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好久不見

都忘記把手上的錢包還給他了,雖然他錢包裏一定會有很多錢。說不定還會有金卡什麽的,可是總還是要還給他吧。

安夏很是無語的扶額,回頭去看,哪裏還有蘇念宇的身影!

只得立馬順着他剛剛離開的方向找過去,希望他還沒有走遠。不然到時候他發現錢包不見了,肯定又要給自己安一個偷他錢包的罪名。

醫院其實也不是特別大,他剛剛說什麽?木初陽的父親?木初陽父親出什麽事了嗎,現在居然也在醫院。所以蘇念宇其實是過來看木初陽的父親的。

她想着,走到樓梯口往上看。其實醫院是有電梯的,她走到這邊來,純屬是因為想要考慮一下到底該怎麽把錢包還給他。

安夏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有人在打電話。因為大部分人都是坐電梯,所以樓梯口基本上沒什麽人。她一眼就看見了蘇念宇,果然是在打電話。

“你父親現在就在醫院,你确定不要來看看他嗎。他一直在跟我打聽你的狀況,況且你确實馬上就殺青了,不是嗎?”

原來真的是木初陽的父親,安夏悵然。和木初陽接觸也算有一個多月,可惜除了網上能夠搜出來的資料以外,她好像對木初陽完全沒有更深一步的了解。

“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放心吧。那女人和她兒子都不在醫院,你不用擔心。”

好不容易說服木初陽回來見他父親一面,蘇念宇也算松了一口氣。不管做什麽,他都不希望木初陽後悔。

畢竟,不管怎麽樣,那個人都始終是他的父親。

他回身過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皺眉似乎是在沉思的女人。怎麽又是這女人,果然根本不會死心嗎?

他擡腿走向安夏,眸子裏一片冷然。腳步聲驚亮了樓道裏的聲控燈,他皺眉,心底翻湧着嗜血的情緒。

直到人走到面前,看見那雙定制的皮鞋安夏才從自己的沉思裏回神來。她的視線在觸及男人陰冷的情緒時,瞬間渾身一顫。沒辦法,自從寫網文開始,就落下了老是神游的毛病。

“安小姐,你不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站在這裏偷聽我講電話嗎?還是說,這一次你那位住院的朋友,搬到樓道裏來住了?”

如果這女人能回答,不能讓他滿意。那他會立馬動用所有力量,讓這個女人不管是在娛樂圈,還是在網文圈都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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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時候,他也曾經見過很多個想要攀上自己或木初陽一飛沖天的女演員。可是沒有一個像她這樣不知足,幾次三番的纏上來。

“我……你的錢包還給你,剛剛撿起來忘了給你了。”安夏把手裏的錢包遞過去,旋即又道。“你現場檢查清楚,我沒有動你的錢包,少了什麽東西可不能怪我。”

蘇念宇只是接過,連一個眼神都再懶得施舍給她,轉身就離開了。

“那個………木初陽的父親沒事吧……”

原本是不想開口問的,可是看見他離開的那一刻。心裏突然莫名一慌,不自覺就問出了口。

而後者只是腳步微微一頓,并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她的話。繼續往前走,安夏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好一陣無語。

從醫院出來,蘇念宇上車。才打開錢包來檢查,東西全部都在。并沒有少什麽東西,但是他臉色依舊沒有緩和。

前排的保镖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的表情,就明白,今天自己必須要夾着尾巴做事了。老板心情不好,他這個做下屬的,除了多擔待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老板,現在是回公司嗎?”

“回公司吧,另外你去找人盯着那個叫安夏的女人。有什麽特殊情況立馬跟我彙報,關于她和木初陽的事情,我要知道所有細節。”他語氣波瀾不驚。

但是保镖已經明白了,心裏默默祈禱安夏,不要做什麽過分的事。一旦惹怒了老板,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安夏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畢竟她和木初陽确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況且人家的事情哪裏輪得到她來操心,有時間同情心泛濫,還不如想想自己的房子該怎麽辦!

