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節
發呆,不要想着逃課,沒事就學學新知識。
陳澤正在奮筆疾書記筆記,一扭頭看到旁邊的校霸在看天書,頓時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真特麽大。
“陸哥,你看得懂嗎?”陳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蔚燃疑惑地瞅他一眼:“你看不懂嗎?雖然比老李講的複雜一點,不過認真看還是挺簡單的。”
他想了想,把書推過去:“給你看會兒?”
陳澤十動然拒:“不不不,我還是聽老李講的吧。”
講臺上,數學老師剛寫完板書,松口氣的功夫就看到後排陳澤和陸蔚燃在那說小話,頓時怒了:“陳澤,你上來解這道題。陸蔚燃,你寫旁邊那道。”
慘!陳澤視死如歸地走上講臺,在他把解寫完,又慢騰騰地寫了幾個字母後,就聽見旁邊傳來校霸高冷的聲音:“老師,寫完了。”
數學老師對陸蔚燃簡潔明了的解題過程,及正确的答案,表示滿意:“陸蔚燃的答案很标準,回去吧。”
陸蔚燃路過陳澤的時候,好心提醒了一下:“答案是m小于等于三。”
數學老師:……敢再小點聲嗎陸蔚燃?
陳澤硬着頭皮寫下:m≤3
“……回去,好好聽課。”數學老師心累地把陳澤攆了下去,“下面我給大家講解一下解答過程……”
回到座位,陳澤擦了擦自己的寬面條淚,和學霸坐在一起的壓力是真特麽大啊。他想把王牧換過來,嗚嗚嗚。
陸蔚燃又翻過一頁,唉,小冰塊兒不在清水的第三天,幹什麽都沒有動力。
好想和女朋友在一起啊。要不今晚通話的時候試試,能不能請假去接女朋友?也不用多提前,周五晚上能出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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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拒絕,也得撈點好處。
盯着各種字母,陸蔚燃心裏的小算盤敲得倍兒響。
遠在山城的路忍冬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有種莫名其妙的惡寒感,在被叫到自己序號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祝然坐在她後排,看見她沒反應,就往前湊了湊,點了下她的肩膀,小小聲說:“嗨,到你了。”
路忍冬小聲回了句謝謝,拿好東西就進了會議室。
她和林蕊分到了不同的考場,序號也比對方靠前,因此早一步結束,先到了約定好的地方等着對方。
山城外國語的主教學樓非常大,大廳像一個小型的藝術展廳,有很多中外名家的作品。路忍冬之前沒機會看完,這次等待林蕊的時間,可以好好看看。
她站在梵高的星夜前,看着細膩的藍色明黃交融,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家男朋友。
陸蔚燃。
她一直沒告訴過對方,她很喜歡他的名字。
燃燒的藍色,真美。
“感覺怎麽樣?”身邊突然傳來一道輕輕的男聲。
路忍冬沒多想,以為對方是在問畫,誠實地說道:“很美。”
祝然輕笑:“确實很美。‘當我畫一個太陽,我希望人們感覺它在以驚人的速度旋轉,正在發出駭人的光熱巨浪’,你喜歡梵高?我看你看了很久。”
“僅限欣賞他的作品。”路忍冬不準備和對方多談這些,她本人确實對藝術沒什麽研究。祝然看出她不想多聊,換了一開始他本來想問的:“口語比賽感覺如何?”
路忍冬這才意識到自己沒理解對方,有點小尴尬。不過冰塊兒臉最大的幫助就是如此了,她淡定地回答:“還行,發揮得正常。”
哦,祝然知道了,就是妥了的意思。
他知道對方不是那種會和你進行官方客套聊天的人,也不會因為話題突然終止而不自在,還是默默補了一句:“我發揮得也還好。”
對方表示了解,禮貌地說了句:“恭喜。”
祝然識相地不打擾對方四處欣賞,不過出乎他的意料,路忍冬居然主動問他問題了。
“對了,你妹妹祝昕怎麽會想到轉來一中?”看見祝然,她自然想到了他妹妹,就有點頭疼。
祝然能體會到她的心情,畢竟他可是和對方一起長大的。說到這,他半是驕傲半是擔憂地解釋道:“昕昕之前在的高中發生過一起很惡劣的校園霸淩,是昕昕帶頭揭露霸淩者的。這件事平息之後,我和爸媽都覺得換個環境可能好一些。一部分是擔心對方有什麽關系網蓄意報複,一部分就是我在這邊,可以及時更好地照顧她。”
路忍冬沒想到還有這個原因,一時驚訝不已。平時看祝昕傻乎乎樂天派的樣子,誰知道小丫頭比誰都勇敢。她對祝昕觀感一直不錯,此時有了更正面的印象。
不過,有一點她不明白:“你和祝昕不應該是同級生吧?”
