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總基地的暗房裏面,歐文和十幾個第一學院的老師行動迅速地拿好了各自的武器和裝備。
匆匆去了一趟基地後院的學院院長步履匆匆地趕了回來,他身後跟着一只體型巨大的修真獸。
與此同時,聞淵帶着一只黑豹模樣的修真獸從總基地的指揮室裏跑了出來,“院長,我跟你們一起去找林衍。”
“胡鬧!”學院院長沉下臉怒斥了聞淵一聲,“沙海暴動,我們這些老師尚且不敢保證一定能把林衍和杜以彤從沙海裏帶出來,你跟上來做什麽?回去!”
“院長。”聞淵一臉堅持地看着學院院長,“嗅嗅是深淵類的修真獸,能夠輕而易舉地潛入萬米之下的地底,它能更快速地幫你們從怒沙灣的沙地底下找出林衍。現在誰也不知道怒沙灣底是什麽情形,能快一分找到林衍,她遭受傷害的可能性就越低。”
聽了這話的學院院長眯眼打量了一下那只名叫嗅嗅的修真獸,很快他就沉沉地嘆了一口氣,“注意安全。”
被獲準同行的聞淵沉着臉點了一下頭,同時将右手伸向了嗅嗅。
嗅嗅低下腦袋,将額頭正中心的獸晶對準了聞淵的右手。
下一刻,嗅嗅的體型猛地漲大了十幾倍。以和聞淵右手相連的獸晶為中心,嗅嗅龐大的獸軀化成了一片黑色的虛影。
一部分虛影一塊塊地剝落下來,化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黑色甲狀虛影。
無數甲狀虛影重新變形整合,一塊又一塊地覆蓋在了聞淵的前胸和後背上,形成了深淵獸甲的雛形。
另一部分黑色虛影慢慢地連在了獸甲雛形的外面,形成了一整片光滑的操控平臺。操控平臺下面是固定在聞淵身下的操控椅,操控椅上連着密密麻麻的金屬導線,金屬導線各司其職地連在聞淵的身上。
操控室構建完成以後,剩下的黑色虛影連成了筋肉和骨骼的模樣,形成了深淵獸甲的內部框架。內部框架搭建完成以後,黑色的獸類皮毛覆蓋在了獸甲的肌骨之上,形成了完整的深淵獸甲。
從外觀上來看,除了變大了十幾倍外,現在的深淵獸甲幾乎和之前的嗅嗅一模一樣。只是獸甲之中,多了一個可以操控深淵獸甲的聞淵。
深淵獸甲之中的聞淵将手放在了他身前的操控平臺上,緩緩地激活了獸甲。
伴随着聞淵的操作,身形巨大的深淵獸甲眼中閃過了一道金屬質地的光澤。嗅嗅模樣的深淵獸甲擡起頭,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
深淵獸甲旁邊,同樣身具禦獸靈根的第一學院院長也和他的修真獸一起,化成了一架金色戾獅模樣的獸甲。
深淵獸甲和戾獅獸甲仰天咆哮了一聲,随即便低頭俯下了身子。沒有禦獸靈根也不能召喚修真獸的其他學院老師,順着兩架獸甲的前肢,快速地攀到了兩架獸甲的背上。
等所有人都坐穩了以後,聞淵和學院院長同時按動操控平臺上的按鈕。下一刻,深淵獸甲和戾獅獸甲的背上驟然伸出了一對金屬構建而成的巨翅。
“吼。”被聞淵操控着的深淵獸甲怒吼了一聲,和學院院長操控着的戾獅獸甲一起,帶着獸甲背上的學院老師,振翅向着怒沙灣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此時此刻的怒沙灣中,卷走了林衍和杜以彤的猩紅色沙舌早已不見了蹤影,而吞噬掉了海盜飛船的流沙巨嘴也悄無聲息地沉入了沙地底下。
林曦拿起金屬巨人碎掉的半只手指,對準林衍消失的地方,一言不發地挖起了沙地上的紅沙。
歐亦衣呆愣了片刻之後,拿起另一根金屬手指,也磕磕絆絆地挖了起來。
卡爾嘆了一口氣,他覺得林曦和歐亦衣是在做無用功。盡管心中明白這件事情,但他還是學着林曦的樣子,低頭挖起了紅沙。
象鳥異獸默不作聲地盯着林曦三個人看了兩眼,很快它就轉過了鳥頭,一聲不吭地向着怒沙灣的深處走了過去。
“哎,它跑了。”歐亦衣瞪大了眼睛,伸手拽住了林曦的衣角。
“管它呢。”林曦連頭都沒擡,依舊不受幹擾地挖着紅沙。
怒沙灣的地底下,林衍皺着眉毛取下了她頭頂上的記錄傀儡。記錄傀儡身上滿是摩擦産生的印痕,更糟糕的是,記錄傀儡原本亮着紅光的雙眼,此時卻無聲無息地黯淡了下去。
這個能記錄影像和新生所處方位的記錄傀儡,徹徹底底地壞掉了。
林衍嘆了一口氣,将記錄傀儡塞進了衣服袋子裏面。
她擡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形,發現她正處于一間由紅色沙粒構建而成的寬大宮殿之中。數不清的紅色沙粒緊緊地壓合在一起,形成了光滑的立柱和牆面。
寬大的宮殿之中,只站着她一個人。在被猩紅色沙舌拖入地底的時候,流沙分開了她和杜以彤,把她們兩個分別送去了不同的地方。
