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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林衍忽悠着去考星際第一修真學院的林曦,他雖然是個讨厭看書的文字厭惡症患者,但他本質上其實非常聰明。不,确切來說,他不是非常聰明,而是短期記憶力好得驚人。
只要是他用心看過的東西,他就能在短時間內記住。
雖然這種記憶并不久遠,但用來做考前抱的“佛腳”倒是正好合适。更何況林曦這家夥根本沒有太高的追求,他只想考進星際第一修真學院,然後抱着箭術大師歐文的大腿跟他學射箭。
打定主意只學到考核通過後的林曦,本着“囫囵吞棗死記硬背不求甚解”的宗旨,略過了大段大段的解釋性文字,只背資深學霸林衍給他劃的重點。
和林曦相比起來,林衍的學習進度要更快一些,那些在林曦眼中晦澀又難懂的星際術語,放在林衍這裏就像是早就提前在她腦子裏留下了一點印記似的,一看就會,一看就懂。
在不走心地思考了三秒鐘以後,林衍認為,這可能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天賦,比如她父親可能是什麽過目不忘的天才之類的。
但這并沒有提升這位不知名的父親大人在林衍心中的形象,林衍只是更加堅定了要“把親爹綁回地球去”的決心。
耐心地在星際第一修真學院裏待上兩年,把靈根徹底煉化完成,等待泰坦星的登陸請求回複,把親爹綁回地球去。林衍把她未來要做的事情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她唯一安排不明白的,大概就是林曦的靈根覺醒時間了。
距離星際第一修真學院招生考核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但林曦身上的靈根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為了讓林曦能夠順利地覺醒靈根,林衍甚至暫時封印了她信仰多年的科學唯物主義,趕時髦地迷信了一把,列出了多達上百條的“靈根覺醒玄學”,一條一條地用在了林曦的身上。
什麽某事某刻吃某種能有助于靈根覺醒的食材啊,半夜三更不睡覺給修真獸洗澡啊……只要是“靈根覺醒玄學”上列出來的方法,林衍全都一條不落地帶着林曦做了一遍。
在失敗了上百次以後,林衍扔掉了手裏的“靈根覺醒玄學”,重新回歸了科學唯物主義的懷抱。
事情就是這麽巧,就在林衍宣布放棄的當天晚上,剛剛看了一部恐怖電影的林曦做噩夢了。
他夢見了一片滿是荊棘的原野,荊棘叢的最深處,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尖嘴小鳥。
不知從何而來的野火燃起,火焰高漲,遮住了尖嘴小鳥的蹤跡。
畫像被打碎再重新拼合,這一次,林曦看見了一座完全由金屬構建而成的雄偉建築。
棱角生硬的建築最頂端,有人被推了下來。
林曦驚慌失措地驚叫了一聲,因為那個被推下建築的人,赫然就是林衍。
不可以!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暖流猛地在林曦的體內激蕩開來,盤旋着的風卷瞬息成型,穩穩當當地托住了正在往下落的林衍。
“林曦?”林衍托着林曦的腦袋,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喊着他的名字。
林曦慢慢地張開了眼睛,将視線對焦在了林衍的臉上,“姐?”
“嗯。”林衍拿紙巾給林曦擦了一下他腦門上的汗水,“做噩夢了?”
林曦的眼睑劇烈地收縮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沒有把夢中的情形告訴林衍,以免讓她徒增煩惱。不管夢的預兆是好還是壞,這些他都會自己處理,不會讓林衍為這些事情煩心。最重要的是,他一定會保護好林衍,不會讓林衍像夢中那樣被人推下頂樓。
林衍壓根不知道林曦心中的這點兒想法,她只是心情頗好地告訴林曦,“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好消息是,你的風靈根覺醒了。壞消息是,你剛剛覺醒的風靈根,打翻了飛船裏的所有東西,我們明天必須要重新打掃飛船了。”
聽了這話的林曦擡起腦袋,茫然地看了一眼星空漫步者內部的情形。
棉被翻飛,書本散亂,遍地狼藉,三個詞兒就能完美地概括出星空漫步者此時的內部場景。
這些全都是他幹的?
