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1)
第一小節
華羽先平息了一會兒,繼續說:“你打了不少勝仗,百姓都很擁護你,你如果奪來皇位,也是為了百姓啊。”見高奕瑄不答話,華羽先又說:“如果你實在為難,那就先幫皇帝抗敵吧。不過,如果哪天齊國真的撐不住了,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父親打下來的天下。”
高奕瑄含淚答應。
高奕瑄回到邺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高柯耳朵裏,他現在是皇帝了,手裏有了權力。直接一道聖旨下到昌黎王府,叫高奕瑄進宮面聖。高奕瑄領了聖旨,左右為難。他不知道高柯宣他進宮是要殺他還是要怎樣。是不是高柯做了皇帝之後,就不跟從前一樣了。華羽先說過的話高奕瑄考慮了很久,還是難以下決定。敵人是要抗擊的,但是皇帝的驕奢淫逸他根本無能為力,更沒有勇氣把百姓從皇帝手裏奪過來。高奕瑄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的四個兄弟已經被高柯想辦法害死了。現在只剩自己一個了,死在高柯手裏,也是早晚的事。
聖旨難違。高奕瑄裝病不去宮裏,高柯卻派人送了一頂轎子來,說他就算是動彈不得了,也要把他擡到宮裏去。高奕瑄無奈,只得乖乖跟太監們走了。
敵國攻城,百姓苦不堪言,皇帝卻在宮裏左擁右抱,花天酒地。俯看腳下的高奕瑄,高柯提高了嗓門:“聽說哥哥得了重病,連朕都見不了,如今這不是好好的嗎?”高奕瑄低頭不答話。高柯從椅子上起來,走到高奕瑄面前,蹲下來捏起他的下巴,不屑笑道:“我做太子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有當上皇帝的這一天。當時你處處巴結我父皇,我是拿你沒轍,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我也坐上了這龍椅。現在整個齊國都是我的!你是不是也要為了權力,匍匐在我的腳下求我呢?”高奕瑄咬牙隐忍,一言不發。高柯笑起來,哈哈大笑了一會兒,說:“怎麽?不甘心嗎?哈哈……就算你不為了地位來求我,也要為了活命來求我吧?哈哈……”
高奕瑄大聲道:“還請皇上自重!”高奕瑄始終比高柯要有氣勢,雖地位不及高柯,但是一句話還是唬住了高柯。高柯吓得定了一定,踹了高奕瑄一腳道:“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朕現在是皇上!不是當初那個小毛孩了!說話注意分寸!朕想要你的腦袋,還不是一眨眼的事。”
高奕瑄便不再言語。見高奕瑄老實了,高柯叫身邊的人都下去,屋內只留高奕瑄和高柯兩人。高柯拉着高奕瑄的手腕讓他起來,淺笑道:“奕瑄,起來吧,這裏,沒有別人了,你也不用緊張。我們還是好兄弟。”高奕瑄站起身,低頭看着他,雙目中全是憤怒。如果他不是一國之君,高奕瑄真想為自己的兄弟們和華羽先報仇。高奕瑄盯着高柯,明明還是個小孩子,怎麽會有那麽多害人的心思?怎麽會那麽惡毒?
高柯拍了拍高奕瑄的臉,問道:“這麽多天,你去哪裏了?朕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你。”
“得了重病,尋醫問藥去了。”高奕瑄冷冷地說。
“是嗎?”高柯笑着抱住高奕瑄,“那現在好了?回來了也不跟朕說一聲。幸好朕在華将軍府裏安排了人,不然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高奕瑄推着高柯,支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高柯更用力地抱住高奕瑄笑道:“現在朕要誰來懷裏,誰都乖乖聽話,你就乖乖從了朕吧。”
“皇上,請自重。”高奕瑄說着跪了下來。高柯皺眉道:“給你點顏色你就了不起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朕想要什麽沒有得不到的。你要麽從了朕,要麽死!”
高奕瑄突然想起了宇文執,宇文執雖然有強迫過自己,但從來沒用死威脅過。在大司馬府,還能逃跑,而且宇文執可以保證高奕瑄的生命安全,可在這裏卻不行,估計出門就該被亂箭射死了吧?這麽想來宇文執對自己還是不錯的。當然,如果他沒有殺自己的哥哥的話。
既然逃走不行,高奕瑄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盯着高柯道:“是這樣嗎?您只要想要什麽都能得到嗎?那您能得到周國疆土和陳國疆土,一統天下嗎?”
