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混沌的海2

作者有話要說：

對八起，我又卡正文了……湊合看下番外吧orz  或許是澀澤龍彥毫不抵抗的态度打動了海，當他再一次醒來時，海沒有把他吸幹，讓他繼續睡過去，反而朝他伸出手，命令道：“抱我。”

“榮幸之至。”澀澤龍彥彎下身抱起小小只的海。他的眼睛因為過度地興奮變紅，乍一看就像是娟娟流淌的鮮血。

“你的眼睛……”海坐在他懷裏，伸出手指去摸澀澤龍彥的眼周。

澀澤龍彥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睛，但他并沒有閉上，反而硬是睜大了眼睛，想要讓海把他的瞳孔看得更加清楚些。

“就像是漂亮的玻璃珠。”海說道。他沒有接觸過寶石，在他短暫的、仍然保留着的記憶中，反倒出現過各種漂亮的玻璃珠。閃閃發光的，很好看。

“是嗎？”澀澤龍彥在海專注的視線中，忍不住屏住呼吸。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了缺氧的錯覺，甚至頭腦發昏，手腳發麻。好在在他死在這種可笑的原因中之前，海終于移開了視線。他這才感覺到身體逐漸恢複正常，擺脫奇怪的死亡危機。

“我要去找我的儲備糧了。你抱着我去。”海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似乎和剛開始遇到澀澤龍彥的時候很不一樣，失去了那股強烈的狩獵性、攻擊性，也不再露出僞裝般的笑臉了，顯得有些像是個脆弱空洞的娃娃。

“儲備糧？”澀澤龍彥微微愣了一下，眯了眯眼睛，問道：“在哪裏？”

總覺得……有點嫉妒。

海的儲備糧什麽的。這種被對方持續占有的身份，光是想想就感到嫉妒之情在自己的血液中不斷地流淌，讓他想要釋放自己的異能力，将所有人殺死，讓所有的異能結晶成為他的糧食。

被殺死的、一次性的異能結晶，也不會成為占據對方視線的儲備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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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儲備糧不止一個。在遇到澀澤龍彥前，他捕捉了數個異能者，不過，幾乎都被澀澤龍彥的異能力害死了。也是因此，海才離開儲備糧所在的區域，去捕獵澀澤龍彥的獵物。現如今，海只剩下一個儲備糧了。

某種意義上，這是他對澀澤龍彥的反擊。

對海來說，儲備糧遠比一次性的異能結晶價值高。如果說他單次從儲備糧身上吸收的異能力是1的話，異能結晶就是10，盡管後者的能量更多，但是因為是一次性的緣故，怎麽想都是不劃算的。把儲備糧轉為異能結晶，毫無疑問是一種浪費。

不過那一部分被害死的儲備糧的問題，考慮到澀澤龍彥獻出的數不清的異能結晶，就算是已經完成了交換，不再考慮了。

海帶着澀澤龍彥來到了自己存放儲備糧的地方，帶着他看到了森鷗外。

“哦呀。”看到森鷗外的時候，澀澤龍彥不免有些驚訝。雖然他已經确信了海的異能的特殊，但他倒是沒想到，連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都成了對方的儲備糧。

“你認識他嗎？”海注意到了兩人彼此望向對方，都好似認出了對方身份的視線。

“第一次見，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只是聽說過而已。”澀澤龍彥說道：“我對無聊的人不感興趣。”世間的權力紛争從來不被澀澤龍彥看在眼裏，所謂的身處高位的人，在澀澤龍彥眼中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無聊的家夥。

“澀澤龍彥，你本應該是被異能特務科派來和平這場紛争的……”森鷗外的話還沒說完，海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感受到還沒恢複多少的異能再一次失去，森鷗外一陣無力。

海對這些大人間的話題不感興趣，也懶得體諒他們給他們騰出時間去交流。

眼見着森鷗外昏迷過去，澀澤龍彥看向露出餍足神色的海，“接下來要做什麽呢？”

至于森鷗外沒有說完的話，澀澤龍彥并不感興趣。什麽異能特務科的任務，也并不被澀澤龍彥看在眼裏。如果覺得他是被異能特務科送來，所以會聽從異能特務科的話的話，就大錯特錯了。他并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不如說，在異能特務科的人看來，他也是個危險的家夥，盡管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利用他，不得不說，異能特務科也是相當得傲慢。

他們明明知道，對澀澤龍彥來說，規則不值一提。

“嗯……”海坐在床上，晃了晃腿：“不知道。”他嘆了口氣：“好無聊啊。”

“确實，這世間盡是無趣的人和物。”澀澤龍彥認同道。盡管他找到了海，但海卻并沒有找到他自己的“海”，這種無聊，他深有體會。

這兩人恐怕是在雞同鴨講。對于海來說，他的無聊并不是澀澤龍彥的那種無聊。現在的他，只是暫時沒有事情幹的普通小孩子而已。如果能夠給他一個玩具的話，他也會感到滿足。

“你就沒有什麽可以讓我不那麽無聊的嗎？”海不高興地問道。

“嗯……那麽，就用我的白霧，來給您制造更多的食物如何。”澀澤龍彥提議道。

“浪費，駁回。”海毫不猶豫地否決了這個提案。他想了想，突然說道：“我想吃章魚燒。”他想起了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廟會，但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一直沒去過。

“诶？”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澀澤龍彥的預料。話題的高度瞬間從戰争場面、降到了吃零食的日常。

“去給我買。”盡管澀澤龍彥覺得很怪異，但海并不關心這一點，他只是這麽說着，然後把澀澤龍彥趕走了。

之後澀澤龍彥去買了章魚燒回來。

“只有章魚燒嗎？”看到澀澤龍彥手裏的盒子，海有些失望：“你就不能順便帶點別的有趣的東西回來嗎？”

“抱歉。”澀澤龍彥不知道該說什麽。

“要懲罰你才行。”海吃了章魚燒後，把自己的手指舔幹淨，在澀澤龍彥略帶緊張的視線中，吸走了他的異能力。

看着倒在地上的澀澤龍彥，海有些無聊地伸腿踢了踢他穿着白色西裝褲的小腿，在上面留下了個小小的鞋印。

海又轉頭看了看床上的森鷗外，發自內心地感到無趣。

這個世界，是這麽無聊的嗎？

明明在有限的記憶中，在醫院裏無法去到外面世界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