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白小姐
【過去】
“你是高一(3)班的白錦?”帶頭的女生攔住了白錦的去路。
她擡頭看着,五個女生,從高到矮站立,為首的女生有一米七,偏瘦,長得不算好看但也不難看,雙手插着腰,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白錦厭惡的撇過頭,“我現在有事,麻煩讓一讓。”
她不想招惹麻煩,更不想惹是生非。
誰想麻煩自己找上門來。
那女生伸手揪住了白錦校服的衣領,原本整潔的衣領一下子皺成了一團,她惡狠狠的說道,“你以後給我離溫如澈遠一點,聽到了沒有?”
白錦聽着她的話,多麽滑稽,一絲嘲諷的笑露了出來,“憑什麽?”
她從來不喜歡主動挑事,但是她的字典裏有這麽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人一刀。
另一個個子稍微矮小一點的女生看着她嘲諷的樣子,臉色變得不善,又冷笑道,“琳姐,她竟然說憑什麽?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咱們琳姐看上的男人,憑你也敢動?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白錦聽着那女生說的“琳姐”,這才細細的将那頭目打量了一番,外表不咋滴,不過這個女生應該還是有點來頭,不然怎麽會在學校裏如此嚣張,可是,那又怎樣?她冷冷的說道,“溫如澈是我男朋友,該離遠點的是你。”
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反正,就一個念頭,她的東西,別人不能動。
琳姐忽的用力,将白錦推到在地上,很滿意的看着地上的白錦,唇角陰森的勾起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錦坐在地上,高傲的眸子沒有半點恐懼,她揚着臉,冷笑道,“呵~你真可悲。”
琳姐因為她的話整張臉氣的漲紅,“你說什麽?”
白錦平靜的直視着她的眼睛,“我說,你真可悲,可悲到利用暴力去搶奪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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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稍微結實一點的女生發怒了,“琳,你和她費什麽話。”
那女生說着便已經搶先而出,一耳光極狠的甩在了白錦的臉上,“我告訴你,給我離溫如澈遠一點,否則有你好看的。”
她反手又是一耳光,幸而白錦吃過一次虧,她伸出左手抓住了那結實女的手掌,長長的指甲用盡全身的力氣掐進了她的肉裏,借着那結實女的力氣,她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米六的個子,在五個人面前明顯弱小很多,她卻毫無畏懼。
右手趁機狠狠的扇在了那結實女的臉上,“這一巴掌還給你。”
她的話透着陰狠,讓五個女生都有些慫,可是既然來了,難不成五個還怕她一個不成,琳姐也被激怒了,在她的眼皮底下動她的人,怎麽忍?
“給我打。”琳姐話一出口,幾個女生紛紛撲向了白錦。
最終,被證明了一點,有時候适當的服軟沒有壞處,可是白錦的性子,根本不是服軟的主兒。
“停。”
此時,白錦已經鼻青臉腫,嘴角還泛着血跡,疼痛蔓延了她整個臉部。
琳姐挑着她的下颚,一字一字的說道,“離溫如澈遠點,不然下次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奈何白錦仍舊倔強的不肯低頭,“我就不。”
“琳,好像有人來了。”
琳姐看了一下遠處走過來的人影,萬一被舉報到校方,那就是開除,她還是有後顧之憂的,“走。”
白錦看着她們走遠才松了口氣,她靜靜的躺在地面上,臉上,肚子上,腰上都疼的厲害,她撮了一口,千萬別破相了。
“同學,你還好吧。”白錦看了一眼那多管閑事的男孩,撇過臉。
“同學,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同學,你是不是傷到不能說話了?”
“同學,你起來,我背你去醫院。”
……
“你煩不煩?”白錦溫吞吞的吐了一句。
她艱難的爬了起來,瞪了一眼那男生,一瘸一拐的走了。
白錦最擔心的是今天晚上怎麽回家?萬一陸千雄問,她難道說在學校打架了還是說被打了?
