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滾出公司
這個周末,過得可謂是驚心動魄。
米家也不平靜,米爸爸做飯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手指麻木,端不起東西,得虧米媽媽在社區醫院上過保健課,知道這不是一般的肌肉麻痹,所以趕緊扶着米爸爸到醫院檢查,腦ct做出來,發現腦梗病竈,雖然阻塞部位不算嚴重,米爸爸的手指功能在輸液之後也恢複正常,但米爸爸還是被醫生要求留院觀察幾天,米媽媽在醫院跑前跑後忙暈了頭,到了深夜接到米果帶着哭腔的電話,才赫然想起她的寶貝女兒還獨自在家。
米果聽到米爸爸病了,心裏的那點小委屈和小憂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不顧米媽媽的勸阻,打車趕到醫院。在病房裏,當她見到樂觀開朗的米爸爸變成了穿着病號服的虛弱老人時,視覺和內心的雙重沖擊之下,她哇的一聲,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來得太過突然,加上又是萬籁俱寂的午夜,吓得打盹的護士和隔壁病房的人紛紛過來探看情況,他們還以為病人出了什麽意外,誰知打開門,看到的,卻是老兩口手忙腳亂的哄勸自家閨女的搞笑一幕。
米果痛哭一場,總算趴在米爸爸的懷裏睡着了。
米媽媽丢人丢到了姥姥家,真想不要這個傻閨女了,可是看到米爸爸望着女兒慈愛憐惜的眼神,她卻又感動的不行,最後,米媽媽打道回府,準備住院用品和第二天的早餐去了,而米果,則守着米爸爸,睡了一夜。
确切的說,是米爸爸守着米果,看護了一夜。
翌日清晨,米果從夢中醒來,一睜眼,看到的卻是米爸爸如太陽一般溫暖的笑臉。
“果果,醒了。”米爸爸起床後上了個衛生間,出來就看到米果頂着一雙紅腫無比的魚泡眼,面帶迷惘地看着他。
看到米爸爸身上的藍白條病號服,米果驀地一下從床上彈跳起來,她一個巴掌呼上腦門,愧疚地連聲道歉:“對不起,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您還病着,我以為,我還在家。。”豬一樣的昏睡了一夜,她對得起被她趕走的米媽媽嗎?
米爸爸坐在床邊,摸了摸米果紅撲撲的臉蛋,“爸爸沒事,有事的是你啊,果果。”
米爸爸腦子堵了,可還沒傻,他哪能看不出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閨女昨天遇到事了呢?
米果也愛哭,可是一次一次的,哭得如同摧天毀地般的傷心,可心疼死米爸爸了。
米果愣愣地看着米爸爸,然後頭,一點一點低下去,她強忍着沒有掉淚,可是紅眼圈卻能洩露她的秘密,米果不能再這樣脆弱下去了,米爸爸病了,需要休息靜養,不是讓她來添亂的。
好半響,她才喃喃地叫了聲爸爸,她傾身過去,抱着米爸爸的腰,把臉埋進他不算寬闊卻異常溫暖的胸膛裏,“我可能遇到了一點事,但是問題不大,我自己能解決好,您別擔心。”
米爸爸聽後一怔,随即,大手落在女兒的脊背上輕輕拍着,“好,爸爸不逼你,但是果果要答應爸爸,有任何解決不了的難題,都別忘了爸爸好嗎?”
米果眼眶一熱,她還是沒出息地哭了。
但她只是無聲的落淚,此後,一整天的時間,她都沒讓米爸爸和米媽媽看到她的眼淚。
周一。
上班途中公交車發生故障,米果和一群乘客被倒到後面的公交上,一路擠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米果瞅着街邊櫥窗裏那個形容狼狽的影子,皺起眉頭,指着影子,責備地說:“瞧你的倒黴樣!”
她對着玻璃整理了一下儀容,以為一大清早的黴運會随之而去,可誰知,等她走進公司大門,才知道她的黴運,只是剛剛開始。
擴充到二三十人的大的工作大廳裏,同事們幾乎都到了,他們沒有各忙各的,而是像周五的下午,團團聚在一起,小聲的,神色各異的談論着什麽。
“大家早-----”米果像往常一樣主動向同事們打招呼。
可她的腳剛向前邁了一步,卻像是被人淩空點穴,整個人都僵直着,維持着詭異的姿勢,沒有動。
不是米果忽然間變成了什麽武林高手,而是她看到,看到薇薇正拿起她的水杯以及她挂在隔斷板上,泰迪熊的挂鈎上的毛巾,像丢垃圾一樣,狠狠地扔進一個黑色的桶裏。
她看到薇薇手上刺眼的橡膠手套,以及,四面八方朝她投來的鄙夷、驚詫、甚至是嫌惡的目光。。
米果的腳輕輕落地,但她的臉卻變得如同新刷的牆壁一樣白。
她看着薇薇,用盡全身力氣,質問她:“你為什麽扔我的東西!”
