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一次殺人

此刻天馬眼中充滿了恨意和後悔，以及對生命流逝而産生的恐懼。

“哈哈，抓到了一個稀有天馬異能幼獸，這下子發財了。”其中應胡子男興奮的搓了搓手，而後面色兇惡對衆人道道：“大家都注意點，別毀了它的皮毛，要知道那富人區的女人可都愛死了這天馬皮，它做成的皮大衣可漂亮的很。”

天馬害怕的試圖站起來，然而每一次它都因為流血過多而重重摔倒在地上，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恨……人類……壞……我好疼，救救我……不想死。”

聽聞這聲音，沐言之心口一抽，那天馬的聲音仿佛只有自己可以聽到，最重要的是，那天馬的聲音分明還是個稚嫩猶如五歲小孩的聲音。

那群異能者似乎被天馬這稚嫩又天真的眼神取悅，嘻嘻哈哈的開始用風系與火系異能炸它，使之皮開肉綻。

風刃異能可以瞬間切割開皮肉，濺出血肉，很容易營造出刺激而血腥的場面。

而火系異能則是可以将綻開的皮肉燒熟，看着幼獸美麗的皮毛被燒毀，然後痛苦的哀嚎掙紮，更是能顯得它無比弱小，充滿了淩虐的意味。

總之說白了，這兩種異能可以讓這個幼獸遭受最痛苦卻又不會死的痛苦折磨，這才是這些人最想要的東西。

人類毫不掩飾的歡樂笑聲夾雜着那幼獸哀嚎聲，顯得這一幕猶如人間地獄般可怖。

“這些人簡直瘋了！”沐言之氣的緊緊攥住拳頭，但好在理智尚在，強行壓制住自己想要沖出去的欲望。

就在這時，那胡子男見天馬似是要不行了，趕緊面色一變，從懷裏拿出藥劑強制性倒進它的嘴裏，很快，天馬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恢複着。

原本快要死去的天馬被那藥劑強行救回了性命，它驚恐到幾乎瑟瑟發抖，漆黑的眼珠裏充滿了不解和絕望。

年幼的它不理解為什麽這些人類要這麽做，還把自己美麗的皮毛毀掉，它驚恐又害怕的蜷縮着四肢，眼神茫然又害怕，本能般的滲出了晶瑩的淚水。

天馬的外表實在是太過于美麗，瞬間讓一群異能者看呆許久。

“救救我，我害怕，想回家……想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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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的眼淚越滴越多，它忽然仰起頭，望着潔白的雲朵，漆黑的眼睛漂亮的像是黑珍珠一樣純粹。

然而那群異能者更加興奮起來，有人提議道：“聽說有的地方喜歡和這種稚嫩的幼獸進行性交，我們倒不如把它租出去賺些星際幣，然後再把它殺了賣掉皮毛，之前我們不就是賣幼女賣淫賺錢麽。”

其他人紛紛點頭，一臉贊同，于是開始商量怎麽把這個天馬幼獸運走。

天馬幼獸似乎察覺到了什麽，開始劇烈掙紮，然而其中一個異能者見狀，立刻伸出腳踩住天馬那斷角傷口處，狠狠的揉了揉腳，冷笑道：“小畜生還想跑？到了我們手裏你就別想活着逃走了。”

“呸，真是惡心，這種生物憑什麽擁有和人類媲美的智商和異能，照我看，早晚有一天它們會試圖統治人類的。”其中一個人忍不住唾罵着，眼中充滿了嫉妒。

這天馬從生下來就擁有着格外美麗出衆的外表，完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擁有，更重要的是，天馬出生就會使用異能，一生并不需要為異能升階而努力，它們只需要活得越久，異能就會越高。

面對這樣仿佛像是造物主格外偏心的生物，人類又何嘗能壓制住內心的嫉妒呢，這也是為什麽天馬種族日漸稀少的原因，因為大多數天馬還沒來得及成長，就已經被人類出于嫉妒和貪婪而殺死。

面對這樣天真稚嫩的聲音，沐言之實在沒辦法無視，尤其是那天馬恐懼又茫然的眼神，更讓他無法內心飽受譴責之苦。

沐言之小心回頭看了一眼，并未發現龍神大人過來的蹤跡，微微松一口氣，原本提起來的心頓時放回了遠處。

老實說，雖然龍神大人這幾天給他的印象十分強大，但是他也摸不準眼前這些人異能到底處于什麽等階，萬一這些人傷到龍神大人該怎麽辦，只要有一丁點的危險，他就絕對不可能讓龍神大人探險。

