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她的心屬于他
周漫兮沉思片刻,也很嚴肅地說:“那你給我一個同居的理由。”
“不止一個。首先,你的确是個很合格的母親,但作為單親媽媽,你的經濟壓力比較重,事業也才剛起步,根本無法照顧好周易鳴。其次,周易鳴很聰明,說是小天才也可以。以你現在的撫養條件,根本無法全面發展他的天賦。再其次,周易鳴需要一個父親。他現在已經上幼兒園,好勝心、攀比心都是有的,難道你要讓他做個父不詳的孩子?最後,先同居後戀愛再結婚。周漫兮,主動權依舊在你這裏。我需要的,只是一個我們深入了解的機會。”
一條條理由列舉出來,他是絕好的說客。
周漫兮無法拒絕。倘若她依舊如以前一般厭惡他、抵觸他,這些理由可能沒有多大效果。但自周易鳴遇險後,她就再也拒絕不了他了。他為她戒酒,他為她帶着傷四處奔波,他對她或許用了真心。所以,他要一個機會,她無法拒絕。
“容我考慮下。”
即便心裏妥協,她也不想輕易答應。
葉律恒滿意她的回答,笑着點頭:“好,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
周漫兮起身去了周易鳴的病床,小家夥閃着澄亮的眼睛道:“大伯真狡猾。”
他已經聽出他在花言巧語,一語道出真相:“他分明居心叵測。”
“你可知道居心叵測是什麽意思?”葉律恒又下床了,走過來,纏着白紗的長腿伸到他面前,“瞧瞧,才為你流血包紮了,你就這麽說我,有沒有良心?”
周易鳴暗翻白眼,丢來一句:“苦肉計!”
葉律恒:“……”
這小家夥是來拆臺的?
他板起臉,收回腿,揚眉道:“還想不想下圍棋?想不想參加圍棋比賽?”
玩威逼利誘!
周易鳴撇撇嘴,很不情願地嘀咕:“好,柔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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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律恒:“……”
他伸手去揉他的腦袋,笑了句:“人小鬼大!別亂說話!”
周易鳴躲開他的手,看向媽媽,眼神有點同情的味道。大伯太狡詐了,像是大尾巴狼,媽媽好可憐,小白兔要被大尾巴狼叨回家裏去了。
周漫兮不知道兒子的想法,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便轉向葉律恒,嗔怪道:“你回去坐着,腿傷忘記了?”
“你扶我?”
葉律恒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
周漫兮蹙眉,忍住了,扶他坐回床上,數落道:“你別作了,安分點,腿傷不是小事。”
“好。我都聽你的。”
“哼,也就說的好聽。”
她說完這句,又去照顧周易鳴。點滴快沒了,她按鈴喊醫生。護士很快過來了,拔了針,又給周易鳴做了檢查才離開。等護士出了病房,周易鳴生龍活虎地下床了,爬到葉律恒身邊,給他捏捏肩膀,捶捶沒受傷的腿,笑着讨好:“大伯,你要多久能出院?什麽時候帶我參加比賽啊?”
“以你現在的技術參加比賽,是想去丢人嗎?”
他毫不留情地打擊。
周易鳴臉皮也厚了,笑着回:“怎麽可能?大伯這麽厲害,名師出高徒的。”
這吹捧很讓人受用。
葉律恒臉色好了些,揉了下他的腦袋,很傲嬌地說:“等一周。”
周易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果斷下床了。
也巧,杜德帶來了飯菜,3碗馄饨和2份糖醋排骨。周漫兮母子一人一份,剩下的一碗馄饨是素的,給了葉律恒。後者本來沒什麽胃口,正想拒絕,被周漫兮掃了一眼,乖乖吃了。
三人吃了很早很早的早餐,天又亮了些。
許長虞帶了兩個警察過來詢問,周漫兮回答了他幾個問題,聽他說:“兩名嫌疑犯都已抓獲,我們會盡快給出處理結果。”
周漫兮對他們的辦事能力還是挺認可的,笑着道謝:“感謝你們。”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
許長虞回了一句,去看周易鳴,小家夥精神還不錯,笑着對他揮揮手,一臉的純真無邪,非常讨人喜歡。但他想到方奎提起他時流露出的絕望恐懼,就非常好奇他對他到底做了什麽。
“是叫周易鳴,對?”
