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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彥五覺驚人。

臂膀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女子的柔.軟。她被自己撈入懷裏,看着僅小小的一只,腰身纖細的一掌可握,且柔韌的不可思議,從他的角度去看,懷中美人才這麽點大……

褚彥腦中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雖說溫舒宜八成是太後安排的細作,但褚彥不得不承認,最起碼溫舒宜讓他起了男子都會有的心思。

他不重.欲,但不代表沒有.欲。

一旦.欲.起,帝王自是不可能委屈了自己。

送上門的美味,沒有不拆解入腹的道理。

此刻,溫舒宜又使出投懷送抱的把戲,褚彥大可一掌推開懷中人,但是他并沒有這麽做,相反的,他在期待着什麽,就像是正翻閱着一本書,既想立刻從頭翻到尾,又想細細品嘗每一處的細節。

心癢難耐,大約便是這般。

溫舒宜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她頭重腳輕,身上滾.燙,足下像是灌入了千斤重的鉛,可身子又宛若一根羽毛,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整個人飄飄然,神情開始渙散。

“難受……”溫舒宜嘴裏喃喃的說着,胸口被帝王的鐵壁禁锢着,壓的生疼。她的手抵在帝王胸膛,有限的力氣推了推,這似有若無的力道,無疑是對男子的撩撥。

褚彥還在等着心機美人下一步的勾.引,他的臂膀也感覺到了灼.燙,遂将人扶正了,少女的身子輕柔,褚彥看清溫舒宜一張茫茫然的臉時,怔了怔。

“美人這是何意?”帝王的嗓音不溫不火,聽不出任何情緒,他不是什麽善男信女,不會與任何女子玩這種男女.情.愛.的把戲。

顯然,溫舒宜沒有按着帝王事先想象的手段來撩.撥他,令得帝王隐隐不悅。

可褚彥自己并未意識到這種失落。

溫舒宜怕極了,她只有十四歲,做不到老謀深算,事事處心積慮,她腦中一片混沌,帝王的臉在眼前晃蕩,明知自己今晚的任務是侍.寝,是哄了帝王歡心,可溫舒宜有心無力,身子骨像是被人掏空了,下一刻身子一軟,又往帝王懷中栽了進去。

褚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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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探了探溫舒宜的額頭,掌心傳來滾.燙的熱度。

他差一點以為,這又是溫舒宜的高明手段,美人計之後,又是惹人憐惜的苦肉計,但見懷中人面頰緋紅,人已經高燒的迷迷糊糊,褚彥将信半疑,仍舊不排除這是邀寵的計謀。登基這五年,後宮八位妃嫔已經輪番上演過諸多手段,或是禦花園偶遇,或是月下放蝶,亦或是夢魇求庇佑,褚彥覺得這些手段遠不及溫舒宜的小心思。

“來人!宣禦醫!”

話音剛落,褚彥莫名煩躁,卻又想起昨日荷花塘,這女子水中泡了那樣久,今日風寒也是正常。

但偏偏是這個時候起熱了……

禦醫很快提着藥箱過來,朝陽殿鮮少有後宮妃嫔過來,禦醫自是不敢大意,細細診斷過後,得出結論,“皇上,這位娘娘只是染了風寒,并無大礙,不過眼下娘娘正當昏迷,不便服藥,最好是能解了衣裳,以便退熱。”

如褚彥所想的一樣。

他看了帷幔內的人影,眸光微沉,“朕知道了,下去吧。”

“來人!”褚彥正打算命李海将溫舒宜送回昭華殿,外面傳來轟隆雷聲,看樣子又是一場雷雨在即。

“皇上,奴才在。”

李海正在外面候着,帝王不知在想什麽,腦中浮現出昨日荷花塘內,女子蕩漾在水中的無限.春.光。朝陽殿內從未有妃嫔留過夜,褚彥眯了眯眼,又揮手道:“無事,退下。”

李海,“……”

溫美人都病了,無法侍.奉皇上,沒道理繼續留在帝王寝殿呀。

這時李忠對李海使了眼色,他二人先後退出寝殿。

待走到殿外,李忠手持拂塵,敲打了李海的腦門,“方才犯什麽傻?!你記住了,這皇宮之中,皇上寵誰,誰就是你的主子。”

李海立刻點頭哈腰,“幹爹說的是,是兒子愚鈍了。”

