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他不在意第一次不第一次的。

但是真正的感覺總要在乎吧。

白胥結巴，沒事兒。

白胥骨頭軟，沒事兒。

白胥經驗豐富，沒事兒。

但是白胥他這麽主動，他真的消受不起。

白胥給盤腿坐王耀被子上，皺着眉，嘴巴發幹。“那、那、那你、你、喜歡、啥、啥樣的？”

“我、我、我學。”

王耀：“……”

王耀驀地想起盛昭逮他就罵，氣勢嚣張，張嘴閉嘴他不要臉的樣子。一時間沒忍住笑。

白胥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你、你、你有、有喜、喜歡、歡的人？”

王耀：“……”

白胥問：“能、能用、用筆、筆記本？”

王耀剛用筆記本下載了點東西，現在還沒關上了。白胥要，王耀就遞給他了。

白胥雖然結巴，但是敲字特別快。新建個文稿，直接敲鍵盤。敲完後給坐到王耀身邊，和他一塊兒靠床頭上。

王耀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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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你有喜歡的人你還帶我回來？你不想搞事嗎？我也有喜歡的人，可我在外邊兒男朋友可多了。你喜歡哪種的啊？不喜歡我這款，我還能給你介紹嘛！”

王·潔身自好·耀：“不需要。”

白胥——

“我以前超喜歡盛昭的，可惜他不喜歡我，他還欺負我了！嘤嘤嘤！”

王耀疑惑，“他、他欺負你？”

白胥——

“是啊，不喜歡他了。再也不喜歡他了！他讓我油潑辣子兌酒喝，太可惡了！我拉了五天肚子！”

王耀松了一口氣：該。活該！

白胥——

“王哥，咱兩試試吧？你1我1？都可以的。我活兒特別好。前男友沒一個不愛我的。”

王耀覺得他小看了白胥。這不僅是個作精，還太放得開了。他實在是消受不起。王耀深刻覺得自己就算找個人處處關系，把自己遺落在盛昭身上的那顆心給收回來，也不應該找白胥這樣的。

白胥摸不準王耀喜歡什麽樣的人兒，只眼睛亮晶晶興奮的盯着他。

王耀有被他吓到。

白胥接着敲鍵盤——

“王哥你長相這麽好，身材也不錯。我們就試試呗。”

他沖王耀眨眨眼睛，有勾搭的意思。

王耀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我要睡覺了。你別想這種事。”有點節操！拜托！

“回去。”他說。

白胥——

“回哪去啊王哥？”

王耀：“愛回哪回哪。”白胥他消受不起，真消受不起。怕了怕了。

白胥給哦了一聲，然後說道：“王、王、王哥！我、我欠、欠錢、錢了。沒、沒錢了。給、給點兒、我、我、打車。”

王耀：“……”王耀加他好友，然後給他轉了一筆錢。白胥看到了好幾個零，頓時樂悠悠的。他下了床，依舊不甘心的樣子——“王、王哥、不、不、不搞？”

王耀：“我不愛你這一款的。”

白胥：“哦。那、那嘗、嘗個、鮮？”

王耀：“……”

白胥見他确實對自己沒興趣，于是跟他拜拜，出了卧室。換了自己的衣服，走出了莊園。等出了王家的莊園，白胥就撒腳丫子跑起來。

老天保佑！

菊花保住了！他在風裏張開懷抱迎向自由。

然後，打了輛的士。

白胥回到自己的公寓，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被裏，臉頰埋在枕頭裏。啊，今晚真不容易。

他母胎單身到如今，小雛菊都留着給盛昭的，但是小雛菊今兒差點就開花。

不得不說心身疲憊。幸好王耀那家夥好說話。打他看到王耀在挑人，一看清一水的幹淨貨色。他就知道王耀在對待情（事）上可能有潔癖。于是故作姿态。

他能不知道王耀喜歡哪一款？整個圈子都知道王耀喜歡曾秋彥那一款，清純可愛甜。他那麽喜歡盛昭他能不知道？他就故意的，故意反着來。果然王耀對他避之不及。

王耀的事兒，深感慶幸。白胥心裏說了句阿彌陀佛。盛昭是個心軟的人，王耀也是個大氣不愛計較的人。得罪了兩兒，還能全身而退。白胥有想給自己唱好運來。

而常鵬那家夥設套子給自己鑽是想幹什麽？！

白胥眉頭皺起來。

那家夥、那家夥……圈子裏都知道這個人挺狠的。

白胥心裏給自己安了個警鐘，離常鵬遠點兒。誰知道他人皮下是什麽玩意兒。

——

第二天一大早的，王家莊園挺熱鬧。這是氣氛上的熱鬧。雖然沒人說話，但是布置換了。桌子上的桌布都換成了大紅色。

王耀坐在桌子前面喝麥片粥。

管家一個勁兒的往上面瞟，終于忍不住的問王耀：“先生，白先生不下來吃早餐嗎？”

王耀：“……”他看看窗簾布看看地毯看看桌布、看看擺的紅瑪瑙瓶……

“昨晚他就回去了。”

還以為自家先生擺脫單身的管家：“……”

王耀說：“桌布還是白色好看，窗簾什麽的也換回來吧。”

管家垂頭喪氣，“哎。”

王耀吃過早餐之後，在園子裏溜溜布丁。說是他溜布丁，實際上是布丁繞着他轉。因為家裏都是熟人，布丁性格溫和，沒有給系繩子。

布丁繞着王耀在那尾巴搖個不停。

王耀抛飛了盤子，布丁又給叼回來。玩得不亦樂乎。盤子丢得有些遠，布丁瘋跑上去。王耀站在原地，不可抑制的想起昨天中午看到盛昭和曾秋彥手牽手的事情。

盛昭是什麽想法？

他就完完全全能夠忘掉那天的事情？

他如此心安理得的和曾秋彥繼續你侬我侬嗎？

就把我一個人置于開水鍋裏，心髒反複煎熬。原來可念不可說、可望不可得是這樣的滋味。他甚至隐隐怪起了盛昭——你當我死的嗎？明明知道我對你有了心思，你還在我面前秀恩愛。這不是故意作踐我？

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壓下心裏的負面情緒。布丁已經咬着盤子搖着尾巴回來了。王耀彎腰摸摸狗頭，“好了，不玩這個了。陪我散散步。”

不打算去公司。

去公司又忍不住從窗子往下看，往下看的話盛昭身邊不知道有沒有曾秋彥。在也好不在也好……總歸他心裏會不好受——這個人不是自己的。

“先生，劉副總來電話了。”

管家走過來把手機遞過去。王耀接過來，劉副總對他道：“先生，盛世總經理想和您見個面。您有時間嗎？”

王耀：“……盛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