但直覺般的，沐言之總覺得龍神大人早晚會過來，思至于此他趕緊往後退，打算回去找個理由阻止龍神大過來，随後自己再想辦法救那個異能獸。

沐言之打算的倒挺不錯，但變化卻沒有計劃快。

就在此時，一道白色光芒突然出現，沐言之心有靈犀般的猛地回頭，就見到那潔白而威嚴的巨大生物從遠處飛速襲來，周身散發着着神聖的光芒，直接将那些人震的呆立當場，巨大的軀體和那可怕的威壓撲面而來，昭示着這生物的身份。

“是蛇角古獸！”其中一個人最先反應過來，驚恐大叫道。

此話像是個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炸開了水花，所有人滿心不可置信，只覺得荒誕無比，其中一個人不可置信道：“不可能，蛇角古獸不是已經死了嗎！”

所有人聞言，頓時一愣，而後反應過來，蛇角古獸算是已知的古獸種類中，最為強大的存在，而幾百年，那位元帥早就告知了全人類，蛇角古獸已經滅絕。

想通這點後，胡子男瞬間冷靜下來，吩咐衆人，“趕緊戒備！那東西只是和古蛇角獸長得相似罷了，正好把它給我活捉了，說不定還能賣錢呢！”

錢是個好東西，充滿了吸引力，瞬間讓衆人腎上腺激素高漲，接連揮臂，撕扯着嗓子吼道：“活捉！活捉！”

将所有人情緒調動起來後，胡子男這才滿意點頭，調動全身異能，目的是為了讓異能處于最活躍的狀态。

其餘幾人紛紛開始學習胡子男，将異能調動起來，眼睛死死盯着已然快要飛過來的巨大生物，戰意濃烈！

沐言之距離那些人位置比較靠近，聽到了那些人說的話，頓時急的不再隐藏自己身影，飛快沖出來朝龍神大人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大喊：“快跑！不要過來！”

仿佛這一瞬間，沐言之的理智和生活在和平年代而導致的怯懦頓時消失一空，即便知道跳出來可能會導致自己會被圍攻，甚至可能會丢掉性命，但那一瞬間，沐言之仍然選擇跳了出來。

從一開始，龍神大人便已經發現隐藏在草叢裏的沐言之，然而他卻沒想到宗師大人竟然為了自己而主動跳出來，暴露了身形，俨然顧不得自己的性命，這種不顧一切的态度瞬間讓龍神大人目光越發幽森，蘊含着洶湧的風暴。

人類即便也有好人，但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異能獸而付出生命，然而這個本該被人類擁戴的宗師大人卻做出了這般地步。

龍神大人身形一頓，而後又開始繼續往前飛，沐言之見狀頓時急得不行，生怕龍神大人會低估了那些人類的強大，最後因此而付出可怕的代價，邊跑邊吼道：“快跑！”

然而就在這時，那胡子男飛快甩出了一道風刃，朝着沐言之後背逼近，龍神大人目光森然，巨爪一揮，甩出了一道白色的光圈瞬間罩住了沐言之。

霎時，那道風刃撞擊在光圈上，散發出了漣漪般的波紋，胡子男原本得意的表情頓時一僵，因為那道光圈竟然完好無損，裏面的人更是一點事都沒有，心下憤然，胡子男只覺得自己格外沒面子，憤怒對衆人命令道：“給我上！”

衆人應答，連忙調動異能開始進行遠程攻擊，大片五顏六色的異能飛快朝着龍神大人沖過去，五顏六色的光芒格外耀眼，刺的眼睛都有點發疼。

沐言之沒敢動地方，趕緊蹲下身子，生怕罩着自己的那異能光圈會因為自己的挪動而消失。

既然沒辦法勸阻龍神大人離開，那沐言之只能讓自己不要成為對方的累贅。

此刻，大面積的光芒攻擊到龍神大人身上，炸開了絢爛的煙花，看的沐言之格外心驚膽顫，生怕對方會出事。

那些異能者心中暗自得意，百分百肯定那異能獸會受傷，然而下一秒，絢爛的煙花頓時消失，異能者們頓時張大了嘴，一臉不可置信：“這不可能！”

是的，這不可能！

沐言之張大了嘴，幾乎不可置信，從他來到這未來世界後，已經對異能者的異能有了大概的認知，除卻貴的要死的未來先進武器可以傷害到異能獸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有異能才可以在異獸堅硬的皮毛上留下傷痕，普通的刀子根本不可能傷害到異能獸。

所以，異能可以傷害到異能獸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就連沐言之也這麽想，但是那條浮在半空中的白龍卻是半點傷痕都沒有，那白色龍鱗個個都格外的光滑的不得了。

