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突如其來的告白

看着蛋糕，王斯不得不說心裏還是很驚喜和感動的，原來文言着急忙慌的叫他回酒店，到門口又拖着時間不讓他開門，就是為了趕在零點的時候讓他見到蛋糕并送上祝福。

王斯轉身對文言道謝，文言笑笑說：“不請我進去一起吃一塊蛋糕嗎？”

王斯眼珠一轉，說：“當然當然，我把家萌也叫上來，還有您的助理，一起吃。”

文言一挑眉：“不用這樣吧？”

王斯笑笑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是坦坦蕩蕩的，但是被有心人看去就不一樣了，畢竟您是老板，我是個小藝人，有這一層關系在呢。”

文言笑容淡了幾分：“坦坦蕩蕩？要是我并不坦蕩呢？”

王斯有些緊張，說：“文總您喝多了。”

文言抱胸靠在自己的房間門上，說：“我看你挺明白的，何必要裝傻呢？”

王斯見文言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只得道：“文總，咱們進屋說吧。”

文言笑了笑，說：“不是不讓我進屋嗎？”

王斯一時尴尬無語，文言卻放下手說：“好，進屋。”

兩人進了王斯的房間，王斯将蛋糕推到客廳，正在心裏措辭，文言卻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禮盒，遞到王斯面前。

王斯心中一驚，這禮盒大小實在無法不讓他聯想到戒指，即便不是戒指也一定是什麽貴重的首飾手表之類的，俗話說拿人手短，王斯連忙推辭不肯收下。

文言笑着搖搖頭，拆封了禮盒，打開給王斯一看，原來只是個打火機，王斯不好意思的笑笑，文言說：“拿着吧，先把蠟燭點了。”

王斯想了想，接過打火機，又道了一聲謝，然後開始點蠟燭。文言走到開關處關上了房間的燈，只有瑩瑩的燭火在跳動着，映的王斯的臉格外好看。

文言看着王斯的臉呆了呆，繼而回過神來，輕輕地唱起了生日歌。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旋律，王斯竟覺得有些動聽，他搖搖腦袋，想将這種奇怪的想法甩出去。文言唱完後，說：“許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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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斯握緊雙手，閉上雙眼，默默許願，然後睜開眼與文言一起吹熄了蠟燭。打開燈後，王斯切了一角蛋糕給文言，自己也切了一角，才一入口，發現這蛋糕不光造型精美，口感味道也是獨一無二，定是價格不菲。

兩人靜靜地吃了一會兒蛋糕，文言開口道：“還要繼續剛才的話題嗎？”

王斯的動作一頓，吞下口中的蛋糕，放下碟子，又擦了擦嘴，說：“文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誤會了你的意思——”

“沒有誤會。”文言打斷道，“我是喜歡你，不是欣賞那種喜歡，是想和你做情侶那種喜歡。”

王斯被文言的直率噎到了，他頓了頓，說：“嗯……我很感謝您的……呃……青睐，不過我确實……不喜歡男生。”

文言笑了笑：“真的？”

王斯失笑：“當然是真的……”

文言卻說：“如果不喜歡男生的話，其實是不會聯想到被別的男生喜歡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斯心中叫苦：我特麽是沒聯想到啊！要不是賈連宇跟我說我也想不到啊！

文言又說：“而且，不喜歡的話為什麽上次吃飯的時候，我解開了一個襯衫扣子，你就咽口水了呢？”

王斯心中一震，首先他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細節居然被文言發現了，繼而他又意識到自己根本也沒有考慮過為什麽會如此，為什麽那天會做那樣的夢，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

文言見王斯一臉的迷思，忍不住笑了笑，說：“有時候吧，一個人喜歡上了另一個人，跟性別是沒有關系的，而且有可能他自己也沒意識到。”

王斯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文總，我是真的沒有這個想法。”

“是嗎？”文言挑了挑眉，擡手解開了一顆扣子。王斯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同時感覺多口腔裏分泌了許多唾液。

或許這只是心理作用，但是一旦感覺口腔裏有口水，只會越分泌越多。不能吞，一定不能吞。王斯告誡自己，一吞口水就再沒辦法反駁了。

文言爽朗的笑了兩聲：“那你為什麽要盯着我的胸口啊？”

“我沒有！”王斯連忙開口反駁，猝不及防口水從嘴角溢了出來，他連忙擡手去擦，文言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王斯滿臉通紅，簡直想立時自殺。

文言看到王斯的窘态，說：“行了，我不逗你了。我覺得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王斯紅着臉說：“文總，您真的真的誤會了。”

文言憋着笑說：“嗯嗯，好好好，我誤會了，你絕對對我沒有一丁點的想法。我也收起我的想法，因為不可能嘛！但是你記得答應過我做朋友的哦！以後還是朋友哦！”

王斯無言以對，只得說：“嗯，是朋友，普通朋友。”

文言擺出失望的誇張的表情：“只是普通朋友啊？好朋友都不算？”

王斯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算。算。”

文言拍了拍王斯的肩說：“下次叫上好朋友一起出來玩哦！我回去睡覺了，晚安。”說罷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王斯一人獨自發呆。

良久，王斯拿起電話打給了朱家萌：“家萌！今天的航班給我改成最早的一班！不要告訴任何人！”

天一亮，王斯逃命似的拉着朱家萌奔赴機場，直到飛機起飛前半個小時，确定文言不會趕來之後才給他發了消息，只說臨時有事只能先走一步，文言卻只是淡淡回複他知道了，注意安全，下次再見，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回到家時已是中午，路過1902時，聽到裏面隐隐約約傳來鋼琴聲，王斯心中好奇，便按了門鈴，不多時王崴打開了門，一臉驚詫：“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王斯敷衍了兩句，只問王崴吃飯沒有，要不要一起。王崴欣然答應，将他請進屋，然後說：“你看着點吧，給我點點兒辣的就行，我再練一會兒。”說罷就坐回鋼琴前，一邊彈琴一邊練唱。

王斯坐在沙發上點餐，不知不覺被琴聲和歌聲吸引，放下手機也走到鋼琴旁，看着王崴專注的眼神和優雅的指法，聽着他動人的嗓音，竟有些入了迷。從他認識王崴以來，所見所聞都是他并不擅長的演戲和綜藝，還有暴露在他面前邋裏邋遢的形象，以及他主動透露的脆弱的一面，而當他彈起琴唱起歌，整個人卻像個優雅的藝術家，身邊的光都變得柔和起來。

一曲終了，王斯忍不住鼓起了掌：“好聽！這是新歌嗎？”

王崴點點頭道：“嗯，你覺得還行啊？”

王斯驚嘆道：“太行了！說實話我之前沒有仔細聽你唱過歌，這還是頭一回，你真的是天生的歌手，就剛才這樣都特有魅力。你應該穿上燕尾服什麽的，簡直就是鋼琴王子。”

王崴撓撓頭：“你這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斯感嘆道：“我算是明白什麽叫術業有專攻了。你應該去參加《歌者》！”

王崴噗嗤一笑：“菲姐正在跟他們談呢，這一季我可能會去錄！”

“哇！”王斯雙眼冒光，“那我可以去現場聽嗎？”

王崴笑道：“可以吧，我也不知道诶。”

正說着，門鈴作響，王斯納悶道：“外賣怎麽這麽快？”起身去開門，結果送來的竟是和昨天一樣的生日蛋糕。

王斯拎着蛋糕走到鋼琴旁，王崴已經又在練習了，擡眼瞥見蛋糕，“呀”了一聲，然後像是被拆穿了一樣，有些尴尬地說：“生日快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