這是高柯做了皇帝之後,最怕別人提到的,他在對待疆土這件事上,根本無能為力,只能乖乖把齊國的國土雙手奉上,以保證自己的安全。正因如此,聽到這句話才會惱羞成怒。高柯提着高奕瑄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怒道:“要你管?我就是不想要他國的疆土!我要那麽多地做什麽,只要這邺城還在就行了!只要我守住這邺城就行了!”一邊喊着,一邊扯高奕瑄的衣袍。高奕瑄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他力氣比高柯大,高柯奈何不得他。試了多次未成功,高柯急了,對外面大喊道:“來人吶,把昌黎王給朕綁到柱子上!”高奕瑄不能反抗,只得乖乖被綁在柱子上。高奕瑄動彈不得,沒了辦法。慌忙對高柯喊道:“如果你讓我去打仗的話,興許還能讓你多做幾年皇帝,但是如果你一直把我困在宮裏的話,估計沒多久,周國将軍就攻到邺城了。”
高柯狠狠地給了高奕瑄一個耳光。高柯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每天都想着自己當上皇帝之後要怎麽玩弄高奕瑄,怎麽讓他後悔在自己做太子的時候,沒有好好奉承自己。如今當上皇帝了,可是兩人的感覺似乎并沒有變。之前做太子的時候,高奕瑄也是對高柯畢恭畢敬,現在做皇帝了,高奕瑄仍是對他畢恭畢敬,絲毫沒有改變。并沒有高柯所想的那種,高奕瑄對皇帝的恐懼。高柯作為一個皇帝,也想霸權天下,可是根本就沒有的辦法,他想得到天下,就要派兵去打仗。一旦将軍打了勝仗,就會得了民心,得了民心的将軍就一定會影響皇權。如果哪個将軍再有□□之心,那高柯這個皇帝就當不了了。無論高柯選擇哪條路,皇位都是岌岌可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國之前強盛,有優異的将士,其他國家一時半會攻不到都城。所以高柯選了自己能做皇位坐的時間最長的一條路。寧願殺死所有對國家有利的重臣,也不要有任何人影響到皇權。
“被綁在柱子上,你還能做什麽?”高柯拍着高奕瑄的臉說,“你還能掙開繩子殺了我?我告訴你,我等這個皇權,可不是等着玩的。”高奕瑄心想,齊國有這樣的皇帝,怎麽可能不敗國。高柯笑了一會兒,解開高奕瑄最上面的一根衣帶,把手伸進衣物之內,撫摸着高奕瑄的胸膛道:“你應該想到有這麽一天的吧?我坐上皇位,你被我困在宮裏,連掙紮都不敢,任我玩弄……哈哈哈……”高奕瑄忍着洶湧而來的惡心,咬牙切齒:“我只想過,你慘死的樣子。”
高柯在高奕瑄胸前狠狠掐了一把,怒道:“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殺了你!但是我不殺你。我要有一天,你求我,哈哈……求我殺了你。哈哈……”高柯解開高奕瑄的腰帶,褲子沒了束縛,落到地上。高柯的手從高奕瑄胸前往下游移,在他肚臍上打了個轉,一把握住高奕瑄的分!身。高奕瑄拳頭緊握,手腕被繩子勒得生疼。高柯很滿意高奕瑄的憤怒,把高奕瑄的衣服打開,露出全部的身子。高柯笑道:“這是我盼了多久的身體啊,今天終于見到了。哈哈……”說着另一只手隔着布料握住自己的分!身,輕輕揉捏着。踮腳在高奕瑄耳邊低語道:“光是看着這身子,我就有點按捺不住了……”可是另一只手中的分!身完全沒有反應。高柯叫一旁的太監過來,對那太監說:“含住它。”太監跪在地上,含住高奕瑄的分!身。口技很好,看來含男人的物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高奕瑄只覺得惡心至極,身下沒有半點反應。手腳都被綁住,根本掙脫不得。
之前在大司馬府,就算是宇文執強迫高奕瑄,高奕瑄也起了反應,雖然排斥,卻沒有半點惡心之意。如今被別人含了,高奕瑄不僅想殺了這個人,甚至還覺得自己的身子怕是怎麽洗也洗不淨了。心中的憤怒變成恨意。高奕瑄咬牙做最後的掙紮,大喊道:“放開我!”
