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61章 第 61 章
三月在前廳等候許久,卻等來了自己的母親。赫連雅問清了事情的經過,便握住女兒的手,輕聲道︰“你放心吧,既然你世叔答應你救白衣,他就一定會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白衣。”
三月心中那個砍始終過不去,問道︰“白衣的事情我不擔憂,我只問母親,你當真要跟他在一起?你……你如何對得起,”
“三月。”赫連雅打斷三月的話,卻反問道︰“你母親是誰。”
三月被問的有些糊塗,道︰“母親就是母親,還能是誰。”
赫連雅嘆道︰“母親昔日的身份。”
三月了然道︰“母親是一國之母!是我父親上官陽的皇後。”
赫連雅道︰“縱然如此,可那一國之母,早就死了。”
三月驚然道︰“母親何出此言?難道你與父親之間的種種,都可以忘卻?那我呢?我算什麽!”
赫連雅連忙安撫住女兒,溫柔地說︰“他救過我的命,我唯有以此償還。女兒,這些你日後便會懂得,此刻你還小。”
三月卻冷笑道︰“我還小,母親何時也會了這套說辭?我無法信服。”
赫連雅将女兒安撫着坐下來,給她倒了杯茶,笑着說︰“女兒想長大了,母親真的很高興。你想去哪,讓白衣陪着你,母親日後也能放心的放手了。”
三月詫異︰“母親果真不反對我和白衣了?”
赫連雅溫雅一笑說︰“我希望你能幸福,這不僅僅是因為我是你的母親。這也是全天下做母親的都希望的事情。”
母親能認可白衣,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是,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三月笑了笑,“母親如此,便是三月之福,白衣之福。母親,等白衣回來,我便要與她下江南了。”
赫連雅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母親才與你相處不到半年,你就要與心上人雙雙歸故地。”
Advertisement
三月挽住赫連雅的手臂,少有的流露出一絲撒嬌的意味︰“母親……我既已答應了白衣,便一定會信守諾言。待我與白衣見過她父母後,穩定些,我們便回來看望你,好嗎。”
赫連雅微微低眸,看不出是個什麽情緒,三月心中打鼓,卻聽赫連雅笑道︰“恐怕到那時,母親未必還會在這玉尹山莊。好了,不說這些了,白衣應該快出來了。”
赫連雅算的很準時,白衣的确是回來了。三月連忙走到白衣身旁,輕握住她的手,認真地端詳她的臉,突然喜道︰“你的臉色要比之前好很多,整個人也有精神了,看來真要謝謝世叔了。”
蘇白衣開心地笑道︰“是啊,我早已謝過王爺了。”
師少松随即說道︰“不必言謝,舉手之勞而已。”
赫連雅與師少松對視了一眼,便來到白衣身邊,握住她的手,笑的很是親和︰“白衣姑娘,我的三月,便交給你了。”
蘇白衣心一痛,臉上浮起淡笑︰“夫人放心,我視三月如珍寶,定會好好對她。”
赫連雅拍了拍蘇白衣的手︰“這我就放心了。好了,不打擾你們了。何時走,告訴我一聲就好。”
赫連雅與師少松剛一離開,三月便抓住蘇白衣的手,歡笑道︰“母親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她再也不會反對了,白衣,我們即刻下江南。”
蘇白衣的心卻跳的很亂,笑了笑說︰“好,但是我有些累了,明日走好嗎?”
三月自然不會讓白衣過于勞累,便應道︰“好好,一切都依你。”
蘇白衣心事重重地走着,她借口睡覺擺脫了三月,正巧在長廊裏碰到一個人。她居然也來了!
蕭玉尹身旁的女子見蘇白衣一臉的驚訝,便笑道︰“呦,這不是蘇姑娘嗎,真巧啊。”
蕭玉尹笑道︰“你們認識?”
若兮說道︰“何止認識啊,蕭莊主不知我倆是很有緣分的嗎。”
蕭玉尹搖了搖扇子,微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穿梭,道︰“既然認識,那我就不用介紹了。”
蘇白衣盯着若兮,眼神裏的複雜看得若兮有些驚詫。若兮突然笑道︰“蕭莊主,你這山莊的景色我也差不多領略完了,的确是清州一絕。但此刻我想與我這位朋友單獨聊聊,不知可否?”
