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因為林曦的腦震蕩還沒徹底好透,所以他和林衍兩個人目前還住在醫護基地的病房裏面。
長夜漫漫,有些無聊。
林曦摟着分隊隊員的脖子,兩個人一起去旁邊看湯姆貓的動畫片去了。
林衍透過病房的透明窗口,看到走廊裏時不時就有傷員經過。整座醫護基地忙碌了一整天,大部分的醫護人員連停下來喝口熱水的功夫都沒有。
林衍看着那個很是照顧她的醫護人員步履匆匆地來回經過了好幾趟,不是推着傷員的輪椅,就是扶着腿腳不便的病號,看樣子似乎是沒來得及吃口熱飯。
林衍想了一下,從行李箱裏摸出了一包速食拉面,裝進包裏去給醫護人員送愛心晚餐去了。
正如林衍預料的那樣,醫護人員還真的沒吃晚飯。她甚至記不清她上一次喝水是在幾個小時以前了。
林衍用熱水給醫護人員泡了一碗速食拉面,又把她往旁邊一推,“你先去吃口熱飯,我來替你看一會兒。”
醫護人員猶豫了片刻,又低頭檢查了一遍昏迷傷員此時的情況,很快她就捧起了林衍手中的拉面碗,“行,那你替我看一會兒。他這會兒的情形已經比較穩定了,只要警報不響,他就是沒別的大事兒。”
醫護人員拉來一把椅子,讓林衍坐在了傷員病床前面,她自己則靠在後面大口地吃起了速食拉面。
吃不了幾口她就會抽空擡頭看一眼傷員的情況。
就這麽一心二用的,沒過多長時間,醫護人員就把整碗拉面連湯帶水地吃了個一幹二淨。
她又瞅了一眼傷員的情況,這才出門去扔拉面碗了。
小跑着出去,再小跑着進來,片刻的功夫都不敢耽誤。
林衍站起身,把椅子還給了醫護人員,“坐着歇會兒。”
醫護人員也沒跟林衍瞎客氣,她确實累得不輕。她坐在椅子上,一邊守着那位持續昏迷的執法者傷員,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林衍小聲說着話,“還沒來得及恭喜你,星際身份認證通過了,改天要請你吃一頓入盟飯的。”
“等你忙過這段時間再說。”林衍覺得醫護人員怪不容易的,她從包裏拿出特意帶來的酸奶,塞進了醫護小姐姐的手裏,“沃特星特産,嘗嘗。”
醫護小姐姐笑眼彎彎地喝起了酸奶,一邊喝還一邊誇地球上的飯也好吃,飲料也好喝。
林衍剛想回應兩句,還沒等她開口,她就察覺到了一種非常奇特的金屬的存在。
那種金屬好像就待在眼前這位傷員的體內。
林衍皺起了眉毛,不動聲色地打聽起了這位傷員的情況。
醫護小姐姐咽下一口酸奶,小聲地告訴林衍:“這是星際執法者六號分隊的隊長,他剛領着六號執法者分隊和星際異獸打了一架,傷得挺重的,聽說是爆破彈片直接在他體內炸開了,現在他身體裏還有好多碎彈片呢。”
林衍聽到這裏,稍稍地放下了心裏的疑惑。她猜她剛剛感知到的那種金屬,大概是還殘留在這位六號分隊隊長體內的碎彈片。
林衍又陪了醫護小姐姐一會兒,等夜徹底深了以後,她才告辭離開。
醫護小姐姐轉身給林衍推開了病房門。
兩個人身後,那位昏迷不醒的六號分隊隊長的眼皮突然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他周身的體表之下,開始不斷地鼓起一個又一個的小腫包,這些小腫包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似的,不斷在他的皮膚之下游走。
這情形看着有些滲人,但那架和六號分隊隊長相連的生命體征儀器卻始終沒有報警。
病房門口的林衍若有所覺,她掠過醫護小姐姐的肩膀,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六號分隊隊長。
就在林衍擡眼的那一瞬間,六號分隊隊長身上的小腫包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林衍看着毫無異樣的六號分隊隊長,壓下心底的疑惑,不動聲色地拉起了醫護小姐姐的手,無聲地在醫護小姐姐的手上寫下了幾個字。
醫護小姐姐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她忍住心底想要回頭去看六號分隊隊長的想法,無聲地對着林衍點了一下頭。
當天深夜,醫護小姐姐低頭看了一眼星腦上剛剛下達給她的指令,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六號分隊隊長所在的病房。