他走過去,彎了彎身體,與他齊平,狀似誇獎地說:“你很勇敢啊,還把嫌疑犯制服了。”
周易鳴心一顫,撇撇嘴,孩子氣地說:“他太弱了,又蠢又弱。”
“他是高校研究生,智商絕對正常。雖然瘸了一條腿,但也是成年男人。所以,周易鳴小朋友,你真厲害啊!”
他語氣裏有誇獎,也有警告。
四歲的孩子面對綁架理智而冷酷,逃脫前,還能把嫌犯狠狠懲治甚至虐打一番。當他是孩子,你就天真了。許長虞做警察,也見過年齡很小的天才罪犯。所以,不由得對周易鳴上了心。
周易鳴自然也聽得出他話語裏的深意,天真地笑笑:“謝謝叔叔誇獎。”
許長虞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轉身走出病房。
周漫兮送他出去,言語恭敬:“辛苦許警官了。”
“不辛苦。”許長虞伸手點了下眉心,決定提點下:“周女士,你兒子很聰明,但聰明的人多擁有一個別人無法理解的世界,你作為孩子家長,一定要好好關注孩子的三觀問題。”
周漫兮微皺眉,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但她也不想過分猜測,便回了句:“我兒子很乖巧聽話的。”
許長虞點到為止,沉着一張俊臉離去了。
周漫兮轉身回病房,小家夥在和葉律恒下圍棋。她看了會,雖看不大懂,但也沒有離開。其實,該上班了,但她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找到兒子,也無心去上班。她請了假,躺到兒子之前睡的床上,眯上了眼睛。
病房裏很安靜。一大一小知道她要睡覺,都很默契地放低了聲音。她很快睡了過去,大概睡了兩個小時,被說話聲驚醒,睜開眼看到馮茉莉,莫名地有些心虛。
馮茉莉表現倒還正常,就是臉色清冷了些:“你醒了?沒去上班?”
“請假了。”
“陪男朋友?”
她總是誤會自己和葉律恒的關系。以前,她還想着解釋,但現在似乎沒必要了。
馮茉莉見她沉默,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去看葉律恒,希望他能說些什麽。
葉律恒也真說了,卻是趕人:“感謝馮總來看我,我想休息了,就不多留你了。”
馮茉莉是個嬌養出來的富家小姐,在情敵面前這樣跌份,臉色很難看地離開了。
在她走後,周漫兮低下頭,有點冷淡的樣子。
葉律恒看到了,眉眼溫柔地說:“如果你不想見她,我就把茉莉文學買下來送你,好不好?”
“不需要。”周漫兮搖頭,“也沒到那地步。”
她不喜馮茉莉,但也沒到厭惡的程度。
茉莉文學是人家的心血,君子不奪人所好。
葉律恒知道她心腸軟,略思量了片刻,說客又上線了:“其實,她不算個好的領導人。我投資茉莉文學是因為你,如果你離開,我肯定是要撤資的。而沒了你,茉莉文學只會是一盤散沙。你不接手,反倒是毀了它。所以,周漫兮認清你的價值,該冷血時就要冷血。商場如戰場,戰場無父子,同樣,也無友情。”
他說的都是對的。
但周漫兮有自己的原則。她喜歡一點點打拼來的東西,有汗水,有收獲,有成就感。唾手可得的成功總是飄渺的,鏡花水月般,一場虛幻罷了。
“我在培養陳珂,有她在,茉莉文學不會垮的。”
“這麽看好她?”