胡子男心中隐約有些不安，按道理來說這麽多人的異能一起砸過去，哪怕是個兇獸恐怕也早就該半死不殘了，他這個小隊別看比不上那大傭兵團，但小隊伍裏的人個個都是在生死裏掙紮鍛煉出來的好手，異能等階雖然參差不齊，但戰鬥經驗和意識可并非是什麽人都能比得上的。

龍神大人微微眯眼，光是掃一眼就能判斷出這小隊伍總體水準，異能等階還算可以，更重要的是他們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已經淩厲，顯然擁有着豐富戰鬥經驗，恐怕意識也算是上等水準。

但是對于他來說，這些人連做他的對手資格都沒有，輕描淡寫般的擡爪，朝着那些人甩出了幾道異能攻擊。

衆人臉色一變，那些異能飛的實在是太快，胡子男瞬間警鈴大作，直覺般的感到那異能可以威脅到他們，連忙喊道：“快弄出異能護盾防禦！”

這些人在生死考驗下，早已鍛煉出來了無比靈敏迅速的反應，在胡子男話音剛落時，這些人就已經将護盾立在眼前，面色發白。

“嘭……”

一聲巨響傳來，震耳欲聾，沐言之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然而眼睛卻死死盯着那邊。

龍神大人的異能攻擊猶如兇猛的異獸般，橫沖直撞将護盾撞得七零八碎，那幾人面色驚恐之時，身體卻被那巨大的沖擊撞飛，然後重重落在地上滑行了幾米，最後才堪堪停下來。

幾人頓時口吐鮮血，面色發白，很顯然已經受了重傷，連試圖站起來都做不到，又是驚恐又是絕望，甚至還殘留着一絲不可置信。

他們這麽多年在各種危險的野外闖蕩，雖然也有過生死危機，但從未像現在這樣，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直接就被打成了重傷，像是做夢一樣無比荒誕。

“這怎麽可能……”胡子男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急火攻心之下，頓時口吐鮮血，雙目漸漸模糊，俨然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沐言之心下震撼，久久回不過神，直到龍神大人緩緩飄過來時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連抓住龍爪，語氣有些憤怒，道：“我讓你不要過來，你為什麽不聽？”

龍神大人面色不變，威嚴又霸氣，但是在沐言之看來，這是對方這是在無聲表達老子最屌，我才不怕那些愚蠢的人類的意思。

“如果那些人比你厲害，你這麽急匆匆過來，萬一出事了怎麽辦？”沐言之憂心忡忡勸道。

然而沐言之根本不知道有的人精神力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可以用精神力探出對手實力，龍神大人便正是這樣的存在，但可惜的是，龍神大人此刻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奈的點點頭，表示以後不會再這麽做了。

沐言之這才面色微微一緩，“這才對嘛。”

就在這時，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聲忽的響起，在靜谧的森林裏顯得格外突兀。

沐言之這時候才恍然想起這些人的存在，趕緊查看了一下這些人傷勢，最後道：“每個人受的傷挺嚴重，但是還好不會死。”

其實說實話，沐言之來自于和平的地球時代，很難接受一個人死在他面前，更別說好幾個人，但是一旁早已昏過去的天馬幼獸慘狀卻讓他沉默下來。

幼獸也是一條生命，若是殺了也便殺了，但千不該萬不該以取樂來折磨異能獸，尤其是尚無自保能力的幼獸，這更是過分，這麽想便覺得這些人該死。

人類的命就是命，難道動物的命就不是命了麽。

不知怎麽的，沐言之突然想到古地球曾經發生過的一件事，直到現在他仍舊記憶猶新。

說的是某個國家動物園內，家長沒有看護好孩子，導致孩子一時貪玩爬進了動物活動區，那動物是個有一定智商的珍稀動物，見到孩子掉下來并未試圖傷害他，反而是好奇的想和他玩，動物園為了保護孩子，不得已殺死了全球已經只剩下數量稀少的動物。

這事在地球引發了一陣熱鬧的讨論，那動物十分珍貴，并且是個已經活了好幾年，就這樣因為人類一時貪玩喪送了性命。

沐言之很反感那些鍵盤俠，說人類是萬物之源，所有其他生命死了也就死了，虐待又如何？

而眼前這些人更是過分，竟然想要将幼獸送給人類亵玩，進行獸交，就這麽放過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了，更重要的是，他隐約想起那些人之前似是說過還倒賣幼女賣淫供人亵玩，這麽一想，這些人确實是死有餘辜，越想就越咽不下這口氣。