燈光熄滅,病房徹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和傷員相連的生命體征儀器還亮着燈。
又過了半個小時,醫護基地走廊上的燈光也慢慢地暗了下去。
昏暗的病房之中,六號分隊隊長的身上再次鼓起了許多小腫包。腫包不斷地在皮下游離移動,直到所有的腫包都聚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只拇指粗細的六足蟲的形狀。
靜谧的病房之中響起了“嘶嘶”的蟲音,六足蟲劃破了六號分隊隊長的皮膚,迫不及待地鑽了出來。
那是一只周身泛着金屬光澤的蟲子,六只腳,無須,口器鋒利,模樣猙獰不讨人喜歡。
這只外表怪異的六足蟲開合了兩下口器,很快就順着病房門底的縫隙鑽了出去。
詭異的是,病房和走廊上的所有監視儀器,都沒有捕捉到這只六足蟲的蹤影。
執法者聯盟的總指揮室中,執法者一號分隊的隊長擰着眉毛開了口,“什麽動靜也沒有,那個叫林衍的小姑娘該不會是在騙人?”
“不會。”曾經和林衍打過交道的四號分隊隊長搖了一下頭,“那姑娘不是這樣的人,她說老六有問題,那老六就肯定是着了那群星際異獸的道。”
眼見一號分隊隊長還要開口說些什麽,四號分隊隊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老大,你別忘了,林衍那姑娘可有一半的泰坦星血統。就算她只是個混血,論起對金屬的感知力,她也遠超我們所有人。她說老六體內有非彈片形式的不明金屬存在,那她就肯定是對的。”
想起泰坦星人民一貫的兇名,一號分隊隊長果斷地閉上了嘴巴,又瞪大了眼睛盯緊了六號分隊隊長病房內的監視儀器。
和六號分隊隊長病房隔了兩層的另一間病房裏,林衍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再次感覺到了她曾在六號分隊隊長體內感知到的奇異金屬,只是這一次,金屬有了形狀,變成了一只六足蟲的模樣。
林衍沒有立刻起身,而是放緩了呼吸繼續裝睡。等到那塊會移動的六足蟲模樣的奇異金屬徹底離開了以後,林衍這才悄無聲息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伸出右手,隔空推開了病房門,全程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她沒有穿鞋,反而直接赤腳走進了走廊之中。
總指揮室裏看到了這一幕的四號分隊隊長神情一肅,“壞了,出事了。快,老大你趕緊派人去老六的房間裏,看看老六現在怎麽樣了。”
“我去,你留在這裏指揮。”一號分隊隊長直接帶人沖進了六號分隊隊長的病房。
很快,一號分隊隊長氣急敗壞的聲音就傳回了總指揮室,“他娘了個腿的,老六肚子上破了個大洞,卻一點兒血都沒流,要不是我把老六的衣服掀了起來,我還以為老六睡得正香呢。”
四號分隊隊長聞言立刻扭頭看向了他身側的技術人員,“把病房裏的監控調出來重新一幀一幀地檢查。”
總指揮室中的所有技術人員紛紛低頭檢查起了病房裏的監控錄像,四號分隊隊長又回頭點了十幾個人,“你們去找林衍,看看她到底是發現了什麽。”
衆人領命而去,四號分隊隊長再次将視線投向了監控中的林衍身上。
林衍赤腳走在走廊之上,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她拉開了她和那塊會移動的金屬六足蟲之間的距離,遙遙保持着似斷非斷的感應,以免被六足蟲察覺到她的存在。
她一路墜在後面,跟着六足蟲走出了醫護基地,路過了執法者聯盟的停車場,來到了執法者聯盟的總指揮室。
總指揮室外大門緊閉,陣法全開,林衍隔了老遠便停住了腳步。
那只怪異的六足蟲開合了一下口器,重新散成了一片又一片針尖大小的金屬碎屑。
碎屑四散開來,慢慢地覆蓋在了陣法之上,又緩緩地穿透了陣法,鑽進了總指揮室中。
林衍皺緊了眉毛,思索着她接下來要怎麽辦。直接撞上總指揮室外的陣法?好像不行,聽醫護小姐姐說,擅闖陣法好像是會死人的。
就在林衍低眉沉思的時候,四號分隊隊長派出來的那十幾個執法者終于趕到了林衍身邊,“我滴個親娘啊,你可真能跑,我們追了你一路了。怎麽樣,你到底發現什麽了?”