“她很有天分和野心,也夠努力。”
“我呢?”
話題轉的有些快。
周漫兮一臉懵然。
葉律恒桃花眼翹起來,笑得蠱惑人心:“我還沒聽你誇過我。你誇我幾句聽聽。”
周漫兮撇過頭,損了句:“幼稚!”
“偶爾不幼稚下,成熟是沒有意義的。”
“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也是理。”
她說不過他。
葉律恒能說會道,嘴上功夫簡直能忽悠死人。
周漫兮沉默了,閉上眼,又去睡了。她自穿來,好久沒睡過懶覺了。微風和煦,太陽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心裏安寧而踏實。她又睡着了,再醒來,身邊躺着一個人。瓷白的一張臉,五官精致如同工筆描繪過。他長得很好看,睫毛長長卷卷,投下一層剪影,配着安靜的睡容,美的讓人垂涎。
“醒了?”他似乎感覺到周漫兮的注視,長睫眨了眨,睜開來,桃花眼迷蒙着,輕喃了一聲:“漫漫?”
周漫兮看向對面的大床,之前,一大一小在床上下棋,但現在小家夥不在了,大家夥不知何時溜上了她的床。
“易鳴呢?”
“杜德帶他出去了。”
“他才醒過來,需要好好休息。”
“也需要曬曬太陽消消毒。”
“又是歪理!”
“歪理也是理。”
“我不跟你講歪理。”
“好。”葉律恒妥協了,慢慢坐起來,靠着抱枕,雙手環胸:“我們換個話題聊。”
周漫兮才醒過來,腦子還漿糊着,沒好氣地哼一句:“你話真多。”
“沒辦法,你話太少了。如果我再不多說幾句,我們難道要相對無言,唯有淚千行?”
“……”
他還真是會用詩句!
葉律恒不再逗她,換了認真的表情:“你考慮怎樣了?”
“什麽?”
“同居的事。”
“我還在考慮。”
“不影響你考慮,就先問問你準備什麽時候搬來?我讓人去收拾房間。”
周漫兮一時沒轉過彎,估摸了下時間,随口道:“等你出院。”
話語一落,緊急按鈴聲響。
葉律恒情緒亢奮地吼一句:“我現在出院!”
周漫兮:“……”
等等,她剛剛說了什麽?!
葉律恒沒給她反悔的機會,麻利地喊來醫生去辦出院手續。
周漫兮勸說了半天,都被他一句:“我會安排私人醫院住進別墅。”
他有錢,真想照顧好自己,有的是方法。
周漫兮不再多言,看他辦好出院手續,坐上輪椅,由着杜德扶上豪車。
周易鳴不明內情,眸帶好奇:“大伯不是說要一周才能出院嗎?”
“你大伯說話不算話,就是個騙子!”
“深表認同。”
他贊許地點點頭,就被一把拽進了車裏。
葉律恒伸手彈了下他的小鼻子:“明目張膽地說我壞話,誰給你的膽子?”
周易鳴看向媽媽,有些話不言自明。
葉律恒:“……”
他捏捏他的臉蛋,小聲哼了句:“你且恃寵而驕。”
周易鳴伸手抱拳,得意地笑:“好,謹遵大伯之命。”
他是真驕傲了。
但葉律恒卻是更喜歡了。
一行人坐車趕去了葉氏別墅。位于長陽市西城區,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是有名的富人區。一路駛來,一排排造型奇巧的別墅閃入眼簾,十分的壯觀。
周漫兮自覺是個不慕名利、不尚榮華的女人,但在這一排排別墅的刺激下,也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野心來。怪不得寶馬別墅動人心,誰人不想擁有這樣宮殿般氣派的房子?
