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回憶（上）

什麽也沒打聽到的二白只好拉着啾啾一起往回走。

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卻遇到了加爾，帶着他的仆人。

“二白。”平時見到二白只是笑着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的加爾今天破天荒的開口叫住了二白。

“啊？”二白正邊走邊想心事，完全沒注意到加爾，更加沒有想到他會開口叫住自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什麽事？”

“我妹妹之前，一定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加爾一臉抱歉的看着他：“我代她向你道歉。”

“……”二白眨了眨眼。他今天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先是出面指正自己的妹妹，然後現在又代替自己的妹妹來向自己道歉。這家夥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準備去找陛下求求情。”加爾也不介意二白的反應，仍然徑自說道：“希望他可以饒塞林一命。”

“陛下準備殺了塞林？”二白皺眉，似乎巴特并沒有這麽說過吧？而且有死神在，小狐貍應該不會有事的。

“我只是猜測。”加爾嘆了口氣：“竟然在這裏傷人，塞林她實在是太過份了。都是因為小時候被寵壞了……”

二白看着眼前一臉自責不停道歉的加爾，歪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因為了解路西法講故事的模式，所以該隐建議大家去隔壁的房間裏繼續聊，不要打擾了魅休息。

衆人紛紛起身，只有死神自己坐在那裏沒動。該隐也沒有叫他，搖了搖頭，關上門出去了。

到了隔壁房間，屋裏只剩下了路西法，該隐，德古拉和巴特。

關上門以後，路西法終于收起了周身環繞着的光芒。

漆黑如墨的長發，還有那張完美的臉，以及作為光耀晨星,天神右翼那與生俱來的氣質…如果這個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在，一定會忍不住跪地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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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有別人，別擺造型了。”德古拉打着哈欠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瞪着路西法。

“我一貫都是這樣坐的。”路西法大人斜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托着頭，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身上。明明是很随意的姿勢，卻被他做的有種說不出的華麗的感覺……

“說正事。”該隐坐到德古拉身邊，拉住他的手示意他現在別跟那個家夥計較了。

“親愛的侄子，坐到我這裏來。”路西法指了指自己旁邊的沙發，示意巴特走過來。

“路西法！”德古拉咬牙：“你想跟我搶兒子？！兒子，來，我講給你聽！”

“死神當年的故事，我可是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裏，自然比你知道的詳細。”路西法挑眉。

“我可以揍他嗎？”德古拉轉頭看該隐。

該隐摸了摸他的腦袋，順毛道：“可以，不過還是等他講完了再揍。當年的事，他知道的比較清楚。”

德古拉高興了，沖着路西法晃了晃拳頭。路西法笑了笑，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巴特看了自家父親一眼，無語的走到路西法身邊坐了下來。

“當初在天堂的時候，很熱鬧。”見巴特乖乖的坐了過來，路西法高興了，開始回憶道：“有很多的天使，我們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你的教父，那個時候也是住在天堂的。只不過，他并不屬于天使。所以，當衆天使每天禱告，聆聽神的旨意時，他并不會參與。”

巴特點點頭。

“每個天使，都有自己的職責。你的教父也是。”路西法仰起頭，回憶着當年，自己跟米迦勒帶領衆天使在天堂裏禱告的情景：“正如我天生就是天使一樣，你的教父，他天生就是死神。現在世間的人都認為，死神是掌管凡人生死的神。因此，世人都懼怕他。”

“其實他們怕的并不是我的教父，而是死亡。”巴特了解的點點頭。人們對于未知的事情，往往都會感到恐懼。

“恩。”路西法贊同的點了點頭：“但其實呢？世間的萬物，人，獸，樹，花，草…一切有生命的東西，都有屬于他們的規律。而你教父的職責，就是讓世間的萬物遵循這個規律，保護它不受外力的幹擾。讓每一個死去的靈魂，都可以到達他該去的地方。”

“所以，死神的職責，并不是像人們所想的那樣，可以掌握萬物的生死，決定每個人的命運？”巴特皺眉。可是，他明明記得，他教父說過……

“咳！”路西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巴特：“別急啊，我還沒講完呢。我現在說的是過去，很早很早以前的死神。”

巴特：“……”

