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卧底的命(17) (1)
【一更】
“說話呀。”
白安瞪了他一眼, 不要關鍵時刻大舌頭啊,人家的任務目标可是性命攸關的緊呢!
然而老半天他有些魂不守舍的說了一句:“我不知道。”
白安白了他一眼:“……我怕不是問了一個假人吧!”
“汪哥被警察圍住了,他讓我們先走, 我能怎麽辦!”
力子突然間像發瘋了一樣沖着白安大喊, 陸六六怕他會控制不住打人, 趕緊将白安往後拉, 殊不知這個人用力的吼完之後,卻是蹲了下去, 掩住臉面,不知道是不是在痛哭流涕。
這情況不是很妙。
“白先生。”陸六六小聲道叫住他,“如果藥材的宿主遭受死亡的話,就算是任務失敗,我們兩個人也會消失的。”
“你是說他們還活着?”
“嗯。”
“還活着也不代表人沒事, 被警察包抄鐵定會少胳膊缺腿的。”白安走過去踹了力子一腳,叉着腰說道:“你還有心情在這自怨自艾?有那功夫快找人救他們去啊!”
力子一聽這話頓時幡然醒悟, 挂着兩行眼淚來不及擦,立馬叫人去了。
兩個小時後,莉亞摘下口罩從房內走了出來,臉上都是疲憊。
“老大有事嗎?”白安問。
“暫時脫離危險了, 還在昏迷,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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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見她眼角好像有點泛紅,自動閉上嘴巴。
在小仙女什麽的,不好過分逗比。。
……
深夜,金狼別墅裏有制止不住的騷動, 不單單是因為現在沒有帶頭人, 而且身為第二把手的汪哥也沒有回來,還有可能是被警察抓局子裏去了, 情況有多糟糕,誰都害怕。
直到淩晨三點,汪其和劉明相互慘扶着進來,他們才終于安靜下來。
“汪哥!”
力子紅着眼睛跑上去,差點就想要號啕大哭起來。
汪其重重的摸了一下他的頭:“我沒事。大哥呢?”
“大哥還在昏迷,莉亞說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通知一下,叫一部人到附近的超市和飯店去,金狼裏留一些,剩下的跟我們去堤口那兒。”
堤口也是個組織,他們的領頭人是金龍手年輕時候的把子兄弟。
“現在去?”
“嗯。張豹被他們抓了,東西也被警察拿到手,不知道明天會不會調查過來,我們還是要先躲開一陣子,至少讓大哥先把病養好。”
“幾個警察,我們還不帶怕的吧,汪哥。”一個手下問,完全把剛才因為害怕而出的冷汗當做水蒸氣一樣蒸發了。
汪其沉下臉色盯着他看:“不怕?除了警察,我們更要防的是那些想要漁翁得利的團夥!”
手下頓時不敢說話了,他想到金狼在du品界是巨頭老大,一年的肥水甚至夠一個小幫派一輩子都不用愁。一旦這裏出了事,保不準都想來捅一刀,好把位置搶了去!風尖浪口上,怕不怕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及時脫身。
堤口的老大叫海頭,專在海上一代做生意,這幾年航運發達,他們的門路就更多了,跟金狼一樣,也是打着不同的名義撈不同的錢,
他看見金龍手是被人扶着進來的,吃驚地問道:“金老大怎麽回事?”
“出了點意外,海哥。”汪其皺着眉頭說道,“可能要麻煩海哥一陣子了。”
“快進來快進來。”
海頭連忙把煙給掐了,親自把金龍手扶進船倉裏。這是堤口安家的地兒,一艘巨大的海船。
小半天後,他們才了解了情況。
“照你這麽說,是張豹子被抓了?”他又點起了煙,接着低聲咒罵了一句,“那就是個智障!逮進去一次還不怕,現在還拖累着金老大,下回他出來我肯定揍他一頓!”
說完他又問道:“現在條子那邊有什麽動作?”
“沒有動作。”汪其說。
“沒有動作!”海哥煙頭都快掉了,他禿嚕了一把自己的光頭,瞪大了眼睛,“玩什麽把戲呢?”
