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子珺最後想了想,還是別給珊珊添麻煩了,褚衍深可是珊珊的大老板,而那個男人會做出什麽事兒,目前來說,子珺真不知道,如果因為自己這點兒爛事兒,導致珊珊丢了工作,她會相當自責,反正只要找鎖匠把家裏的鎖打開,不就什麽都解決了嗎,何必跟那男人攪合在一起。

打定了主意,從珊珊哪兒先拿了二百塊,叫了出租,道上給開鎖的打了電話,就站在門前等,沒等來開鎖的,卻等來了褚衍深。

即便只隔了這麽會兒,在知道六年那一夜就是他之後,子珺忽然生出一種莫名抵觸的感覺,她是沒記住他的臉,可記住了疼,那種疼歷經六年都沒讓她忘了,甚至,給她留下了抗拒男人的陰影,以至于六年來,即使有看順眼的,也沒敢發展一下,當然,她兒子的破壞也是一個決定性因素了。

所以,沒知道是他之前,或許還不會如此,知道之後絕對能離這男人多遠就得多遠,褚衍深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是真給這女人氣着了,活了這麽大年紀,真沒見過這種不識好歹的。

他就想不明白剛不還好好的,要給他買點心嗎,怎麽一轉眼就變了,因為極度不滿,褚衍深那張本來就沒什麽表情的臉,黑的都沒法兒看了,從車上下來,打開車門,直接開口:“上車。”

子珺覺得這男人大概腦袋有問題,要不怎麽就聽不懂話呢,她自認已經讓趙助理傳達的很清楚明白了。

不過既然他來了,自己也不妨再跟他說一遍:“褚先生,很謝謝你之前的幫忙,但以我們的關系,再打擾下去,實在不妥,所以……”

“所以什麽?我們是什麽關系?”褚衍深直接打斷她,他的語氣冰冷嚴厲,子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這樣明顯不耐煩的表情,更刺激了褚衍深,什麽時候輪到女人對他不耐煩了,這一直都是他的專利好不好,而且,這女人,怎麽忽然就變聰明了,如今的表現跟昨天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面對如此不可理喻的男人,子珺選擇漠視,她并沒有回答褚衍深的問題,而是往社區大門那邊兒望了望,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從她打電話到現在已經半個小時了,開鎖公司的人怎麽還不來。

這一舉動更成功點着了衍深的怒火,不過怒到極致,卻忽然平靜了下來,對付個女人罷了,用的着把自己氣個好歹的嗎:“如果你是想等開鎖公司的人,那麽我可以告訴你,我讓他們回去了。”

“你讓他們回去了?你有病吧!我叫的開鎖公司,你有什麽權利讓他們回去,沒見着我這個本主就走了,我投訴他們。”說着拿起手機要按開鎖公司的電話。

剛按了兩個鍵,手機就被褚衍深抽走,隔着花園的鐵栅欄,直接丢了進去,子珺就這麽眼睜睜看着自己剛買了一個月的手機,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抛物線之後,翻過栅欄正好落在裏面的水缸裏。

水缸是喬雲弄來存水澆花的,不,澆菜,總之,裏面就算沒有整缸水,也有半缸,所以她的手機落下去的時候,她聽見一聲清脆的咚。

就這麽着,兩千大元報銷了,子珺悲憤的看着這個仍沒表情的男人,能泰然自若的做出這樣無恥無賴的行為,這男人真是挺無恥了,而且,還無恥的如此天經地義,絕對奇葩。

子珺擡手指着他:“你,你真有病吧,還是心理不健全,我跟你什麽關系啊,你憑什麽扔我的手機。”

忽然一側頭看見那邊兒過來兩個小區保安,子珺就跟冤了多少年的苦主,終于見到了包青天一樣,快步走過去理直氣壯的告狀:“那個人搶了我的手機。”

Advertisement

其中一個保安小哥年紀不大,看着也就二十上下,正是血氣方剛最好打抱不平的年紀,尤其面對子珺這麽一個大美女,英雄之氣陡然而生,挺了挺胸:“誰搶了馮小姐的手機,我們社區……”話沒說完就被旁邊兒的年紀大的保安踢了一腳,沖馮子珺笑了笑:“馮小姐真愛說笑話,情侶之間吵架拌嘴什麽的尋常,尋常,回頭就好了,那個,我們還要去巡視,走了啊。”

說着拖着小保安跑了。

子珺愕然望着兩人跑遠的身影,不明白自己跟褚衍深怎麽就成情侶了,正郁悶的不行呢,老天還不開眼,打了一個雷,烏雲翻滾而來,眼看就要下雨,這什麽鬼天氣啊,明明早上還是個大晴天的。

