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佐隐的這句話, 暗含深意。

不同于之前, 對此事一知半解。

只憑着直覺想要靠近祁宴。

說着,佐隐再次垂首,在另一側的耳垂是落下一吻。

獠牙在上面磨丨蹭着, 帶起一陣酥丨麻。

有濕潤的感覺,透着溫熱的氣息吹拂。

佐隐在祁宴頸間輕輕丨啃丨咬着。

這一瞬的清明讓佐隐用盡了足夠的耐心, 無限的溫柔全都給了身下的人。

這是他認定的主人。

……

佐隐的血脈強大,他是狼人一族的王,發丨情期似乎也格外漫長。

血脈之力沉甸甸的壓了上來, 卻在最後一刻收斂, 變得無比溫和。

祁宴擡眼。

佐隐額角清晰可見的一層薄汗沾濕了頰邊的碎發, 浸着水的發梢凝上了一顆水珠。

他在忍耐。

“吻我。”

祁宴輕淺的聲音響起。

“不必忍耐。”

簡短的兩句話, 佐隐面對祁宴時本就薄弱的自制力, 此刻一擊潰散。

緩緩升起的,是骨子裏的獸丨性帶來的強大占丨有欲。

佐隐不再猶豫,俯身而下。

充滿侵丨略丨性的一吻。

纏丨綿又漫長。

……

一直到天邊第一抹晨曦劃破天際。

淺金色的光暈代替了銀色的月輝, 罩在大殿中寬大王座上交丨纏着的兩人身上。

佐隐眉宇間的暴戾早已消散,被餍丨足取代。

垂眸看向祁宴時, 柔意盈滿一雙眸子。

“主人。”佐隐嗓音低沉磁性,帶着情丨事後的沙啞。

祁宴稍稍擡眉。

對視的剎那。

佐隐心跳漏了一拍, 陷進了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眸中。

想親他。

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

半晌。

佐隐低頭将祁宴唇瓣的水跡舔丨盡,沒再去看祁宴此刻露出的是各種令他心動的神情,重又埋頭。

開口時聲線暗啞, 帶着點悶悶的,“主人......”

祁宴眉梢微挑。

佐隐往旁邊挪了挪。

一動,就讓祁宴察覺到了他的異狀。

還沒消下去。

·

佐隐也沒得寸進尺。

今天的這些,足夠他回味一陣。

“我再抱抱主人。”

佐隐低聲訴求,“緩緩就好。”

收斂了身上不安分的氣息。

佐隐埋頭在祁宴頸間,發絲若有似無擦過他的耳廓。

祁宴微阖上眼,“嗯。”

輕輕淺淺的薔薇花香順着微風掠進大殿,環繞着兩人。

帶走一切浮躁。

***

發丨情期的佐隐,纏了祁宴一整晚。

度過發丨情期後,佐隐尚維持着半人半獸的形态,坐于王座一端。

祁宴唇角勾了勾,饒有興致的打量佐隐現在的模樣。

佐隐深眸望進他眼底。

耳根的熱度維持了一晚上,現在好似習慣了般,佐隐微挑起唇,複又坐過去,低下頭。

一雙巨大的狼耳朵垂了下來,暴露在祁宴面前。

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經過兩種血脈之力的沖突。

不斷排斥又融丨合,佐隐收斂氣息。

·

祁宴湊近了些,擡手附上去,捏了下耳朵,又被那粗丨砺的觸感刮丨撓。

佐隐閉着眼,增強五感,感受着祁宴指尖撫過時的觸覺。

每一分都不放過。

眼中露出一抹笑,開口時止不住笑意,“尾巴要嗎?”

任何他身上可以用來讨祁宴歡心的,他都想全數捧到祁宴面前。

巨型狼尾巴随着他的意動,往前探了探。

佐隐沉沉注視着祁宴伸過來的手。

收下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佐隐愉悅的想。

·

祁宴笑睨他。

在佐隐的凝視下,緩緩收回手。

“走吧。”祁宴低聲說,發丨情期已過,眼下要做的就是,“去聖庭。”

符咒到手,地宮的禁制如同虛設。

那些看守黑袍人同樣不被他放在眼裏。

知道自己的意圖被看穿,佐隐笑了笑,在祁宴說到“聖庭”後起身。

一只手牢牢将祁宴的手攥在掌心。

狼耳朵和尾巴盡皆收了回去。

祁宴偏頭看了看他。

佐隐又是一聲低啞的笑,“回來再給你摸。”

……

兩人到的時候。

地宮的警戒似乎沒有想象中那般,從黑池到石室,毫無戒備。

祁宴眉頭微擰。

佐隐也漸漸覺出不對來。

再繼續往裏走去,進到那個擺放營造血液盛宴祭臺的刑房。

牆面的各種銀具器具早已不見,四面牆壁空空如也。

最不得不讓他們注意的。

是祭臺的消失。

這裏被動過。

佐隐側頭和祁宴相視一眼。

都從對方眸中看出警惕。

上次進入時,聖庭有所察覺。

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清理了這裏。

祁宴面色微冷,“走。”

異能在話落的瞬間運起,瞬移出了石室。

他們的身影剛一消失,石門打開。

聖庭聖子從門外緩步而入,走路的姿勢沒有了第一次出現在祁宴面前時的怪異。

“見鬼,居然沒有?”雌雄莫辨的聲音似在喃喃自語,說話間漸漸展露出原音。

地宮的陣法被觸動,聖子第一時間就往石室裏趕。

沒想到又撲了個空。

聖子眉毛皺得死緊,再次說話時聲音變得尖利,“該死的,竟然敢用這種破陣騙我!看我不把你的皮肉剮下來喂給那些神鹫!”

