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溫舒宜手一疼, 是褚彥抓着她手的動作突然一緊。

她側過臉,仰面望了一眼褚彥,這人還是黝黑的皮膚, 半邊臉隐藏在絡腮胡子之下,看似與普通人沒甚不同,但溫舒宜明顯察覺到了殺意。

褚彥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側目看她。

溫舒宜只覺身側之人無比陌生,沒有任何緣由,立刻又移開目光。

褚彥神色一緊,只餘一聲無奈輕嘆。

狹路相逢勇者勝,何況,慕容燕一直以來都将褚彥視作他的終極對手。

如今, 又多了一層情敵關系。

慕容燕毫不顧忌,目光直勾勾落在了溫舒宜身上。

他的嬌嬌, 穿上了他親手挑的嫁衣,比他想象過無數遍的樣子還要嬌俏清媚。

她是他的新娘, 是照亮他心裏數年的微光。

此時此刻, 褚彥已經上了當,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不出意外, 大周帝王今晚就會淪為他的階下囚, 他的掌中之物不僅僅是北燕,甚至不久後還可以執掌大周!

可慕容燕後悔了。

後悔又将溫舒宜當做了棋子。

此前他什麽都不在意, 可現在親眼看着溫舒宜待在褚彥身側, 慕容燕難以容忍。

“嬌嬌,過來,到燕哥哥身邊來。”慕容燕伸出了手, 不能保證溫舒宜安然無恙之前,他不敢直接下令。

溫舒宜的手又是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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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彥猛然驚覺,溫舒宜這幾日喊的燕哥哥,不是指他,而是在喊慕容燕。

褚彥想要揮兵踏平北燕的念頭更加強烈,內心仿佛醞釀了即将迸發的火山,下一刻就要生靈塗炭。

褚彥嗓音低低啞啞:“慕容燕,是你自己找死!”

這聲音雖是低沉,但仿佛飽含盛怒。

兩方對壘,無一示弱。

慕容燕揮手下令:“不得傷及太子妃分毫,其他人……格殺勿論!”

溫澤見狀,當即對着天際發出了鳴镝,鳴聲響徹當空,一時間,雙方拉開厮殺,打鬥激烈。

溫舒宜與傅生皆懷着孩子,晉王先是顧及她二人,這才想起家國天下,這陣子以來,他的身子已差不多恢複,奪了一把長劍過來,以命搏殺。

“皇兄、阿澤!先帶嬌嬌和阿生離開!我帶人斷後!”

晉王不敢戀戰,雖然褚彥此番是有備而來,可此地是北燕,打鬥一旦拖長,對他們這一方人馬而言,是致命打擊。

況且今日之後,大周安插的近一半暗樁都暴露了。

勝敗就在今晚,容不得拖延。

褚彥抱着溫舒宜,在衆人掩護之下,大步邁出太子府。

此時,溫舒宜回頭望了一眼,火光交錯中,慕容燕的目光正追逐着她,他手中握着劍,面目猙獰,大喊“嬌嬌”!

聲音随着夜風飄散,很快泯滅。

視線斷開,溫舒宜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被絡腮胡男人摁入了懷中,他垂眸看她,啞聲說:“不準再想慕容燕!”

溫舒宜:“……”

她跟慕容燕更加熟悉一些,她已經完全不記得皇上了,鼻頭莫名發酸,直至離開了太子府,溫舒宜被抱上馬車,她才回過神來:“嫂嫂和小叔呢?”

褚彥薄唇緊抿,明明嬌嬌近在咫尺,可他卻覺得觸不可及。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太過突然,馬車已經疾馳在長道上,溫舒宜又問:“嫂嫂呢?小叔呢?”

她從醒來起,便是傅生和晉王待在她身邊,記憶中再無旁人。對溫舒宜而言,嫂嫂和小叔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褚彥一直抱着她,男人沒答話,眉頭緊鎖,眼神幽若深海,是她從未見過的冷。

溫舒宜眼眶一紅,只覺自己委屈。

慕容燕口口聲聲說喜歡她,但又屢次利用她。

她名義上是皇上寵妃,可皇上這哪裏是對待寵妃的樣子?

溫舒宜努努嘴不再講話。

外面形勢嚴峻,出城的關卡盡數被關,褚彥抱着懷中人,思緒繁多。有些話,此刻已無暇問出口。

“嬌嬌……”他輕喚了一聲,像是想要得到某種回應。

但溫舒宜沒有搭理他。

據說皇上後宮還有其他美人,溫舒宜心頭有股難言的酸澀。

倒不是她對眼前的男人有多深情,她只是出于本能,一想到正抱着她的男人,還同樣抱過旁人,溫舒宜身子僵住。

褚彥察覺到了,忙問:“怎麽了?可是哪裏不适?”