回家之後開始找房子,可是其他地方的房子,要麽是一起合租的比較便宜。要麽就是價格合适,也适合一個人住,可就是必須要交一年的房租。

整整一天,安夏都在暗自神傷和搖頭晃腦中度過。

正好關可可準備出院,說是只是韌帶有點拉傷。可以在家裏休養,一直住在醫院,簡直就是浪費錢。

所以決定出院,可是她男朋友又一直在公司忙。所以安夏只能立馬出門,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接她出院。如果可以……咳,順便商量一下關于蹭住的事。

她剛到醫院,就看見一個人戴着口罩,戴着鴨舌帽。鬼鬼祟祟的進了電梯,那身形像極了木初陽。

安夏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一瞬間好像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所以立馬朝電梯撲了過去,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擡手擋住了電梯門,趕上了電梯。

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木初陽下意識的擡眸。正好對上安夏充滿期待的目光,她原本就是大眼睛,這樣看仿佛逆着光,一雙眸子更像是水墨一般明亮,仿佛帶着濕漉漉的霧氣,她看見真的是木初陽,不由得偷笑。

“真的是你,木……”

他一把把她拉進電梯,一手捂住她的嘴唇一手關上電梯。直到電梯顯示往上升的時候,才松開安夏。

“不要喊我的名字,如果被人家發現,我出現在醫院,一定會引起騷動的。”

他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安夏這才猛然想起木初陽的父親現在也在醫院裏。前幾天蘇念宇才問過他要不要過來看他父親,果然木初陽還是狠不下心來。

所以現在才會這樣,冒着被認出來的風險趕過來吧。

“嗯好,我知道了。”安夏晗首。

“你這家夥也太沒良心了,殺青之後就再也沒聯系過我。我還以為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了,不過你現在到醫院來做什麽?”

木初陽看向她,果然離開片場。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壓力的地方,她就會是很放松的模樣。

“你不是一樣也沒聯系過我。”安夏撇嘴。

說到這個她情緒就有些低落,明明說好了要看清楚現實,認清自己的身份,和木初陽保持一定距離的。可是剛剛她看見木初陽,心底那種油然而生的喜悅是怎麽回事?

“我的朋友在醫院,她今天出院,我特意過來接她的。那你……”

叮的一聲,電梯門彈開。外面走進來兩個護士,安夏瞬間乖乖閉嘴。可是眼看着她已經到了,木初陽還要繼續往上去VIP的樓層。

她走到門口,原本是覺得有些遺憾,沒說兩句話就要分開。誰知道剛走到電梯門口,木初陽已經跨過來,拉住她的手臂。甚至根本顧不上自己會不會被人認出來。

“夏夏。”他聲音輕柔的叫她。“你等我一會,待會先不要離開醫院。等我忙完了就給你打電話好嗎?”

兩個小護士不由得對視一眼,又無限唏噓的看着木初陽和安夏。

看看人家的男朋友,好帥好溫油,最關鍵就連聲音都這麽蘇。要是她們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一定連做夢都會偷笑醒。

“好。”

她看不見木初陽的表情,只能笑笑,然後看着他松開自己的手。轉身朝外面走去,一瞬間開心得幾乎快要飛起來,連自己到底在哪裏,現在要做什麽都忘記了。

木初陽繼續乘坐電梯,到了VIP病房的樓層才停下來。然後走出去,走廊裏沒有人,只有病房門口站着兩個保镖。

木初陽走過去,原本兩個保镖還攔住他。他只好取下口罩來,看見是木初陽,保镖才讓出位置來,放他進去。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病床上的人也安安靜靜的靠在床上。臉龐偏向窗口的方向,除了兩鬓有些斑白之外,和上一次見面相比,明顯又消瘦了不少。

聽見腳步聲,木騰明才回頭來。看見木初陽,立馬綻開一個笑容。

“初陽,你終于舍得來看我了。”

木初陽不說話,把手裏的燕窩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木騰明現在剛做完一場手術,現在身體還很虛弱。這幾天都只能吃流食,木初陽帶的燕窩粥也是特意去給他買的。

“謝謝你,還這樣費心給我準備這些東西。等你這部戲殺青了,就先休息一段時間吧,你阿姨在家總是跟我說想把你接回來,你們兩兄弟也可以培養培養感情……”

“不用了。”木初陽終于擡頭看了他一眼。

“只是過來跟你說幾句話,有他們照顧你。又給你取了那麽多的護工,我在這裏也做不了什麽。你要是實在堅持不下去,就把公司交給木初明好了。”

他這些年來,對木騰明總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态度。很多時候即便是真的關心他,也不會過多的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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