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番外五：成詩

我第一次揮了一個男人的巴掌，他只是輕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嘴角，對我說，“我跟你玩玩而已，幹嘛那麽認真。”

面前那個叫顧揚的男人對我這麽說。

“是因為左伊嘛？”我問他。

他擡起了眼，看着我，嘴角上揚着。

“哇靠，連你都看出來了，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諷刺地說着自己。

我知道他一直喜歡着左伊，從那次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帶着我去找左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在那個叫左伊的女孩的眼裏，她沒有與顧揚一樣的喜歡，她只是把他當朋友。

我忍耐着，看着他們嬉笑怒罵的。我只是很想知道這個叫顧揚的男人在想些什麽。

他經常帶着我在這個城市裏閑逛着，去他們之前一起去過的那些地方。看着他望向我有所渴求的眼神，我知道他的腦海裏只裝的下一個叫左伊的女孩了，他拿我當代替品。

但我并不恨他，我知道他有着自己的專一，那是我前幾任男朋友的沒有的，我喜歡看着他那樣。為了一個人飛蛾撲火，不計較任何代價成果。我喜歡那樣熾熱的他。

然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開始眷戀他眼中的溫柔，開始留戀起他身上淡淡的煙草的味道，一個人的時候會想起他，看着他的時候很想抱抱他，我想去占有。

只是他的心裏牢牢地被她所占據着。他看不見我。

我學着他的各種習慣，染上了他最愛的煙，愛喝他愛喝的酒，愛點着一杯咖啡跟他一起坐很久，我在學着在生活中沾染他的氣息。

一個叫徐子淵的人回了國，他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丢下了一起吃飯的我，去找了她。

半夜他打了電話給我，臉頰邊有被刮傷的痕跡。我猜，他們應該是吵架了。而吵架的原因可能是為了那個叫徐子淵的人。

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跟我說，我去了他那裏，牢牢地抱住了他。我問他，做嗎？

他只是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我并不想理會那裏有什麽，我徑自地吻了上去，脫了自己的衣服，只為了一刻能緩解我胸腔裏此起彼伏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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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她，她又愛他。

而我愛你，你不值得對她那麽好。

這些話我只在心裏想，沒有說出來。

那不停的顫栗迷幻着我身體所有為他而感到的傷痛，他在我身上的索取也只是為了掩藏自己的傷，我們彼此都是為了慰藉對方而存在的。

每一次我都在他的床邊靜靜地凝視着他的臉龐，他熟睡着，一點也不知道。

過了沒有多久，他又去找她了。

他對她承諾，以後只當朋友。

我問他，你怎麽舍得。

他說，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在她身邊留的久一點。

他還是有所希冀的，但是徐子淵的出現讓他所有的計劃都落了空。報紙上一次次地報道着他們的事情，電視上的那些記者追逐着他們，顧揚就算不去注意也不行了。他打了電話給左伊，但是她并沒有接。

過了一個月之後，他才知道她出了國。而她沒有告訴一聲，就那麽走了。

她終究沒有給顧揚一絲的希望。

顧揚冷笑着，攬着我說，“我對于她來說到底算什麽？”他邪魅的眼睛裏透着悲傷，他喝着酒，一次次地問我。

而我什麽也回答不了。

我看着他，覺得心疼。

年前，他開始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輾轉着幾個酒吧找到了他。

那時的他又恢複得像認識我之前一樣，浪蕩而無所謂，他幫人買着酒，混在一堆女生中說笑着，來者不拒。我拉了他出去，扇了他一巴掌。

他只是嬉笑地對我說，“我跟你玩玩而已，幹嘛那麽認真。”

我知道的，但是顧揚這真的是你嗎？

“為什麽你要這麽掩藏自己，你的痛她又不知道。”

他沒有說話。

他只是說，“你回去吧。”

而後我去找了那個叫左伊的人，她從國外回了來，負責着慈善機構，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她在布告欄旁邊，幫忙着工作人員布置。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走了過去，她轉過臉，對着他一笑，充滿了溫柔，那男的接過她手裏的紙箱，一臉寵溺。她輕輕地推開她，臉上帶着不好意思。似乎是因為旁邊還有人在。但是那男的并沒有因此松開攬着她的手，而是在額間親了一下，才放開。左伊臉上一陣抱怨，但是卻沒有辦法。

那人應該就是徐子淵了吧。

我站在了原地，看着他們之間的互動，看着他們互相眼裏只有對方的樣子，我竟然沒有勇氣去質問她，我為什麽要去質問兩個相愛的人去對第三個人負責呢。他們是如此的恩愛，我為什麽要去加以破壞呢？

顧揚啊，顧揚你為什麽會去喜歡上一個不愛你的人呢？他們是如此的相愛，難道你看不到嗎？

我轉了身，沒有踏進那棟樓，決定了一件事情。

夜晚，

顧揚常去的酒吧裏，我又去了。

那些聚在顧揚身邊的濃妝豔抹的女人一見到我過去，就四散開了。

我成詩也不是好惹的，她們都知道，更何況顧揚還是我的男朋友。她們都識趣地走開了。

顧揚一見人都走了，略感無趣，點了煙就坐着，招我過去坐。如果換做是平常的話，我就過去了。

但是我做了個決定。

“顧揚，我們在一起吧，像戀人一樣在一起吧。”我說了。

顧揚的眸子不明所以，我望着他，認真地說。

“我們不要再為了空虛而在一起了！”

“顧揚我真的喜歡上你了！我們就像戀人一樣在一起吧！”

深深淺淺的，他嘴角只是一抹笑，輕微上揚的弧度帶到黑眸裏，星星點點的濃霧稠得化不開。我看着他，舒展着苦澀的笑容，我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