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難道是同一人?
第30章難道是同一人?
心裏想着,反正那賀夫人即将面臨斬首的噩運,就算把她的東西搶了又能如何?
可是幾天前,那個被她放在珠寶盒中的金步搖居然離奇不見了。
魏金枝大為惱火,差遣府裏上下的奴仆侍從挨個角落給她去找。
為此,在她身邊侍候了整整十五年的丫環還挨了她整整五十大板。
主子的東西丢了,做奴才的自然有責任。
可憐那對她忠心耿耿,從小到大陪她一起作惡多端的丫頭,身子骨太過嬌嫩,沒挺過那五十板子,才打了四十來下,就給活生生打死了。
魏金枝當時正在氣頭上,眼瞧着自己的貼身丫頭斷了氣,揮了揮手,着人給她裹了件草席子,直接扔後山給埋了。
經此一事之後,府裏侍候的下人都有些心涼。
要知道那個丫頭從五、六歲起就陪在魏金枝身邊侍候,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那丫頭對魏金枝忠心不二,絕對是一條聽話的好狗。
可魏大小姐卻因為一只金步搖,将陪了她十幾年的忠心奴才就這麽給活活打死了。
如果那金步搖真是她貼身丫頭偷的倒也情有可原,問題是,當魏金枝下令去那丫頭的房裏搜了好一陣子後,根本沒發現金步搖的蹤跡。
魏金枝十分懊惱,金步搖沒找着,派出去玷污容小滿的幾個殺手下場也都十分凄慘。
她氣得大發雷霆,将府裏近身侍候的幾個奴才從頭到尾又狠狠罵了一遍。
剛下早朝就回府的魏世峰,一踏進府門,就看到自家閨女正在發脾氣罵人。
不由得皺起眉頭,無奈道:“金枝啊,這又是怎麽了?你身子骨剛剛恢複沒多久,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
“爹爹!”
魏金枝一頭撲過去,摟住魏世峰的手臂,哭喪着臉道:“早上派出去的那批去靜安寺劫殺容小滿的殺手,讓王府裏養的那只獅子給分屍了。”
聞言,魏世峰一把捂住對方的嘴,臉色一變,狠狠瞪了四周正跪着等罰的下人。
“你們先退下吧。”
衆下人聞言,急忙起身,連滾帶爬的跑遠了。
魏世峰低聲對女兒道:“你這傻丫頭,小心隔牆有耳,如果被東方珞知道是我們派人去害容小滿的,你以為他會輕易放了我們嗎?”
魏金枝有些委屈的嘟嘟嘴,“怕什麽?這國師府上下都是爹爹養的奴才,如果他們敢去告密,看我不撕爛了他們的嘴。”
魏世峰嘆了口氣,他這女兒樣樣都好,就是脾氣太火暴。
算了,自家閨女再怎麽樣,那也是他身上掉下來的骨肉。
他的膝下可就這麽一個寶貝疙瘩,就算現在沒人要,他就不信以後不會争着搶着被人要?
他暗暗冷笑一聲,似乎對不久的将來非常有信心。
安慰了寶貝女兒一番,答應她有朝一日,一定會将容小滿那個小賤人活捉過來給她欺負後,魏金枝終于心滿意足的走了。
剛剛踏進書房,他的心腹就一臉興沖沖的尾随過來,“國師,您猜我發現了什麽?”
魏世峰先是警覺的瞧了眼院落的四周,表情嚴謹的将心腹關到了屋子裏。
只見對方的手中拿了一幅畫軸,一臉神秘的走到屋裏,當着魏世峰的面,輕輕展開手中的畫軸。
當魏世峰看清畫軸中的女人後,不由得就是一怔,“這個女子,長得很像東方珞不久之前,要娶進王府當王妃的容小滿啊。”
那人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五官的确有幾分相似,可國師若是仔細再瞧兩眼,這畫中的女子,和容小滿只有神似,并非完全一樣。”
“這女子究竟是誰?”
“國師可還記得賀子昂的結發妻子駱玉梅?”