“應該是還沒有完全查出來。”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小袋東西,然後把他拆開來,裏面裝的是一些黃色的粉,但是這只是普通的香料粉末,真正有噱頭的,是那一層比較厚實的包裝紙。這是今年剛做出來的技術,把d品藏在這些包裝紙裏,再用科技把它提取出來,容易掩人耳目。
白安不禁朝着汪其咬牙切齒一番,現在做這行的智商那麽高幹什麽呀?多禍害人!
海頭上個月剛見過這東西,回來後也打算這麽做,還想着跟金老大學學,結果人就出了事。
“m的,現在條子的設備賊着呢,久了怕是瞞不住。”
“事情發生在金狼的飯店地下場,這回怎麽樣也脫不了幹系。但只要在他們檢出來之前調虎離山,就可以平安無事了。”
“那也是,金狼以前還遇到比這棘手,随便打通一下也就解決了。”海頭抽了兩口,“就是金老大的病?”
“他需要靜養,還有藥物治療,所以才來打擾叔叔您的。”
說話的是莉亞,海頭看到她的一瞬間有點放光,問道:“這是?”
莉亞毫不害怕的上前,自我介紹道:“您該還記得我的,爸爸小時候帶我來過堤口。”
海頭拍了一下腦袋,非常驚喜的說:“小美人魚!哎喲,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長成大美人魚了。”
莉亞開心的抱了抱他。
“這段時間要麻煩叔叔了。”
“說哪兒的話,金老大可也是我的老大啊!哈哈,你們快去弄一桌好菜來,我要好好招待小美人魚。”
陸六六看到他攬住莉亞的肩膀,心想是不是有點占便宜的意思?
白安趁着沒人的時候找到劉明,問他傷口情況。
“傷在手上,用了藥過幾天就能好。”
“你們都怎麽逃出來的呀?”
白安對這事很好奇,他以前跟過派出所做過幾次抓捕大賊的行動,要是被包抄基本沒有再逃走的機會,除非是警察裏面有豬隊友。。
“運氣好吧!我們進了暗道,接着獲救,去了私人診所,才把傷口包紮好。”
陸六六小聲打報告:“他又明着眼說謊話了。”
“……我得套套他的話。”
“猴。”
“你們嘀咕什麽呢?”劉明問。
“我要問你一句話。”白安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說:“之前你說讓我相信你,跟着你進金狼,是有什麽事情要你去做的,對不對?”
劉明以為他早就忘了這一茬了,在這個時候提起來,不免的讓他愣住了。
“你想做什麽我都會幫你,這點你不用擔心。”
白安用特別信任的眼光拍着他的背,這讓劉明慢慢低下頭去,好一會兒才說話:“我信任你,如同你信任我一眼。”
進了這個組織這麽多天,他唯一信任還是張宇,即使這個人已經做起了小偷,再也不是當初與他相戀的情侶,但出于某種感覺,他真的是毫不猶豫信任他的。
“那你可以跟我說,讓我也至少做點什麽能夠幫一下你。”
自從昨天得知他們命懸一線之後,白安就特別希望這次的任務趕緊完成,尼瑪太讓人提心吊膽了。
劉明搖了搖頭:“我沒法兒告訴你。”
他甚至連汪其都不能說,這事是絕對不能洩露半點兒風聲的!
套話未果,白安深深覺得挫敗感在盡情的嘲笑自己。
“劉明,你變了。”
“我……”
劉警官其實就是個老實正經的人,有時候讓人欺負了都不知道怎麽反口。
白安仿佛看到在警校因為打不好槍然後險些被教官戳爆的那一回,可再也不想怪他了,畢竟這麽像的一張臉擺在眼前,哪個神經病還會罵人?
那簡直就像在罵自己啊!
“張宇……”
“得嘞,總之我都支持你。不過下次你們得記得,必須活着抽身。人生還很長,慢慢走才有意義。”
白安悲催的想,劉明嘴巴太嚴,套話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看着氣氛太沉重了,劉明打趣的說了一句:“你想和我慢慢走嗎?”
“……千萬別!”