……

因大意不小心觸碰到陣法的兩人,此刻已經出了地宮。

正往首城中心的方向而去。

首城,聖庭真正所在。

有聖主摩迪坐鎮。

此刻的首城,整座城池随處可見黑袍人,城中行走的人類皆是雙目失神,如同行将就木的死屍。

面目僵硬,四肢垂直,一行一步間猶如提線木偶。

這才是真正被丨操控成傀儡的人類,經主城的煉獄黑池沖丨刷身體,再經過所謂的聖水洗濯,完成聖庭的洗禮。

成為沒有靈魂的軀殼。

甫一入城,佐隐就猛地停下了步子,同樣停下來的,還有祁宴。

不單單是人類。

血族、狼人,皆宛若提線木偶般四落城中。

傳言中的聖庭,聖潔而神聖,進入後就同落入主神的懷抱。

曾是人人向往的伊甸園。

此時此刻,灰暗的氣息侵襲了整座主城,死氣無處不在。

好比死亡如影随形。

***

天使刺給了摩迪足夠的底氣。

帶來能和血族十三氏族抗衡的假象,蒙蔽了他的雙目。

區區人類,不過是依附歪門邪道卻得了長生,自大使得他忘了自己的本來面貌。

一個肮髒到靈魂連惡魔都不願接待的垃圾。

通過神聖的假名為自己的作孽洗脫以得安心,妄圖成神後能夠将整個世界玩丨弄股掌。

祁宴輕嗤一聲,“讓我們去看看這位‘偉大’的聖主。”

看看他給這個世界造成了多大的污染。

一個不配出現在世界上的垃圾。

僥幸存活萬年是他的好運。

那麽現在,他的好運到頭了。

遲早有人揭開他的假面,将他的好運帶來終結。

……

雄偉華麗的教堂,繪制成彩色玻璃的長窗,描畫着繁複花紋的地板,順着臺階往裏看去。

中央擺放着雕制而成的巨大金色神像。

古老透着莊嚴,神聖的威壓四散開。

祁宴的視線沒有阻礙的對上了神像的眼瞳。

詭谲而又陰森的猩紅豎瞳。

不是主神會有的慈和聖潔的模樣。

“這是……”佐隐也朝着‘神像’投去一瞥,微愕道,“摩迪!”

號稱主神在人間的使徒。

聖殿供奉的,居然非神像,而是摩迪本人的‘聖人像’。

就在佐隐出聲的剎那間,聖人像的猩紅豎瞳凝成實質,帶着神聖威壓朝他二人投射過來。

落下的力量,灼穿了一整塊地板。

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裏有機關。”祁宴冷聲開口,話落閃現到佐隐身邊。

兩人同一時間離開了聖人像的掃射範圍。

“什麽人!”

……

發出聲音的是一位灰袍人,嗓音聽起來是個青年人,身材挺拔健碩有力。

他看樣子在聖庭地位很高。

幽冷的目光穿透掩蓋他面容的灰袍,落到了兩人身上,“擅闖聖殿,有準備去死的覺悟了嗎?”

祁宴面色冷淡。

一旁的佐隐則在他視線看向祁宴的一瞬,雙眸凝出幽藍色的光。

灰袍青年好似一眼就看穿了佐隐,“狼人。”

說着,他又朝祁宴看去。

佐隐眸子眯起。

血脈之力瞬間爆發而出。

擡起的手上,尖利的爪勾能夠輕易捅丨穿灰袍人的心髒。

“啊,實力不錯。”灰袍人沒有看出祁宴的底子,只在佐隐展露出血脈威壓時贊了一句,同時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他。

狼人一族早就被滅族,什麽時候又冒出這樣一個強大的家夥了。

佐隐眸中染上一抹嗜血的幽光,活動兩下脖頸發出輕微的‘咔擦’聲響,冷峻的眉宇間被戾氣包裹。

灰袍人對上直直迎上來的佐隐,灰袍下的瞳孔驟然緊縮,面對他的攻勢連連後退。

手上的實力遠沒有嘴上功夫來的厲害。

……

不到幾秒,灰袍人“噗”的噴出一口血,穿過鬥篷撒到身前的地板上。

佐隐眯縫起眼,以看待死物的眼神看他。

沒有人能觊觎祁宴。

看一眼也不行。

“先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佐隐唇瓣微動,用沒有一絲起伏的冰冷聲線說道。

祁宴看了看佐隐的背影,黑眸中有紅芒閃現。

佐隐一步步走向灰袍人。

灰袍人往後退了退,咬牙喊道:“別過來!”

佐隐冷冷一笑,腳下不停。

灰袍人鬥篷下的表情猙獰一瞬,手上突然開始動作,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

只見黃光一閃。

祁宴神色一變,瞬移上去拉開了佐隐。

·

“嘭”的炸開一聲巨響。

灰色煙霧升起。

佐隐被祁宴帶離聖殿前的空地。

煙霧還未散盡。

腰上就纏上了一雙有力的臂膀。

佐隐摟住了他的腰,垂首在他脖頸輕蹭,“主人。”

祁宴“嗯”了一聲。

佐隐的唇瓣在他的頸間吻了吻,“想親您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煙·霧·彈吻get√

——

我長了!

晚上九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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