魏世峰仔細回想了一下。
對于駱玉梅這個名字,其實他并不陌生,賀子昂的結發妻,曾經也算得上是京城有名的人物。
因為駱玉梅才華橫溢,貌若天仙,當年不知吸引了多少富少公子哥的青睐。
可那駱玉梅卻唯獨愛上了賀子昂,在十八歲那一年,被賀子昂風風光光的娶進了将軍府。
雖然賀玉梅美名在外,但她卻是個知書達禮的女子,自從嫁人後,就本本分分的住在夫家相夫教子,很少在人前露面。
當年欣賞她風采的文人豪客,也只能望自興嘆。
久而久之,駱玉梅便慢慢在人前消失,從此留在将軍府的後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魏世峰第一次見到駱玉梅的時候,她已經四十開外,雖然也是個外表迷人的中年美婦,可年輕時的風采卻早已消失不見。
“這幅畫像,是當年傾慕駱玉梅的一個畫師憑借自己的記憶畫出來的,上次中秋節,我随國師一同參加國宴,無意中看到容小滿,發現她與駱玉梅年輕時的五官十分相似。”
“國師,現在不是都在傳言,賀子昂的幼女賀歆兒如今還尚在人世麽,您想,這容小滿與那賀歆兒,有沒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聞言,魏世峰雙眼一眯,唇邊露出一個陰森的淺笑。
他老神在在的锊了把胡子,“這的确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如果老夫沒估計錯,東方珞可能早就已經查到賀歆兒的下落了,難怪他要在中秋節國宴那天,急匆匆路到皇上眼前求皇上賜婚,原來如此啊!”
話落,他在自己的心腹耳邊咕哝了一陣,對方輕輕點頭,轉身,疾步離開了書房。
一個人站在書房中的魏世峰,輕輕擰動一個古董裝飾的機關。
慢慢的,兩道書架慢慢開出了一道。
裏面的擺設別有洞天。
他冷冷一笑,邁開腳步,向兩道書架的中間走了過去。
容小滿這次能險中求生,最大的功臣莫過于阿寶的突然出現。
說起緣份這個東西,還真耐人尋味。
如果當年不是她在鳳凰山救了阿寶的娘一命,今日在她遇險之時,也就不會有阿寶出現挺身相救了。
緣起緣滅,不過是一念之間。
上天是公平的,有施便有得,有求便有應。
東方珞這個人向來堅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所以他經常對小滿說,如果魏世峰真的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有朝一日,老天爺一定會将更重懲罰施加在他的身上的。
經過這次綁架事件之後,為了避免再有危險發生,東方珞暗中加強對王府的守衛,至于容小滿,短時間內是別想再出王府大門了。
今天早上沒有大朝會,起床洗漱之後,東方珞帶着小滿一起用早膳。
像往常一樣,阿寶胃口極好的躲在角落裏吃着食盆中的新鮮牛肉。
冬兒和幾個丫頭給王爺和未來王妃布菜盛湯。
自從早上起床後,容小滿就焉頭焉腦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東方珞喝了兩口湯,一擡眼,就見她拿着筷子,焉焉的挑着碗裏的飯粒,小口往嘴裏送。
“你怎麽病恹恹的,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我也想睡好,可有人不讓我睡。”說着,還眼含薄怒的瞪了東方珞一眼。
都怪他,昨天晚上把她裏裏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她都已經哭着向他求饒了,可他不但不收斂,反而還換着花樣的把她往死裏折騰。
結果大清早起床之後,她就覺得腰酸腿又疼,骨頭架子都像要散開似的。
再瞧她三哥,整個人神清氣爽,一副享受過饕餮大餐的可恨模樣。
容小滿十分郁結。
早知道他精力那麽旺盛,昨天晚上就該找個腿傷還未痊愈的借口和他分房睡才是。
東方珞的眼底也流露出邪氣的壞笑,“小滿,你這是在責怪本王對你太過寵愛了?”
他嘆了口氣,佯裝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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