說着,大掌輕覆在溫舒宜纖細的腰肢上,動作輕柔。

他大約只是在關心龍嗣。

溫舒宜撇過臉去,獨自一個人委屈。

褚彥:“……”

****

這一邊,晉王一掌推在了傅生背後,将她推給了溫澤,這家夥慣會逞強,都懷着孩子了,還不知消停。

晉王大喊:“阿澤,快帶阿生走!”

傅生不依,她手持帶血的長劍,一路厮殺,眼看着就要走出太子府了,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棄了隊友。

溫澤接住了傅生,将人一把抱住,從見面直至此刻,他才真正親近到了她,此刻怎麽都不可能再放開。

溫澤動情:“阿生!”

他喊了一聲,又與晉王點頭示意。

這廂,溫澤便要帶着傅生離開,然而傅生卻沒有露出久別重逢的歡喜,奮力想要掙脫束縛:“王爺,要走一起走!”

晉王望向她,厮打中,他的臉映着火把光,沾染了血漬,忽的沖着她一笑:“阿生,好好生下孩子,別忘了我這個幹爹就行了。”

言罷,晉王又對溫澤大聲高喝:“阿澤,你還不快點帶她走!”

溫澤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眼下情況緊急,他也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晉王的身份特殊,即便留在了北燕,一時半會也無恙。

傅生雖是懷中孩子,但也有一身蠻力,溫澤無法,只能強行将她帶走。

太子府裏裏外外一片大亂,到處都是奪目的紅,分不清是炮竹屑,還是熱乎的血肉。

隔着數丈,傅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晉王被團團包圍,她在數丈開外大喊,但無濟于事,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那種無措,與生生訣別的後怕,令得傅生失聲了。

這是溫澤第一次見到傅生落淚,他心中湧上古怪,但眼下逃離要緊,溫澤勒緊缰繩,帶着傅生揚長而去。

****

不多時,太子府內的打鬥勝負已分。

晉王卻是一身輕松,傅生與溫澤也脫困之後,他便沒有盡力打鬥,不知出于什麽心思,他覺得自己留下來,要比離開好。

慕容燕身上染了血,大紅色錦袍顏色漸深,他握劍的手在顫。

沒有什麽能比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帶走,還要令人狂暴。

“王爺,你在笑什麽?!”慕容燕的寶劍抵在了晉王脖頸上。

晉王儒雅的面容如舊,笑的舒心肆意:“本王在意的人都安全了,本王當然高興。”

其實,倘若晉王方才不是全力護着那幾人,他自己完全可以脫身,慕容燕又問:“王爺你就不怕死?”

晉王棄了手中長劍,做投降狀,渾身心放松了下來,唇角揚了又揚:“呵呵……死?死算不得什麽。”

大概沒人知道,他死了,會比活着更加舒坦。只是這次,是為了他在意的人去死,如此,值得。

慕容燕啐了一口,唇齒間血腥味漫延,閉了閉眼,有種挫敗的蒼涼:“來人!給孤全城搜捕!一處都不要放過!”

薊城城門大關,慕容燕設下的天羅地網,可不止一座太子府,整個薊城皆是他撒下的網,褚彥等人插翅難飛。

慕容燕掃了一眼滿目狼藉的太子府,目光最終落在了青石地面上的大紅喜字上,他走了過去,俯身拾起,逐漸籠于掌中。

嬌嬌,今日本該是你我的大喜之日……

褚彥,他該死!

****

月影浮動,溫舒宜前腳被帶入一處農莊,溫澤與傅生也來了。

溫澤來不及和傅生敘舊,先是将一切回禀了褚彥,道:“皇上,咱們的人已經撤離太子府,但晉王被困。”

按着計劃,只要溫舒宜和傅生脫困,他們一行人離開北燕境地,那麽就能立刻下令攻打北燕。

晉王并不在褚彥的營救目标之中。

此時,褚彥神色陰郁,眉頭緊鎖。因着眼下依舊危險,他沒有露出真容,如此一看,猶如山野獵戶粗漢子。

他眼神示意了溫澤。

溫澤這才察覺,不僅是傅生情緒低落,溫舒宜亦是如此。

褚彥礙于男人與帝王的尊嚴,有些話,他無法問出口。

農莊外面暗藏着帝王貼身禁軍,四野安靜的落針可聞,唯有遠處的鸮鳥啼鳴聲傳來,聲聲凄涼,無比落寞。

溫澤接收了帝王的眼神暗示,只能硬着頭皮問:“嬌嬌,你這是這麽了?”