豪車駛進最大的別墅裏。
雕花的銀色電動門緩緩打開又緩緩合上。
有仆人見到車來,上前打開車門,躬身問候:“葉先生回來了。”
葉律恒在仆人的攙扶中下了車。
杜德從後備箱拿了折疊輪椅,打開了。
葉律恒坐上去,回頭拉住周漫兮的手,溫柔一笑,對着仆人們介紹:“這位是周小姐,這位是小少爺,都是貴客,以後好生招待。”
他說完,拉着人進了客廳。
仆人們愣在原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小聲議論起來:
“周小姐是葉先生的女朋友嗎?”
“還喊小少爺,所以後面的小男孩是少爺的孩子?”
“那麽周小姐是未來的葉夫人了?”
“應該是母憑子貴嫁豪門,天,這也太好命了!”
……
周漫兮走進客廳,還能聽到他們的大展腦洞。實話說,被人議論的感覺并不好,但她自答應住進來,就料想到了這些,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她不是矯情的少女,也沒有故作清高的資本。
客廳裏早有梅姨端上水果和果汁飲料,熱情招待:“小姐、小少爺,當自己家,想吃什麽,想喝什麽,盡管告訴我。”
周漫兮坐在沙發上,含笑道謝:“謝謝。”
周易名挨着媽媽坐着,也甜甜地喊:“謝謝阿姨。”
梅姨年過半百,很是喜歡小孩子。她将水果托盤放到茶幾上後,就空出手來,輕輕揉了下他的腦袋:“真俊的孩子,叫什麽啊?”
“周易鳴。”
随母姓。
梅姨視線在母子間流轉,又看了眼葉律恒,若有所思地退下了。
果盤裏是洗好的葡萄,黑紫色,亮晶晶,誘人采撷。
葉律恒揪了一個喂進他嘴裏:“好吃嗎?”
“嗯嗯。”
“喜歡這裏嗎?”
“嗯嗯。好大,好漂亮。”
“不要拘束,把自己當自己家。”
周易鳴正要點頭說話,葉律恒來一句:“杜德,帶他去逛逛。”
周易鳴:“……”
所以,一顆葡萄就把自己支開了?
他眼神哀哀怨怨的,葉律恒視而不見,任杜德把他抱上二樓挑選房間。
“媽媽,小心騙子!”
他趴在杜德肩頭,做個鬼臉,故意報複。
葉律恒寵溺笑笑:“這小子說翻臉就翻臉,白眼狼一個。”
所以,才格外對你的胃口啊!
周漫兮心裏吐槽了一句,面上佯裝自然地四處看了看。
客廳很大,觸目皆白,光滑明亮。水晶的大吊燈,兩排銀白色的貴妃式沙發,一架純白色的鋼琴……很簡約的裝修風格,但又不失華麗氣派。
“喜歡嗎?”
“不喜歡能改嗎?”
“當然。一切以你的喜好為重。”
周漫兮:“……”
這男人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她臉熱熱的,站起身,走到鋼琴旁,伸手摸了下,黑白琴鍵光滑生涼,觸感極好。
“你會彈鋼琴?”
“嗯。”
“彈一曲?”
“趁機告白,你會接受嗎?”
“不會。”
但饒是如此,他還是彈奏了。似乎她的要求,他都不會輕易拒絕。
葉律恒開始彈奏,修長潔白的手指落在琴鍵上,輕盈飛舞,有樂曲在他指間流淌,是很出名的《夢中的婚禮》,舒緩憂傷的曲調。
她安靜聽着,出神地想:他會下棋,會彈鋼琴,經商也很好,那麽優秀的人似乎輕易就能活得光芒萬丈,那麽,又為何染上酒瘾,凄慘一生?
樂曲終了,他自推着輪椅過來牽她的手:“在想什麽?”
周漫兮表情嚴肅:“樂言心聲,我覺得你很不快樂。”
葉律恒面容僵了片刻,點頭承認:“算是。”
“可葉律恒,人要知足,知足常樂。”
“知足真的常樂?”葉律恒語氣有點輕嘲,“你不覺得這是失敗者拿來安慰自己的經典語錄?”
