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傅丹以為雲霓答應比賽後會很緊張,但沒想到雲霓還在悠哉悠哉地給馬喂草,完全沒有半點着急。
等了會兒,她想着時間緊急,打斷了一人一馬和諧安靜的氣氛,“雲小姐,我們該過去練習騎馬了。”
雲霓将手中最後一點點草喂給了黑豹,才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
傅丹連忙伸手拉黑豹出馬廄。
傅丹一邊牽着馬在前面一邊問,“雲小姐是第一次騎馬?”
雲霓想了想,歪頭看她:“看過騎馬的視頻,算嗎?”
“不算。”傅丹皺眉,見她臉上笑容一直不變,“你不緊張嗎?”
雲霓笑容更深,“這有什麽好緊張的。”
傅丹提高心中對雲霓的判斷,又問:“畢竟還有賭約,不是嗎?”
雲霓笑而不語,加快速度上前一步拿過傅丹手中的缰繩。
傅丹也不再八卦,給她說着上馬的動作要領,然後又給雲霓示範了幾次。
雲霓一副好學生認真聽講的樣子,等傅丹要求上馬的時候,還強行笨拙地挪了下身子才上去。
傅丹看見她的動作,出聲誇獎,“不錯。”
她不是第一次教藝人學騎馬,大多女藝人都是嬌滴滴的,上馬都得學上幾次才能上馬背,雲霓這情況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雲霓聽着這誇獎,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尖,總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幼時學習騎射,每次進步都得到老師等人誇獎的畫面。
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有些茫然,但很快就收斂情緒,低頭看着下面的人,下了馬。
來回練習幾次上馬和下馬,雲霓琢磨着差不多了,提議道,“教練,我們來練騎馬吧。”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傅丹剛說完,就見雲霓行雲流水一般地騎上了馬,還扯住缰繩拉着馬頭“籲”了聲。
她嘴巴動了動,“你不說不會騎馬?”
從雲霓這動作來看,可不是只練習過上馬和下馬動作的新人會有的動作。
“不怎麽會,只是之前拍戲學過一點。”雲霓拉着缰繩,“教練,現在可以騎了嗎?”
傅丹眼神難掩震驚,良久才點了點點頭。
她已經将雲霓當做騎馬的天才來看了,畢竟她還是第一次遇見練習上下馬動作就能駕馭馬匹的人。
傅丹牽着馬在前面走,教導雲霓在馬背上要注意的事情,
雲霓騎在馬上,極力忍耐住這種緩慢的步子。
察覺到差不多了,傅丹才引着馬匹加快速度。
走了一圈以後,雲霓漸漸找到以前騎馬的感覺。
“速度可以快一點。”傅丹喊道。
雲霓聽見這話,頓時加快速度,扯着缰繩開始奔騰起來。
傅丹一看,眼皮跳了跳。
速度太快了。
旁邊帶着董夢憐經過的教練誇了句:“傅丹,你這學生技術不錯啊。”
傅丹看過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之前她還有點擔心速度太快了,現在看來雲霓将她的話都聽進去,雖然速度快,但卻知道怎麽随着速度調整姿勢,并沒有什麽問題。
她收回視線,看向董夢憐,“劉教官,你們怎樣了?”
“才學完上馬。”那男人搖頭。
坐在馬背上的董夢憐聽着這話,再回頭看看從後面疾馳而來的雲霓,心中不是滋味。
她并不是真的不會騎,以前拍戲也學過一兩回,想着怎麽着都會比雲霓學得快,沒想到現實和夢想總是相反的。雲霓學習騎馬的速度比她快了一倍不止。這讓她極其不爽。
憑什麽雲霓拍戲的時候能得到周導的偏愛,到了這裏還能得到教官的青睐?
