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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營無非就是野餐,玩鬧,衆人自己動手做飯燒烤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中間放着燒烤架,衆人圍坐在一起,差不多已經吃飽,現在不過是閑聊時間,不知道是誰提議,在這樣的閃着星星的夜空下講鬼故事。
“诶,也太沒有新意了吧,現在鬼故事都不吓人的。”
“對啊,今晚的月色這麽美,有星星月亮,還有蟲鳴鳥叫,這樣的氛圍講鬼故事有點浪漫吧。”
“鬼的浪漫,蟲子都快咬死我了,嘶,給我瓶藥水噴噴。”
“該,誰讓你躲懶自己不帶。”話是這麽說,但還是将藥水遞給了那人。
最後廉晟松拍拍手,“光講鬼故事确實沒有意思,不如我們玩兒轉瓶子,轉到誰誰講,衆人舉手表決講的到底恐怖還是不恐怖,若是不恐怖可就要服從指揮去做一件冒險的事情。”
“是在山上冒險嗎?下水摸魚?去林子裏打鳥?”
“滾蛋,你半夜去林子裏打的着鳥啊?大白天的也不可能啊。”
廉晟松好笑道,“既然都是講鬼故事,冒險的事情…………自然是去找鬼啊。”後面的話猛然變得陰森且恐怖,吓得廉晟松身旁的兩人一個激靈。
“我去松哥,你不要突然吓人啊。”有人摸着胳膊叫道。
“對啊,這麽突然變換語調,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哈哈一群膽小鬼。”廉晟松樂不可支,經歷過古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驕傲臉.jpg。
“感覺挺有意思的,我們先玩兒吧。”有女生對此很感興趣的模樣。
“那好,找個空瓶子。”
将中間的燒烤架搬走後,空瓶子放在地上,廉晟松偷瞄了眼坐在一起的大哥大嫂,控制着手腕上的力度開始轉瓶子,“我開始了。”
瓶口轉到誰就是誰,最終停在了還在啃雞翅膀的榮華面前。
“啊,是觀主。”
玩鬧了一下午,衆人也了解到對榮華的稱呼,知曉他是一個道觀的觀主。
錢雨有些嫉妒的看着廉臻涵,這麽一個冷清的俊美男子,竟然溫柔又體貼的替榮華擦幹淨嘴邊的油漬,不由得開口,“觀主知道怎麽講鬼故事嗎,不會給我們講一回道德經吧哈哈。”
榮華暫且放下手中還未吃完的雞翅,聞言笑道,“怎麽會,我的講道非常人不可聽。”
錢雨眉頭一挑,剛想說話,便聽榮華繼續道,“鬼故事我會講,你們可不要害怕。”
“不害怕不害怕,我就愛看恐怖片,區區鬼故事而已。”
“觀主你講吧,看着你的臉我也不怕啊。”有人打趣道。
廉臻涵冷清的目光瞧過去,立即将剛才開口講話的大男孩兒給吓得噤聲。
榮華興致勃勃笑道,“那我就講啦。”
“有天,三個人來到一出深山裏探險,大雪封山,他們倒黴的被困在山裏,吃的東西不剩多少,若是還沒有人前來救援,等待他們的不是被餓死就是被凍死在這深山裏。
幸運的是,在被凍死之前,三人在漫山大雪中發現了一間幾乎要被風雪掩埋的小木屋,他們将門口清理了一番,住進了木屋。
被凍死的危機暫且緩解,然而接下來要面對的卻是食物不足的危機,這樣下去不行,他們會被餓死的。
于是第一個人說,雪山上沒準會有雪兔出沒,我身手還可以,你們兩個留在這裏,我出去找找看有什麽吃的或者幸運的話,可以捕獵雪兔。
但是你們之中的一人要将身上的大衣先借給我,不然我會凍死,而背包裏有毯子,可以暫且披在身上。
第二個人沒有意見,第三個人卻不想脫下大衣給第一個人,于是,第一個人穿着第二個人的大衣,拿着獵槍出去了。
第二個人披着毯子凍得直哆嗦,他和第三個人等啊等,直到半夜,第一個人才回來,然而第一個人臉色慘白,袖子上沾染着一點血跡,手上卻沒有任何獵物。
第三個人問他,沒有獵殺到什麽嗎?
第一個人回答,什麽都沒有。
然而,第二個人和第三個人卻分明瞧見他袖子上沾染的血跡……
半夜時,第一個人輕巧的将第二個人給搖醒,小聲又恐懼的說,我們身邊有鬼,第三個人他……死了,早就死了,我今天出去,在雪地裏瞧見了他的屍體……
第二個人大吃一驚,卻搖搖頭不信,怎麽會呢,第三個人明明就睡在他們兩人的身旁,又怎麽可能早就死了?
第一個人的臉色霎時變得猙獰又恐怖,陰森說,是真的……第三個人,明明是被我們兩個給殺死的啊,你忘了嗎?