溫舒宜坐在堂屋內的圈椅上,歪着身邊,恨不能背對着褚彥,她時不時擰着帕子,似是情緒十分複雜。

是兄長問話,溫舒宜禮貌性的望了他一眼,道:“兄長,怎的不将小叔救出來?”

未及溫澤答話,傅生冷哼了一聲:“有些人尋常時候義氣沖天,真到了關鍵之時,比誰溜的都快。”

溫澤、褚彥:“……”

皆感覺自己被內涵到了。

四人相繼沉默。

褚彥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可他終究是服軟了,在溫舒宜身側的圈椅上落座,道:“今日先歇下,明日一早即刻出城。”

溫澤也附和:“慕容燕勢必會全城搜查,咱們不可走主城道了。”

君臣二人一心以大局為重。

溫舒宜和傅生卻一心惦記着共患難的晉王。

但局勢緊迫,她二人皆不是胡攪難纏的庸女子,自然明白事情有輕重緩急,但一想到一起共患難的夥伴還在慕容燕手裏,她二人即便此刻面對自己的郎君,也是無法歡喜。

夜已深,溫舒宜無心和褚彥吐露衷腸,她拉着傅生的手,嬌滴滴道:“嫂嫂,你今晚陪我睡吧。”

傅生正有此意,正好借此機會,避開溫澤,她也不知該與自己的夫君說些什麽,遂道:“好,嫂嫂陪你。”

姑嫂二人結伴去了後院。

褚彥和溫澤備受冷落,但這個節骨眼下實在不易處理夫妻間的“小事”。

溫澤喉結滾動,強行忍住相思之苦,詢問道:“皇上,嬌嬌和阿生這是怎麽了?”

褚彥眉目陰沉,如凜冬冰錐,遞了一個“朕就算是知道,但也不想說”的眼神給溫澤。

溫澤:“……”

****

次日,天光微亮,溫舒宜和傅生就被人喚醒了。

她二人皆有孕在身,溫舒宜是心事重重,傅生則有起床氣,二人洗漱見到褚彥和溫澤時,皆沒有給對對方好臉色。

溫澤無奈,目光多看了傅生幾眼,才禀報道:“皇上,已經安排妥當,可以啓程了。”

溫澤幾夜沒睡,此刻眼中布滿血絲。傅生沒有給他任何眼神回應,溫澤胸口像堵了一層沙子,喘氣難受,但又死不了。

溫舒宜昨夜沒有換衣裳,今晨匆忙,身上依舊是大紅色鳳凰錦的嫁衣。

是慕容燕給她準備的嫁衣。

褚彥知道他的嬌嬌長的極美,可看着她穿着這一身嫁衣,褚彥真想親手扒了。

但這幾次被溫舒宜的冷漠态度傷害到了,褚彥身為一國之君,竟然不太敢招惹她,生怕惹了她一個不高興,她就覺得慕容燕比他更好了……

該死的患得患失,令得褚彥一直眉頭緊鎖,簡單用了早飯,褚彥下令:“啓程出城。”

隊伍開始出發,溫舒宜和傅生共乘一輛不太招搖的青帷小馬車,因着車廂窄小,只能容下兩人,帝王即便想與美人獨處,也尋不到合适的機會。

一路上,溫舒宜發現,他們并非走的大道,而是從荒郊狹道離開,且周邊百姓看似十分不尋常,細一看人人攜帶兵刃,看來都是大周安插在北燕的暗樁。

溫舒宜單單是看着這一幕,大約是心裏有底了。

慕容燕便是野心勃勃,但又豈能是褚彥的對手?

一個是被壓制數年的太子,另一個是帝王之術早就爐火純青的霸主,勝敗仿佛已經可以預料了。

“嫂嫂,你說,屆時兩國開戰,小叔會不會被當做人質?”

溫舒宜看得出來,褚彥不在乎晉王,那麽到時候就算是北燕将晉王當做人質,他也不會停下攻勢。

傅生擰眉,一臉愁容。

溫舒宜失了記憶,很多事不清楚,但是傅生卻是心如明鏡。

晉王這下是兇多吉少了。

晉王死在北燕人的手裏,皇上就能撇開一切幹系……

傅生神情一暗,她看向了溫舒宜,突然想到一個救晉王的法子,眼眸一亮,附耳低低道了幾句……

溫舒宜忽閃了美眸,她想了想,沒有回絕:“也好,那就按着嫂嫂說的辦。”