林衍也沒跟這群人賣關子,她直截了當地開了口,“有只金屬質地的六足蟲,無須,複眼,口器鋒利,六足微微向內彎曲,它剛剛散化成碎屑鑽進總指揮室裏了。”
十幾位執法者面面相觑,他們手腕上一直開着的光腦之中,很快就傳來了四號分隊隊長的聲音,“異獸六芒!”
“芒”字剛剛落定,總指揮室內就傳來了一陣驚呼,“什麽東西!”
林衍身旁的執法者絲毫不敢大意,其中一位執法者取下了腰間挂着的身份令牌,毫不猶豫地塞進了林衍的懷裏,“這是進陣的令牌。異獸六芒無形無蹤,我們普通人是看不見它的,只有你們泰坦星人才能看見并對付它們。”
盡管這位執法者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林衍還是很快就弄明白了這位執法者的意思。他希望自己能夠進入總指揮室中,找到并制服異獸六芒。
林衍并不抗拒這種安排,她甚至沒有質疑異獸六芒的危險等級。
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幹掉六足蟲,救下執法者聯盟總指揮室內的所有人,拿到星際勳章,給林曦做擔保把他留下來。
林衍把令牌挂在了腰間,又沖着那位執法者點了一下頭,“麻煩你去醫護基地喊一下我弟弟,把他也帶到總指揮室來。”
執法者以為林衍是不放心林曦的安全,因此他沒怎麽多想就轉身去接林曦了。
林衍對着剩下的幾位執法者點了一下頭,“那我這就進去了。”
“我們跟你一起進去。”除了一位留下來等待接應林曦的執法者,所有人都跟在林衍身後,一起走進了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的總指揮室。
同類推薦

仙家萌喵嬌養成
一派仙師齊晟路遇一只奶貓,本想冬天暖脖子夏天當腳踏,誰知這是一只貓妹砸,還變成蘿莉騎在了他身上。從此被這只貓蹭吃蹭喝還蹭睡,淪為貓奴。
“喵喵!”大喵搖着尾巴在齊晟腳邊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
齊晟冷酷的面龐瞬間融化,将她抱起,揉着滿身順滑的貓毛,心中一片滿足。
齊晟滿目柔情的眸子盯着那雙琥珀般的大眼,捏着她的粉嫩爪爪,霸氣道:“傻喵,吻我。”
“喵嗚~放肆!區區鏟屎官也想親我,小魚幹準備了沒有?”
“啪!”“哎呦!”
大喵一爪子糊在齊晟的臉頰之上,隐隐的有一點紅痕。
見齊晟委屈模樣,心想,那,那,勉強來一口吧!
大喵強勢捧上齊晟的臉頰,爪子按在他的胸膛,毛茸茸的大臉湊向他的薄唇。

擺爛太狠,我被宗門當反面教材了
重生無數次的宋以枝直接佛了。
每一世都改變不了死亡的結局,宋以枝決定,擺爛!
別人在努力修煉飛升,宋以枝在地裏除草澆水。
新一輩的天才弟子在努力修煉,宋以枝在烤鳥。
氣運之女在內卷同門,宋以枝在睡大覺。
在最大最內卷的門派裏,宋以枝當最鹹的魚。
最後,擺爛太狠的宋以枝被制裁了。
落入修煉狂魔之手,宋以枝以為自己要死,沒想到最後過的…還算滋潤?
“五長老,我要種地。
”
“可。
”
“五長老,我要養鵝!”
“可。
”
……
在某位修煉狂魔的縱容之下,宋以枝不僅将他的地方大變樣,甚至還比以前更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