等等……

沐言之想起自己上午得到的那個噩夢藥劑，心中頓時有了主意，趕緊将東西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來，然後小心喂給那些人，每人只需要一滴的劑量就已經足夠了。

期間，龍神大人全然沒有阻止，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但同時也很是好奇宗師大人喂給的這些人究竟是誰什麽藥。

這些人雖然還活着，但是由于受傷和疼痛的原因，幾乎已經意識不清醒，只能出于本能般，疼的不斷呻吟着，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還活着。

沐言之這下子更放心了，這些人以後必然會日日夜夜活在噩夢中，再也無法進行異能升階，可以說他們的人生已經徹底毀了。

果不其然，剛喂完藥，就見這些人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

“不要過來，不是我殺了你，不是我殺了你，不要找我報仇！”其中一個人驚恐的大喊着，仿佛像是真的看到有人來找他報仇來了。

“不……我不是故意殺死你的。”胡子男臉色扭曲，目光雖然緊閉着，但卻好像看到了那人站在他面前，“是你不願意答應，明明只要乖乖被玩就可以活下來，是你自己自殺的，不要來找我，去找那個人，是他花錢讓我把你綁來的！不！去找那個人，不要來找我！”

胡子男呼吸急促，瘋狂的大吼大叫着。

其餘幾人也紛紛遇到了自己心中最害怕最介意的事，個個都驚恐又是害怕，明明已經受了重傷無法行動，但卻還是因為深入骨髓的恐懼開始劇烈掙紮着，哀嚎着。

由此可見這些人究竟害怕到什麽地步，竟然連疼痛都顧不及，不斷拼命起來試圖逃跑，但身體已經沒辦法活動，唯有手指頭可以不停地到處亂抓着，很快沒過一會兒，指甲就因此而斷裂流出了泊泊鮮血。

場面看上去格外的可怖，沐言之有些不忍，但一想到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心中又頓時狠下心來，忙不疊的對龍神大人道：“我們走吧，這些人已經得到了教訓。”

龍神大人已經意識到宗師大人喂給這些人的藥劑正是造成這些人變成這樣的原因，以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感知到這些人的異能核已經廢了，以後恐怕再也無法進行升階。

思至于此，将軍大人難得生出了一絲慎重，這藥劑帶來的後果實在是太可怕，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會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沐言之小心觸摸了一下天馬，對方即便是昏迷也仍然抽搐着，對方的傷勢太嚴重，沐言之不敢再碰它，只能對龍神大人道：“想個辦法帶它走吧，到之前我們停留休息的地方去。這裏實在是太髒了。”

龍神大人微微點頭，用異能罩将天馬幼獸包裹住，随即緩緩漂浮在半空中，這個方法可以最大減輕它的傷勢，防止二次傷害。

沐言之贊許的看了一眼龍神大人，別看龍神大人長得格外巨大，但是內心還是很細膩溫柔的。

臨走的時候，沐言之腳步一頓，緩緩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抿抿嘴，眼中閃爍着掙紮。

龍神大人不知道沐言之在想什麽，但卻能感受到對方內心多麽掙紮。

沐言之将目光聚集在龍神大人身上，對方那漆黑深沉的眸子裏只有一片平靜，驀然間，沐言之心中有了決定，道：“你先把幼獸帶回去吧，正好順便抓幾只雞，我在後面慢慢走，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植物，我想去看看，咱們兩個分工合作。”

龍神大人詫異的看了一眼沐言之，俨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他仍舊點點頭，帶着那受傷的天馬緩緩離去。

沐言之深呼吸一口氣，望着龍神大人遠去的背景，喃喃道：“你的存在，絕不能讓人知道。”

前面的龍驀然回頭，目光複雜，沐言之心下一驚，有一種對方好像聽到自己說話的錯覺，随即又否定了這個念頭，他剛剛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沒聽見，更何況是已經走了那麽遠的龍，怎麽可能會聽到。

龍神大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沐言之這才轉過身，又走回了這幾人身邊，眼中飽含着複雜情緒，有愧疚以及掙紮。

但想到龍神大人，沐言之咬咬牙，從空間戒指裏掏出藤蔓，準備将這些人勒死，他手中目前根本沒有刀具可以殺人，那唯一的匕首當初他已經答應過大黑，絕不會拿來殺人。

小心将藤蔓纏繞在其中一人身上，沐言之面露不忍，這些人雖然吃了噩夢藥劑，日日夜夜遭受心魔折磨，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的記憶消失，如果不殺死他們，那麽龍神大人的蹤跡必然會被發現，再者說，這些人的所作所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