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黑手黨基地,二樓通訊室。
敲擊鍵盤的聲音嗒嗒作響,聽着有規律的敲擊聲讓我困意上湧。
我坐在地上,掩唇打了個哈氣,眼中水霧朦胧,“好了沒?”
整個通訊室就只有面前的電腦屏幕的光,太宰手指翻飛,“快了。”
我又打了個哈氣,無聊的刷起動态,我一邊刷一邊看着太宰的背影。
被抓起來的這幾天,他過的并不是特別好,身上穿的風衣也是鄒鄒巴巴的,手上綁着的繃帶也沾滿了污濁。
“太宰先生,幹嘛要這麽麻煩,那可是七十億的賞金啊。要不咱們兩接下單子,五五分,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太宰先生還能買許多各種自殺用品,實現自殺願望。”
雖然死是不可能的。
太宰擡起了頭,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自殺?有點讓人心動呢。”
他話這樣說,可敲擊電腦的動作卻沒停。
太宰治表面看起來活潑開朗,甚至有些無厘頭,是個熱心的人。
可我知道,這個人藏的很深,深的讓人看不透。
我翻開錢包,內頁夾着一張照片,但是卻少了一邊。
照片上的太宰比現在年輕很多,穿着黑西裝,臉上還非主流的綁着繃帶。
而在他身旁的我手裏則捧着從太宰那裏搶來的游戲機,被人喊了一聲,錯愕的擡頭,照片中的我還有一絲滑稽。
還有一個男人,沉着一張臉坐在一邊,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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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照片,頭埋在膝蓋裏,聲音有點沉悶,“你對敦君這麽好,難道良心發現了你在介醬身上錯誤的教育方式,打算改正?”
“我又不是操碎心的國木田君。”
我憤怒道:“不準人身攻擊我們的老父親!”
過了一會,我又開口道:“難道,是因為他的聲音像助醬。”見到這個少年的第一次我就發覺了。
通訊室靜悄悄,敲擊電腦鍵盤的聲音也停了下來。太宰并沒有回答這問題,幾秒後敲擊鍵盤聲又響起。
半響後,他終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找到了。”
我站起身,湊過去,“組合?”
我原本認為港口黑手黨的名字已經簡單粗暴了,沒想到還有更簡單粗暴的。
我嫌棄道:“這些起名廢能不能好好想一個酷炫的組織名。”
太宰點頭,“是的,起碼得起像‘今天就自殺’‘全員死人’這樣的名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吐槽道:“你不要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的組織名字裏!”
太宰清除留下的痕跡,關閉電腦,漫不盡心道:“我覺得挺不錯的呀,又霸氣,又簡單明了。”
“我看是又喪又晦氣,有哪個組織會叫全員死人的?!只有你這個腦殘才會想出來!”
“明明是多麽偉大的名字,小白你真沒有欣賞水平!”
“我沒有欣賞水平?我是不懂腦殘的欣賞水平!”
我拉着太宰轉身,一腳踢向暗處的人,毀天滅地的慘叫在空間了回蕩。
“真是不禁踢。”
太宰額頭滴下幾滴冷汗。
我拍了拍他的手道:“我對你已經收了力,這才是我這一腳的威力。”
太宰瞪大了眼睛,口中念念叨,“威力太大了,要是這腳真踢到,我還怎麽憑資本吸引美人跟我一起殉情。”
我抱臂撇了一眼正在碎碎念的太宰,“還不快走?”
“好的,女王大人!”
我哼了一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腦殘都是紙老虎!
外面依舊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雨,我和太宰七拐八拐,繞過暗哨,離開了黑手黨基地。
下雨的天氣就是容易讓人多愁善感,思念藏在記憶深處的人。
我碰了碰太宰,“太宰先生,我們去給助醬上柱香吧。”
助醬被埋在靠海的一個山坡上,雖然很簡陋,但起碼也是靠海的海邊墓地,跟海邊別墅也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樣一想,也顯得高大上了。
我想上香的想法,被大雨和狂風無情的摧毀了。
太宰立在山坡上,目光眺望海面。雨再這樣下下去,助醬的海景墓地,就要變成海底墓地了。
我皺眉看着站在山坡上的太宰,不滿道:“你能不能對助醬尊重一點?”
太宰撇了我一眼,“你這個在他墳頭種草的人就是尊重他了?”
我看着山坡上翠綠的一片草,我哪裏不尊重助醬了,你看這生機勃勃,綠意盎然的小草,要是助醬還活着一定會一本正經的誇我。
太宰跳下山坡,濺了一身泥水在我身上。
我怒吼道:“太宰治!”
“啊咧,跟我同款髒了呢。”
我幹脆利落的把太宰踢進海裏,我聽到咕嚕咕嚕冒泡的聲音,我蹲下身看了下漆黑一片的水面,喊道:“太宰先生天快亮了,你已經曠工幾天了,在不上班我就讓國木田扣你工資了。”
太宰從水面冒出頭,吐出口裏的水,暈暈乎乎道:“難倒這裏就是夢寐以求的極樂世界?咦,怎麽極樂世界還能看到織田作君的墳頭?”