蕭玉尹笑道︰“當然可以啊,蘇姑娘真是有幸,能認識藥王這樣的朋友,你身上的寒毒,可有解了。在下先告辭,你們随意。”
蘇白衣全程心事繁雜,直到蕭玉尹離開,若兮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耳邊一聲︰“回神了!”
蘇白衣輕喘一聲回了神,突然拉住若兮的手,“跟我來!”
若兮驚訝蘇白衣的态度,她居然碰自己的手,她不是一向對自己避恐不及的嗎?
倆人在亭子裏交談許久,若兮明了道︰“原來你想這樣做。”
“嗯。”蘇白衣閉上眼,兩行清淚滾滾下落。
若兮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白衣,她此刻弱的仿佛一碰就碎,便道︰“既如此,我幫你就是。但,”
蘇白衣嘆道︰“你想要什麽,我知道。”
若兮哭笑不得︰“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種施恩必索要回報的那種人嗎!”
蘇白衣道︰“那你是何意?”
若兮靠近蘇白衣,将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上,輕柔地說︰“我只想要一個擁抱。”
蘇白衣猶豫了一下,便将身子靠過去,抱住了若兮。
若兮回眸一笑,見三月那張臉,冷的可怕。她微微挑眉,有些挑釁的寓意。
三月只覺那一幕刺眼至極,她左右不放心白衣,于是去白衣房間看她,卻見房裏空無一人。尋找到此便見,白衣居然抱着那挨千刀的女人!
她好冷!就像掉入寒冰洞般,又冷又疼。
一股腥甜返了上來,被她強行咽了下去,她的頭有些暈眩,眼前事物近乎重影,接着頭重腳輕,耳邊嗡嗡嗡的什麽都聽不見,卻在黑暗來臨之際,聽到一聲焦急的呼喚……
淚,如此的滾燙,如此的疼痛……
赫連雅看着癱在床上,一臉蒼白的女兒,見她眼角居然流出了血,大驚道︰“怎麽會這樣!”
蕭玉尹上前把脈,說道︰“她是血氣攻心所致,怕是心脈受創了。”
赫連雅看了眼師少松,猶豫地說︰“這樣是否太過分了?到頭來,還是苦了我的三月。”
師少松道︰“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如今白衣離去,三月便可安心在山莊調理。這不正合了你的意?”
赫連雅顫聲道︰“可我還是心疼,她都流血淚了!”突然又驚︰“眼楮,她眼楮不會有事吧?”
蕭玉尹道︰“我雖然會點醫術,但對此着實沒有把握。若此時楊開或若兮其中一人在此,都可以力挽狂瀾,怕就怕,這一耽誤,世佷女的眼楮要不保。”
赫連雅急道︰“那怎麽辦?”
師少松忙安慰道︰“我已飛鴿傳書楊開,讓他回來救三月。三弟,怕是要勞煩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三月的眼楮。她身上還有別的隐疾,待楊開回來再商議救治。”
蕭玉尹點頭道︰“我盡力。”
若兮的馬車出了清州,車內,蘇白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眼楮也哭腫了。
若兮見此不忍,便道︰“你就這般不辭而別,她一定會氣的吐血。她那病症,你不是不知道。”
蘇白衣心痛如刀絞,啞着嗓子說︰“她在玉尹山莊,自然會有人救治她身上的隐疾。”
若兮想了想又道︰“你跟我回藥王谷吧。”
蘇白衣搖頭道︰“不了。此番多謝你,白衣銘記于心。但白衣心屬三月,只能辜負你了。”
若兮道︰“天大地大,你一人多孤單啊。”
蘇白衣道︰“我并非一人,我也有父母的,我要回江南了。”
若兮卻道︰“我正想去江南游歷一番,我随你一同回去。”
蘇白衣淡聲拒絕︰“下一個鎮子我就下車,你去江南是你的事,恕白衣不便陪同。”
若兮失落地嘆了一聲︰“我可是幫你演了一出好戲,你現在就過河拆橋了,我可真傷心。”
蘇白衣道︰“若你氣不過,大可回去告訴她。”