高柯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在高奕瑄胸前,低聲道:“你求我啊,求我放開你。”高奕瑄掙紮了半晌,咬牙道:“求你,皇上。求你放過我……”高柯聽了大笑道:“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放開你的……”
高奕瑄眼中有了殺意,死死盯着高柯。高柯捏着高奕瑄的下巴笑道:“就是這個表情,哈哈……這個表情好極了!想殺了我是嗎?可是你能嗎?你身上綁的是最好的麻繩,你掙斷了手腕也掙不開的!”高奕瑄死死盯着高柯,眼神中的利劍已然把高柯碎屍萬段。
跪在地上的太監擡頭對高柯說:“皇上,王爺是不是無能啊?怎麽奴才舔了半天,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高柯踹了太監一腳道:“好好舔你的,如果你技術不行,就砍了你的腦袋!”太監聽了乖乖含住高奕瑄的分!身,費盡心思挑逗他。可是高奕瑄還是沒有反應。
高柯掐住高奕瑄的脖子說:“難道你真的是無能?”高奕瑄只死死地盯着高柯,一言不發。高柯想了想又說:“難道你跟你家王妃一樣,不受點刺激就不行?”說罷,叫人拿來鞭子。鞭子不知是用什麽做的,很軟,抽在身上皮膚不會破,但是會留下一道紅痕,又麻又癢。高柯一鞭一鞭抽在高奕瑄身上,看着高柯玩物的模樣,對齊國徹底絕望了。高奕瑄胸前紅痕交錯的時候,身下還是沒有半點反應。高柯沒了耐心,一腳踹開那太監。對他說:“沒用的家夥!別弄了,去把朕最好的藥拿來!”
太監乖乖去了。高柯得意地對高奕瑄說:“就算你再能忍,再無能,用了我那個藥,也會欲求不滿。”高奕瑄有些擔心,怎麽說他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雖然覺得那太監惡心,但是他嘴上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如果高柯用藥的話,自己的身體可能就不聽使喚了。
太監拿來一個小瓷罐,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遞到高柯面前。高柯拿起那小瓷罐,伸進一根手指,從裏面摳了一點粉紅色的膏狀物出來。頓時幽幽的香氣就滿了屋子。高柯得意道:“這是我朝大臣從東瀛帶回來的仙藥。說是神仙用了欲罷不能,人用了欲仙欲死。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抵擋得住這個小瓷瓶的。”高柯把指尖上的藥膏送到高奕瑄唇邊,惑人的香氣就鑽進了高奕瑄的鼻子。高奕瑄別開頭,離高柯的手指遠一點。高柯笑道:“躲也沒用,這玩意兒用的方法有很多。當初鄭遠汐也是誓死不從的正人君子,還總是用‘子曰’來教育朕,可是現在呢?還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蕩婦?放心吧,你也會成為他那樣的。”高柯把指尖上的藥放到自己鼻下,深深吸了一口,露出滿足的神态。
☆、14-2
第二小節
高柯把手指送到太監嘴邊,太監把高柯指尖的藥膏全部舔幹淨,然後含住高奕瑄的分!身。太監的口馬上變得跟剛剛不太一樣。暖意從太監的嘴裏,一直游走遍高奕瑄的全身。高奕瑄反抗不了身體的變化,扭動着,掙紮着,要從太監嘴裏逃開。感覺如果再晚一步,自己的意識也會被這藥給吞噬了,欲望在全身亂竄,每一寸肌膚都很想要。
“怎樣?是不是很想有個人來□□你?”高柯說着把自己的手放在高奕瑄的胸口。高奕瑄像是一個燒的通紅的煉丹爐,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是打開的煉丹爐的排氣口,一團熱火從排氣口竄出來,舒适之感,難以言喻。
