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合不來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也沒有再留的必要,衆弟子也各禦法寶離去了,霎時天光斑斓五彩,美不勝收。
兩人尋了淩紫舒夫婦道別,便也禦劍離去了,他們二人的峰巒相離不遠,便同行了一段路程,即将要分別時段春浮忽然上前來攔住荊淼,露出一副靈光大閃的模樣道:“哎呀!我想起來怎麽回你了,小貓兒!起碼這消息是我與你說的啊!”
“哦……”荊淼只冷漠的瞅了他一眼。
段春浮那滿面自得其樂便又立刻消散了,他如一個被紮破的皮球一樣迅速洩光了氣,憤憤道:“我怎麽之後才想起來該怎麽應你呢!”
這段無關緊要的小插曲一過,兩人便道了別,荊淼不忘叮囑一句:“既然受了傷,最近便小心些吧。”
段春浮懶懶趴在舟上,随意揮了揮手,輕描淡寫道:“我知道了,回吧。”
不知是否荊淼多心,他總感段春浮的眼睛較于往常渾濁了許多,但并未看得清楚,便只當是錯覺。
于是便就此別過,荊淼禦劍回了紫雲峰,見四處皆沒有甘梧身影,知是對方生氣自己不帶它去看熱鬧,鬧脾氣躲起來了。荊淼倒也不急不忙,只去廚內揭開置瓜果的瓷缸一瞧,果然蔬菜各色還在,唯獨水果全部不翼而飛。
看來甘梧打算抗争到底了,有骨氣!
荊淼贊許的點了點頭,又将木蓋蓋上了。
這一個早上就這麽浪費了,荊淼坐在水潭邊擦完鎮闕,便斟水洗淨了手,又洗了把臉,伸手捧水低頭喝了一口,解了幹渴,這才起身練劍。
約莫是今天心緒亂了,荊淼練劍不過寥寥幾次,連午日都未到,便停了下來。他知道心中浮躁強求無用,便又去水潭洗了洗臉,清醒一些,準備回到屋內好好打坐靜心。
荊淼剛低頭進了院子就聽見甘梧吱吱叫的聲音,他剛要擡頭取笑這頑皮猴子不甘寂寞,就見着庭院當中有一人眉清目朗,神态從容,正坐在石凳上撫摸着甘梧的腦袋。
“師尊……”荊淼有些不知所措道,“您沒有跟掌門去接端靜真人嗎?”
其實他許久未曾見到謝道了,這會兒見着了,心裏不由得也是一熱,只覺得高興不已,不過到底是這般大的人了,若非要說出來,又未免顯得矯情了些。
“我同他合不來,再說迎客一事,多我一個,少我一個,又有什麽幹系。”謝道抱起甘梧,用手去理他的皮毛,神情淡然之中又帶着點些微的寵溺,甘梧也極是親熱的窩在謝道肩頭,小小的手掌撥着謝道的頭發,吱吱咕咕的叫。
Advertisement
合不來?
荊淼若有所思,腦中又浮現出端靜真人那張容顏來,不由一怔,只暗暗思量那樣的人物是怎麽同師尊合不來的。瞧他們兩人的模樣,理應都是極客氣極淡漠的人物,他心中疑慮,便直接問出口道:“端靜真人與師尊不合嗎?”
“你性子穩重,想得卻未免太多了些,我說與他合不來,便定然是有龌蹉嗎?”謝道微微笑道,他将甘梧放在身旁的石凳上,對荊淼招了招手。荊淼便走上前去也坐了下來,桌上倒是有茶壺,只是裝得便只是白水,連一點茶沫也沒有。
荊淼見謝道面前放着一個有着水跡的杯子,知他剛剛喝過水,不由臉上發熱,讪讪道:“徒兒去泡杯茶來。”
“不必了。”謝道伸手一欄,淡淡道,“咱們師徒兩個還這般生分做什麽,我往日裏也是飲水,不必拘泥麻煩這許多。”
荊淼這才略有些赧然的坐下。
謝道便多看了他這個徒弟兩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從收荊淼入門的那一日起,謝道便沒有多加憂心過,這孩子雖說是資質平平,還生有心疾,頗是愁人,但素來成熟穩重,自立的很。可是如今看來,荊淼這般的性子,卻難免沉重了些,凡事都想得過于謹慎,将禮節又想得過重,拘泥世俗,反倒不如段春浮他們灑脫。
雖說也不是不好,但是荊淼的性情若更為放松懈怠些,于他的修為跟病情,自然也是大有裨益的。
不過若真叫謝道想想一個如段春浮般的荊淼,他卻又覺得古怪了,便壓在心底,不再想起。
“我與他修得道大有不同,因而性情不合,但也沒有什麽為難的地方。”謝道神情淡漠,但看向荊淼時,那雙寒玉般的眸子裏卻總帶着絲柔意,同這凡事不知的徒弟細細解釋道,“端靜修習雷法,他性子雖看着沉靜,卻是修來只為壓住雷霆戾氣。人皆道他性情寒若冰霜,其實不然,他骨子裏剛猛重情,快意恩仇的很。”
荊淼自然不疑有他,便想着端靜那般仙人的姿态,卻生就一副快意恩仇的俠骨,反倒覺得他這人鮮活了起來。只是他又想了想謝道這般淡漠的性子,便微微颔首道:“難怪師尊與他合不來了。”
豈料謝道見他這般模樣,卻又笑道:“你又什麽都知道了。”
荊淼不由面上一臊,便道:“師尊這樣的性子,與端靜真人那般的性烈如火,自然是合不怎麽來的。”
謝道便但笑不語,其實他們師兄弟幾人感情也很是親厚,師兄弟之中尤是蒼烏亦是性情如火,只是平日裏并不怎麽顯露。他與端靜性情合不來是一點,算是半個托詞,互相看不順眼才是事實,端靜性情高傲的很,也未必就想同謝道做這個朋友,他們倆說只是點頭之交也不為過了。
好在他們倆都覺得這樣很好,全然不管兩派掌門是如何操碎了心。
“我還道修仙之人,到了師尊這般的境界,都是斷情絕愛的。”荊淼豔羨道。
“每個人自然都有自己的道,若拘束為一途,過于強求了,那與魔又有什麽差別。道衍萬物,自然萬物都是道。”謝道笑道,“縱如為師這般修為,還未過最後一關,也實在稱不上斷情絕愛。”
荊淼便不解的擡起頭去看謝道。
謝道只是輕輕一嘆,眉宇間微攏愁雲,只說出兩個字來:“情劫。”
作者有話要說: 人物有話要說:
端靜:【冷漠】
謝道:【冷漠】
兩位掌門:……【冷漠】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