薇薇怨毒地瞪着她,又拿起她桌上有些幼稚的泰迪熊筆筒,朝她揮舞了一下,然後連同裏面各色各樣曾經畫出無數小泰迪的彩筆,丢進了垃圾桶。
“咚!”一聲悶響,砸得周圍的人,俱是心頭一驚。
米果的腦子裏已是一片空白,她好像聽到腳步聲,有人飛快的跑過來,似乎想拉住她,卻又在手指觸及她衣服的瞬間,縮了回去。
“米果,薇薇是不是搞錯了,她說你以前是個殡葬工,還是個給死人化妝的!”有人問她。
米果稍稍轉過臉,她看到小宋焦急卻又遲疑的臉。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卻發現,她早已失去了說話的功能。
小宋看她默認,表情瞬間崩潰,她和趕過來的小穎蹬蹬蹬後退幾步,像隔絕瘟疫一樣,把她和她們的世界隔絕開來。
米果這時才真正感覺到痛。
她一步一步朝前走,想把她的私人物品拿回來,可是剛一動,薇薇就指着她尖叫:“騙子滾出去!立刻從公司滾出去!摸死人的騙子,到公司來不是給大家觸黴頭嗎?”
其他人原本還有點可憐米果,可是聽到薇薇的指責聲,又齊齊站到薇薇一邊,他們指着米果,讓她離開公司。
米果擡起千斤重的腿,沒有離開公司,而是直直地走向薇薇,她的座位。
薇薇吓得丢下桶,拉着劉文藝,擋在她前面,“劉文藝,趕她走!趕她走!”
劉文藝指着米果,“你別過來啊,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當次護花使者,劉文藝激動的不行。
米果看也不看他,徑自向前,她拾起地上的桶,一件一件把丢在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擺在辦公桌上。她的抽屜被撬開了,裏面的物品面目全非,就連女人最私密的衛生用品也被撕裂,灑了一地,她不小心踩到一個厚厚的東西,低頭一看,她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
心像是被什麽重物砸到,疼得她揪緊胸口,視線模糊。
她緩緩蹲下,雙手捧起被踐踏得毫無尊嚴的大學課本,她把視如珍寶一般的舊書抱在懷裏,靜了有十幾秒,突然,她把書反扣在桌上,大踏步朝薇薇走了過去。
薇薇已經在劉文藝的掩護下回到她的座位,看到米果朝她直通通地沖過來,她頓時抱着頭尖叫:“劉文藝----劉文藝----”
劉文藝已經被她利用完踢到一邊,再想過來救她已然來不及,眼看着米果已經摸到了薇薇的裙子,卻聽到“嘩啦--”一聲巨響!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然後,他們親眼看到薇薇引以為傲的具有小資情調的辦公桌上的擺設,包括一臺新配的電腦顯示器,統統被米果掃到了地上。
現場騰起一片塵霧,薇薇吓傻了,她抱着頭蹲在地上,連尖叫都忘了,她眼睜睜的,看着米果做了這些驚世駭俗的舉動之後,又對她揮舞了一下拳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公司。
米果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習慣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乍一下被‘趕出來’,還真是無事可做。
她沒有覺得害怕,哪怕沒過多久她就接到了鄒總的電話,告知她被辭退并且要求她賠償薇薇的損失,她也沒覺得害怕。
她說,這個季度的工資和獎金她不要了,就算作賠償吧。
另外,她求鄒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的小姑姑米叢珊,鄒明心裏有氣,不答應,畢竟當初米叢珊騙了他,才把米果收進來,惹出這一連串的麻煩,米果放低聲音哀求他,她說米爸爸病了,最近都不能受刺激,鄒明是個孝子,一聽米果的解釋心就軟了,後來,當米果又求他不要把辭退的事告訴出差的葉梅時,鄒明忽然間覺得,在米果的這件事上,他處理的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他從未真正詢問過米果隐瞞工作經歷的緣由,就和薇薇他們一道把米果判了死刑,會不會太打擊她了,想到過去米果的工作表現和為人處世方面的優點,他一時間有些猶豫。
“米果,要不這樣,你回公司一趟,我們談談。”鄒明說。
鄒明沒想到她會拒絕,“對不起,鄒總,我不回去了。謝謝您這些日子來對我的照顧,謝謝您。”
米果不等鄒明回話,便挂斷手機。
她擡起頭,看了看人潮熙攘的錦湖路,腳步沉重地向前走去。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