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楚舟覺得方天曉現在嚴格意義上不算是自己的情敵,他都跟盛醒和平分手了,那就沒有立場再幹涉前男友跟別人的暧昧舉動。

“楚哥哥,怎麽了?”

因為盛醒是背對着房門的,突然看到楚舟呆住了,還以為是楚舟不想跟自己間接kiss,索性自己把那根Pocky咬斷了,“不親我還摟我。”

楚舟那只手确實是環在盛醒的後腰,還隐隐有往下探的趨勢,他還記得上次兩個人在酒店房間裏坦誠相對的時候,模糊間記得是看見過對方後面的腰窩的,那一段的線條流暢性感,是很多人練也練不出的好身材,讓人忍不住腦袋充血。

如果是從後面進去的話,搞不好一下子就洩了。

想到這,楚舟的臉越發滾燙,害羞地把自己的手拿開了。

盛醒完全沒有表露出要和他交往的想法,只想和他約炮。

他知道都市中很多寂寞的男女經常這樣做,事後也不用負責任,可他的家庭屬于比較傳統的那一類,他還接受不了這麽新潮的觀念。

上次也是因為……沒抵受住誘惑,明明知道那樣做是不好的,可是肉都遞到嘴邊了,完全沒有拒絕的自制力。

盛醒從他的懷裏退開,後知後覺地轉過頭,“哦,是你。”

完全沒有在別人家裏親熱是失禮行為的意識。

方天曉忍了忍,到底沒忍住,轉身端着果盤回了廚房,過了不到三秒,廚房裏響起菜刀剁在案板上的砰砰聲。

楚舟吓了一跳,覺得這場景有點像歐美恐怖片。

盛醒彎下腰拉上行李箱,也不想在這裏多留,“收拾好了,走吧。”

楚舟莫名松了一口氣,不知怎麽的,雖然盛醒現在是自由身,怎麽和自己親近都沒事,他對上方天曉的眼神還是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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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搶了別人的寶貝似的。

也确實是寶貝,身上每個地方都性感得要命,總讓人覺得有種會精盡人亡的危險。

楚舟承認自己很想跟他上床,可是又不願意承認自己這麽龌蹉,完全淪為被下半身主導的獸類。

兩個人提着行李走到樓下的時候,盛醒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啊,我手機響了。”

楚舟停下來等他接電話,那邊是盛母打來的,問他衣服都收拾得怎麽樣了。

盛醒回憶了一下,說都收拾好了,這個點準備回去了,盛母一下子急了,她讓兒子過去是為了給兩個人一個獨處的空間,于是又問他,“裏面是不是有一件灰色的毛衣?你外婆去年親手給你織的,那件可不能忘了。”

“哪有?”盛醒拉開裝毛衣的袋子,有黑的有白的有駝色的,就是找不到灰色的,“沒這件啊……”

“肯定是你忘了,趕緊拿回來。”

“哦。”盛醒把自己拖着的行李箱交給楚舟,“有一件重要的衣服可能忘了拿,你等等,我馬上就下來。”

楚舟點點頭,在小區花圃旁的長木凳坐下來,盛醒一想到等會又要上去跟方天曉獨處,不由得一陣尴尬。

他真的很不擅長這種人際關系,戀愛關系解除後,感覺沒什麽話好說了。

可是……外婆親手給他織的毛衣,不拿回來不行。

盛醒咬咬牙,上去敲門,沒人應,他只好又猛敲門。

那扇門終于打開了,方天曉的臉色有些沉郁,盛醒同樣沒有好臉色,尴尬地說,“我……我有東西忘了拿。”

方天曉瞥了他一眼,“進來。”

盛醒匆匆忙忙進去房間,打開衣櫃找衣服,裏面的空間已經多出一大半,方天曉不大喜歡買衣服,就是幾件基本款和打底,所以衣櫃大部分是他的衣服占的位,過去他還開玩笑的把方天曉拉去逛商場,專門去那種非常潮的店,方天曉在裏面非常不自在,試換了新衣,最終還是一件都沒有買。

一般戀人之間偶爾也會試穿對方的衣服,算是一種情調,他就試穿過方天曉的白襯衣,下擺短短的,遮不住,淋上水的話,連裏面都是半透明的,那晚被後入的時候,方天曉幾乎快把他搞暈了。

怎麽現在回憶起來,一大半都是自己勾引對方的事情,不過也怪方天曉看上去太過禁欲了,禁欲的人不就是用來撩的嗎……

盛醒深深地覺得自己的思想覺悟太低下,趕緊埋頭繼續找衣服。

找不到。

他正想站起來,突然覺得後腦勺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陡然一陣鈍痛。

好暈……

他的身體慢慢軟了下去,腰部被一雙手撈了起來。

很炙熱的溫度,燙得他幾乎忍不住想縮一下。

皮帶被解掉了。

很疼。

他被抱到床上,事先沒有經過開拓的地方就這麽被侵占了。

滑滑的,形狀圓潤,他勉強用昏沉的腦袋思考了一下,好像意識到了什麽。

是跳蛋。

還是最大功率的電動。

嘴巴被咬了一下,他整個人被刺激得蜷縮起來,“不要……”

