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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成一時語塞。
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說話就是個性。
他很少接觸到這一類人, 師父也很乖覺, 知道哪種女孩不能碰,要不是程念和破陣的高人有關, 他也不會對她出手。前去酷潮KTV的路上, 他絞盡腦汁說了許多好聽的話, 得到的反應冷卻很淡。
怎麽一直不說到重點?
程念納悶。
對方派個小弟過來,不是真的只想對她使用美男計吧?
該割地割地,該賠款賠款, 才是正道。
如果獻上來的酬金豐厚,而且答應不再對啓虹集團和孫不平出手,她可以将那一魂還給他——太油膩淫邪了,她不想吃, 也不想自己的靈獸吞掉這種奇形怪狀的東西,能換取利益是最好。
就像養的家貓叼住一只蟑螂, 即使知道身為雜食動物的它吃幾只昆蟲沒事, 作為主人還是會阻止它咽下去。
“到了。”
九彎十八拐後, 拐到了一家KTV前。
店面偏僻,附近的食店門可羅雀, 近半關門狀态, 惟獨他家生意卻不錯,有四五個學生在門外玩着手機等位。
“這店……位置選得不錯。”
聽到這話,陶成瞳仁緊縮了一下。
他知道酷潮KTV老板跟師父有交情, 這邊的風水陣是師父設的, 但他來過這麽多遍, 也看不出個局布在哪裏了,師父也不肯告訴他,只說時機未到,到了自然會教他。
而身邊這個高中女生……她比他起碼要小三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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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個中玄妙。
陶成不願意承認一個女生的天賦會比自己好,只嫉恨她跟了個好導師。
不像他師父,肚滿腸肥又自私,用風水學說将徒弟栓得死死的。
等他學到真本事,他早晚要找到機會把他一腳踢開。
“你喜歡就好,我怕你沒怎麽來過這種地方會排斥,”陶成卻不在門口停下,而是兜了一圈,在店背後更冷清的巷子停下,走到另一側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門口有其他學生在等位,我之前在這裏打工,跟店員熟,預先給我留了包廂,咱們從後門進去,不給他添麻煩,怕其他等位的客人看見了要鬧。”
後門有個燙頭男生正在蹲着玩手機,陶成打了個招呼,他就擡頭眉開眼笑的叫成哥,招呼他進去。
三言兩語就有特權,這種很有能耐,很吃得開的假象,哄騙了不少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對前門乖乖等空位的同齡學生産生優越感。
程念不接話,等他自己表演。
她也沒來過KTV,在腦海裏搜了一回圈原身的記憶,發現她原身沒去過——
敢情她倆都是沒見識過世面的鄉巴佬了!
程念很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不就是唱歌的地方嗎?在小房間裏唱有什麽意思?
要唱就去北海跟鲛人飙歌,輸了得把身上最大最閃亮的金鱗扯下來給他,贏了他就要哭一天,哭完将掉落的成珠的淚掃走織成首飾。
應鱗為此付出過不少血淚的代價。
将鱗片扯下來太痛了,可是鲛人的珠淚比任何貝蚌養出來的珍珠都圓亮飽滿,摸過真正的好東西,就不想降級審美了。跟鲛人飙歌出經驗,也養出了一把讓鲛人都點頭認同的好唱功。
服務員跟陶成很熟,直接将走廊盡頭最偏最隐蔽的包廂開給他了,方便他下藥不成也能用強,反正弄得迷迷糊糊的,把車停在後門自然不止是為了炫耀特權,而是後巷沒裝監控,包廂和後門就兩步路的事情,把人帶上車的時候方便。
最妙的是,這個包廂的監控年久失修,早已壞得不能用。
萬一真出事了,警察查上來,KTV老板不用冒險刻意替他打掩護,就能用監控壞掉這個理由糊弄過去。
防範壞人困難就在于無心防有意。
門一關,陶成自覺程念已在他掌控之中,登時心中大定,說話也有了底氣。
“想使喝什麽?我跟服務員說一聲,之後他就不會來打擾我們了。”
程念擡起眼皮看他一眼:“冰牛奶。”
來KTV喝牛奶,果然是個小孩子。
陶成心中暗笑,用包廂內的電話叫了一杯牛奶和可樂。
遇上警戒心重的女孩,下藥容易被發現,他直接買通服務員,飲料送進包廂的時候已經是加過料的了,他将飲料将妹子面前一推,自己不碰一下,對方就會很放心,而更多的妹子,根本沒想過下藥這種事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喝得不設防。
他組織着語言,目送服務員關上門的程念問:“服務員不會來打擾我們了?”