“在人類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之前…”路西法繼續說。

“那時候還沒有地獄，神也還沒有創造人類。但是，有神，自然就有魔。”德古拉坐在一邊，靠在該隐的身上，打了個哈欠說：“當時天使們沒少下界跟群魔們戰鬥。”

“當時的魔王為了打敗天使，繼而向神宣戰，便想出了一個辦法。”路西法瞪了德古拉一眼，對于他搶自己的話說這事非常不滿：“就是吞噬那些弱小的魔怪來增強自己的實力，當然，還有壽命。”

“快說快說，我都困了。”德古拉把臉埋進該隐懷裏，嘟哝着。

“于是，很多本該活着的魔離奇的死掉了，魔界陷入了混亂中。終于，這件事引起了你教父的注意。他決定下界調查清楚。”路西法說着，端起一邊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過如果他用死神的身份出現的話，估計什麽都查不到。所以，你教父就幻化成了一個低級的小魔混入了魔界。”

路西法說完看了看桌子上的茶杯，對着巴特眨了眨眼。巴特無語，拿起一邊的茶壺給他續滿了茶水，然後遞到了他手裏。

“可是當他混入魔界後發現，那些小魔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路西法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他們只知道很多同伴都莫名其妙的失蹤…等再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死相很難看，屍體幹蔫，一碰就會裂開，碎掉。那些小魔們惶惶不可終日。不過…有一次，你教父遇到了幾個從遠方而來，行色匆匆的小魔。一問才知道，他們是想要去北方投奔一位可以庇護他們這些低級小魔怪的…”

“那是個高等的魔怪，雖然沒有魔王厲害，但是已經比當時很多魔怪要厲害了。”看似趴在該隐胸口睡着了的德古拉突然開口道：“就是小狐貍。”

“能不能不搶我的話說？”路西法看了該隐一眼，那意思，你倒是管好你家那位！

德古拉揉了揉鼻子，繼續睡。這故事他早就聽該隐講過了，跟路西法講的沒什麽出入。

“當時你教父就感覺小狐貍跟其他的魔怪不同。”路西法瞪了德古拉一眼，繼續講：“不單是因為他出手庇護那些弱小的同族。在天使和魔怪們的戰鬥中，他也從未出現過。作為在魔界實力數一數二的魔怪，這樣的表示似乎有些奇怪。”

“或許，是他不喜歡參與殺戮？”巴特猜測道。

“沒錯。”路西法點點頭：“你教父跟着那些小魔投奔了小狐貍後才發現，他雖然是個魔怪，天性卻非常的善良。魔界出了這種事，其他人都是自顧不暇，只有他願意接受那些小魔的投奔，并且保護他們。要說當年的小狐貍，跟現在的性格還真的很像，都不怎麽喜歡說話……”

“咳…”巴特無語：“路西法叔叔，說重點。”

“重點就是，小狐貍當時也想要徹查這件事。”路西法撇撇嘴，繼續講：“他曾經去找過魔王，想請他出面。畢竟魔界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作為魔王，他不可能坐視不管吧？可是誰知道，魔王的手下卻告訴他，魔王閉關了，誰也不見！最終小狐貍無功而返。”

“魔界出了大事，魔王卻閉關不見人，這本身就值得懷疑。”巴特下意識的看向隔壁的房間。自己可以想到的事，想必教父當年也想到了。

“沒錯。”路西法點頭：“小狐貍回來以後就決定盡自己的能力庇護族人，并且開始着手調查這件事。漸漸的，凄慘的死去的不再是那些小魔了，甚至有兩個實力僅次于小狐貍的也慘遭毒手。整個魔族人心渙散，人人自危。很多本來在外游蕩的魔怪們，紛紛的趕往小狐貍這裏，希望可以得到保護。并且可以集合大家的力量找出兇手來，還魔界太平。”

“魔王總是不露面，應該也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了吧？”巴特忍不住問。

“恩，當時很多魔怪都開始對魔王不滿。魔界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卻不聞不問，連個面也不露。完全不管大家的死活。當時有些人心裏已經開始有意擁戴一直庇護大家的小狐貍為新的魔王。”路西法托着下巴：“你教父當時的身份只是個普通的小魔，所以一直沒有機會接近小狐貍。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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