白安想也不想的馬上拒絕,還往陸六六後面躲了幾步,生怕待會兒某條大狗就要撲上來咬人。。
【二更】
一連好幾天,金狼內都毫無動蕩,警局連個盤問的人都沒過來。
這天,劉明跟着汪其一起到房間看金龍手。看到那些儀器密密麻麻的閃動着,而床上的人臉色臘灰,即使用了很多上等的西藥,也沒能讓他醒過來。
劉明坐在床邊,掀起了金龍手衣服。
汪其抓住他的手,醋意十足的問道:“我的衣服都沒見你這麽積極主動過。”
“……”
要不是顧及他還有傷在身,鐵定賞他幾拳。
這死不要臉的!
汪其還是順樂他的意思,把金龍手的上衣脫了。在他的左胸上兩寸處,确實有個凹下去的缺口,一塊黑色的小小的東西藏在那裏,旁邊還有紋身裝飾。莉亞昨天給他做了心肺複蘇,黑色的儲存盤向外凸了一點點,看起來有些不協調,不然換做平常真讓人非常難以察覺這還藏了這麽個東西。
“我那天忘了說,這東西連着金狼內部的警報系統,每年取一次,就年底的時候。”
現在距離年底,足足還有大半年!
“現在不取,以後要想再拿,沒什麽可能的。”
“我還在想對策。其他人我不怎麽擔心,就是力子……有點兒死心眼。”
不提這個人還好,一提到劉明就受不了:“他那不是死心眼,簡直就是沒長眼,自從我進了這地兒,他就想着法兒對付我!”
“他那……小孩子就是好玩。”
“小孩子?”劉明眯眼睛,“你哪只眼睛看見他還小?再說這窩裏的,有幾個是善茬?!”
“還生氣了?”
劉明抿唇,鼻子裏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汪其急忙解釋:“我們可是真·兄弟情。”
“……”
劉明望天,心說我一點兒都沒有興趣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狗糧撒的太多,導致金龍手的心跳頻率有了不一樣的高低起伏,兩人趕緊把衣服給他套上,至于拿儲存盤的事還需要多考慮幾天。
恰好有人進來,劉明看清楚來的人之後,自覺站到了汪其背後。
莉亞拿着一些藥品,但是一臉的不高興,直到看到他們後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汪其,我來給爸爸換藥。”
這裏的設備及不上金狼的十分之一,簡陋的儀器只有輸液瓶和幾架心率器,他們走的匆忙,能帶的也不多。
換好藥之後,安德莉亞還給金龍手診斷了一遍,她回過頭,笑着對汪其說道:“呼吸平穩了,我相信爸爸過幾天就能醒過來的。”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
劉明聽到這話,臉就沉了下來。
堤口裏沒有人監視劉明,是難得的自由。晚上兩點鐘的時候,他找到船尾的偏僻角落,小聲的打起了電話。
“我是劉明。”
電話那頭是他所在的警局的辦公室,那兒有三個警察正在觀看着數字監控,裏面的畫面顯示的是金狼別墅的全景。因為內部有很多手下,不好放監視器,所以劉明選擇把它放在別墅外的一顆大樹上,那裏可以看清楚所有進進出出的人。
“張豹交代了犯罪事實,科院那邊也把東西檢驗出來了,只要拿到他們口中的儲存盤,一切都能成功。”
“嗯。我明天找機會拿,你們去一趟金狼調查。遲遲沒有動作,總有人會懷疑。”
“局長也這麽說,正想讓我們聯系你呢。”
他們知道不能通話太長的時間,只能真心的囑咐一句:“萬事小心啊,劉明。”
“好。”
計劃只差一步,讓他的心也像這深夜的海水一般澎湃起來。
當初汪其能順利逃離警局,是在劉明的計劃之中。包括叫大胡和二九藏炸藥,以及讓局裏失火,都是他們部署。不然只憑借幾個小毛賊的手段也能逃走,就未免太不把警局當回事了。這麽做的原因是考慮到金狼的根莖過于深厚,一兩個案子根本不足以鏟除它。以往很多重大的案子都和他們逃脫不了幹系,但在最後總能全身而退,可見其勢力範圍擴充到了多少領域。如果還找不到最有力證據将他們一網打盡,那麽再過幾年,說他們能一手遮天也不為過。
劉明會選擇做警察這一行,全是他媽媽的執着。為的是有一天能給早逝的父親了去心願。當他在警局遇見汪其,并且聽到他跟金狼有關系的時候,他想這機會來了。所以再休養的一個星期裏,他設計了這麽一個計劃,并且得到了警局和中央局的認可,由他到金狼卧底,并輸送情報。
金狼這幾次的任務失敗,幾乎都被警方抓住了馬腳,這确實是劉明做的。換做了旁人,應該早就被埋了,畢竟金狼可不是善念之輩,埋一個人算不上什麽。好在有汪其多次的幫助,他才能熬到今天。
說起這個人,似乎連感情也有點變了質。
劉明深呼了一口氣,兩手抓在欄杆上,緊緊地用力。
背後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個影子悄悄離開。
海頭第二天戴了個黑眼罩,變成了獨眼海頭,汪其還笑了他一句:“海哥你這是要當船長去嗎?”