若兮哼道︰“我才不要,她怎麽說也是我的,曾經的情敵。哼,我這人一向都是很自私的,才不會跑去告訴她真相。”嘆道,“既然你寒毒已解,又有武藝在身,我沒什麽不放心的,咱們就在前面的鎮子口分開吧。”
蘇白衣心中仍然惦念三月,不知她怎麽樣了。她走時給三月留了封信,就算是徹底訣別吧,希望三月能過的好。
你我身份懸殊,一切都是白衣癡心妄想,我曾允諾你,與你看遍這大江南北,五湖四海,與你暢游天地,略遍山川美景,但,白衣食言了。我與你的情意,并非牢不可破,若兮曾救過我,那段期間我與她早已暗生情愫,見你一面,只不過是想了心中的一個結。此番離去,望勿尋,尋非所意。
“勿尋?勿尋……”三月顫聲呢喃着,她好想再痛哭一場,但,她的眼楮……她摸着臉上的紗布,好像有些濕潤。
“快躺下!又流血了。”赫連雅進門便見女兒一副痛苦的樣子,那鮮血滲透了雪白的紗布,她是又心疼又後悔。連忙上前将女兒扶好,卻被甩開了手。
三月頹廢地靠在床邊,啞着聲音說︰“為什麽要把那封信念給我聽,那分明不是白衣寫的。”
“孩子,那封信确實是白衣親手寫的,母親怎會騙你。”赫連雅嘆道︰“她與那若兮情投意合,”
“別說了!”三月打斷赫連雅,态度堅決,“我從來沒懷疑過她對我的感情,倒是母親,你怎麽會突然同意我們了。還有,當日我離開之後,師少松究竟與白衣說了什麽?”
“你怎麽能這麽叫你世叔呢,他救了白衣的命。”赫連雅微微皺眉,輕道︰“你要對他心存感激,而不要生出敵意。他做什麽,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三月居然笑出了聲,冷冷地說道︰“既然是為了我,那就把我的白衣還給我!”
赫連雅道︰“不是我們逼她走的,是她自己留書走的。她去了哪,我們也不知道,天地之大,你讓我們如何去找尋?就算找到了她,女兒你應該了解她的性子,她若不肯回來呢?”
三月聞此沉默了下去,是啊,她若不肯回來,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赫連雅見女兒不說話,便心疼道︰“你千萬別激動了,你的眼楮禁不住你這樣折騰。”
“瞎了又能如何?”三月此番言語竟讓赫連雅心中一驚。
她皺眉道︰“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
三月心灰意冷,道︰“白衣走了,我永遠也看不見她,還要這雙眼有何用。從此光明離我遠去,母親,求你別再管我了。”
赫連雅氣的心跳加速,好一番壓制才平息過來,道︰“你為了她,居然不顧你自己的身體。好!很好!你真是我的女兒。你這樣如何對得起你的父親?”
三月冷笑道︰“不要與我提父親,父親若泉下有知你與師少松的關系,怕是會死不瞑目,”
啪地一聲清脆響聲打斷了三月的不敬言語,那白皙細嫩的臉上浮起清晰的手掌印,三月舔了舔唇上的血,笑的如陽光一般燦爛,赫連雅卻看得渾身發冷。
赫連雅連忙抱住三月,顫抖地道︰“是母親的錯,三月,你原諒母親好嗎?”
三月嘆道︰“你是我母親,無論你做錯什麽,作為女兒,我都會擔待。我只求母親一件事,希望母親能答應我。”
赫連雅有預感,三月說的事,定與蘇白衣有關。果然!
三月道︰“求母親,別再幹涉我與白衣。這次我只是失了眼楮,下一次,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失心。”
女兒都這樣了,她就算想狠心也狠不起來。赫連雅連忙答應︰“你安心修養,楊開這兩天便會到了,讓他給你治眼楮。只要你好起來,母親便都依着你,你想與誰在一起,母親都不會幹涉阻攔。”
就算此生看不見你,我也要找到你!我要問你,為何要食言?難道當初的諾言都不作數了嗎!你答應要陪我一生,卻獨自離開,我不允!
作者有話要說︰
眼楮瞎了 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