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他真不是人
……
這是他第三次躺在客房的大床上。
身下鋪的是天鵝絨床單,柔軟舒适,比絲綢面料的溫暖許多。
他還是洗過澡赤 | 裸着身子躺在薄毯下,提前開了盞夜燈,室內光線暧昧昏黃,充斥着一股濃郁的小蒼蘭香氣。
林艾已經無法遏制自己的信息素濃度了,在這種備孕時期他又不能借助抑制劑,只能期待着生 | 殖 | 腔可以順利打開、完成标記。
傅司禮很快就上樓了,他似是剛剛從外面回來,西裝革履的樣子就進門了。
林艾心裏警鈴大作,他怕極了他又像第一次那樣只是随意解開皮帶,拉開拉鏈就開始狠狠的折騰着他。
那些衣料冰冷無情的蹭着他的皮膚,激起他的戰栗和羞恥感,提醒着他只是個借腹生子的工具,不需要憐惜和愛撫。
但這次傅司禮沒有那樣做,他只是背對着林艾将西服外套脫下扔在了沙發上,又緩緩的去解褲帶。
林艾偏過頭去不看他,只聽到他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
過了一會,客房衣櫃門被打開,他從裏面取下件幹淨的浴袍随意套在身上就步入到浴室裏。
他們全程都沒有說話,也無眼神交流,彼此都當這個空間裏對方不存在。
林艾覺得身體有些怪異的感覺,不像往常那樣覺得冷,反而是一股燥 | 熱夾雜着酥 | 酥 | 麻 | 麻從骨頭縫裏鑽出來。
他難耐的輕哼幾聲,忍不住用腿腳去摩擦床單,緩解幾分酥 | 癢。
傅司禮洗完澡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那人紅着臉蛋,頭發淩亂,像蛇一樣在薄毯下扭動着身軀,嗓子眼裏逸出幾聲軟綿綿的呻吟。
“你亂吃什麽了?”傅司禮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問他,眼神沉靜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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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那個醫生給的藥……”林艾眉頭緊鎖,表情似痛苦又似歡愉,面上是一片靡靡豔 | 色,十分誘人。
傅司禮拿起桌旁的英文藥瓶,仔細看了看,居然是治療性 | 冷淡的催 | 情 | 藥物。
林艾不可能沒注意到,但他還是吃了,求子心切。
傅司禮放下藥瓶,像上次一樣從抽屜裏拿出眼罩戴上,動作輕柔的躺在了床上。
他剛一躺下,林艾就纏了上去,他的身子滾燙發軟,急需用傅司禮沖過澡後微涼的皮膚降降溫。
他無意識的在傅司禮身上亂拱,拱得那人悶哼了幾聲,身子卻沒有動彈,任由他貼上去磨蹭着。
林艾又伸手去胡亂的摸,從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摸到緊實的小腹,再往下滑時手卻被捉住。
“老實點。”傅司禮說。
他的氣息雖然微微有些不穩,但聲音依舊冷淡克制,不帶一絲情 | 欲的味道。
林艾嗅到他黑雪松味的信息素變得濃烈起來,幾乎是瞬間傅司禮一翻身将他壓在了身下。
他雖然戴着眼罩,手卻熟練的往他的腿間摸去,他們之間向來沒有前戲,事後也沒有溫存,這點林艾已經接受了。
他感到傅司禮的手指剛探 | 進去一點點就被生理 | 性的排斥擠壓了出來,那裏幹澀的可憐。
林艾又開始抖了起來,雖然只是手指,他也覺得好痛,忍不住一直往後瑟縮。
傅司禮失去了耐心,一把按住他不斷後縮的腰身,另一只手強行分 | 開他兩條光潔的白腿。
“不!不!……”林艾突然驚恐起來,被之前兩次貫 | 穿的痛楚支配着,兩腿亂蹬,掙紮着想要逃開。
那人的力氣太大了,不動聲色的按着他,随即将火熱堅硬的欲 | 望抵在他兩 | 腿 | 間,一個挺 | 身就狠狠闖了進去。
他的手臂箍着他的兩條腿,将他的身體對折成了一個羞辱的姿勢,林艾覺得此時自己像案板上的魚,身子彈跳起來又被他重重的按壓下去。
太疼了。真他媽的太疼了。
他忍不住痛哭出聲,“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支起身子來,兩只手推搡着傅司禮滾燙的胸膛,“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那人大力征伐的動作停了下來,面部輪廓隐在昏暗光線中更加棱角分明,林艾看到他漂亮好看的薄唇彎了起來。
“好。”傅司禮說。
随即他松開擒制着林艾腰身的手,将面上的眼罩揭了下來,那雙微狹的眼裏還餘溫尚存,漾着點點稀碎星光。
林艾慘白着臉還在流眼淚,鼻頭發紅,頭發亂糟糟的垂在頸側,像某種毛順肉軟的小動物正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傅司禮慢條斯理的離開他的身體,身上有些松散的浴袍又被他重新系好。
末了,他伸手将額發随意向後撥了撥,露出光潔好看的額頭,濃眉豐順,眼瞳晶亮。
林艾已然忘了流淚,表情怔怔的看着他一系列動作,直到那人神采奕奕的擰開房門走出去,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是去找白鷗了。
他故意這樣粗暴的對他,就是為了讓自己親口說放棄嗎?
這樣更容易說服白鷗,讓白鷗死心?
林艾歪倒在床上,将枕頭揉在懷裏,又開始抽抽搭搭的小聲啜泣起來。
傅司禮他真不是人。林艾想。
他們夫妻之間不願意妥協的事,為什麽發洩在自己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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