“哈哈,這稱呼我喜歡。”
海頭笑是笑着的,但是眼睛卻是瞄向一旁的安德莉亞,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看到,他還舔了一下嘴巴。
陸六六對這動作觀察入微,忍不住問白安:“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舔嘴巴,是什麽意思啊?”
“舔嘴巴?”
白安不知道他突然間問這個做什麽,于是特別疑惑地看着他。
陸六六舔了一下嘴角,小舌頭粉紅粉紅的。
白安:……
果然太會撩了!
“大概……就是這樣吧。”
他還想接着模仿,白安立馬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應該是感興趣?或者說想*那個人吧!”
“人類這麽龌龊的嗎?”
“……純屬看場合好伐。不是,你看見誰朝誰舔嘴巴了?是不是汪其又不要臉了?”
陸六六想了會兒,還是告訴了他。不僅是今天的舔嘴巴,還有昨天的的攬肩膀。
白安聽完後深深的皺起眉頭:“沒看錯?”
“老六的數據眼不會有錯。”
“那就真是龌龊了!”
白安把目光看向獨眼的海頭,像是明白他為什麽會只剩一只眼睛了。
“小美人魚啊,叔這眼睛看東西不好使,可煩着呢,回頭你給開些藥,過兩天還有生意要談。”
“叔叔這傷我沒法兒治,要你去醫院跑一趟了。”
莉亞的态度較之昨天來的時候差了很多,她還說了一句:“我去照顧爸爸了。”
汪其有些奇怪她的态度轉變,打算晚些時候去問一問。
海頭不在意安德莉亞的疏離,而是轉過頭來問汪其:“最近東南亞市場需要大量的大麻,有幾個合作好的都來朝我拿貨,你知道這東西積不了多少,我這一時間也找不到那麽多去。金狼最近剛惹上張豹那傻子,還是要多避避風頭,不如老弟就先将你們的貨給我?”
這算是向自己要住在這裏的報酬費?
汪哥笑着說:“金狼手頭上有不少的合作商,海哥可以……”
“那我信不過。多少年了我都是管大哥要貨的,再說這東西還要偷運出國,只有金狼的技術可以保障啊!”
不單單是汪其,凡是金狼的人都聽懂了這話字面下的意思,海頭這是趁火想撈好處啊!
力子想說幾句話,還是被汪其打斷了,他道:“海哥是大哥的把子兄弟,我們自然信得過。既然有這麽大好的賺錢機會,絕對不能錯過的。”
“哈哈,我就喜歡老弟這爽快性格。”海頭拍了他兩下肩膀,樂呵呵的說道:“那安排一下,明天就把貨送來,我好早做準備。”
“好的海哥,明天的東西包你滿意。”
“那就成啦,金老大說過要把金狼給你,他那決定真真是正确極了。”
牟到好處,海頭摸着圓滾滾的肚皮走了。
幾個手下非常不淡定的問道:“汪哥,就這麽……就這麽答應他啊?”
“東西全給他了,我們得損失多少錢?”
“這海頭平日裏在大哥面前哼都不敢哼一句,現在倒像個獅子一樣,一張就是一大口。”
刀疤臉揮斥他們:“別比比!汪哥自有決定。”
汪其也特別煩躁,他盡量按壓着自己的情緒,說道:“寄人籬下,總有代價。等大哥醒來,我會親自向他說明這件事,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來承擔。”
“汪哥……”
“好了。”汪其按住力子,“去交代一下,晚上叫他們把貨送過來,記住事事小心。”
“……嗯。”力子答應的不大情願。
支開他們後,劉明問他:“你也覺得吃了虧?”