我無奈的拖着太宰上了計程車,給計程車司機報了地址,我微笑着給了太宰兩耳光,想讓他清醒。
我看着眼神逐漸清明的太宰忍不住吐槽道:“太宰先生,你是受虐狂嗎?還有,你是落水不是喝醉了,戲演錯了。”
太宰睜大眼睛,思考了很久,“诶,我是落水了,不是喝醉了。”
“好了,別裝了。”
太宰笑了起來,笑聲宛如一個邪惡反派,他半張臉藏着陰影下,“小白,知道的太多了哦。”
出租車停下,我懶得理已經沉浸惡毒劇本中不可自拔的太宰,從他風衣口袋裏掏出錢包,抽出幾張之後,錢包裏的錢就寥寥無幾了。
我撐着傘把太宰拖出來,他捧着錢包默默的哀悼,憤怒的看着我質問道:“你為什麽打車要讓我和我的愛鈔分離!”
“難不成你要讓我出天價打車費?!”
在霓虹打出租車絕對是最費錢的行為了,為了保證出租車運輸行業的安全,霓虹的車價全部都是由政府統一定價,而且成為一名出租車司機的條件極為嚴苛,并且定時維護出租車也是需要一定的費用。
雖然打出租車貴,但是那些訓練多年的老司機,能在橫濱的槍林彈雨中,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
等我打開門,太宰還在哼唧哼唧的悼念他的錢包。
這間房子是偵探社分給我的配房,兩年前太宰來了偵探社後,原本是讓他和國木田一起住,但由于國木田強烈的拒絕,他被丢沙包一樣的丢到了當時對他唯一熟悉的我這裏。
我去并盛代班後,這裏就成了太宰的天下。
現在想想就來氣,難道他們就一點也沒考慮過男女有別嗎?還有我這個漂亮天真的弱女子,會被這個渣男騷。擾嗎?
我從鞋櫃裏拿出拖鞋,我敏銳的察覺到了曾經有別的女人穿過我的拖鞋。
我插腰質問太宰,“你帶別的女人來了這裏?”
太宰頭微擡,想了一會道:“哦,是佐佐城桑。”
我手握成拳,重重的踩在地板上,像一只發怒的恐龍,擡頭看着太宰還帶着傷痕和隐隐巴掌印的臉,一拳錘到了他的肚子上。
“渣男!”
太宰咳嗽了幾聲,笑道:“小白你這是吃醋了吧?小白你絕對是吃醋了吧?”
一只拖鞋踢飛,鞋底板正中太宰的臉,拖鞋掉落,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大大的鞋印。
我翹着小腳丫蹦過來,撿起自己的拖鞋,哼了一聲,“渣男!”
“我哪裏渣男了,我明明是對女性友好又溫柔的暖男。”
他究竟對自己有什麽錯誤的認知?臉是個好東西,可惜太宰治從來沒有。
洗衣機轉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尤為清晰,我不滿的看向衛生間的方向,“你就不能明天在洗嗎?吵死了!”
“明天洗我就沒有衣服穿啦。”
“我求求你讓助醬的外套光榮退休好嗎?”
“不好~”
我捂着腦袋頭疼的刷着推特,洗衣機嗡嗡轉動的聲音心煩意亂。
我現在恨不得助醬能夠起死回生,把他的風衣跟他一起入土為安。
助醬死後,沒留下什麽遺物,太宰常年穿在身上的風衣就是助醬留下的。
而且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助醬這件風衣仿佛加了永遠不會壞的神奇buff,助醬死後我和太宰叛逃黑手黨到現在已經四年了。
整整四年,他就沒換過別的外套,這說出來就已經是個大大的槽點了。
我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屏幕上的消息不可思議。
我手指打了個幾個問號發給屏幕另一頭的男人。
[???]
消息回的很快,也只有一個簡單的問號。
[?]
[鏈接,栗原白式震驚.jpg,這上面說的是真的?你要來霓虹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當教練?]
[我記得他去年挑戰決賽裏就慘敗了……]
[勇利超級有天賦的,如果你看過他後,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我不屑的哼了一聲,打了句,
[我的心永遠屬于已經退役的羽生柚子。]
[……羽生的确是花滑界的巅峰了。]
屏幕對面的男人叫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是俄羅斯花滑賽場上最耀眼的存在,就在去年他實現了大獎賽決賽男子單人五連霸,并且是在27歲的高齡。
認識這個男人,還是在我沒了來到武裝偵探社之前。
那時大獎賽正在東京體育館舉行,我趁着在黑手黨工作的空隙準備去看比賽,卻在體育館外看見了這個正在被另外幾個國家隊員圍住的維克多。
我不過吹了聲口哨,拉開風衣露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他們就吓得跑了。
這群慫貨,還沒有圍在人群中的維克多淡定,後來當我得知他是戰鬥民族的男人之後,我明白了他那份從容淡定是哪裏來得了。
也就是在我認識他的那一年,維克多奪得男子大獎賽冠軍。
跟維克多又聊了幾句之後,我關上了手機。
從口袋裏掏出中也給我的U盤,我插在桌上的電腦裏,裏面只有簡單的一個文件夾。
點開之後,裏面的圖片和資料,一個個的跟我腦海中熟悉的人對上號。
我握着鼠标停在兩個人名上。
我猶豫了很久,沒有打開。再往下翻,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金發男人,我挑眉看着這個屏幕上連抓拍都很帥氣的男人。
太宰神出鬼沒的站在我的旁邊,“這是誰?有着跟我相匹配的帥氣。”
“我未來老公。”
太宰指着屏幕上的金發男人,又指着我,怒道:“渣女!”
我露出标準八顆牙的微笑對着太宰。
“彼此,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馬甲夠多,我就不怕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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