林衍壓下心底對杜以彤的擔憂,凝神看向了宮殿正中心的紅色王座。
就在林衍的注視之下,紅色王座上突兀地出現了一顆由紅沙構成的心髒。
“怒沙之心?”林衍喃喃地自言自語了一句。前往怒沙灣的路上,她大概翻看了一下科普讀物上和怒沙灣有關的介紹。
相關介紹中有提到,有人曾經在怒沙灣裏見過一顆完全由紅沙構成的心髒,這顆心髒能夠生成流沙、操控整個怒沙灣中的所有流沙和普通沙粒。甚至有傳言說,怒沙灣三座海子洞裏的進化晶石,其實也是由這顆心髒生成的。
正因如此,人們便給這顆心髒起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名字:怒沙之心。
此時此刻,這顆怒沙之心便端坐在高高的紅色王座之上,微微将正面傾向林衍,似乎是在打量着林衍的模樣。
林衍站直身子,一邊任由怒沙之心打量着自己,一邊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圈紅色宮殿。
就在林衍的掃視之下,密密麻麻的流沙從紅色宮殿的地底下鑽了出來,其中一撮顏色稍黯淡些的流沙,當着林衍的面化成了曾被她打散過的紅色沙粒巨人的模樣。
林衍一言不發地看着這位紅色沙粒巨人,內心卻在小本子上又記了它一筆。就是這個坑人的東西告了她的黑狀,讓流沙把她拖進了地底下,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再揍它一頓。
渾然不覺自己已經預定了一頓暴揍的沙粒巨人,此時正指手畫腳地跟怒沙之心比劃着。把它比劃的動作翻譯一下,那就是:媽,就是她把我給打散的,我讓我姐把她給拽下來了,你給我報仇!
怒沙之心微微地在紅色王座上動了一下。下一刻,一道不怎麽好聽的無機質一般的聲音在林衍的耳邊響了起來:“就是你打了我的孩子?”
林衍眨了一下眼睛,擡頭看向了紅色王座上的怒沙之心。在意識到剛剛說話的就是怒沙之心以後,林衍特別痛快地點了一下頭,“對,沒錯,是我。你兒……嗯,閨……”
“閨女。”怒沙之心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嗯,對,你閨女搶走了我的金屬手環。我搶回來以後她不依不饒地追着我打,所以我就揍了她一頓。”林衍回答得光棍無比。
“出息!”怒沙之心側過身子,幫理不幫親地說了沙粒巨人一句。
沙粒巨人委屈巴巴地比劃起了手勢:我從來沒見過金屬質地的東西嘛,就是想借來玩幾天的,幾天以後我肯定就還給她了。結果她就把我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忒不講道理。
沙粒巨人身旁,所有的流沙都抖動了起來。這些流沙幻化成或人或獸的模樣,嘻嘻哈哈地開口笑道:“小十六你真丢人,搶別人的東西沒搶着,反倒挨了一頓揍。最後還要我們幫你把這人給抓下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被姐姐們嘲笑了一通的小十六更加委屈了,她側頭看了林衍一眼。如果她的那張沙臉上能做出表情的話,那此時此刻她的臉上肯定是一副哀怨的神色。
林衍一臉驚訝地挑起了一側的眉毛。除了這個被她揍過一頓的小十六,所有的流沙居然都會變形說話麽?真是太神奇了。
沒等林衍驚訝完畢,端坐在紅色王座上的怒沙之心便再次開了口,“好了,都收聲。”
正在嘲笑小十六的流沙們齊齊住了口,神情恭敬地沖着怒沙之心彎了彎身子。
怒沙之心将正面轉向林衍,慢條斯理地開了口,“雖然是小十六犯錯在先,但你畢竟動手揍了小十六,所以,你得付出點兒什麽才能離開這裏。”
林衍挑了一下眉毛,一邊摩挲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一邊思考着同時揍趴下怒沙之心和流沙姐妹花的可能性。
摳包如林衍,壓根兒就不想付出任何的東西。
不過她理解的付出和怒沙之心嘴裏的付出似乎并不是一個意思。
因為很快,怒沙之心就再次開口說道:“之前你用了那個古怪的操控金屬的能力才打贏了小十六,所以我要拿走你身上的所有金屬,讓你單憑自身再跟小十六打過一場,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林衍一臉古怪地看向了怒沙之心,原來是這個付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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