“當然。”汪其按住額頭,“金狼的du品少說還有幾千克,本來以為可以把這些上交給警方,判刑的時候也能看我個将功贖罪,減一兩年吧。結果現在全進了別人的口袋,接着禍害。”
“你怎麽……知道自己會坐牢?”
“雖然我是正義之心,但是警察不知道啊,加上進金狼這麽多年,即使我沒沾過人命,可經我手上賣出的du品不在少數,法律不留情,頂多給我少判點。”
劉明認真的說:“我會替你說明情況。”
這話又暖到汪其心窩裏去了,他忍不住抱住劉明,在他耳邊輕輕說:“只要在我坐牢的時候,你在外邊乖乖等着我,我就沒啥大問題的。”
這次他沒有炸毛打人,而是将手放在他背上,小心的拍了拍。
汪其甚是欣慰。
【三更】
另一邊的警方按照原定計劃到金狼問話。由于大哥級別的人都走了,就由汪其指定的大胡和二九看家守門,三弟負責監督他倆不要說錯話。
看着一排藍晃晃的制服,兩個小偷還是忍不住腳打顫。
“警警警警官,你們是來抓人的嗎?”大胡關鍵時候直接都把想法說出來了,惹得一幹警察低聲輕笑。
“啊啊,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瞧我這爛嘴巴。”
二九趕忙解圍,拿出在洗腳城點頭哈腰的标準姿勢問道:“警官需要問話嗎?裏邊請。”
帶隊的人姓潘,是市內警局的隊長,也是昨天和劉明聯系過的人。
三弟拉住這兩個傻大哥,說:“你們小心點啊,汪哥可是把整個金狼交給咱們了。”
“哦!”
“哦哦!”
“……”
三弟也想不明白,汪哥怎麽就看上我們了呢?
奉上好茶,兩個記錄員打開本子,直盯盯的看着他們,大胡覺得屁股都要着火了。
“我們只是例行的查問,不過金狼的話事人我記得是叫金老大來着?”
涉及黑白兩道的組織,沒有确實的證據之前,他們還是披着好人民的皮,就連警察也要給幾分面子。
“我們……大哥最近身體抱……抱病,去外頭治療了,這幾天由……我們看家。”
“哦,那我們問幾個問題,問完就走。”
“好好嘞。”
潘隊長朝着自己的兩個手下示意,讓他們到金狼附近走一走。然後問道:“xx飯店是屬于金狼的産業?”
“是是的。七八年前的老店了,因為地段好,生意也不錯。”
汪其走之前讓他們熟悉飯店的全部事情,大胡二九雖然沒讀過多少書,但是性命關天的事情,他們就算是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會把它給背下來。
“你們應該也知道前幾天發生的事吧!”
“知道知道,這不飯店的人還配合警方調查停了兩天生意呢。”
二九掐了他一下,心說你這是在怪人擋了我們的生意嗎?不要命了?
大胡捂着嘴巴,第一次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是挺配合的,我們今兒來就是想知道,飯店的停車場還有所謂的暗道,是不是金狼專門弄的?”
“好像……是吧?”二九按着汪其吩咐的去說,“暗道也就是為了方便一下自己人,不做什麽壞事的。”
“那我們需要進去看一下,飯店的人說要你們老大的批準。”
“哦哦,我現在就給汪哥打個電話。”
二九連忙掏出手機,麻溜的給汪其打電話去了。
潘隊長又說:“張豹是我們警局的重點監督對象,他的前科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那天負責跟蹤的同事說見到他和金老大談了一場生意,還拿了一個箱子出來,裏面的是這個。”
他拿出一個密封袋,裏面裝的是一包錫紙外觀的小袋子。
“我們想了解一下,這是什麽?”
大胡知道警察可不像他一樣傻,肯定一早就已經檢查完了,這會兒明顯是套話呢!
“這……也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就是下菜的香料,據說往菜裏加一點,能讓人吃下十盤都不嫌多。”
“嗯?”
