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刑事房(中)
一番話說得房公公一愣一愣的,平時能言善道的一個人,連反駁的話都說上來了,汝月看似輕描淡寫的幾句,字字戳中要害,再愚鈍之人也能看出綠雲的相好絕對不會是個太監,禦書房的宮女,能夠接觸到的範圍實在太廣,但是能将荷包丢在後花園的,掰着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房公公偷偷責怪自己一心想要在柳貴妃面前搶功勞,美滋滋地以為借着這件事情由頭,這次汝月還不是三只手指拿田螺,十拿九穩地被他拽捏住,沒料到汝月才慌亂了一下就鎮定下來,直接反撲的力道比他預料的要大得多。
到底不是才進宮時,那個青澀而秀美的女子了,房公公恨恨地想着,又找不出汝月的茬子,她從頭到底不過是做荷包的人,柳貴妃的言下之意也不過是找她做個人證,這會兒再不能用綠雲來壓制她,這一次難道又要放過她,房公公一擡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汝月,牙齒的磨合聲,連自己聽着都覺得發酸,不,人都已經帶過來了,必然要她從了!毀了她也要她乖乖的服從自己!
汝月以為一番話能将房公公震住,看着他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到後來有些懊悔的樣子,應該是起到了作用,未曾想到,等他再擡頭時,眼中流露出來的兇光,仿佛是一只餓狼見到了金玉美食,她下意識地要往後退,動作卻比不上房公公的動作,一個不提防,右手手臂被他牢牢地掐住,他下的是狠勁,壓根沒打算讓她掙脫。
房公公不是嬌滴滴的柳貴妃,這檔口之下,汝月也不用顧慮其他,騰出另一只手,直接沖着房公公的臉孔抓去,想讓他知難而退。
然而汝月卻将房公公想得太良善,房公公陰毒地一笑,反手就将汝月的另只手給抓住了,直接往後拗到快要扭斷了一般,看着她還在做無謂的抵抗,頓時有種被勝利陶醉的樣子,兩只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随着汝月的動作轉動,口中嚷嚷着:“這裏只有你同我兩個人,你便是喊也沒用,你要是個廚娘大概還有幾分氣力,能夠抵抗上一陣,可惜你平日裏拿的只是一根繡花針,小汝月,你總要依從了我的,這又是何苦呢,我會得好好疼你的。”
汝月心裏又氣又急,沒想到他會索性在這裏撕破臉,聽他說的無賴又下流,又想到先前說有人見過有小宮女從房公公屋裏擡出來的慘狀,她後脊梁骨一陣發涼,雙手被制住,只能用腳踢,往着身後踢了三四次沒踢中要害,房公公反而越來越興奮起來,眼睛冒光,嘴角都溢出些白沫:“你再踢啊,我看你能夠掙紮多久,能夠撐到幾時。”
汝月咬着嘴唇,知道自己如何都不能讓他得逞,一個太監,對女人能有多大的想法,房公公自從對她起了歹意,被伶昭姑姑一連阻擋了幾次,表面看起來是知難而退,誰知道,伶昭姑姑不在了以後,他又卷土重來,非要汝月與他做對食的伴兒。
只要一想到對食兩個字,汝月都忍不住會惡心,她沒有那樣的癖好,就算真的是一生在宮中終老,一生都不能嫁人,她都不會去找個太監對食,更何況還是處處令人作嘔的房公公。
房公公期待着汝月會大喊大叫,最好是叫破嗓子,叫到沒有絲毫的希望才好,這樣才能夠算是得償所願,偏偏她是把硬骨頭,掙紮地頭發都散了,氣喘籲籲的,她就不曾流露出害怕的神情,那種預期中會出現的想被貓爪拿住的小耗子的神情,仿佛絕對不會從她的臉上呈現而出,那種禁不住流露出來的倔強,讓他有種想要折斷她,毀了她的沖動。
汝月不喊不叫是想保留點力氣,多撐一會兒就多一分希望,她非常相信房公公的話,這裏是刑事房,是這個大太監的地盤,哪怕她喊得驚天動地,也不會有個人來多管閑事的,不過人心往往如此,越是不堪,越是要掙紮,越是無望,越是要期盼。
汝月沒有時間去考慮,如果力氣用完了,房公公會把她怎麽樣,畢竟是太興臀挂名的宮女,弄死的可能性不大,他原先求的也不是要弄死她的念頭。房公公聽她呼吸從急促轉成微弱,明白她的力氣已經是強弩之末,就像是被扔到岸上的魚,總會停歇下來,眼見着,汝月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房公公扳住她的雙肩,将她整個人都逼到死角,從背後笑着看她狼狽的樣子,又覺得委實不過瘾,拉住她的頭發迫使她不得已地将腦袋艱難地轉過來。
