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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決意不要在這個問題上和江似霰糾結,她起身朝着休息室外走去:“算了,我也休息夠了,我繼續去練習。”
她剛起來,一邊的秦妙妙也連忙說:“我也一起去吧。”
秦妙妙将目光落在江似霰身上,有些希冀地看着她:“霰霰也一起去嗎?要是霰霰休息好了,也和我們一起去吧。剛剛老師怎麽教我我都學不好,我覺得自己好笨哦。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不可以教教我。”
走了幾步路的江轶扭頭去看秦妙妙,有些無語。等等,怎麽就我們一起了?咱們兩個是一起來的嗎?
可是當江轶看到秦妙妙望着江似霰滿是期待和仰慕的神情時,江轶恍然大悟:秦妙妙是真的喜歡江似霰啊!
這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一瞬間,無數的想法在江轶的腦海中掠過。要避開自己死亡結局的方法其實有很多種,除了避開江似霰之外,更重要的是更改她們兩個人的命運軌跡。準确地說,只要能更改江似霰的人生軌跡,這不就可以了嘛!
只是可惜,小黃文裏對江似霰二十四歲之前的人生,描述得十分少。江轶只知道自己是江似霰的白月光初戀,二十歲就死了那種。
由此推論,只要江轶不會成為江似霰的白月光或者初戀,那江似霰的命運就可以改變了。
這麽一來,她除了要避開江似霰之外,還可以讓江似霰不早戀或者撮合她和別人在一起啊,反正別人不是江轶也不會二十歲就撲街!
畢竟大多數穿越文的主人公,都是這麽做的對不對!只要改變女主的命運軌跡,事件涉及的所有人都會有一個美滿結局。
江轶,你的路走窄了!
江轶的心思百轉千回,最終下定決心,看向江似霰:“對啊,你要是不休息的話,就過來教一下妙妙。你不是騎得很好嗎?給她分享一些經驗。”
秦妙妙在一旁附和:“嗯嗯嗯,給我們分享一些經驗吧。”
江轶哽了一下,什麽叫做我們,是你是你只有你一個好不好!
江似霰面對秦妙妙的灼灼目光,偏頭看了眼江轶:“好,那我就和你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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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轶覺得自己這十六年,都平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她感覺自己最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尤其是在跟着江似霰再一次回到馬場後,她的感覺就更加明顯。
江似霰既然答應了要教秦妙妙,指點得還是很認真。她将秦妙妙扶上馬,和她說:“身姿端正點,腰杆挺直,不要怕。先夾馬肚子慢慢走……”
秦妙妙其實學了不少,但是江似霰在指導她,她就不由自主跟着跟着江似霰的指揮去做了。
她一夾馬肚子,駕着馬朝着前方一路小跑出去。
江似霰見她其實已經掌握了在馬上的技巧,轉頭看向一旁牽着大黃的江轶,問她:“你不騎嗎?”
已是午後,太陽的光也柔和下來,可江轶還是不想活動。她沒回答,江似霰猶豫了一會,問她:“還是說,你不敢上馬?”
江轶一聽就有些不服氣,她哼了一聲:“誰說我不敢上馬。”她說着,兩手并用,就開始上馬。
江似霰見她上得費勁,不由地上前一步,上手扶住她的腰,幫着她上馬。結果她的手剛放在江轶身上,江轶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她一只腳勾着馬鞍,回頭看向江似霰有些難以置信地說:“你在幹嘛?”
她的神情看起來很驚恐,感覺就像是被鬼摸了一樣。江似霰被刺了一下,有些不舒服,往後退了一步:“我只是扶你而已,你要是介意,我就不碰你了。”
江似霰說完,抿着唇垂着腦袋,看起來有可憐。
天知道江轶有多受不了女孩子傷心的樣子,哪怕這個人是江似霰,江轶這時也有些于心不忍。
更何況,江似霰并沒有做錯什麽,她可能只是單純地想幫助自己罷了,自己的反應未免有些過激傷人。
江轶臉上有些挂不住,思前想後了好一會,才說:“謝謝,不過我不太喜歡別人碰我。下次不要這樣了。”
江轶說完,翻身上了馬,拉着缰繩挺直腰杆,一夾馬肚子,緩緩地追着秦妙妙的身影走了出去。
江似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把江轶剛才的話過了一遍。雖然江轶對她看起來兇巴巴的,但那也只是怕她,更準确地說,是怕她的接近。可是為什麽會這麽怕她的接近呢?
更何況江轶在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傷人時,也會愧疚,這說明這種怕不是厭惡帶來的。更像是害怕着……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江似霰承認,自己的好奇心完全被江轶給激起了。她隐隐想知道,江轶逃開她的一切舉動的理由是什麽。
江似霰想了想,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她駕着馬跟在江轶和秦妙妙身邊,一邊指點着她們端正身子,一邊讓她們開始逐漸加快速度。
漸漸地,江轶驅使着大黃,再草地上飛了起來。當馬兒徹底大跑起來的時候,江轶迎着風,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無比暢快的自由。
江轶弓着身子在馬背上飛馳,迎着風大喊:“好快啊!我覺得我可以飛起來了!”
跟在她身後的江似霰也忍不住笑:“等你再熟練點,就可以讓她再快一點。到時候,跑起來會更加舒适。”
江似霰甚至還給出了建議:“你可以每周都來一次,這樣會進步得更快。”
江轶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不過面上還要強裝鎮定:“再說吧。”
三人跑了一陣,很快就從馬上下來,将馬交給工作人員,肩并肩地走在馬場上。江轶走在中間,和秦妙妙一起聆聽着江似霰的騎馬經驗。
江轶有心學習,聽得十分認真。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騎手駕駛着一匹烈馬朝她們失控地跑來。
“快讓讓,快讓讓!”
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在身後碾來,江轶和江似霰齊齊轉頭看了過去。在看到那匹馬朝着江似霰直沖而來時,江轶瞪大了眼睛,想也沒想,本能地伸手把江似霰拉了過來,猛地将她撲在身下。
她這一撲,把她和江似霰撲到了秦妙妙的腳邊,堪堪避開了疾馳而過的駿馬。
馬蹄聲碾過,站在一旁驚魂未定的秦妙妙看着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她才連忙蹲下身,看着江轶和江似霰連忙問:“沒事吧,沒事吧,你們沒事吧。”
江似霰被江轶壓在身下,後腦勺還被她用手抱着隔絕了地面碰撞。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看了眼江轶,發現江轶咬着牙一臉痛苦:“手……啊……我的手斷了……”
江似霰迅速起身,轉頭看向江轶:“你怎麽樣了?”
江轶從地上坐起來,抱着自己的左手,深呼吸了好幾次,最終忍不住說:“我手好像骨折了。”
這可真是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好轶崽以後不怎麽用手。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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