潘隊長一個眯眼,差點沒把大胡吓成一個鬥雞眼。
“警警警官,光天化日的我們也不敢撒謊啊,裏面的确實是香料。就是價格貴,還幾百塊一克呢。”
“出售香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那為什麽看到我們的人來了,還要拔槍相對?直接說個明白不就行了?”
“這……可能張豹心虛吧,也更怕你們警官誤會,這不鬧出了個不愉快來。”
潘隊長竟然沒有往下問,而是說道:“那具體情況我們還要進一步了解,謝謝你們的配合。”
“啊?哦哦破,好的好的,警官客氣了。”
大胡還以為他要繼續逼問下去,背上都冒了一層汗,這會兒聽說要走了,還真不大敢相信。
正好二九回來了,繼續點頭哈腰的對警官說道:“汪哥說可以進去看,找飯店的經理就成,他會帶你們進去。”
“好,那我們就先過去了。”
“行行行,警官慢走。”
三人站好一排,正準備送他們離開時,金狼忽然想起了刺耳又巨大的警報聲,一陣一陣的,吵得人腦膜都疼。
警察們紛紛吓了一大跳,還以為這幫人要造反呢,槍口差點走火。
“別別別別……”
大胡和二九一看條子拿槍就腿軟,撲騰一聲跪在他們面前,哭天嚎地的說:“大佬饒命,警察饒命啊!”
三弟:……
這倆越來越慫了。。
有幾個知悉金狼事務的扶起他們,看警察還舉着槍,只好舉起了雙手:“警官大人,這是我們金狼的防鼠系統,最近倉庫多糧食,也招來了不少鼠蟻,我們沒得辦法,只好用上高科技了。”
他一使眼色,後頭的兩個手下飛快的去關掉這煩人的聲音。
潘隊長舉着槍在四周望了一下,确保沒有危險才讓同事收槍,說:“這年頭,老鼠的戲也真多。”
不知是有意無意,三弟總覺得他在罵人,于是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潘隊長朝着他挑挑眉,說:“你們抓老鼠去吧,我們先走了。”
“好好好,大佬……啊不,警官慢走。”
他們也不敢再送,只是非常禮貌地伸手,以請佛的姿态。。
看見那兩輛警車終于走遠,大胡和二九終于癱坐在沙發上,喝了老半瓶脈動才恢複過來。
衆手下心裏都吐了一缸的槽了,這什麽慫包負責人啊!
二九看他們還站的人模人樣的,生怕被嘲笑,立馬挺直了腰板說道:“咱們快去抓老鼠,晚一點兒明天可能就沒米下鍋了。”
“……”
一幹人齊齊翻白眼,那景象賊壯觀。
大胡說:“兄弟們都不想吃飯啦?”
“根本就不是老鼠的事。”三弟說。
“那是咋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有這種聲音?”
有個人想解釋,然後被另外一個人拉住,說道:“這怕是汪哥那邊有什麽緊急情況。”
三弟皺眉:“哥哥們是不相信我們?要真是有情況,電話早就打進來了吧!”
“三弟,別激動。”二九拉住他,樂呵呵的說道:“我們仨不熟悉金狼的事情,有些要事自然沒必要知道的,但是大體的還是要告訴我們一下,不然沒法兒應對啊!”
對面的人面面相觑,有人說道:“這是金狼的警報系統,我們需要去和汪哥确認一下。”
“行行行,兄弟你們看,說開了不就行了。”
“是啊是啊,你們忙去,我們去看看倉庫是不是真有老鼠。”
“……”
逗比是什麽屬性,他們今天總算知道了。
去到倉庫,三弟有些憤憤不平:“他們就是拿我們當外人!”
“別太大聲。”大胡瞅了外面一眼,“我們畢竟新來的嘛,而且宇哥說要救人不是害人的,這種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是啊,我們負責看好這裏就好了。”
三弟只好不說話了。
二九轉了一圈,居然真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只老鼠,他喊着:“大胡快來,在這兒呢。”
“哎!”