****

外面雷聲陣陣,不消片刻雷雨傾瀉。

盛暑難消,縱使冰鑒內溢出絲絲涼意,對一個血氣方剛、肝火勝旺,且懷疑榻上人是細作的帝王而言,也僅起到細微的作用。

溫舒宜“霸占”了龍榻,帝王不知哪裏來的怒意,像是有人蓄意用羽毛在他胸口劃過,剛剛撩起他,勾起他的胃口,下一刻卻轉身又離開。有種被戲耍的滋味在漫延。

帝王單手掀開帷幔,打算将榻上的心機美人抱起來挪到一邊,他活了二十四載,還從未與一個女子共享床榻。

剛彎腰,手尚未碰觸到溫舒宜的身子,這心機叵測的女子忽然開口,她閉着眼,細腕伸出半空,胡亂比劃,像是想要拼命抓住什麽,“爹爹!娘親!不要走!不要離開女兒!”

一切都那樣的巧合,就宛若是有人故意為之。

下一刻,溫舒宜抱着了帝王的臂膀,像是終于尋求到了可以讓她遮風擋雨的港灣,她抱的很緊,嫌離的太遠,又抱着那條臂膀往自己懷裏拉了拉,直至帝王的整條臂膀皆在她懷中,她才似乎終于滿足了,仍舊閉着眼,嘴裏喃喃低語,“爹爹不要走。”

褚彥,“……”

這一下帝王真真切切體會到了心機美人身上的熱度,又思及了方才禦醫所言。

其實,他大可不管溫舒宜的死活,在帝王的認知之中,天下女子也是一樣,美人更是禍水,他決然不會荒唐到與任何女子談一場風花雪月,更是不屑如此。

但溫舒宜不同,她是太後的細作,也與晉王之間牽扯不清。她主動勾.引自己,如今還沒使出大招,帝王當然不會輕易讓她死了,起碼不能死在他的榻上。

褚彥為自己找了足夠多的借口,終于上了榻,随後一件件解下了溫舒宜身上的衣裳,禦醫交代了解衣散熱,但并未交代究竟要解到什麽程度。

不過,這并沒有讓褚彥為難,因為溫舒宜着實穿的少,披風下面便是一件薄透的紗裙,去掉紗裙就只剩下一件水粉繡荷花的小衣。再無其他的。借着內殿忽閃跳動的燭火,帝王眸色微沉,凝在那件小衣上,俊臉瞬間爆紅。

那小衣的荷花繡的甚妙,恰好襯出小荷尖尖……

“妖精!”

守在殿外的李忠與李海隐約聽見了殿內的動靜,他二人捉摸不透,溫美人還病着,皇上今晚大約不會叫水。

皇上不好.女.色,更不是禽.獸,必然不會辦那事。

李忠默默的想着。

****

長壽宮。

太後不到五十,多年的養尊處優令得她肌膚飽滿白皙,看上去不過才是三四十歲的光景。

太後倚窗聽雨,唇角漸漸溢出一抹詭異的笑。

她身側的康嬷嬷,正蹲着身子,手持美人捶,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她揣着雙膝,道:“太後,沒成想您還沒出手,那溫美人就入宮了,看來皇上也不過如此,到底也沒能逃脫得了世俗,這天底下的男子,就沒有瞧見美人不動心的。”

此前不動心,那只是因為不夠美。

太後嗤笑一聲,“哀家明日倒要見見那溫美人,她倒是有些手段,能讓晉王遠在荊州還惦記着,若非哀家截獲了他二人的書信,指不定晉王會被她連累。晉王哪裏都好,就是野心不足,太過心軟,他心尖上的表妹如今成了皇上的女人,哀家倒要看看,他還跟不跟皇上争按個位置!”

康嬷嬷附和,“晉王本是先太子,是先帝嫡親血脈,若非當年泰山一行出事,眼下皇位上坐着的人……”

康嬷嬷止了話,以免隔牆有耳。

太後想利用溫舒宜刺激晉王争那個位置,原本康嬷嬷還有些憂心這個計劃,但親眼見過溫舒宜的容貌之後,康嬷嬷也有了信心。

加之,帝王竟然僅見了溫舒宜一面,就封她為美人,當晚就侍.寝,皇上對溫舒宜的喜愛可見一斑。

美人計,自古以來,百試不倦。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侍.寝成功否?

褚二哈:是朕給你侍了寝。

舒舒:有甚麽區別?

褚二哈:朕的溫美人可能需要一本《XXX圖》陶冶一下。

李忠:奴才這就去辦!

舒舒:……

————

姑娘們,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見啦~

PS:男主是個鋼鐵直男癌患者,233333~想要兩情相悅可能有點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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