林曦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下一刻,一股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小型龍卷風席卷而出,走位精準地鑽進了林曦的鼻孔裏。
慘遭襲鼻的林曦慘叫了一聲,一連打了五六個噴嚏也沒能擺脫那股酸爽的滋味。
林衍默默地站遠了一些,只隔空扔給了林曦一包紙巾,“剛剛覺醒的靈根都不怎麽聽話,習慣就好。”
林曦:“……”
林曦的風靈根覺醒了以後,林衍就徹底地沒了後顧之憂。她幹脆利落地和林曦一起報名了一個半月以後的星際第一修真學院招生考核,之後便玩命兒地看起了聞淵給她找來的各種複習資料。
和林衍這個能夠看一整天複習資料的非人類比起來,林曦看一會兒書就要歇息一會兒,以便積蓄精神和他的文字厭惡症作鬥争。休息的這段時間裏他也沒閑着,有事兒沒事兒地就愛瞎捉摸他之前做的那場噩夢。
這一天,再次看倦了文字的林曦又一邊回想着他的噩夢,一邊漫不經心地在星腦上翻看星網上的各種圖片。
看着看着,林曦滑動屏幕的手指停住了。
星腦上此時呈現的,是星際聯盟攝影大賽五十年前的獲獎作品。不規則的金屬構成了荊棘利刃一般的建築外貌,和那座出現在他噩夢裏的雄偉建築一模一樣。
照片的右下角,寫着這幅作品的名稱:《泰坦》。
林曦一下子握緊了右手。
而此時此刻的泰坦星上,事務長們正低頭整理着星際聯盟最新發送過來的消息。
歸類好的消息被一一顯影在質地上好的白色雲紋紙上,再按照時間的先後排好順序。這之後,所有的信息都會被放在泰坦星星後葆拉的辦公桌上。
是的,自從十八年前泰坦星發生過政變以後,泰坦星的所有權利就由星後葆拉執掌,而泰坦星的星帝尼古拉斯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傀儡,這是每一位泰坦星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外界總以為泰坦星人武力值高超、記仇、高傲自大,不屑和外星球人溝通。但事實上,他們的感覺只對了一半。泰坦星人确實武力值高超又小心眼兒地愛記仇,但他們其實并沒有高傲自大到不屑于和外星球人溝通的地步,他們只是懶得搭理那些打不過他們的外星球人罷了。
泰坦星人回複消息的順序是這樣的。
收到消息,先低頭看一下發信人是誰。然後在心裏回想一下自己有沒有和發信人打過架,如果打過架而且自己當時還打贏了,那泰坦星人就會掃一眼弱雞發信人發來的信息,然後視發信人的武力值高低,分別選擇半年後、一年後、一年半後和兩年後回複對方的消息。
如果泰坦星人和發信人打過架但是卻打輸了,那泰坦星人就會立刻回複發信人發給他的消息。
如果泰坦星人沒有和發信人打過架,那泰坦星人就會在心裏模拟一番他和發信人之間的戰鬥。同樣的,打贏了就不回消息,打輸了就立刻回複消息。
泰坦星人的這種毛病全是最近十八年才養成的,因為星後葆拉上臺之後,徹徹底底地加密了泰坦星上的所有網絡和對外航道。泰坦星人如果想要對外發送消息,就得一遍又一遍地遞交上無數的申請書和證明材料,還要備注上信息是發給誰的,信息的主要內容是什麽。這之後,他們才能順利地把消息發送出去。
這麽折騰來折騰去的,泰坦星人索性就把收件人給分了類。哪些是打不過的、收到信息以後必須要立刻回複的,哪些是打得過的、收到信息以後想什麽時候回就什麽時候回的,泰坦星人的心裏全都一清二楚。
不過可惜的是,泰坦星人的武力值實在是太過高超,能打得過他們的外界人也實在是寥寥無幾。久而久之,外界就都以為泰坦星人不屑回複他們的消息了。
和普通的泰坦星人一樣,星後葆拉回複星際聯盟信息的速度也是相當的慢,她會及時地浏覽一遍星際聯盟發送到泰坦星上的消息,但她從來不會及時回複這些消息。星後葆拉的這種不及時,并不出自于她打不打得過星際聯盟那邊的發信人,她只是單純地仇恨所有的外星球人。
沒有人知道星後葆拉的這種仇恨從何而來,但所有的泰坦星人都會心照不宣地從來不在星後葆拉的面前說任何外星球人的好話。
此時此刻的星後葆拉就正低頭翻看着星際聯盟最近傳送過來的和林衍有關的消息。
“泰坦星和沃特星的混血?”星後葆拉的臉上明顯地浮現出了一抹厭惡至極的神色,“又一個雜種。”
葆拉身側的事務長低着頭一聲不吭,就像是什麽也沒聽到一樣。
葆拉放下了手裏的雲紋紙,側頭囑咐了事務長一句,“去告訴冰鳥,這個混血雜種的申請考核就交給她來負責。”
“是。”領了命令的事務長低頭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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