第一個人的聲音幽幽傳來,我們的食物其實早就吃完了,我們将他殺死,掏空了他的內髒,吃進自己的肚子裏面…………
第三個人死在了雪地裏,是被我們殺死又吃掉的,今天,我在雪地中瞧見了他的軀殼……空蕩蕩的。
第二個人一臉驚慌,不可能,我們明明還有一些剩餘的食物,而且我又怎麽會忘記……
那食物……是第三個人的內髒啊,被我們裝進了罐頭裏面,大雪空茫,我們在這雪山裏迷失了太久,以至于記憶都混亂了。
他早就死了。
跟在我們身邊的……是鬼!
不信的話,第二天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說完後,第一個人便躺下睡了過去。
第二個人信了第一個人的說辭,他和第三個人挨着,驚慌不已,直至淩晨才恍然要睡過去,卻立馬被第三個人給搖醒。
就在第二個人驚慌要叫時,第三個人急忙噓了一聲,別喊,第一個人他不是人!
什麽?!第二個人完全迷茫了,怎麽第一個人又不是人了?
第三個人指了指窗外,你看那裏。
第二個人順着木屋窗戶向外看去,猛然瞪大眼睛。
蒼茫的雪地裏,一個笨重卻又有些詭異的人影在不遠處晃蕩着,這個人影仿佛游移在木屋的附近,卻不知為何沒有靠過來。
第二個人仔細看着,越看越發現木屋外的人影模樣竟然好像第一個人,他身上分明穿的是第一個人的衣服!
第三個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輕微又恐懼,是不是昨天……第一個人根本就沒有回來,他在外面遇險,回來的……是他的魂魄?
第二個人心中一緊,攥緊袖子,卻猛然一愣,不、不對,若是第一個人沒有回來,那他身上的衣服又怎麽會被歸還……
可、可是,木屋外的人影又到底是誰?!
這一刻,第二個人覺得身旁兩人的話誰都不可信,也許,他們兩個都不是人。
這天,第二個人拒絕了第一個人一起出去的提議,第一個人自己出去,幸運的打到一只雪兔回來。
沒有火,他們便生吃,望着第一個人生吞活剝的模樣,滿臉血跡,第二個人神情恍惚,覺得他是鬼,然而半夜,他猛然驚醒,卻突然瞧見第三個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垂涎欲滴,滿目食欲。
惶惶的度過第三天,終于在第四天的淩晨,第二個人穿着他的大衣,披着毯子走出了木屋。
他不知道走了多遠多久,眼前已是被一片雪白覆蓋,終于,他的腳下一絆,整個人跌倒在雪地中,半響才爬起來。
第二個人定睛一看絆倒他的東西是什麽,卻猛然間呼吸頓住。
那裏,橫躺在雪地裏,絆倒他自己的…………分明是他自己的屍體!
清白的臉色,死不瞑目的雙眼,被挖空的內髒,身披着第一個人的衣服…………
不遠處,還是那個幾乎要被風雪覆蓋的木屋,原來,他一直沒有遠離木屋。
哦,第二個人想起來了,原來被殺被吃的人是他。
他們的食物早就已經吃完,但幸運的是,在食物吃完的第二天,他們便尋到了這間小木屋,然而木屋裏面沒有任何吃的。
忍受饑餓了幾天,人都被餓綠了眼睛,他将大衣借給第一個人,第一個人出去想要打獵,直到獵槍的子彈用完,一個獵物也沒有打到。
第二天,兩人将他騙到木屋外面,将他殘忍的殺害。
內髒被掏空,衣服被搶走,第一個人将他身上破露的外套扔在他的屍體上面。
他的不甘怨恨叫他化作了冤魂,日夜徘徊在木屋外面。”
說到這裏,榮華停住了話語,看向不遠處的小樹林裏。
“怎、怎麽不繼續說了?”賴帥縮成一團問道,“觀主,後來呢?”
“後來啊。”榮華收回眼神笑着回答,“當然是冤魂游蕩進木屋裏,将裏面每天惶惶不可終日的兩人給宰啦。”
“……诶咦,這個答案好敷衍。”
“對啊對啊,剛才氣氛那麽好,我都有些害怕了,結果爛尾啊!”
“哈哈還有些害怕,你都被吓得抱住我胳膊了好嗎。”
榮華勾唇淺笑,“我不能再說了,故事講得好,吸引了一些東西過來。”
似是榮華的神情太過認真,衆人心中一禀,有人顫顫問,“什、什麽東西?”
榮華悄聲開口,“剛才,就在我講鬼故事的時候,有個人影飄在那邊的樹杈上,一晃一晃,脖子被拉得老長,還給我鼓掌呢。”
榮華手指着的地方恰巧在一位籃球隊員的身後,那個隊員立馬回頭看去,眼前似乎是有什麽東西閃過,他竟是在那枝影綽綽的樹幹間瞧見了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啊————”隊員被吓得一聲驚叫,跌倒在地上。
孫至雲被吓了一跳,“怎麽了怎麽了?”
隊員再次定睛一瞧,樹幹間黑咕隆咚,哪裏有什麽血紅色的眼睛,但饒是如此,他也快速的收回目光,不敢再看,“沒、沒什麽,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 六更。
小可愛們,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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