子珺看了眼褚衍深,覺得這男人簡直就是衰神轉世,六年前遇上他,得了個兒子當紀念品,六年後遇上他,先是鑰匙丢了,這會兒好端端的晴天還要下雨,自己還是離他遠點好了。

這麽想着,也不管手機,不開鎖了,轉身往小區大門走了,剛出小區,雨就下來了,且漸漸大了起來,子珺只能往回跑,跑到家門口避雨。

剛跑回來,就給褚衍深抓住手:“馮子珺,我說上車。”

子珺也倔了起來,甩開他就不上,褚衍深陰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馮子珺,跟我褚衍深使性子拿喬的女人,還沒出生呢,你随便。”然後上車,啓動,車子轟一下開了出去,臨走還濺了子珺一身水。

子珺這會手裏要是有塊磚頭,一準扔過去,什麽東西啊,把肩頭的絲巾扯下來擰了一把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擡頭望了望天,剛才還是雨點兒,現在都連成了線,迎面而來的涼風夾着雨絲,讓她想起爸媽去世的那一天。

也是這樣的雨天,奶奶領着她跟小越越趕到醫院的時候,爸媽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她跟哥哥甚至沒能看爸媽一眼,因為車禍太嚴重,醫生怕他們看了會受不了。

當時的她,也實在沒有勇氣掀開那白色的被單,她怕看到面目前非的爸媽,那天跟今天一樣下着大雨,也跟今天一樣冷。

子珺抱住胳膊慢慢蹲了下來,最後索性坐在臺階上,正是因為覺得孤零零的,所以當初的自己才異想天開想要個女兒,小越越畢竟是哥哥,在她的想法裏,只有自己的孩子才不會離開自己,才會一輩子陪着她。

子珺把頭紮在腿彎裏,蜷在那兒像一個受了傷無家可歸的小動物,這是褚衍深回來看見她的感覺,自己終是狠不下心。

他撐着傘從車裏下來,走到她跟前:“起來,跟我回去。”見她不動,褚衍深伸手來抱她,她卻忽然擡起頭來看了他一會兒,笑了一聲:“小越越,你回來了。”

然後身子一軟撲進他懷裏,褚衍深楞了一下,感覺到她身上過高的體溫,手背在她額頭碰了碰,不禁低咒一聲,快速抱着她上了車。

秦非讓跟來的護士把水挂好,跟褚衍深說:“我說你也真是的,既然看上人家了,就好好的相處呗,可你倒好,怎麽把人弄病了,這麽個大美人,虧了你真舍得,懂不懂惜香憐玉啊,你要是不想要,讓給我,我巴不得呢。”

褚衍深伸手過去,把子珺臉龐的發絲攏了攏,那溫柔的樣兒,秦非忍不住挑了挑眉:“衍深,你不是來真的吧,你們才認識幾天啊,就因為她跟你春,夢裏的女人長得一樣,恕我直言,你要是跟小美人玩玩也就算了,要是來真的,可不大妥當,回頭小美人知道你把她當替身,怎麽想,女人可是最較真兒的動物。”

褚衍深看了他一眼,秦非擺擺手:“好,好,我不說了成吧,反正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先回去了。”走到門邊兒轉過頭:“哥們兒咱打個商量成不,下此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能換個時候不,我的好事都讓你打斷兩回了。”

衍深根本沒理會秦非說什麽,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子珺身上,大約因為發燒的關系,她的雙頰有淡淡的紅,棕栗色微卷的長發放下來,鋪陳在枕上,這樣的情景太熟悉,此時的她就像從他夢裏走出來的一樣,那麽鮮活。

他忍不住探過去,手指劃過她的眉眼,很久低聲道:“為什麽是你呢,為什麽?你能不能告訴我……”

子珺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轉天早晨,睜開眼的一瞬愣了愣,怎麽又跑這兒來了,閉了閉眼再睜開,還是這兒,忽然褚衍深的聲音響起:“醒了?”

子珺眨了眨眼,猛然想起昨天的事兒,就想坐起來,卻不想渾身發軟,沒坐明白又跌了回去,褚衍深皺了皺眉:“ 你還要跟我倔到什麽時候,你哥哥跟你兒子在國外,我問過了,至少要半個月才能回來,馮一跟馮越都是褚氏的人,你作為家屬,照顧一下也在情理之中,不管怎麽樣,至少要等病好了,你這樣能去哪兒,回家了誰照顧你,病好之前就在我這裏。”

家屬?有這種說法嗎,不過自己現在這種狀況也真回不去,不過,想起這男人昨天的惡劣舉動,依然不能釋懷……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