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深深

新安裝的四扇玻璃,撕了油膜锃光瓦亮,莊深将手掌貼在上面,絲絲的透着心涼,對面那客廳早早的便拉上了窗簾,偶爾燈亮,有人影晃過,不消片刻又一片漆黑,他無奈的收緊五指垂下了拳頭。

在日歷上數着日子,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時間不多了,最初的信誓旦旦如今恐怕要成笑話。

他自嘲的笑笑,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新房子泛着一股不算好聞的香木味兒,他對氣味向來敏感,睡前便将窗戶全打開了,好讓晚風驅散一些氣味。

然而,睡得迷迷糊糊竟聞到一絲煙味,莊深皺着鼻子将臉埋進被子裏,這味道讓他有些不安和煩躁,就在又将陷入沉睡之際,寂靜的屋內傳來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聲響,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一下翻身坐起,睡意全無。

黑暗的房間裏,床腳那把椅子上坐着個人,月色晦暗,只能隐約看到一個輪廓,莊深卻瞪着眼睛大氣都不敢出。

那人指尖的細小的光點閃爍了一下,重重吐出一口氣。

“醒了?”

沙啞的嗓音,像獵豹的爪子按在莊深的頸動脈上,讓他害怕卻不敢動彈。

那人掐滅了煙頭,起身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壓了上來。

莊深驚恐之餘竭盡全力的推拒他的胸膛,然而那雙手已經抱上了他的腰,輕而易舉的将他放平在床上,意圖如此明顯。

莊深踢着腿被那人用膝蓋壓住,不得不開口求饒:“梁琰,你別這樣,我不想做,而且,兩個月還沒……唔唔……!”

嘴唇被人壓住啃咬,他緊咬着牙關不讓濕滑的舌尖探進他嘴裏,

下一秒,巨大的力道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下颚骨上的疼痛讓他眼睛裏瞬間泛上水汽。

男人警告他:“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最好別反抗,否則我不介意取消行程陪你一天。”

唇瓣在說話間若有似無的觸碰,莊深能聞見淡淡的酒味,混雜着空氣中的煙味讓他頭昏腦漲,頹喪的閉起眼睛,任由那舌頭如願以償的在嘴裏翻攪勾纏。

他的衣服被人推高到脖子,乳珠被人咬在牙齒間磨弄,

他們的身體在無數次做愛中早已熟悉無比,刺痛加劇,他興奮得挺起胸膛呻吟,柔軟睡褲被粗暴的扯下,他能感覺到梁琰的手掌在他腿根嫩肉上撫摸,随即狠狠一掐。

“啊!別……”

“別?”梁琰似笑非笑握住他的陰莖,手指擦着頂端摳挖:“我還沒幹你,它都流水了,你這樣淫賤的身體,還怎麽去操別人?”

莊深受不了他的污言穢語,崩潰掙紮:“是你不講信用,還沒到兩個月!他是愛我的,我會和他在一起,你說過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放過我!”

他的命根子攥在別人手裏玩弄,原本聲嘶力竭的質問也慢慢變了調,

梁琰一言不發的抽了皮帶,冰冷的金屬貼在他硬挺的陽物的摩擦,讓他瞬間毛骨悚然。

“不要……”他伸手去阻止,卻中了圈套被人纏住手腕綁在床頭。

梁琰冷笑,摸着他的臉蛋掰正了親吻:“他要是還愛你,你會住在這兒?”說完再也沒了溫柔,分開嘴唇,将三根手指塞進他嘴裏攪動,又立刻抽出來捅進他的後穴,毫不留情的撐開褶皺,大力搗弄。

莊深疼得流出眼淚,扭動腰杆想擺脫這樣近乎羞辱的侵犯,

梁琰的西裝還穿上身上,他卻赤身裸體的把腿張得更開,以求減小肛口擴張的疼痛,然而他的雙手被縛,又能逃到哪裏去?

粗熱的陽具一下擠進他身體裏的時候,他咬着嘴唇渾身發抖,梁琰一刻不停的開始抽插,頂撞越來越用力,耳廓被人舔弄撕咬,兇惡霸道的話語像王蛇一般吐着紅信鑽進他的腦子。

“沒有人會愛你,只有我。”

伴随着一記深搗,激烈的肏幹終于讓他松開了牙關,哭泣求饒是根本沒有用的,只會讓梁琰更加粗暴更加興奮。

莊深被他頂弄得一聳一聳往床頭挪動,腦袋剛靠上手腕,又被掐着臀瓣拉了下來,手腕大概已經磨破了,身體本能的開始順從。

腸壁慢慢适應了疼痛,竟開始酸脹發癢,電流般的情潮竄過頭頂叫他爽得想射精,光潔的大腿夾着勁腰,高檔的衣料被他蹭的打起褶子,梁琰喘着粗氣捏着他的腰肢往裏狠肏。

“啊啊啊啊……疼!……唔恩……”

兩條不安分的腿架上肩頭,梁琰解了他手上的皮帶,整個身體壓了下去,讓他挺翹的臀部卷上來更方便動作,他像頭狼一般叼住對方白皙汗濕的脖子,身下猛肏。

莊深常年握畫筆的纖長手指攀住他的背,摳的指骨凸起,恨不能将那衣料撕碎。

嗓子眼裏的哼叫嘶啞難聽,帶着幾分溺亡的凄慘。

“你殺……殺了我吧……畜生……嗯嗯嗯……啊!我永遠都……嗯嗯……不會愛你!”

梁琰皺起眉,暴戾浮上眼睛,一把捂住他的嘴,将纖弱的脖子咬得更緊,身下紫脹巨物肏弄得那嫣紅小穴吞吐出一圈圈白沫,兩個囊袋拍打着嫩屁股,啪啪作響。

莊深叫也叫不出來,喊也喊不出來,只有鼻子發出的哼唧粗喘,被幹得兩眼翻白縮緊後穴,終于把那根作惡的肉棍絞得射了,濃燙的精水不停的灌進腸子深處,只覺眼前發黑,脫力的攤開手臂,滿身膩汗。

梁琰仍舊壓在他身上,下體緊貼着,半軟的陰莖往裏壓到嚴絲合縫,那物堵着穴口,精水淫液一絲也漏不出來。

擡起手指撥弄掉他嘴角來不及吞咽的津液,身下的軀體帶着情欲的餘韻不住輕顫,

他笑道:“深深,你乖一點,別老惹我生氣。”

這句話說得着實溫柔,對方卻吓得瑟縮,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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