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月黑風高遇式魁

今日明月高照,院中的樹影剪剪,在月光下若隐若現,一些星星點點的光芒在林間飛舞,四下一片寂靜,沒有一點聲響,白花花悄悄的探出了頭來,看了看四周,總覺得差了點什麽,一時之間卻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不對,他也只當那些光點是螢火蟲罷了。

哼哼,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火樹銀花不夜天,啊呸,應該是月黑風高夜,正是采花天,小藍子,今晚我非要采到你不可,洗白白了乖乖在床上等着我,白花花奸笑着,蹑手蹑腳的來到了伽藍的房屋門前。

白花花手中捏着狐源香,在伽藍房前踱來踱去,尋找最佳突破口,終于被他看見了,原來伽藍的木窗是虛掩着的,白花花高興的一拍大腿,哎喲我的娘親啊,一激動,啪的一聲在夜裏格外清脆,該不會吓醒了小藍子吧,白花花趕緊将狐源香打開,倒在手心中,對着窗戶輕輕的一吹,狐源香像是一串閃亮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朝着屋子裏飛去。

睡吧睡吧,小藍子,等你睡熟了我才下手,不然面對你這樣的高手,那我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狐源香是狐爹狐媽特制的香源,本是用作采花,可是他們倆一輩子都沒采到一個人,所以只好将這門手藝傳給了白花花和白果果。

三界之中,只要聞到此香,必定是睡的跟豬一樣,天雷都打不醒,白花花趴在窗口,焦急的等待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小藍子現在在幹嘛呢?睡着了麽?夢中是否有我呢?白花花歪着腦袋臆想着。

這時旁邊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花花不以為然,“走開走開,別打擾我……”他還想着等會進去要幹嘛呢,先扒他衣服好呢,還是褲子呢,咦,自己怎麽跟果果一樣了?白花花拍拍自己的臉,一定是太緊張了。呼呼,沒事沒事,每個人都有第一次的,

“咚咚。”他感覺自己的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白花花怒氣沖沖的朝着身旁看去,是誰這麽放肆,不是說了不要打擾他的麽?怎麽拍個沒完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呀,旁邊站着,不,準确的說來應該是漂浮着一件不明生物,那東西通體呈藍色,沒有腳,上半身穿着那種紙紮的小人身上的衣服,五官還算是普通,只有眼白,并無眼珠,面無表情的看着白花花。

白花花這一看清楚,吓得往後一退,倒在了地上,哎喲,此時他也顧不上屁股的疼痛,故作鎮定的問道:“你,你是誰?”

“吾乃式魁,你竟敢對主人不利,受死吧。”式魁的語氣冰冷,沒有一點溫度,那沒有眼珠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森冷,白花花不由打了個寒顫,這時,他發現原本散落在四周光點,正慢慢的朝着式魁聚攏。

式魁的手中漸漸出現一把冰藍色的劍,看着那劍逐漸的成型,白花花有些擔心,這個不明物體看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該死的伽藍,分明說了晚上睡不着可以來他房間,可是卻在門外布置了這樣的東西,擺明了一早就沒準備讓白花花進去嘛。

白花花心中氣憤,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剛剛才給伽藍用了狐源香,此刻他恐怕睡的跟死豬一般了,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對了,狐源香,不知道對這式魁有沒有用呢?

白花花靈機一動,趁着他的劍還沒有成型,白花花連忙将手中剩下的狐源香一把往他眼中扔去,他娘的,就算迷暈不了你,我也要弄瞎你的眼睛,白花花如是想着。

可是他忘記了,他手上拿的不是石灰,那式魁也沒有眼珠,那一把狐源香剛好灑在他的頭上,那式魁本就是一臉藍色,現在卻撒了許多白色的粉末,還亮晶晶的,那頭顯得更是有些猙獰滑稽,快倒下快倒下,白花花在心中默念道。

可是那式魁連臉都沒有一抹,就提劍殺了過來,白花花吓得渾身一抖啊,這麽下去,自己這條小命不是要交代在這裏了麽,白花花手指飛快,捏了一個決,一陣天青色的光芒出現在他面前,哼哼,小爺也是會術法的,以為我真的是白癡麽?白花花嘴邊嗤笑。

那陣天青色的光芒,化成一朵蓮花狀的摸樣,像是一面盾牌,看似柔軟卻成功的抵擋住了那式魁的劍氣,可是好景不長,白花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盾牌在一點一點的破碎,白花花只有五百年的道行,而這只式魁要比他高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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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白花花盡力一搏之時,對那式魁也起不了一點作用,随着嘭的一聲,面前的天青色光芒消失殆盡,那柄冰藍色的劍鋒離着白花花越來越近,看着馬上就要刺到他之時,他害怕的閉上了雙眼。

白花花輕嘆一聲,老天啊,就算是死也讓我成功采到一人再死去,成麽?我不甘心,不甘心啊,為什麽你老是看我不順眼呢?自打我下山起,你就沒給我一點好臉色,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麽啊,你就這麽看不慣我……

當白花花還在心中碎碎念之時,他手中的金環忽然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那式魁的連劍帶身一點一點融于那道金色的光芒之中,甚至還來不及慘叫一聲。

咦,怎麽痛感還沒有傳來?白花花在心裏默念了半天,那式魁的劍早就該穿過他的身體了啊,白花花睜開眼時,那道金色的光芒已經散去,咦,那式魁呢,怎麽不見了?

白花花在原地轉了個圈,院中一片靜寂,沒有一點聲響,白花花終于展露笑顏,肯定我佛慈悲,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了我一把,嘿嘿哈哈,白花花笑的合不攏嘴,一個勁的念叨着,阿彌陀佛……

這時他重新走到了伽藍的門前,理了理衣服,搓搓手,哈哈,小藍子,我這就來了,你久等了,于是,他輕輕的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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