高柯的雙手在高奕瑄身上游走,雖然舒服,但是心中的厭惡之感有增無減。高奕瑄想開口說話,話語間卻也飽含情欲。高奕瑄沒了辦法,只能服軟,他低聲下氣地求高柯:“皇上,臣知錯了,求您放過我……”高柯聽了他的求饒,不但不放過他,反而變本加厲。他兩根手指夾住高奕瑄胸前的果實用力拉拽,笑道:“繼續求朕啊,繼續求朕,朕說不定會放過你……哈哈哈……”高奕瑄忍不住落淚,在這一刻他想的是,就算是被宇文執□□致死,也不要高柯碰自己一下。
因為藥的關系,高奕瑄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着高柯的希望變化。高柯得意地摸着太監的頭,笑道:“幹得不錯。”終于,高奕瑄再也忍不住,惡心變成了腸胃中的洶湧,胃中酸腐的食物,湧上食道,沖過喉嚨,高奕瑄一張口,全數吐在太監的頭上、高柯的手上。
高柯怎麽也沒想到高奕瑄會有這樣的反應,慌慌張張地甩着手上的污濁大喊着:“髒死了!髒死了!來人吶,來給朕擦幹淨!洗幹淨!”高柯啐了高奕瑄一口鄙夷道:“你真是太髒了!”高奕瑄松了一口氣笑道:“我們彼此彼此。”一句話激怒了高柯,高柯的怒氣全變成拳腳,打在高奕瑄身上。打累了對身邊的太監說:“把他綁好送到牢房裏。這麽好的臉蛋,那些混蛋肯定會把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幾個太監把高奕瑄從柱子上解下來,高柯又說:“還嫌朕髒,朕就讓你去牢房裏去看看那些真正髒的人是什麽模樣!”高奕瑄被幾個太監擡着走了。
高柯剛洗幹淨手,還沒來得急擦,就有太監慌慌張張跑進來,跪在地上顫抖着聲音說:“皇上,大……大事……不好了!”高柯一邊擦手一邊說:“慌張什麽,有什麽事就說!”
“軍中急報!說周國敵軍已經攻下建州,正帶兵向邺城而來,我軍根本抵擋不住啊!”太監喊道。
“什麽?”高柯聽到這個消息,手中的羊皮布掉在地上,失了神一樣,退了幾步。方良扶住高柯。高柯慌慌張張地不知該往哪裏逃,只得無頭蒼蠅一樣,在大殿中一邊跑一邊喊:“周軍……周軍打過來了!快逃啊!快逃啊!來人啊!帶上朕的財寶!一件都不能讓周國那群賊子搶了去!快逃啊……快……”方良追着高柯,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穩住,對他說:“皇上別慌,您應該先見一下傳來急報的士兵,問一下情況到底怎樣。”高柯胡亂地揮着胳膊說:“還有什麽好問的!殺了那個來報信的!”方良抓着高柯的胳膊,不讓他亂動,嚴肅道:“皇上!問一下或許還有解救的措施啊!”高柯穩住腳步,深呼吸幾下,點頭道:“對,對。齊國也是大國,不能就這麽敗了。”穩住了以後,對那太監大喊道:“慌什麽慌?混蛋!把那報信的士兵給朕帶上來!”
獨孤越澤聽到傳召,匆匆跑進來,行了禮,大喊道:“吾皇萬歲,臣從軍營回來,前方已然頂不住,求皇上趕緊派兵啊!”。高柯吼道:“還沒講清楚是什麽情況呢!派什麽兵?!”
獨孤越澤匍匐在地上說:“周國大将袁慈已經帶兵攻陷建州,正在朝邺城而來。華将軍病重,容成将軍也一直抱病在床。除了昌黎王,已經沒有哪位将軍可以抵擋周軍了!幸好昌黎王這個時候回來,求皇上派昌黎王去抵擋敵軍吧,昌黎王是戰略奇才,一定能救齊國于水火之中。”
高柯有些為難。明明剛剛把高奕瑄送去牢房。如果現在把高奕瑄放出來,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見高柯有些為難,獨孤越澤繼續說:“皇上,求您快下命令,一刻都耽誤不得了,如果再拖下去,周國大軍,就攻到皇城了!”方良也勸道:“皇上,還是先派昌黎王去迎敵吧。您的皇位比什麽都重要。”高柯想了想,雖然十分不甘,但還是說:“來人啊,去把高奕瑄從牢房中放出來,讓他去迎敵,即刻啓程。”
高奕瑄被人擡着,一步步走向牢房,想了想最遺憾的就是沒能最後見宇文執一面,如果見到他,就殺了他,為哥哥報仇,然後再自殺,追随他而去。如果能有來生,絕不做皇室王族。只願生在尋常百姓家,像自己小時候那樣,有娘有哥哥,如此一生,就滿足了。但願來生也不要與宇文執相遇,此生的仇沒報,也就罷了。不想來世再與他糾纏。這麽想着,高奕瑄生無可戀。自從離開娘和舞玉來到這皇城,就一直想着怎麽保命。可是保住了性命又能做什麽呢?以前還想報效國家,可是如今看來,國家依然不需要自己了。臨到盡頭,高奕瑄心裏甚至有些高興。吐出自己的舌頭,準備咬舌自盡。