在雲霓騎馬從旁邊經過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一把扯過手中的缰繩。
馬匹正在行走,被她幾乎用盡全力猛地一拉,吃疼地擡高雙腳,往旁邊移動。
雲霓看見董夢憐眼神陰冷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在看見對方扯出缰繩就猜到了其用意。
她冷笑了聲,并沒有退縮,而且夾緊了馬身,反而加快了馬匹的動作朝着對方的馬撞了過去。
人發生碰撞的時候總是下意識躲避。
董夢憐就是想着雲霓躲避,這樣子高速之下黑豹控制不住,雲霓肯定得摔個鼻青眼腫,而她的馬最多受了點驚吓。
然而她沒想到雲霓竟然不按套路來,不僅沒往別的方向躲避,反而加快了速度朝她沖過來。
傅丹二人看見了,喊了聲“小心”就連忙跑過來扯住董夢憐的馬繩,試圖避開這種碰撞。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雲霓已經騎着馬到了眼前。
“砰——”
随着兩匹馬倒下,騎着馬的兩道身影也随之倒下。
雲霓幼時練馬摔倒過不少次,自然知道在摔倒的時候怎麽降低受傷的程度。
故而在馬匹碰撞上的時候,她就把腳抽離馬鞍,然後壓下上半身緊貼着馬頸,在馬匹側摔下來的時候就順勢跳了出去,在草地上打了個滾降低碰撞。
最後她也沒起來,順勢趴着,打算看看董夢憐的情況再做打算。
與之相反,董夢憐就沒這麽好運了。因為太過害怕,完全忘記了教練說話的話,傻傻地一動不動,被馬蹦飛下來的時候還因腳踩在馬鞍上而把腳給弄骨折了。
“痛痛痛!”董夢憐躺在地上,剛喊完就疼得暈了過去。
旁邊的雲霓聽見了動靜,放緩自己的呼吸。
這邊的意外很快就驚動了其餘人。
“不要碰她,萬一傷到脊椎什麽的不能碰,趕緊打120。”傅丹最先回神,看了董夢憐一眼之後就去看雲霓,結果發現雲霓也暈了,連忙查看情況。
但相比董夢憐的慘狀,雲霓也只是受了點擦傷,并無大礙。起碼外表看是這樣的,只是暈過去估計是受了內傷。這麽一想,傅丹也不敢動雲霓,只是讓打電話的人再叫一輛救護車。
這附近就有醫院,不到五分鐘就到了馬場。
“病人呢?”兩臺擔架迅速送到兩人附近,護士門檢查情況,發現董夢憐情況比較嚴重,固定好脖頸和脊椎之後,才擡上擔架。
随後,她們再來看雲霓。
傅丹擔心地問:“她的情況怎樣?”
檢查的人收起小電筒,示意擡上擔架:“只是些擦傷,但具體的還要拍片檢查一下。”
傅丹和另外一人身為教練,只能跟上救護車。
在車上,她掏出電話通知周盛。
得知兩人都受傷昏迷了,周盛只能暫時将拍戲就給副導演,然後趕往傅丹給的地址。
“傅教練,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周盛看見傅丹,就迫不及待地問,“不是練習騎馬而已?就算是騎馬摔了也不至于兩個都摔了吧?”
從醫院過來的時候傅丹一直在思索着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和同事讨論了一下,發現這事故的起因在董夢憐的動作上。她們一時之間被董夢憐吸引了注意力,并沒注意到雲霓後來暗中加快了速度。
想了想,她回答:“雲小姐本來是在練習騎馬的,後來董小姐的馬匹突然失控,到了雲小姐的跑道上,而距離太近,我們只來得及拉董小姐的馬繩,随後兩人的馬就撞在一起了。”
周盛皺眉:“你是說是董夢憐的馬意外攔住雲霓的馬才會發生碰撞?”
“意外”兩個字被他加重了音。
傅丹回想了遍,才點了點頭。
周盛想到什麽,又問:“她們學習得怎樣?哪個比較好?”
