五官,假以時日怕是那上京第一美女的稱號都要易主了。

反觀自己,雖然也高挺但是體型整整擴出去南宮宛兒一倍,氣質長相更差了十萬八千裏,居然輸給一個傻子,越想越火,“你說誰長得難看?”南宮如玉心裏不斷地想着南宮宛兒這句話,結果怨氣越來越盛,壓也壓不下去了,實在忍不了,沖過去就揪住了南宮宛兒的頭發。

南宮宛兒身形力氣都差了南宮如玉一大截,但是最近打的多了,不但不覺得疼,反倒越戰越勇,也迅速的伸出手狠狠地反抓了南宮如玉一把頭發。

兩個人立馬攪到了一起,在地上相互揪着,踹着。誰也不服誰,誰也不肯認輸。

“胡鬧!都給我馬上松開!”南宮易本想着兩姐妹剛開始生分,不合慢慢來,怎想到過了這麽久還是見面就打。

他與南宮宛兒談過,身為姐姐應該讓着妹妹,南宮宛兒振振有詞,“人生來平等,姐妹更是應該公平對待,哪有讓着的道理。”一句話就說的南宮易真是無語凝噎。

南宮易也找過南宮如玉談,南宮如玉堅持,“姐姐都不知道讓着妹妹,她當妹妹的更沒有讓着姐姐的必要。”

“再不松開都給我滾出中令府!”一直溫厚謙和的南宮易,真是無奈又氣惱地吼道。

桌子旁的姐妹二人見中令大人是真的生氣了,這才齊齊松了手。

雖然松了手,怒氣沒有減掉分毫。

南宮如玉怒氣沖天地瞪着南宮宛兒,南宮宛兒居然狀似毫不在意地吃飯,還時不時給父親夾菜,南宮如玉怒氣更甚。

由于飯間的插曲,這頓飯一下吃了一個半時辰,眼看客人都要來了,南宮易與楊氏着急布置,懶得理會胡鬧的女兒,看都不去看還在眼神鬥法的兩個女兒,領着楊氏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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