“前面的人站住!”聽得這個聲音,高奕瑄一驚。這不正是獨孤越澤的聲音嗎?難道他從大司馬府逃出來了?高奕瑄被人下了藥,反應也變慢了。想回頭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獨孤越澤,頭還沒回過去,獨孤越澤的臉已然到了高奕瑄面前。搖晃着高奕瑄的肩膀說:“王爺,您沒事吧?王爺?”高奕瑄反應雖然變慢了,但是意識還清晰。他抓住獨孤越澤的衣服,如獲大釋道:“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獨孤越澤連繩子都來不及給高奕瑄解,直接把高奕瑄抱在懷裏就匆匆帶他離開了。
回到王府,高奕瑄叫許斌來為自己煎了藥,又洗了個澡,身上才舒緩些。許斌把煎好的藥送到高奕瑄屋裏,看高奕瑄喝下藥之後,又好好為高奕瑄診了脈,放了心。平靜道:“已經沒事了。幸好皇上給您下的藥是從東瀛得來的麝鹿膏,如果是離愁,我就沒辦法解了。”
高奕瑄換了幹淨的衣服,又穿上铠甲,叫人拿來自己的十三連和劍,即刻就啓程。這個地方一刻都不想待。無論待在哪裏,都比待在皇帝腳下要好。
袁慈帶着二十萬大軍,進攻邺城。高奕瑄緊急帶兵抗敵,老少士兵加起來還不足七萬。這一仗,高奕瑄必敗。
袁慈聽得探子來報說一個戴面具的将軍帶着士兵往自己的方向攻來時。袁慈派了幾個人去向高奕瑄請求停戰三天。袁慈在出征之前,宇文執就囑咐他說,如果在戰場上遇見六爺,就直接停戰三天,如果六爺來求和,就退兵,退一座城池給他。如果六爺硬攻,就生擒他。袁慈吩咐所有人就地紮營,停戰三天。看着忙碌的士兵,袁慈無奈道:“身為一國之中,決定大權的人,還顧這些兒女情長。唉……傳出去不怕別人笑話。還吩咐所有人叫他六爺,誰不知道你宇文執之前有五個妻妾了?寵六爺寵成這樣,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猖狂之王啊。”
袁慈請求停戰三天,高奕瑄本就無心戀戰,自然求之不得。馬上就同意了。況且高奕瑄帶的兵跟袁慈的精兵根本沒有可比性,高奕瑄這麽做,也是為了保住自己士兵的性命。
雖然袁慈停戰,但是高柯對自己派出去的士兵還是有數的,他知道高奕瑄沒有勝算。他父皇退了位,帶了金銀財寶和女人享樂去了,自己現在是皇帝,周軍如果攻進來,首當其沖就是自己的人頭。高柯想來想去,還是趁停戰的這幾天先逃走為妙。便派人把宮裏值錢的東西全部運到青州去,然後自己也收拾行囊,準備先去青州避一避風頭。高柯正收拾着東西還沒出宮,容成耀就一身喪服,只身來到大殿中求見高柯。高柯見容成耀穿着一身喪服來見自己,大怒,罵道:“朕還沒死呢!你一身喪服來見朕是什麽意思?宮裏人都死光了嗎!這麽多人見到容成耀穿成這個樣子怎麽也沒人把他轟出去?!”
容成耀畢恭畢敬地給皇帝行了一個大禮:“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高柯怒道:“你穿成這個樣子來幹什麽?!你不是抱病在床,動都動不了嗎?”容成耀似乎沒有聽到高柯的話,悲痛道:“皇帝都收拾行囊要跑路,齊國皇城大殿中,已然沒有一個奴才認真做事了。別說我穿着喪服進來,就算現在有刺客進來,也可以從正宮大門進來,一路無阻!”聽到這個消息,高柯雖害怕,卻還穩住了。他大喊道:“你穿成這樣來見朕,朕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14-3
第三小節
容成耀完全不把高柯的話當回事。站起身含着淚喊道:“今天是大哥入殓的日子。我大哥華羽先,戎馬一生,忠心為國。就是死,也從不違抗皇命。可如今死了,連個像樣的葬禮和封號都沒有!我來見我朝皇帝,要為大哥求個追封,我朝皇帝卻急着逃命!可笑啊!如今百姓還有什麽敢指望的?齊國是要亡國!是要亡國啊!”容成耀在大殿裏一邊喊一邊哭。高柯見容成耀變成這樣,生怕他對自己不利,驚慌失措地大喊着:“來人啊!來人啊!容成耀瘋了!來人給朕把他抓起來!”