傅丹如實回答:“雲小姐已經可以獨立騎行,董小姐還在适應。相比之下,雲小姐的天資要高一點。”
周盛聽到這裏,心底已經有了猜測——估計這并不是什麽意外。
傅丹突然想起什麽,又說:“對了,她們還打了賭,說學完之後跑上一圈,到時候輸的人要為贏得人做一件事。”
“照這樣,一般贏的人是雲霓,對吧?”周盛看見傅丹點頭,更是印證了他心中的猜測,有些頭疼地捏了捏太陽穴。
傅丹點頭。
周盛了解完事故的前因後果,出聲讓傅丹帶他到病房,第一個看到的是右腳打了石膏被高高吊起的董夢憐。
“董小姐因為腳踩在馬鞍山摔下來的扭到了腳,而且小腿骨折,打了石膏。”傅丹給他解釋,“另外,身上還有一點擦傷和輕微腦震蕩,安靜修養幾天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周盛沒想到傷勢這麽重,頓時皺起眉頭。休息幾天,意味着劇組的進度又得往後推遲。甚至這石膏短時間內也拆不掉,拍戲的節奏也得調整。
他捏了捏眉心,想起雲霓,“她都這樣了,雲霓豈不是傷得更重?”照傅丹所說,雲霓那時候可是騎着馬在跑,慣性之下傷得肯定比董夢憐更重。
他剛說完就看見傅丹變得複雜起來的神情,頓時呆住,“傅教練,雲霓該不會……”
傅丹搖頭,帶她去隔壁的病房。
周導看見雲霓的時候,愣了下。
相比董夢憐,雲霓脖子沒有固定,腳也沒有石膏,正拿着一只蘋果在慢條斯理地吃着。甚至看見周盛,她還有心情擡手“嗨”了聲,咬下最後一口就手中的果核丢在旁邊的垃圾袋裏,才叫了聲“周導。”
這畫面和想象中的出入很大,周盛點了點頭,沒回過神來,看向傅丹:“教練,雲霓這是怎麽一回事?”
“醫生說只是有點腦震蕩,住一天院修養一下,要是明天不覺得難受就可以出院了。”傅丹對他的反應并不意外,因為她聽見醫生說的時候也是這麽個反應。
正常來講,雲霓的傷勢會比董夢憐重許多才是,可偏偏雲霓只是受了些擦傷,連腦震蕩的程度都比董夢憐要輕的多。
雲霓在一邊聽着,一臉乖巧地插了句:“因為我記得教練你說的要是發生意外了要怎麽保護自己啊。”說着,她又沖傅丹笑了笑,“說來還是要謝謝老師提前叮囑好了,不然我……”她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周盛聽見是這麽一回事,也就沒再多想,帶着傅丹出了病房。
“教練,這裏由我來看就好,勞煩你了。”
傅丹點頭,想起什麽,又說:“周導,關于賠償的問題估計到時候您還得過來我們馬場商量一下。”
畢竟是公衆人物,加上是在她們馬場出的事,她們終究要負責任的,但這負多少的責任就要兩邊協商了。
周盛點頭,送她離開。
病房裏的雲霓聽見門外腳步聲響起,摸出手機,然而沒看一會兒就感覺頭暈,這老老實實地收起手機躺回床上。
她摔下來的時候雖然極力避免,但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不過醫生說了,好好靜養一兩天就能出院。但董夢憐就不一樣了,十天半個月是少不了的。尤其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能出院了,也還得注意休養。
這麽一想,她也不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就是可惜之前的賭約,雲霓心想。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震動了下。
——你摔傷了? by林子衿
雲霓看着這話,眉毛微挑。
她這摔了還不到一個小時,怎麽就傳到另一個省份的林子衿的耳中了?
不等她回複,一聲“吱呀”響起,她回頭看見周盛進來,連忙收起手機,“一臉虛弱”地半合着眼。
“有哪裏難受嗎?”周盛看她這樣子,有些擔心,“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我就是頭暈,躺會兒就好了。”雲霓有氣無力地回答,“周導,對不起。”
周盛挑眉:“什麽對不起?”
雲霓弱弱地解釋:“我這住院耽誤了拍攝,不是對不起您的期望麽。”
“要真是覺得對不起我,就老實休養,明天健健康康地過來劇組吧。”周盛搖頭,話音一轉,“你和董夢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雲霓重複了遍事情,并沒有添油加醋,只是隐瞞了她暗中加快速度的事情。
這解釋和傅丹說的八九不離十,只是相比之下多了她看見董夢憐扯缰繩的視角。
周盛皺眉:“你确定看到她這麽做?”
雲霓笑了笑:“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董小姐。”
就算不問,周盛已經信了□□分了,因為他已經猜到事情大概是怎樣的。
周盛嘆氣,而後看向雲霓:“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已經通知林總了。”
雲霓皺眉。
她就說林子衿怎麽知道她受傷的事情,原來是周盛說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周盛才離開。
雖然周盛沒說要怎麽處理,但雲霓從他第一時間通知這件事給林子衿知道這個行為中可以猜測到一點——周盛不打算讓這件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随随便便地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 發出粗長的吶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