“也許有點自我安慰的色彩,但這是屬于中庸的哲學,我覺得你的想法很偏激。”
“我們不談這個。”
葉律恒暫時不打算跟她磨合三觀,否則,她會氣的甩手走人。
“我帶你去逛逛。”
“你在躲避。”
“沒,這個話題有些嚴肅。”
“你怕了?”
她氣勢咄咄逼人。
葉律恒付之一笑:“不,我不怕,我只怕惹你生氣。”
他太會花言巧語,蠱惑人心。
周漫兮沉默了,随他出了客廳,聽他介紹別墅的布局:“大概占地127畝,主要分為三排,第一排是三棟獨立的別墅,第二排是巨大的綠草坪、游泳池以及花果園,最後面一排是馬場,我養了幾匹蒙古馬,等我腿好了,帶你去騎馬。”
他過得富有而逍遙。
周漫兮默默聽着,默默看着,不置一語。她現在出了客廳,沿着大道走了很久。那大道綠化措施很好,綠蔭遮日,倒也不熱。就是太大了,她推着他,巡視他的王國,內心只想說:原諒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繞過三棟別墅,依次經過綠草坪、游泳池和花果園。正是初秋的季節,多數的花兒都謝了,果樹處于果子成熟期,遠遠聞到了香氣。她走進去,看到了大片的桔子林,間或種着桃樹、梨樹、蘋果樹,還有葡萄。似乎沒什麽規劃,各種果樹混種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亂。
“你最喜歡吃水果?”
“都行,沒什麽特別喜歡的。你呢?”
“葡萄。”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放在葡萄藤上。已經過了季節,葡萄葉已經開始發黃、飄落。
葉律恒坐在輪椅上,目光沉沉了一會,笑道:“那就搞個大棚,給你種些葡萄。”
“算了,別麻煩了,市場上都有。”
“不麻煩,市場上不幹淨。”
“……”
“我想要為你做些什麽。這些都太簡單了。”
他有的是錢,能用錢解決的事都是小事。
周漫兮明白他的意思,微蹙起眉:“你為我做了不少,我什麽也沒為你做過,你不覺得不公平嗎?”
“你在我身邊就好。”
他一語堵住她所有言辭。
周漫兮推着他往果園深處走去,微風吹來,各種果樹葉子嘩嘩啦啦作響。不時,有葉子飄落,晃晃悠悠的非常有意境。他們沿着彎曲的果林前進,曲徑通幽過後陽光燦爛,灑下晶晶閃閃的光。
“怎麽想到種這麽多果樹?”
“不清楚,就是覺得空空的,随便種點什麽都好。”
“吃不完可以去銷售了。”
“那交給你了。”
他對什麽都不太在意。
他很聰明,什麽都會,也什麽都有,所以對世俗之物無欲無求。
或許這便是他厭世的源頭。
周漫兮忖度着,又問他:“你對人生的規劃是什麽?”
“跟你結婚生子。”
“我在問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很嚴肅。”
他專注地看她,忽然反問:“你為什麽總覺得我在開玩笑?我喜歡你,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你溫柔的眼神,甚至你偶爾的冷言冷語。你真實,你努力,你堅強,你讓我覺得活着充滿生機和希望。”
他是這麽看她的嗎?
原來,她在他眼裏這麽閃光。
周漫兮又驚又羞,理智告訴她,這些都是男人慣用的甜言蜜語。可理智在退散,她心跳加速,面上也熱熱的,手心甚至出了汗。
葉律恒還在說:“周漫兮,你不自信。感情上,你怕受傷害。你口是心非。”
周漫兮沒否認,心亂如麻,無法思考,也無法言語。
“你看,我理解你,你也理解我,我們合該在一起。”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穿透耳膜,直達內心。
這一刻,她的心,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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