汝月想趁着房公公放松開一只手的時候,最後一搏的,才跑出兩步,已經被大力地拖了回去,房公公這次不再客氣,對着她的臉孔就是重重幾下耳光,汝月覺得口中一陣腥甜味,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一點氣力統統被打散了,房公公死命抓住她的頭發,然後用膝蓋抵住她的腹部,汝月覺得想吐又吐不出來,他才騰出另一只手來握住了她的下巴。
房公公覺得手指尖所觸的肌膚滑膩柔嫩,叫他忍不住重重往下掐了一把,想了這些年的東西,終于要到手了。
汝月深深吸一口氣,嘴角又溫熱的液體往外流淌,她想清楚了,既然總是逃不過的,房公公要是真的再進一步,她直接就咬舌,死也死在刑事房,任憑他也逃不得幹系,總有人會來替她出頭的。
房公公的手指沿着汝月好看的脖子一路往下,那道柔和的線條,像一彎明月,溫潤清麗,他毫不客氣已經挑開了她的第一顆扣子,第二顆扣子,領子松散開,露出裏面肚兜的一抹蔥綠色,房公公的手指居然跟着發抖,抖動越來越厲害,好像是将包裹着珍寶奇石的那塊遮羞布扯開,就要看到內裏的美好。
汝月起先還一直咬着牙的,卻忽然放棄了,她的眼神一閃,沖着他居然笑了笑,那笑容裏面隐着絲絲的寒意,房公公暗道不好,畢竟還算是經驗老到,眼明手快地捏住了汝月的兩腮,迫使她不能使出勁來咬合,冷聲道:”既然你這樣不配合,打暈了再辦,我也不會介意的。
Advertisement
望着房公公的手高高揚起來,汝月眼中波光閃動,有東西眼見着落下來,
幾乎是同時,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頭一腳踹開,房公公只看到白衣在眼前一晃,汝月已經被沖進來的衛澤直接拖到了自己身後,他都沒來得及開口,衛澤身後又蹦出個小童,手中提着一桶冷水,沒頭沒腦地往他身上直接潑過來。
明月潑完水還不解恨,雙手将木桶掄起來砸他,房公公被冷水激得全身哆嗦,又不知道被木桶砸了多少下,他清楚衛澤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只差雙手抱頭地嚷嚷道:“別打了,別打了,衛大人,衛大人,別打了。”
衛澤飛快地看一下汝月,見她頭發蓬亂,衣衫不整,臉上還帶着傷,卻還不至于讓房公公得了手,喝令明月停手,扶着汝月的肩膀,揚長而去,他的步子走得很快,汝月要用小跑地才能跟得上來,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讓自己走得快些再快些,一條黑漆漆的走廊,幾個踉跄,幸虧衛澤的手始終沒有放開過她,透過衣服,分給她一點暖意。
一直走出刑事房,衛澤才放開手,汝月立即往後退了兩步,低聲道:“我沒事。”
衛澤沒有回答,薄唇抿了一下,将披風解下來,直接扔給她,汝月這種時候也不同他客氣,知道自己的樣子任憑被誰看到都大為不妙,用披風将自己裹得緊緊的,又重複說了一次:“我沒事。”
衛澤知道她并不是想說給他聽,而是在說給自己聽,一次又一次地強調着,要是這樣都算沒事,那麽就太便宜逞兇的惡徒了。
汝月盡管包裹着厚厚的披風,還是覺得冷,風裏面仿佛夾雜着小刀子,隔得她全身發痛,她沒有邁開步子,站在原地,揚起臉來看着衛澤,月華正好落在她的臉上,發絲從鬓角額頭散落下來,她的臉色蒼白又凄涼,下巴處有明顯的青紫,像是在黑夜中徐徐開放的純色花瓣,咧開嘴沖着衛澤笑了笑:“衛大人不相信我的話嗎?”
這個笑容果然比哭還難看,衛澤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衛澤靜靜地看着她,在宮裏的時間久了,他很清楚一個太監對宮女的傷害程度有時候比個正常的男人更大,心理上的扭曲會讓他們無法控制地做出令人作嘔的舉動,他不敢出聲,生怕只要自己一開嗓子,汝月就會像驚弓之鳥一般簌簌發抖。
汝月低聲地自言自語道:“一個太監能對我做什麽,他想做也做不了什麽的,我同他無冤無仇,他不至于要我性命,能夠保住性命,還有什麽更加糟糕的事情。”擡起手來,摸一摸嘴角,一手心的血跡。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