馬車外,正留意着裏面動靜的君臣二人面面相觑,很好奇,傅生給溫舒宜起了什麽馊主意。

****

半日後,隊伍徹底離開了薊城。

雖然暫時遠離了危機,但依舊不安全。

隊伍繼續趕路,在沒有徹底離開北燕之前,褚彥與溫澤不敢掉以輕心。

夜幕降臨之後,隊伍直接在荒地露宿。

這樣的處境,對褚彥和溫澤而言算不得什麽,傅生亦不是嬌氣的人,唯有溫舒宜身子骨招架不住,整個人蔫蔫的,像被霜打過嬌花。

随從打了幾只兔子過來,很快處理幹淨,烤了兔肉。

褚彥第一次伺.候.人,将兔肉切成小塊遞給了溫舒宜。他此前從不認為,嬌嬌有朝一日會離開他,可如今有人跟他搶,還将嬌嬌養了一陣子,他總擔心溫舒宜心裏已經有了比較。

毫無疑問,褚彥各方面都不想被慕容燕比下去。

“嬌嬌,趁熱吃。”

褚彥直截了當,人穩話不多。

溫舒宜小口嚼了幾塊,她這陣子養的極好,膚色白嫩紅潤,即便此刻蔫耷,也盡顯美人風情,褚彥瞧着她這副模樣,且還懷着自己的孩子,不免心軟,忍不住想與她親近親近。

卻在這時,傅生突然開口:“不知慕容燕會怎麽處置晉王?”

溫舒宜努了努嘴,頓時沒了胃口,勉強吃了幾口幹糧就上了馬車。

褚彥:“……”

溫澤思來想去,他能明白妹妹對晉王的感情,可阿生分明一直很讨厭晉王的。

“皇上,再過兩日就能離開北燕境地,屆時大軍也該抵達了。”溫澤的言下之意,他是想問問,屆時當真要直接開戰麽?

褚彥的臉已經陰沉到了極致,加上易容術的作用,令得他看上去宛若是———深夜行走在人間的羅剎。

溫澤立刻閉了嘴。

皇上心裏不好過,他也好不到哪裏去,根本不知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

兩日後,隊伍終于徹底離開了北燕境地。

而與此同時,十萬大軍也在這個時候抵達了北燕邊境。

溫舒宜下了馬車,剛入營帳,便有一婆子迎面上前,紅着眼喚道:“娘娘……老奴給娘娘請安!”

溫舒宜當然不記得徐嬷嬷。

但她也知此人一定是此前伺.候過自己的,溫舒宜并不吃驚,只道:“起來吧,本宮乏了,你去準備洗澡水。”

徐嬷嬷沒有瞧出任何端倪,這便當即照辦。

不多時,溫舒宜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浴桶裏,營帳雖是臨時搭建,比不得宮殿,但好歹能夠遮風擋雨,比馬車上舒坦多了。

溫舒宜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是被異樣觸感給弄醒的。

溫舒宜幽幽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胡子邋遢的臉,男人正撸袖,親手給她擦拭。

徹底清醒的那一瞬,溫舒宜只覺一陣羞燥,本能使然,擡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她的手很小,但這一巴掌也是實實在在。

“啪”的一聲,褚彥堪堪受了一下。

下一刻,溫舒宜當即抓着棉巾遮住身子,氣急敗壞,宛若是遇上了浪蕩登徒子:“你、你……”

考慮到對方是大周帝王,溫舒宜稍稍控制了自己的措辭:“你怎能這樣?!你真是太壞了!”

褚彥:“……”

褚彥僵在原地。

臉巴子疼麽?

雖然那一巴掌着實算不得什麽,但到底還是有些感覺的。

眼看着美人氣急,甚至氣的面色漲紅,褚彥想要哄她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男人的尊嚴令得他硬生生道:“嬌嬌,你是朕的人,朕看你,或者要怎麽對你,都是理所應當。”

溫舒宜稍稍恢複,她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陌生就是陌生,她沒法裝作熟絡親密。

兩人對視,褚彥擔心浴桶的水溫不夠,要将水中美人抱起,溫舒宜本能的警惕:“我自己能來!”

褚彥站着沒動。

戰事還沒開始,他數日沒有合眼,這幾個月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眼下好不容易将溫舒宜救出來,她就在自己的身邊,褚彥不可能像個莫得感情的人一樣,對她視若無睹。

他就想親近她,試圖得到美人一星半點的回應。

“嬌嬌,朕又不姓柳……”

褚彥不知道該說什麽。

想要警告她,不準再想着慕容燕。

還想讓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是他的人,這輩子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  褚二狗:朕究竟哪裏不對了?

讀者:可能卸個妝,一切都好了。

褚二狗:……不,嬌嬌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嬌嬌怎會以貌取人呢。

讀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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