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隐隐地開始吃醋

“叫叔叔吧！”

“叔叔好！”

文言愣愣地看着眼前這一唱一和的父女倆，半晌沒有緩過神來，王斯心中偷笑了一陣，開口問道：“文總這是要去哪啊？”

文言才醒過來，磕磕巴巴道：“啊……剛開完會正說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又看了看珊珊，說：“這真是你的女兒？”

王斯還沒開口，珊珊卻說：“那還有假的嗎？”說着在王斯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王斯有些哭笑不得，說道：“是啊，有些事情也是沒有辦法公開，文總錯愛把我當朋友，我自然也就不瞞着您了。”

文言聽了這話，眉頭打結，良久，問道：“你結婚了？”

王斯也一愣，剛才哄他珊珊是自己的女兒不過是為了逗逗他，沒想到珊珊如此配合，竟讓他當了真，問出這話來他反倒不知道怎麽答了。珊珊聽到文言問的話，也扭頭看着王斯等他的示意，王斯張口結舌半天，也不知該怎麽說。

文言卻見他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便說：“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不過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單身……不想一不小心當了……”話說到這，卻又剎住沒再說下去。

王斯看他誤會實在好笑，便噗嗤一聲笑了，正要開口解釋，卻聽珊珊大喊一聲：“幹爹！”

王斯與文言都順着珊珊的目光看去，卻見王崴正從路旁一輛車上下來。

原來王崴今日終于又錄完一首歌，心情大好，準備回家就去找王斯賠個禮化解一下尴尬，卻沒想到車開到小區門口，就見着王斯抱着珊珊和一個男的在說話，于是就讓司機靠邊停了。

王崴大笑着答應一聲朝他們走去，珊珊早張開雙臂要抱，王崴順勢便從王斯懷中抱了珊珊過來，這一幕落在文言眼裏，不免讓他妒火中燒。

王斯介紹道：“文總，這是王崴，您應該知道的。王崴，這是文總，文和的文總。”

王崴大吃一驚：“文和的文總？？？”

王斯連忙又解釋道：“小文總，小文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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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崴有些不解其意，但還是點頭對文言道：“文總，幸會。”

文言勉強笑笑點了點頭，看看兩人一娃，說：“沒想到你們關系這麽好，都認幹爹了。”

王崴聽了這話有些糊塗，便看向王斯，王斯忙笑着說：“跟您開玩笑呢，這是我們鄰居的小孩兒。”

文言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卻忽然眼珠一轉，又問：“你們鄰居？你們住一起啊？”

王崴便接話道：“我們都是公司給安排的公寓，住在隔壁。”

文言哦了一聲，仍是面色不善。

王斯見氣氛尴尬，便說：“那文總您先忙？我們——”

“我不忙。”話未說完卻被文言開口打斷，“你們忙嗎？”

王崴和王斯面面相觑，王斯猶豫道：“我們……也不忙……”

文言笑了笑，說：“那一起吃個飯吧，正好附近有我朋友開的餐廳，還不錯。”

王崴無可無不可，看向王斯，王斯看了看王崴，又看看文言的臉色，只得答應了。

文言便招呼他們上了車，王斯坐在副駕上，轉頭對王崴道：“你跟秦律師說一聲。”

王崴因想到上回的尴尬，有些不願意，便說：“你跟他說吧。”

王斯笑道：“我幹嘛跟他說？我又不是他閨女的幹爹。”

王崴忙說：“你可以是啊！上回不說了我是大幹爹你是小幹爹。”

話一說完，車身卻是猛烈地一晃，王斯吓得坐正了身子，文言淡淡地說：“不好意思啊，開車不太穩。”

王崴猶豫半天，打給了秦陸川，秦陸川接起電話倒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倒顯得王崴十分心虛。他說了帶珊珊出去吃飯的事，秦陸川便問了店名，說今天可以不用加班，晚些也過去。

一行人到了飯店，文言和經理囑咐了兩句，便帶他們進了一間小包廂，文言拉着王斯便坐在了一起，王崴和珊珊只得坐在對過。文言又問了珊珊喝什麽飲料，又問王崴喝不喝酒，王崴也像上回王斯似的摸不着頭腦，王斯連忙笑着說：“文總特別随和，他不喝酒，也不會勉強你喝的，你看你想喝就點，不想喝就點別的。”說着扭頭對文言笑了笑，文言也笑着看向他。

王崴看着兩人如此熟稔，心中卻有些莫名的不快，看了看酒單，偷偷一笑，說：“今天難得認識文總，怎麽也要敬文總一杯啊。”說着指了指酒單上最貴的一瓶洋酒，對經理說：“要這個。”

經理眉毛微微挑了挑，看向文言，文言卻只是微笑着點點頭，王崴心中倒覺得沒意思。

點好了菜經理默默退出房去，王崴看了看王斯和文言二人，問道：“文總是怎麽認識我們斯哥的？”

文言笑了笑，說：“我看了《狐的報恩》，王斯演得實在好。”

聽了這話，王崴臉卻有些微紅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撞上了職業生涯上最大的污點。

文言卻不顧他，接着又說：“我特別欣賞他，所以竭力推薦他代言了我們的産品，也是沒想到，談得都很順利，拍廣告的時候才正式認識了。”

王斯忙道：“文總您太客氣了，像我這種咖位能接到文和的代言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多虧您擡愛！”

兩人便你一眼我一語互相聊了起來，王崴在對面瞅着卻完全插不上話。

正說笑着，菜已漸漸上齊，王崴端起酒杯敬文言，文言也是淡淡的，放下杯子仍舊只顧和王斯說話。王崴有些郁悶，邊幫珊珊夾菜邊吃自己的邊默默聽着文言與王斯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又見文言一個勁幫王斯夾菜，又幫他倒飲料，并且含情脈脈地一直看着王斯，王斯卻仿佛很自然享受這一切。

王崴看在眼裏，不知為何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只覺得王斯待文言卻比待自己更好，越想越覺得不爽，卻又聽到說起什麽生日十二點蛋糕的話，得知王斯生日那天竟在零點的時候先同文言一起過了，心裏更覺五內郁結。雖然他當然根本也是偶然才知道，也未提前準備什麽，但是他只當自己和珊珊一起單獨給他過了生日，已是難得的交情了，而今才知道此前早被文言插了一腳，怎麽想怎麽覺得不痛快，不免郁悶地多喝了幾杯酒。

吃到一半時，秦陸川來了，王崴領着珊珊出去迎他，秦陸川見王崴臉色不快，也沒多問什麽，跟着他們一路進了包廂，卻驚道：“文總？”

文言也驚道：“秦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