幾個太監沖上去抱住容成耀的手腳,迫使他跪了下來。容成耀并不反抗,如果他想反抗,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見容成耀被困住了,高柯身邊沒有防身的武器,見牆上挂着一張弓,便拿了弓走近容成耀。高柯看着容成耀被困住的樣子,搖搖頭道:“你如果一直裝病下去,興許還能多活幾年。是你自己來找死。就算我不想殺你,剛剛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讓你死很多遍了。”
容成耀大笑起來。高柯緊張,慌忙把弓套在容成耀脖子上。并囑咐按住容成耀的太監說:“按住他!按住他!不要讓他做什麽!”容成耀笑夠了,瞪着高柯說:“我穿着送大哥走的衣服來到這裏,就沒想活着回去。齊國多少忠臣死在你手裏?!國家如今走到這一步,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現在國家有難,你養的那些‘忠臣’哪裏去了?!還不是一個比一個逃得快?!”
“不要再說了!”高柯喊着勒緊弓弦。細細的弓弦陷進容成耀的脖子裏,容成耀的臉被逼的變紅變紫,雙眼充血瞪大,苦笑道:“你對昌黎王喪盡天良……他還去戰場上給你賣命……真是傻啊……”高柯加大了力氣,怒道:“不用你管!”容成耀用最後的力氣滿足地笑着對高柯說:“國家有難,我死在你手裏,無愧于先帝……”容成耀氣絕了雙目瞪大突出,死盯着高柯。高柯吓得連退幾步蹲坐在地上。幾個太監松開容成耀,容成耀被摔在地上。高柯小心翼翼地走近容成耀,踢了他一腳,容成耀已然沒有生氣了。
高柯嘆了口氣,對幾個太監說:“把容成耀送回府裏去,厚葬。追封華羽先為太尉,谥號忠武。讓他風風光光下葬。”說罷,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并吩咐所有人,即刻啓程去青州。
高奕瑄在軍營,正在為第二天的開戰做準備。突然帳篷的簾子被獨孤越澤掀開,猶豫了一會兒對高奕瑄說:“禀報王爺,朝中傳來消息說華将軍薨了,容成将軍也追随他而去。”高奕瑄呆了半晌,有點難以置信,問獨孤越澤說:“你說什麽?容成将軍也……”獨孤越澤跟着高奕瑄打仗很多年了,并不隐瞞什麽,跪在地上回答道:“據說是容成将軍參加了華将軍的入殓儀式之後,穿着喪服進了宮,就再沒出來。”高奕瑄扶住一旁的桌子才穩住腳步,問:“那皇上呢?”獨孤越澤看着高奕瑄的反應有些心疼,為難道:“皇上為了保命,帶着一些心腹逃到青州去了。”高奕瑄無力地坐在一旁,擺了擺手說:“行了,你下去吧。”
獨孤越澤退下之後,高奕瑄解開自己的衣帶,脫下自己的铠甲,丢在一邊,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皇帝都逃了,這仗打起來還有什麽意義?”
第二天一早,獨孤越澤來高奕瑄帳中,要他去下命令。一進門卻看到高奕瑄躺在地上。獨孤越澤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試探着叫了聲王爺,無人回應。獨孤越澤走近他,搖了搖他的肩膀,高奕瑄沒有半點反應。獨孤越澤慌慌張張地跑出帳篷,大喊着:“大夫呢?快把大夫找來!王爺出事了!”
袁慈的急報送到宇文執手裏,信上說,遇到高奕瑄來迎戰,于是按原來的命令,停戰三天。宇文執收到信,只身快馬加鞭奔向周國軍營。
宇文執趕到的時候,袁慈已然攻進皇城了。所有人等在宮門口等着宇文執來。這一路走來,越接近邺城,宇文執越是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想不到的是,袁慈竟然沒有受到任何阻擋就進了邺城。他并沒有按照安排先進宮。而是先沖到袁慈的帳中。撩開帳篷的簾子,見到袁慈,忙問道:“高奕瑄呢?他沒跟你交戰嗎?”