看着一胖一瘦的身影在抓老鼠,三弟的心情立馬就恢複了,也加入了抓鼠行列。
堤口的房間裏,劉明拿着從金龍手身上扣下來的儲存盤,再用帶來的電腦的迅速複制,無奈拷貝是需要時間的,短短的一分鐘,他都快将自己的食指咬破了。
汪其接到了金狼手下的電話,立即猜到了是誰,他故作淡定的說道:“剛才幫大哥換衣服,不小心碰到了,沒事。”
“原來是這樣,剛才警察來過了,也把他們給吓了一跳。”
“你們看好金狼就行了,有事随時通知我。”
“是的汪哥!”
他這邊接到通知,力子也接到了電話,他對劉明不單單是嫉妒,更是不放心,總覺得他背後在搞些什麽動作,于是出來的這段日子他安排了人全面監視金狼,一旦有任何的事情要第一時間彙報,要不是有警察來,他可能會比汪其更早知道。
“你說警報響了?就是有人動了我們的賬目?”
“如果汪哥……”
“絕對不是汪哥!”力子有些激動地說道,“剛才我看着他進房間的!”
他匆匆挂了電話,快步朝外面走去。
與其同時,裏面的劉明還沒有拷貝完資料,聽見腳步聲的時候,他的心髒瘋狂跳動,一瞬間像是要跳出來似的。他把電腦放下,躲在門邊,想要随時将進來的人一擊打倒。
幸好進來的人反應也快,急忙避開了。
“張宇?”
“噓。”
白安把他拉進去,果然看到他在弄東西。
“好了沒有?你去看看,我給你守着。”
“你怎麽會……”
“別廢話,誰還不是個警察怎麽的。”
時間緊迫,劉明不再多問,資料已經完成了,可是就在他們把儲存盤重新放回去的時候,門外再一次響起了跑步聲。
“糟了。”
劉明慌忙将電腦拔掉電池,藏在了床底角落裏,但是難得拷貝來的的資料,他需要馬上送到警局,這u盤絕對不能放在身上或者是房間裏的任何一個地方!
白安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把桌上的水果刀拿起來,接着往自己小腿上一紮,硬生生的劃了一道口子出來,然後再把u盤藏進去。
“張宇……”
“給我拿點紙巾!”
緊要關頭,誰也顧不上會不會破傷風了。
劉明全身發抖,幾乎連紙巾都快拿不穩了,還是白安自己纏好了三層,部分血液還是順着痕跡流到了鞋子裏,來了個腳心涼。
汪其打開門看到他們兩人,已經來不及生氣,而是趕快将他倆拉好站直,自己則是裝作一副剛給金龍手換衣服的樣子。
力子接踵而至。
“汪哥!”
他不管不顧的就去搜劉明的身,好在劉明冷靜的也快,就是背上的汗掩蓋不了。
“你幹嘛呢?”汪其拉住他。
“金狼的警報響了!是不是他動了大哥的東西?”
“沒有。那是我弄的。”汪其把他拉到一邊,解釋道:“我過來看看大哥,病號服髒了就換一件,哪知道一不小心就弄到了儲存盤。這活還是不适合糙漢子,我手不細心。”
“汪哥你別……”
“沒騙你,哥是怎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可是……”力子再一次用懷疑的目光對準劉明,那眼裏是赤裸裸的嫉妒和不信任,他現在就像是一頭護食的狼,要不是有人阻擋,怕是想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白安心裏默念着:千萬別碰我,誰碰我我就踹死他!
“那你過來看看。”汪其見他不相信,只好解開金龍手的上衣,鎖骨下的儲存盤完好如初。
力子說不出話來了。
“別想太多,劉明是我的人,不會有問題的。”
“他是你的人……他憑什麽是!”
力子怨極了汪哥的态度,氣沖沖的走了。
看見他走後,汪其一把抓住劉明的手,嚴肅的說道:“跟我來!”
他倆就這麽手拉手的也跑了。
手拉手。
跑了!
白安差點爆炸,傷患人員不管了嗎!
還好陸六六及時出現,見白安哆哆嗦嗦的樣子,連忙上去扶住:“白先生你沒事吧!”
“有事,腳好疼。”
腳底一陣冰涼,腳上一陣生疼。
“那我背你。”
陸六六不由分說的背起他往外走。
“等一下,去床底下那個東西,然後稍微檢查一下四周有沒有血跡。”
陸六六依照吩咐檢查了一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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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