他從來沒有試過這個,方天曉做事一絲不茍的,經過情趣用品店的時候連正眼都不會看一下。

“真淫蕩。”方天曉含住了他的耳珠,把人鉗了過來,“一天不被上就受不了了,一定要馬上勾一個男人跟你上床。”

“拔出來……”盛醒覺得很不舒服,眼睫毛被刺激出來的淚珠弄得濕濕的,這讓他看人的眼神變得有種示弱的味道,方天曉用手背摩挲了一下他的臉頰,從床墊下弄出手铐铐在他的腕間,又拿紅繩綁住他的腳踝,讓他不能亂動。

盛醒幾乎驚呆了,“房間裏怎麽會有這個?!”

“很早就有。”方天曉把他放到床的裏側,“只是你一直沒注意到而已。”

跳蛋上似乎塗着媚藥。

盛醒喘了一下,連腳腕都被繩子磨得發紅了。

好難受。

跳蛋很小巧,似乎填不滿那份空虛似的,他想被更大的東西填滿。

方天曉不肯讓他如願,轉身到書桌前打開電腦,“你媽媽今天事先有打電話給我,說你要來,可是我沒想到你是和別的男人一起來的,我讨厭別的男人随便進我的屋子。”

盛醒眨了眨眼睛示弱,“放開我。”

方天曉不看他,埋頭敲鍵盤,盛醒模模糊糊能看到一點,一大串的代碼在屏幕上亂閃,那雙修長的手指就好像專業鋼琴師在彈奏似的。

“婚內老婆不願意都算強奸呢,你不要以為艹過一次後就可以一輩子艹下去。”盛醒威脅他,“方天曉,你想進牢子嗎?”

方天曉的動作頓了一下,“我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裏,一下都沒有碰你。”

“楚哥哥還在下面……”盛醒終于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人證,“他看到我這麽久沒下去肯定會上來找我的。”

“楚哥哥?”方天曉把這個稱呼嚼在嘴裏念了一遍,搬開椅子走過來。

盛醒還以為他要放了自己,沒想到方天曉把手指伸進來了,“叫出來讓你的楚哥哥聽見。”

“你幹什麽?!”盛醒幾乎是驚懼地弓起背脊,方天曉解開他腳踝上的繩子,把人抱起來去客廳。

……

楚舟覺得自己等的時間有點漫長。

按理來說,只是找一件毛衣,用不着費那麽長的功夫。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楚舟立刻回憶起他們離開屋子的時候,聽到廚房裏剁刀子的聲音,情殺這個可怕的詞立刻蹦到腦子裏。

不行,上去看看!

他連行李都不管了,一下子沖了上去。

門虛掩着。

他敲了敲,沒人應。

雖然知道在沒有主人的同意下貿然闖入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他顧不得那麽多了,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大門正對着客廳。

很撩人的聲音在室內響起,似乎還伴随着啜泣聲,好像春天裏的貓叫一樣。

楚舟一下子呆住了。

方天曉坐在椅子上,背很白,襯得上面的抓痕分外耀眼。

肩頭還有被輕咬的痕跡,他似乎很有耐心,一遍遍地淺啄着懷裏人微蹙的眉心,“乖……”

“不要了……”

盛醒脖子上的肌膚白裏透着粉,上面全部都是被疼愛出的吻痕,整個人看上去既可憐,又性感,楚舟哪裏見過這樣子的他,簡直就像熟透的果實一樣,渾身上下都透着誘人的氣息。

“你來做什麽?”方天曉擡頭看了呆若木雞的楚舟一眼,“打擾別人做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楚舟咽了咽自己幹啞的喉頭,決定給自己一個痛快,“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那又怎麽樣?”方天曉把自己的手指抵進盛醒的口腔裏,“就算分手了,他的身體也離不開我,還記得前天你們在酒店裏嗎?他說你不能滿足他,打電話叫我過去,我滿足了他一整個晚上。”

“你們……怎麽這樣?”

楚舟一時有些難以接受這種關系,在他看來,兩個人既然分手了就不應該過多糾纏了,“好,我不打擾你們,行李我會寄放在保安那邊。”

“慢走。”

方天曉斂起眉目,低頭看向懷裏的人,盛醒已經在高強度的電擊刺激之下支撐不住,暈過去了。

方天曉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有點燙燙的,急忙抱着人去浴室。

第二天盛醒就發燒了。

睡到下午整個人精神看上去都是昏昏沉沉的,方天曉怕他撐不住,煮了清粥想喂下去。

勺子就要碰到嘴邊了,盛醒撇開腦袋躲掉了,方天曉有些生氣,捏過他的下巴想強喂。

盛醒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因為昨晚剛哭過,眼眶紅紅的,方天曉嘆了口氣,自己咽了一口,等稍微涼了一下,嘴對嘴喂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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