“嗯,我和昕昕差一歲多。昕昕小時候身體不好,我就晚上了一年學,和她一起。小學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到了初中,這丫頭體格越來越棒,性子也野了不少,非得不和我一個班,”想到往事,祝然忍不住搖頭失笑,“等到了高中,更是不想和我一個學校了。”
因為自己的原因,路忍冬其實很羨慕這種和諧的兄弟姐妹關系。聽着祝然的話,她的心情很是複雜。
祝然考慮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昕昕好像很喜歡你,如果她給你帶來了什麽困擾,我先替她跟你道個歉。”
“不會,祝昕挺好的。”路忍冬搖頭,又感嘆道,“你是個好哥哥。”
得到對方的誇獎,祝然略為意外,不禁開朗一笑:“謝謝誇獎。”
圍觀了一個對話,林蕊覺得此時該她上場表演了。她自然地快走幾步到路忍冬身邊:“冬冬,我結束啦。”并裝作驚訝的樣子:“哎?祝然同學你也在啊。”
“是的,我和路同學一個考場。”祝然識趣地主動告辭,“我先走了,再見咯。”
“再見哈。”林蕊可愛地揮了揮小爪子,看祝然走遠了才神秘兮兮地湊近路忍冬身邊:“冬冬,一會請我吃好吃的,不然我就和校霸打小報告了哦。”
“……”路忍冬皮笑肉不笑,“吃,想吃什麽都給你買。”
可以啊陸蔚燃,還知道曲線救國了?
看晚上她怎麽收拾他。
打雷時不下雨
陳澤膽戰心驚地熬到了中午放學。
不是他說,校霸這一早上到現在的臉色簡直不要太臭。那渾身簡直可以具象化的黑氣,壓抑的一比。
課間,趁着對方出去上廁所的功夫,他把王牧扯到一個小旮旯,悄聲問:“咋回事?誰惹陸哥了?”
王牧沒忍住,十分幸災樂禍:“還能有誰?陸哥家那口子呗。”
陳澤沉吟:“看起來矛盾有點大啊。”
“你想多了,是咱們陸哥被教育了而已。”王牧拍拍他肩膀,決定讓對方長長見識,“你是沒看見啊,昨天陸哥應該是被路小學霸狠狠地教育了一頓啊!那是不敢怒不敢言,別提多受氣包了。”
“受氣包?!”陳澤震驚,這個詞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和陸蔚燃聯系到一起。
王牧興奮地開始表演:“我跟你講,昨天陸哥他……”
“昨天我怎麽了?嗯?”
陳澤:!
王牧:!!!
陸蔚燃一眼就看見這倆人在這嘀咕什麽,其中一個是王牧,另一個是他的同桌。那不用想了,鐵定是在說昨晚的事。
想起昨晚,陸蔚燃就覺得自己慘啊。還沒等他試探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意圖,對方輕飄飄一句“出息了啊陸蔚燃,敢在我身邊搞小動作”,說的他膝蓋都軟了。
好在,面對對方一連串的軟刀子,他十分冷靜地……求饒加撒嬌。
“阿忍,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陸蔚燃軟下聲音,“怕你有什麽不舒服也不和我說,我會心疼的。這次是我不對,下次我一定提前征求你的同意再收買你朋友。原諒我吧。”
路忍冬:……到底誰覺得誰傻?
圍觀的三人:……校霸的臉是不是已經丢到太平洋了?
真的夫綱不振。
總之,這件事最後就這樣翻了篇,但是陸蔚燃的計劃可以說是徹底泡湯了。在這個當口再提出請假什麽的,怕不是要繼續被教育。
他真的沒辦法保持平常心。
想哭,來試探自己麻痹了沒。
王牧這是管不住他那顆作死的心啊。陸蔚燃今天心情适宜,不介意送他一程。
“來,王牧,繼續說,讓我也聽聽。”
面對來自校霸的死亡微笑,王牧此時只想喊救命。
“咳咳,那什麽,昨晚的陸哥和每一天的陸哥一樣,帥氣逼人!”捧着岌岌可危的小心髒,求生欲終于慢半拍地上線,王牧恨不得花式吹他陸哥的彩虹屁。
王牧痛心疾首:“陸哥,你說你怎麽就能這麽帥呢,真不給我們留活路。”
險些被列為同黨的陳澤也非常憤慨:“就是,每次打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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