“對,咱們放開玩,你想唱什麽歌,唱到幾點都可以,”陶成低頭看了看手表:“唱累了我送你回家。”不過第一次搭讪就能約出來的妹子,家裏應該玩到幾點都無所謂吧,有錢人就是任性,不怕閨女早戀學習不好。
陶成對有錢人家的想象,僅限于‘流星花園’裏每天談戀愛不念書的F4。
“沒人來啊。”程念若有所思:
陶成渾然不知,将自己和大妖放到沒人看見的房間裏,有多危險,他笑着吓唬她:“聽說這房間監控還是壞的,你怕不怕?”
他看她像獵物,殊知她看他如死人。
程念今日心情頗佳,對方又配合她讓陳勝瑾自尊心受挫,看見別人難受她就開心。而在心情好的時候,她就真如自己所說一樣,是個儒雅随和的大好人,願意聽對方将戲完完整整的演完,給他一個下跪磕頭求饒上交財産的機會。
被問到怕不怕,她偏了偏頭,指尖将茶幾上的冰牛奶往前輕輕一推:“我聽你說了大半天的話,又跟着你來了KTV,我要提醒你一下,我的耐心大概還有五分鐘,你可以在五分鐘內跪下來說明來意。”
她語氣清冷,聲線卻是近乎溫柔的。
大妖的皇恩浩蕩,卻是陶成眼中的不知好歹。
他笑了:“你知道我為了什麽來找你?”
少女長得乖巧,清秀白淨,即使不戴眼鏡,看着也像是特別會念書的款,細胳臂細腿,陶成一只手就能按住她,而且他坐在靠門的位置,門得往內拉,比向外推的逃跑起來更難,她插翼難飛。
程念雙手抱臂,沉默地看着他。
還有四分鐘。
陶成學藝不精,要是他師父在這,被她盯一眼就知道慫了。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她深不可測的威壓,倒是被她看得心動——在燈光昏暗的包間,她形狀美好的雙眼如有水墨氤氲,電光淋漓的動人。在車上哄她的話,倒不全是假的,可能是修習玄學的關系,她的氣質和眼睛,比他追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特別。
真想在上交給師父之前,先嘗嘗女孩的滋味。
“既然你心裏有數,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陶成喝了一口冰可樂,先賣個關子:“其實也不是找你,我其實想找你的師父。”
此話一出,方才神色冷淡的程念臉色驟變。
“你說什麽?”
她再次确認。
“我想找你師父。”
陶成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程念霍地一閃身,兩人的距離就拉得極近,他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直接被騎得結結實實的,而更恐怖的是——
一條黑蛇從女孩校服的領口鑽出來,上半截蛇身直立着,朝他咧嘴亮出毒牙。
哪來的蛇!
陶成最怕這種冷冰冰濕滑滑的生物,顧不得風度,死命後往縮,頭往後仰,想推開她又怕被蛇咬手:“艹,你想幹嗎?!你有病啊随身帶條蛇?你你你我警告你別亂來啊!殺人犯法的啊!”
無視法律行惡的人,受到生命威脅,處于弱勢方時,倒是第一時間想起法律的存在了。
怕條破蛇不怕她?
程念大感恥辱之餘,居高臨下的盯牢他:“你知道我師父?也就是說,你知道我是誰?”
提到師父,她妖力止不住的湧動。
連陰陽眼都不能随心所欲地開的菜雞陶成,也立刻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恐怖,是源成血脈深處的求生欲使他感到恐懼,比那只嘶嘶地作威作福的黑蛇更要命,更危險……
陶成咽了咽口水:“兄弟,有話好說!”
“別跟我攀關系,”
程念眼眸微眯,如點漆的眼竟隐隐透着金光,他再不老實交代,她就按捺不住要對這菜雞開眼了:“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陶成:“你、你不是說你耐性還有五分鐘嗎……”
“我說話不算話,你有意見?”
聽見主人在威脅弱小,小黑乖覺地亮了亮毒牙。
“我不認識你師父啊姐!就是想認識才找你的,”陶成顫抖着往後縮,生怕說話的時候蛇牙上的毒液滴到他嘴裏:“你師父……就是教你破盛世湖月陣法的人啊!”
“……”
程念環在他頸項的手上一松,臉色古怪:“你以為是別人教我破的陣?”
她威壓略放緩,讓陶成有了喘一口氣的空間,他拼命點點頭,哀求:“您……能不能讓這玩意嘴巴離我遠點?我真的不知道你師父是誰,咱們有話好好說……”
陶成驚恐神色不似作假,看來是她關心則亂了。
區區一個連她威壓都察覺不出來的小喽羅,又怎會看破她真實身份,知道她師從何處。程念垂下眼簾,長密的眼睫壓得眸光如兩面深不見底的冰潭,審視手底下的菜雞片刻,懷疑再吓下去他要尿了,便斂起一身暴走邊緣的妖力:
“唉,傻逼。”
陶成被罵得一頭霧水,想辯解卻被小黑探過來的蛇首兇得慫回去。
“對對對,我是傻逼,我就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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