夜幕降臨。
“阿錦,你怎麽了?”陸千雄看着頂着大帽子,帶着口罩的白錦,關心道。
白錦搖搖手,“沒事,陸叔叔,我就是感冒了。”
“要不要去醫院?”
“沒關系的。”
她回了房間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摘掉了頭上的帽子和臉上的口罩。
“咚咚咚。”
“陸叔叔,我沒事的,你放心。”她朝門口喊了一聲。
“咚咚咚。”
門還是被敲得很響,白錦心一涼,難道不是陸叔叔?可陸家除了陸千雄會進她的房間,沒有人還會進來。
她花了五分鐘迅速地重新裝備好一切,當她拉開門的時候,就看到倚靠在門框上的陸少川。
“你有事嗎?”白錦冷冷說道。
陸少川瞧了一眼她古怪的裝扮,“你怎麽了?”
“與你無關。”
說完她想關門,卻被男人搶先一步進了房間,這是他五年來第一次走進她的房間,整個房間沒有多餘的裝飾,簡潔明了,最多的就是書。
“你這是私闖閨房,出去。”白錦自然不待見他這樣不請自來的人。
陸少川淡淡的眸子掃了她一眼,而後拿起桌上的一本書,《茶花女》,還沒翻開就被白錦搶了過去,“你不知道亂動別人的東西很沒禮貌嗎?”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眼睛,“白錦,這是我的家。”
她将那書重新放到了桌上,這是他的家,是啊,這裏從來就不是她的家,而她的家正是被陸家破壞的,口罩下的嘴唇勾起。
陸少川看着她一動不動的站在書桌前,有一陣懊惱,怎麽就說出那樣的話了?
出于自尊心,他放不下臉來,只能淡淡的說,“你究竟出了什麽事?”
白錦吸了一口氣,“如你所見,感冒。”
“說謊。”
他突然伸手将白錦頭上的帽子摘掉,感覺到頭上一空,白錦下意識的低下頭,讓長發蓋住額頭的淤青。
陸少川伸出雙手,拖住了她的下巴,擡起了她的臉,一雙眸子充滿了陰冷與嗜血,“怎麽弄的?”
口罩外就露着一雙清冷的眸子,“自己摔的。”
“說謊。”
他又伸手,想扯掉她的口罩,就聽着她驚呼一聲,“別~”
無奈還沒說完,口罩就應聲而落。
當看到那張青紫得還殘留着血跡的臉的時候,陸少川的臉更加陰冷,“是誰?”
白錦努力搖頭,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也不需要他的幫忙,“是誰也與你無關。”
他忿忿的看着那張倔強的臉,轉身甩門而出。
待他走後,白錦頹然的坐在床上,她的心竟有一絲難受,她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狼狽的自己,她一直以為這樣一種感情是出于對方一直是她的對手,所以她不願意在對手面前示弱,更不願意對手施以援手,後來的,很久,她才明白,那是一種喜歡,因為喜歡,所以不想在他面前丢人,因為喜歡,所以一直想在他面前保持最高傲的姿态。
“過來。”男人拿着醫藥箱,坐到了她的書桌邊上。
白錦訝異的看着去而複返的男人,“你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過來。”他重複了一遍。
見她态度強硬又說道,“如果你想讓爸爸知道,你大可以不過來。”
他的手指修長,在水晶燈下泛着淺淺的光澤,拿着細長的棉簽沾了些紅藥水,像個家長一樣,小心翼翼的将紅藥水塗在了她的嘴角,五個手指印透着白色的皮膚顯得格外清晰,她抽痛的吸了口氣。
“現在知道疼了?”他冷冷說道,但是手上的力道還是不由的輕了一些。
“你不是一向跟我水火不容,怎麽今天會這麽好心?”她說完又“嗷~”了一聲,這男人是想疼死她麽。
“我不想爸爸擔心。”
“哦。”她支吾了一聲就不再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可以加個收藏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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