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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猶豫片刻, 問道:“殿下,你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嗎?”

雖然皇帝對鐘離昭十分疼愛的,但萬一皇帝知道自己被戴綠帽子, 遷怒到他身上呢?

這種事情其實怪不好處理的, 一個弄不好, 就被好心當做驢肝肺了。

鐘離昭有些頭疼,這種事情的确不好開口,畢竟沒個真憑實據,他皇兄也不一定相信。就算相信了, 他面子上也挂不住。

“不如殿下先叫人查查, 那個男人是誰, 然後引皇上親自去捉奸。”江晚見他不說話,出主意道。

鐘離昭也是這樣想的, 于是沖她贊許地點了點頭,還摸摸她的腦袋, 溫聲道:“不錯, 知道要捉奸成雙。”

幸好她沉得住氣, 認出許嫔後沒有立即聲張,而是等出宮後告訴自己。

“那是當然啦!”江晚嘆口氣道,“殿下,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傻乎乎的。”

鐘離昭笑了起來,認真地點頭, “是有點傻乎乎的。”

江晚沒想到他真敢應,氣呼呼地看着他,“我生氣了!”

“嗯。”鐘離昭捏捏她的手,低頭繼續看書。

江晚把他手裏的書抽出來,然後躺到他懷裏道:“書有什麽好看的?看我~”

鐘離昭垂眸, 忽然伸手輕輕一來,讓她趴到自己的懷裏,大掌在她的脊背上輕輕撫摸,然後與她額頭抵額頭,聲音暧昧道:“回去再看,這裏不方便。”

“……”

被他的手拂過,江晚只覺得渾身像是過了電流一樣,酥酥麻麻的。她老臉一紅,聲音低低道:“殿下學壞了。”

“和王妃學壞的。”鐘離昭淡淡一笑,大掌挪到她的後腦勺處,讓她仰起頭後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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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沉浸在這個吻裏,但還要記得為自己正名,“不……不是我。”

明明是系統,一直發布一些內容黃暴的任務。

鐘離昭沒說話,只是加深了這個吻,漸漸變得霸道強勢起來。

“不要了。”許久之後,江晚終于被放開。

此時的她嘴唇紅腫,眸子帶着淚光,軟軟地趴在鐘離昭身上,聽着他胸膛中明顯有些快的心跳聲,輕聲道:“我聽到了小鹿亂撞的聲音了。”

鐘離昭笑了起來,低沉有磁性。

江晚發了一會兒呆,終于緩過來,想起了薛太後非要賞賜妾室的事情。

她把這事告訴鐘離昭,然後歪頭問:“殿下會不會怪我擋了你的桃花?”

鐘離昭瞥了她一眼,“豈敢?”

江晚笑眯眯道:“我就知道殿下潔身自好。”

回到王府,二人歇息了一會兒,見太陽漸漸過去,江晚想起府裏的荷花開得正好,便拉着鐘離昭要去采荷葉和荷花。

荊王府裏有一個小湖,如今湖面上開滿了荷花,十分美麗。

“咱們去采點荷葉,晚上做糯米雞吃。荷花用來曬幹做茶,或者做點心吃。”江晚誘惑鐘離昭。

倆人都愛吃,鐘離昭沒有拒絕,任由她提着籃子走在前面,自己則慢條斯理地跟在她身後,惬意悠閑。

船娘得知二人要去采摘荷花,便撐了一個小船過來,畢恭畢敬地請他們上船。

江晚歡快地上了船,坐到船邊回頭對鐘離昭招手,“殿下快下來,坐我旁邊。”

鐘離昭負手上了船,對撐着槳的船娘道:“這裏不用你伺候,你下去吧。”

“是。”船娘放下木漿,行了一禮後便上了岸,留下二人獨自呆在船上。

江晚坐在船邊,彎腰用手撥弄了一下水,聽到鐘離昭的話回頭問,“殿下叫船娘走了,那誰來給我們劃船?”

鐘離昭走到她旁邊,一撩衣擺坐到她旁邊,拿起木漿慢慢劃了起來,懶洋洋道:“自然是本王,難不成王妃還會劃船?”

“殿下竟然會劃船,真的好厲害啊~”江晚規規矩矩地坐好,捧着臉蛋拍馬屁道。

這誇贊太過浮誇,鐘離昭瞥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江晚又問:“殿下怎麽會劃船?”

“看了幾次,便會了。”

“……”

所以這是新手上路?江晚偷偷地看了一眼身後,見船還走的好好的,既沒有偏離方向也沒有停滞不前,原地打圈圈,便松了一口氣。

晚風吹過,荷花的清香,與絲絲涼爽撲面而來,二人漸漸地深入到荷花深處。

待到了湖中央,鐘離昭将小船放慢,讓江晚可以慢慢采荷花和荷葉。

湖心盛開的荷花很多,江晚很快就采了一大捧荷花,還采了一些新鮮的荷葉。

“殿下,送你一朵花。”她從裏面挑選出了一朵好看的荷花,眉眼彎彎道:“都說鮮花贈美人,殿下這樣的美男子,當然得贈你一朵荷花啦!”

