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練武場上也有旖旎

第四章 練武場上也有旖旎

雲瓊珺也想到過這點，她倒不擔心侍寝，把眼前的事處理好才最要緊。

這時，一個四肢粗壯的中年婦女推開門道：“兵器庫的兵器已經撥下來了，姑娘們去自行挑選吧！”屋裏的姑娘們立馬把視線從雲瓊珺身上轉移到屋外，然後一窩蜂地跑了出去，顧森也一道飄了出去。

竹清拉着雲瓊珺道：“姐姐快去呀，好的兵器也是制勝法寶。”

雲瓊珺還沒緩過來，只是笑道：“不急，給我流星錘我還使不動呢。被挑剩下的定都是小玩意兒，那些才是最适合我的兵器。”

外面的騷動漸止，雲瓊珺才起身開門，只見兵器架上只剩下一盒銀針和幾枚袖箭。顧森在一邊笑道：“這回你可要感謝我，要不是我待在這銀針跟前散發陰氣，就有人挑走了。”

雲瓊珺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次我要是能進宮，一定争取好的賞賜請你吃好吃的！”

竹清在一邊看呆了眼，疑惑道：“進宮……進宮不是那麽輕松的事，為什麽公子和姐姐還能一起開玩笑呢？”

顧森拿起銀針道：“丫頭，我問你，你們國家是不是都挺看不起使暗器的人的？每個人看到這東西就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竹清點點頭道：“爹常說，習武之人之間的比拼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暗箭傷人的都是心邪之輩。”

“竹清，我在我的家鄉看夠了黑暗之事。不管是明搶還是暗刀，在真正心邪的人面前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有獲勝的不同方法，你也是一樣，有時一支軍隊還不如一個博古通今的腦袋。進宮也是一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雲瓊珺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世界是殘酷的，要想勝利，就要懂得選擇最有效的方法。”

顧森在一邊搖着一把綠竹骨扇，若有所思地望向雲瓊珺，随即一拍她的背笑道：“好了，兵器也有了。我們去練武場，讓我指導指導你怎麽攻破那些小姑娘。”

“話說回來，你竟然會武功啊？明明以前總是哭着跑來要我幫你揍小孩。”

顧森一副膨脹了的樣子，搖搖扇子道：“這也算是成為鬼魂以後一點不值一提的長處吧！”

竹清留在原地看着向練武場走去，心裏因為雲瓊珺剛剛所說的話暗潮洶湧。她還在發呆之時，忽然看到兩人停下腳步，轉身看着自己。

雲瓊珺溫柔地笑了笑，顧森眼神如水，緩緩說道：“剛剛雲兒昏睡過去時，我去了你家一趟。你搞得那些小發明不比繁城的智者差，如果你無路可去，不如與我們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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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瓊珺拍了他一下道：“什麽叫為伍啊！說得好像我們是邪惡組織一樣。”她想起以前經常帶着妹妹新人做任務，她一直覺得她們很可愛，但是出于身份要求，她必須冷冷的，現在終于有機會交一個好朋友了。

雲瓊珺跑過來拉着竹清笑道：“你願不願意跟着我們，在這令文人聞風喪膽的米都王宮中來一場冒險？”

竹清的眼神罩上一層淡淡的光。她從小就喜歡看歷史書，對政治和搞發明擁有極高的興趣，但這些東西在米都的家庭中是不被認可的。在父母的威逼下，她去了武官，可惜因為天生文弱每天都是帶着傷回家的。即使她每天在棍棒下生活，也無法激起習武的鬥志。

父母早已放棄了自己，而這次王室選秀又給了他們希望。竹清知道，背叛了父母一次又一次希望的自己已經在家中沒有立足之地了。而雲瓊珺是第一個告訴她可以做自己的人，是第一個稱生活的難關為冒險的人，自己有什麽理由不跟随她？

竹清拉住雲瓊珺的手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如果說雲瓊珺在古裝電視劇裏看到的對選秀現場的再現可以用美人如雲、文弱纖質來形容的話，那麽米都王室的選秀則完完全全是一個擂臺比賽，女性在這個地方展現出了不同的更為堅毅的美麗。

雲瓊珺倒不排斥這樣的選秀方式，反而覺得這事對女性的一種認可。但當她看到在一邊露出換亂神色的竹清時，也清醒地認識到，不只是女性，世界還不能做到寬容每一個人的特質，所以人們都要如此努力才能顯示出自己獨一無二的價值。

顧森在一邊道：“我看了安排表，明天跟你比試的是那三個人。”

雲瓊珺順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見那三個姑娘容顏姣好，只有銳利的眼神顯示她們是練武的人。一人持鞭，一人執劍，一人拎着方錘。

