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包養蘇香香的是王爺

“ 七筒!”仔細一看這間屋子裝飾簡陋但也算是幹淨整潔了。剛剛打牌的是一個年紀尚輕的小厮,臉上還有未脫的稚氣。

“我吃。不好意思了,我先吃啊?”南宮宛兒說話的同時打出了一個六筒,一個八筒。再看南宮宛兒賊兮兮的神情,兩眼冒着算計的精光。

“不對啊,南宮小姐剛不是打出過一個六筒了嗎?”說話的是牌桌子上另一個坐着的丫鬟。

“哎呀,眼花眼花,我看看,好來,我胡了!小胡啊,給錢給錢!”南宮宛兒把牌一攤,嘻嘻嘻地伸手打算要錢。

剛剛疑惑的丫鬟數了數桌子的六筒,臉色不好起來,“小姐你抽老千啊!”

南宮宛兒面色尴尬起來,“說什麽抽老千嘛,就是玩玩而已嘛,還是個小胡,嘿嘿嘿。”

牌桌上的三人神情都不好起來,饒是周圍圍觀的人群也神情變幻莫測的,大家心裏忍不住腹诽:這中令府的小姐,跑到王府等級最低的大雜院子裏,抽老千打牌掙錢……

場面一度很是尴尬。

不過恰逢此時,替南宮宛兒跑腿的一個小侍從辦好了事回來了,大包小包的提着一堆東西。南宮宛兒接了東西,大方地往桌子一擺,豪氣萬丈地,“來,我請大家吃飯!一品居的水晶糕,八寶齋的燒乳鴿和上京城最出名的八角胡同醬肉大包。”說完就一一給衆人分了過去。

“說好了,以後還得帶一起玩啊。”說完,南宮宛兒沖着衆人眨了眨眼。沖這神情,衆人心下暗自嘆嘆,怪不得府中有傳王爺待她特別,中令府的大小姐真是個明媚靈氣的女子啊。

南宮宛兒忽地又拉住了剛剛替她辦事的小厮,“你有沒有去茶水鋪子那裏聽到什麽可樂的八卦呀?說來給大家聽聽呗。”

說完,南宮宛兒塞了一口糕點進嘴。

只聽那個青澀的小厮興奮地道,“聽說丞相家的小姐秦如雪本月第二十八次有人上門提親,都被秦如雪一口拒絕了。”

那小厮皺着眉,疑惑道,“真不知那秦小姐喜歡什麽樣的人呀?”

南宮宛兒聽了話很是不以為意,“這還用說,秦如雪喜歡你家主子,楚修寒呗。”

衆人忽然聽到主子的名字好似忽然從理想拉回了現實,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怕的渾身僵硬。

南宮宛兒立刻意識到自己說話分寸又過了,楚修寒在王府下人心中威嚴無比,又可怕無比。“真是臭名昭著”南宮宛兒在心裏說道。

為了緩解僵硬的氣氛,同時也确實八卦,南宮宛兒又問那小厮,“有沒有聽到關于我什麽的八卦呀?”

小厮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外邊都傳南宮小姐時日無多,自那日躺着進了湛王府,再沒出過府,恐是藥石罔效,無力回天!”那小厮一邊忍着笑,一邊說。

南宮宛兒使勁按着自己抽搐的眼角,不住地自己安慰自己,“莫生氣,莫生氣,生氣長皺紋。莫生氣,莫生氣,生氣長皺紋。”

衆人本來對那小厮背的幾個成語和學回來的話弄得回了神,再看看南宮宛兒雙手一直使勁地按着自己的太陽穴,嘴裏念叨着莫生氣,生氣長皺紋,衆人皆是忍着不笑也忍的很辛苦。

南宮宛兒一邊雙手按着自己的眼角,一邊十分氣憤的道,“這上京城的八卦新聞還真是厚此薄彼啊,秦如雪打造的形象就是上京第一美女,知書達理,才貌兼備,提親的人天天要踏破丞相府的門檻。我呢,就是今天死,明天活,後天半死不活,我掐指一算,不出兩日,我肯定會被你們王爺救活。”衆人紛紛被南宮宛兒的說詞逗得哈哈大笑。

南宮宛兒低頭喝了一杯茶水,又繼續道,“最近八卦圈子最火的蘇香香,人家走的也是高端路線,號稱上京城所有男人都想得到的女人,是面帶桃花,身段婀娜啊,不過一直走神秘路線,據說是被一個巨富長期包養的。至于巨富有沒有,或者是誰,就是上京城十大未解之謎了。”

衆人聽着南宮宛兒神采奕奕好似說書先生,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我聽說巨富就是我們王爺,所以王爺經常夜不歸宿的。”正當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笑着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小厮十分着急的提高了聲音,忍不住跟大家分享八卦消息。

小厮聲音并沒有尖銳,還帶着分享的喜悅,但在聽者耳裏确實十分尖銳的。

大家立馬止住了笑,面色皆是一僵,都是府裏的下人,王府又不比一般的府邸,規距森嚴,下人不得妄自議論主子。

這小厮忽然的開口,還是講湛王的,大家真是驚駭住了。也沒什麽心思打牌,也沒什麽心思聊八卦了,大家都紛紛找了借口離開了。

小厮講這話時, 南宮宛兒此時正吃着水晶糕的,不知怎的心中竟是十分的膩味,膩在胸中,上不來,下不去,很是憋悶。

她在心裏慢慢給自己下了結論:這水晶糕,自己怕是喜歡到頭了,太膩味……

南宮宛兒看大家紛紛找借口離開,她也沒有過多挽留,自己也拍拍手,準備回屋去了。

晚飯的時候,柳紅過來喊她吃飯,她那時窩在床上看一本畫冊子--《花心王爺之他的第二十八房小妾》,看的正起勁,柳紅來叫吃飯,說是王爺回來了。

南宮宛兒一邊嘻嘻哈哈地看畫本子,一邊照應不過來似的回了柳紅,“我下午吃了許多水晶糕,這會正肚子脹着呢,我就不去吃飯了。”

說完,又繼續嘻嘻哈哈地翻起了畫本子。

柳紅無法,只得回去如實地禀了王爺。

湛王聽着柳紅的話,皺皺眉,頓時也沒有了吃飯的興致,擺擺手示意撤了吧,不用擺飯了。想想自己事隔兩日,還是忍不住回了王府與南宮宛兒一同用飯,竟是被駁了面子,心中一陣煩悶,這種猜不透的感覺真是有點讓人煩悶。

聽了柳紅細細地禀了南宮宛兒最近兩日都做了什麽,湛王坐在桌前不住地皺起了眉,果真沒有一日閑着,不能出府也沒有好好待着,竟日日與下人們厮混在一起。

待聽到柳紅說,“南宮小姐自昨日起迷上了打牌,每日要在大雜院子裏打牌好些時間......”的時候,湛王想想南宮宛兒與一些男子坐在一起嘻嘻哈哈的情景就怒火中燒,一怒之下拍了桌子,怒氣沖沖地就要去了南宮宛兒的院子,至于氣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飯先別撤了,我去喊了宛兒來用飯。”湛王一邊怒氣沖沖地往外走,一邊怒意不減地囑咐柳紅。

柳紅默默聽了吩咐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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