袁慈跪下來,答道:“六爺确實有帶兵來阻止我們,但是我們達成了停戰三天的協議。第三天一早的時候,齊軍軍營中突然傳來六爺暴斃的消息。主将死了,士兵們沒了領導,就由偏将……”
“你說什麽?!”宇文執猛地抓住袁慈的衣領,幾乎要把他從地上提起來。雙眼中全然沒了理智。袁慈吓得呆了呆,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什麽也沒做。他突然就暴斃了,昨天一早,已經被人擡到青州去了……”
“青州?”宇文執聽到這個字眼,也不管是在什麽地方,直接對袁慈說:“馬上帶兵進攻青州,掘地三尺也要把高奕瑄給我掘出來!”
“将軍您冷靜一下,青州離邺城少說也有五天的路程,您要攻打青州,之間還隔着……”袁慈想讓宇文執冷靜下來,告訴他進攻的困難。宇文執卻一腳踢開袁慈,怒道:“叫你做什麽你就做!哪來的這麽多廢話?!”說罷就出了帳篷,牽了馬,期盼了很久的皇宮也不進。直接沖去昌黎王府。
宇文執晚來了一天,昌黎王府早就沒人了。敵軍攻到皇城來,皇帝都逃了,皇親貴族自然更是不見人影。宇文執推開昌黎王府的大門,一步步走向靜心池。上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還曾恨過自己身在異國,不能保護高奕瑄,如今這裏也屬于自己的國土了。這裏是完全屬于高奕瑄的地方,每一寸土壤,都有兩人的回憶。那時候雖然無能為力,但是兩人真心相待。如今真的得到了,卻是這麽個結果。兩人隔了一個世界,還能做什麽?靜心池是死水,長久無人打理,已然髒的不堪入目了。宇文執坐在靜心池邊,心中萬分悔恨,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放高奕瑄走,明明從宮裏回來的時候,高奕瑄并沒有跑遠,如果那個時候再派人去追,還是追的上的。雖然後來有把獨孤越澤放回去,告訴他要保護好自己的王爺,但是高柯是一國之君,高奕瑄都沒有能力反抗,一個小小的偏将又能做什麽呢?宇文執越想越悔,就算當初高奕瑄不願意,也應該一直關着他,至少待在自己身邊,他是安全的。
宇文執跪在靜心池邊,哭喊道:“我當初怎麽沒狠心留住你?明明知道你回到齊國會很危險。高柯那個軟弱無能的卑鄙小人,我早就應該殺了他!”池水蕩漾,宇文執在地上跪了半晌,跟高奕瑄的回憶一幕幕在腦中閃過。想着想着,宇文執突然笑起來,傻笑道:“宇文執你真是傻,高奕瑄怎麽可能死?明明比誰都怕死的人,怎麽可能會因為自己國家沒有希望了就自殺?明明連那麽可惡的太子都忍得了。宇文執,你真是敗在高奕瑄手裏了。” 曾經要帶高奕瑄回周國,并親手殺死高柯的念頭一直沒變。并一直在為此付出努力,怎麽能到這一步了,卻亂了陣腳?
現在華羽先和容成耀都死了,容成耀臨死前的樣子一直印在高柯腦海中,揮也揮不掉。高柯仔細想來,錯誤終歸在自己,雖然他們對皇權有威脅,但是對敵軍也有威脅,不應該在沒把他們利用盡,就殺了他們。高柯雖然并不後悔殺了他們,但也懂得了要重用人才的道理。如今逃到青州來,只能奪得過一時。就算邺城奪不回來。在青州稱帝也不是不成。但是周軍還在進攻,如果不反抗,青州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高柯召集各個大将軍的兒子,或是以前不怎麽被重用的将軍,分成五路,分別守在周國還沒有攻陷的邊疆城池。形成一個圓弧保護網,把青州護住。
兩個兄弟的死,讓高奕瑄明白了一件事,齊國已經沒救了。就算他武功再怎麽厲害,戰術再怎麽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帶着這麽幾個兵,沒見到敵國主将,怕是已經沒命了。就算再怎麽效忠國家,一國之君昏庸無道,那再浴血奮戰也沒有意義了。高奕瑄想自盡之前,就明白了,死之前,一定要為自己的哥哥報仇。在開戰前假裝生病,并派人把自己自盡的消息傳出去,一是為了躲高柯要他上戰場的命令,二是為了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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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