竹清介紹道：“比武的規則是，你擊敗一個人，就能得到他的武器。在最初上場時，比武者自身只能攜帶從兵器庫挑選的兵器。不過，米都大王性子好玩古怪，上任時規定了比武場上的所有東西都能為武者所用。”

顧森道：“那到時候臺下人把菜刀挑柴棍或者十八般兵器都往臺上一扔，豈不是輸贏既定了嗎？”

“公子別急，到比武之時定會有高手在擂臺邊守護，等閑兵器也入不得境，而且我們國家的國民都不屑于做這些等同于作弊的事。”

雲瓊珺勾起嘴角道：“那是你們國民，我們可就說不定了。”

顧森笑道：“我到時候去丫頭的實驗室裏把試驗品都搬回來，看看有什麽能用的。這裏還有一個好消息，第一個和你比試的是那個拿鞭的姑娘。”

雲瓊珺點頭道：“要是拿到她的鞭子，對付那柄劍就能容易些了。”

接下來，雲瓊珺不急着練習，三人就坐在樹蔭底下，看着明天的對手各自練習。顧森逐一進行點評，雲瓊珺一一記在心裏，竹清則在想用什麽辦法才能幫到雲瓊珺。

大半天下來，竹清已經累得在一邊睡着了。雲瓊珺平時也有嚴苛的練習，倒不怎麽覺得累，只是顧森一直在大喊：“饒了我吧！我閑雲野鶴那麽多年，就沒那麽操心勞累過！”

雲瓊珺皺眉道：“一個男孩子家，說什麽累不累啊？”

“我都已經死了，也不要娶親了，可以不受世人的眼光約束了，還得受你折磨！”顧森忽然轉身摟住雲瓊珺，神情正經起來，聲音也性感了很多，“要不，你來做我妻子，我必定天天強身健體，我們生個鬼娃娃……”

話還沒說完，顧森就被雲瓊珺一拳打了出去，“你想得美！”雲瓊群一副嫌棄的樣子，心裏早就開始小鹿亂撞。顧森忽然湊得那麽近，還說這樣的話，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卻還是掩飾不住的臉紅心跳。

“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一個愛哭鬼啊！”雲瓊珺急到差點揪頭發，她轉頭一看，顧森已經就地躺下看着少女們舞刀弄槍了，她氣急敗壞地自言自語道：“還是一個色鬼！”

這時，她忽然發現顧森的神情嚴肅起來，嘴裏喃喃有詞，仿佛是在分解招式。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明顯，雖說十年能夠讓一個天資聰穎的人走上習武之路，但就剛剛顧森為她分析的架勢來看，也太內行了，連身體的每個穴位的功能都能記清楚。

顧森不願意說的事，自己就不必深究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講起自己的過去。十年過去了，她還是在有意回避那樁慘案。無法正視過去，或許就是她至今都沒有找到殺害父母和顧森的兇手的原因。

“姐姐！姐姐？”竹清搖了搖正在發呆的雲瓊珺，遞給她一個小玩意兒，笑道：“這個說不定明天可以幫到你哦！”

雲瓊珺觀察了一下手中的小玩意兒，她頗通暗器之道，對于機括自然也有所了解。但竹清設計的這個機括雖小，構造卻十分複雜，一時間還看不出是什麽。

竹清爬上樹用力砍下一段較粗的樹枝扔到地下，在樹上喊道：“你把它放到樹枝上試試，再按一下那個凸起的開關。”

雲瓊珺照做了，一只手大的凹凸不平的方塊突然抖動起來，以極快地速度拆解重裝，向繩子似得把樹枝纏住了，這時，這些細長條裏又伸出一排細齒。

竹清開始倒數：“三，二，一……”

“一”字話音未落，由方塊轉變而來的繩子忽然瘋狂旋轉收緊，樹枝在不到兩秒內斷裂成了好幾根。竹清跳下來解釋道：“做這東西花了我整整一年，這些細齒都是金剛石做成的，要是遇到窄細的金屬，效果會更好。”

雲瓊珺趕緊在一邊拍手叫好，誇贊了竹清一番的同時，她又續道：“可是明天我已經有鞭子對付劍了，這東西雖然厲害，但可能也派不上用場。”

顧森不知何時跑來看熱鬧了，他先是拍手叫好，後是敲了敲雲瓊珺的腦袋道：“你穿越把腦袋穿傻了嗎？我們可以拿這個對付那個大錘子的手柄啊！沒了手柄，她還怎麽玩錘子？”

雲瓊珺做出懊悔狀，拍了拍手道：“妙啊！我竟然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