鐘離昭起身接過,然後遠眺周圍的荷花,又摘了一朵開的正好的荷花,轉身送給江晚。

“謝謝殿下。”她将其餘的荷花放進籃子裏,把玩着鐘離昭送給她的這一朵。

晚霞正好,鐘離昭問江晚:“魏硯在裏面放了一壺酒,要不要喝一點。”

“好呀!”江晚點頭。這個時代的酒沒有現代的白酒烈,也沒有那麽容易醉人,她喝個兩三盅還是可以的。

鐘離昭搖搖頭,撩開簾子進了船篷,“随本王進來吧。”

江晚應了一聲,起身跟他進去,然後與他隔着小桌面對面地坐着。

船篷裏很小,只能容下二人,但卻很舒适。

江晚懶散地跪坐着,雙手放在桌上,撐着下巴看他倒酒。

他的動作不急不緩,卻有一種行雲流水的美感。

江晚眨眨眼睛,忽然提議道:“只喝酒沒意思,殿下,不如我們玩飛花令吧!”

行酒令她不會,但是飛花令還是可以的。

鐘離昭微微颔首:“可以。”

江晚原想着她好歹活了兩輩子,就算不是什麽才女,但最起碼應該不差他什麽,所以才提議的。

沒想到她這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她每次出題,鐘離昭總能接住,而她卻在幾個回合後便卡住了。

玩了有七八次,她就喝了七八盅酒。

“不玩了,不玩了。”江晚趴在桌上,臉蛋紅彤彤地,眼神有些迷離。

鐘離昭好笑地看着她,為她倒了一杯茶,溫聲道:“喝杯茶,解解酒。”

江晚搖搖頭,擡起頭直勾勾地看着鐘離昭。

鐘離昭任由她看着,端起茶盞自己喝了一口,起身蹲到她旁邊,将她的身子放平,躺到身下的草席上,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他披上。

“睡一覺,本王帶你回去。”

他沒有想到,江晚的酒量這麽差,竟然這就醉了。

江晚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搖搖腦袋道:“殿下陪着我。”

鐘離昭無法,只能坐到旁邊。

“殿下生的可真好看。”她看了鐘離昭一會兒,忽然起身撲到鐘離昭懷裏,小聲道:“鐘離哥哥,你喜不喜歡船上play啊?”

“……”

鐘離昭身子僵住,輕咳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如果沒有二人在書房胡鬧的那次,他或許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你醉了,回去再說。”他想要将江晚扒拉下來。

江晚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鼓鼓臉頰道:“才沒有,我沒有醉。”

醉鬼都喜歡說自己沒有醉,鐘離昭也不在這個問題上與她過多糾纏,敷衍道:“好,你沒醉。”

江晚笑了起來,然後忽然仰頭親了一下他,雙手還不老實地在他身上作怪,扯他的衣衫。

她輕輕地舔着他的唇,很是輕柔。

雖然醉了酒,但她身上的味道并不難聞,一股清香帶着酒味,鐘離昭忽然覺得自己也醉了。

他眸子變得幽深,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擡手抱住了江晚,撬開她的牙關,用力地吻了下去。

“唔……”江晚嘤咛一聲,無力地趴在他懷裏。

二人烏黑地長發交織在一起,寬大的衣袍散落在地上,船篷裏只能聽到二人漸漸急促的聲音。

在他們躺下去的時候,鐘離昭忽然睜眼,用擲了一個酒杯出去,船篷門口的簾子便落了下來。

他送給她的那支荷花落在草席上,被她不小心壓到,粉白的花瓣沾到她的身上,竟不知誰更白,誰更粉。

小船在湖面上飄着,慢慢晃動着,遠遠看去像一片葉子。

等到結束,江晚已經睡着了,眼角還挂着淚珠。鐘離昭給她穿好衣服,撐着船很快便回到了岸邊。

“殿下,王妃這是……”流玉和采風等在岸邊,見他将人抱上來,還以為江晚出了什麽事。

“她無礙,只是喝了點酒,睡着了。”鐘離昭淡淡道。

二人舒了一口氣,将江晚采的荷花提了回去,然後插到了江晚屋裏的花瓶中。至于荷葉,則被送去了廚房。

江晚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她剛動了一下,鐘離昭便醒了過來,閉着眼問:“餓了嗎?本王叫人給你溫了粥。”

江晚點點頭,輕聲道:“餓了。”

等到鐘離昭起身去給她端晚膳,下午的記憶才漸漸回籠,在船篷裏發生的事情,漸漸叫她臉蛋燒了起來。

她将自家埋在枕頭上,忽然捶了一下被子。

怎麽會這樣,她被系統帶壞了嗚嗚嗚……

鐘離昭端着粥回來,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他輕咳了一聲,坐到床邊道:“起來用膳,你餓了大半日了。”

江晚爬起來,眸子水汪汪的,裏面滿是羞憤。

鐘離昭裝作不知,舀了一勺子粥,送到她嘴邊。

她猶豫片刻,張嘴吃下。

就這樣,鐘離昭喂一口她吃一口,很快便将一碗粥吃完了。

江晚摸摸自己的肚子,叫住了還要再去盛飯的鐘離昭,“我吃飽了,殿下。”

鐘離昭将碗放下,然後給她倒了一杯清水,待她喝完清水,這才回到床上将人摟住,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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