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一次
第50章 一次
梁榕易本能的往臺上看過去, 小白狗正從獅子的嘴邊撲了過去,右腿顯然是受了傷。緊接着,獅子和老虎像是被血腥味激發了獸性還是什麽,有些不受控制地撲向小白狗。
梁榕易皺了皺眉, 總覺得這小白狗有些眼熟。臺上的馴獸員像是沒看到似的, 反而把小白狗往獅子和老虎中間引。
梁榕易緊盯着臺上的動作, 好半響才想起來了臺上那狗跟江曜川領養的那條一模一樣。他本着懷疑的态度拍了一張照片發給江曜川,下一秒江曜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涼涼, 快把我的仇仇搶回來。”江曜川聲音都喊破了,激動和凄慘夾雜在語氣裏, 不知道那個更多一些。
“什麽鬼?不是說了不準你叫尹天仇?”梁榕易有些生氣, 正要唠唠幾句這狗配不上他的柳飄飄,就聽到前方傳來一片尖叫聲。
梁榕易匆忙挂斷電話,只見闕雲柯已經往前面沖了過去。他緊跟着過去, 小白狗像是被咬斷了一條腿, 血跡灑向了前排。
“什麽啊?”
“走了走了, 惡心死了。”
“我就說那麽多流浪狗去了哪裏, 沒準被他們抓去喂野獸了。”
“哎你別踩......”
“那你倒是快點兒呀?”
抱怨聲随着人群漸漸散開,臺上的道具也突然被直接搬了下去,老虎和獅子以及不知死活的狗也不見蹤影。梁榕易跟着闕雲柯蹲在外婆前方, 只見闕雲柯拿出紙巾細細的擦去外婆手上的血跡。
“這什麽回事?”外婆似乎也沒想到這種變故,好半響才啞着聲音問薛阿姨︰“不是說了娛樂嗎?這怎麽還......”殺生了......?
“不知道啊,剛旁邊有人好像是說劉懷章他老婆懷孕了嗜血, 就喜歡看這血腥場面......”薛阿姨擺擺手,示意趕緊回家。
劉懷章就是那村子裏的土豪,據說已經56歲了。由于年輕的時候放縱導致那方面不行,前面七婚都沒有孩子。如今和這新夫人也沒幾個月就懷上了, 劉懷章對這夫人那是聽之任之。這不人家懷孕喜歡吃酸喝辣的嗜甜的,他這夫人不一樣,人嗜血。恰好近日劉懷章這新娶的夫人孕吐得厲害,擺明了不開心,他琢磨着學那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博愛人一笑,就搞了這一出獅虎争白狗。可惜防範措施沒做好,血跡沒法遮,盡是濺了人。唯恐吓着自己老婆孩子,事情一出他就拉着回家了,如今場地上只剩下幾個清場的人和闕雲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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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雲柯扶着外婆正要回家,梁榕易的手機又瘋狂響了起來,江曜川就連稱呼都換了,這還不算,他甚至還用上了敬稱︰“涼爸爸,求求您救救我的崽,您發個定位給我,我馬上過來,求求您了。”。
梁榕易當下一猶豫,就将江曜川狗的事情說了出來。
外婆驚了一下,想起了流浪狗走失的事情,也要跟着一起去劉家看看。
薛阿姨連忙阻止,說這種事情年輕人去就行了,老年人該回去休息。實際上是她知道,外婆見不得血腥場面,此刻還有些有意無意的發抖,只是她控制的好才沒有外露情緒。
闕雲柯趕緊應和薛阿姨,推着外婆往外走。送走外婆和薛阿姨之後,他才和梁榕易往劉懷章家走去。
“你說江曜川的狗還活着嗎?”梁榕易腦海裏浮現空地上那血跡,冷不防的抱了一下胳膊。縱是他嚣張無畏慣了,面對這種弱肉強食視生命如草芥供人玩樂的場面還是有些受不了。
“大概吧,真是他的嗎?”闕雲柯搖了搖頭,兩地相隔還是有些距離的,江曜川的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知道,他說是就是吧。”梁榕易撇撇嘴,有些不像他的說道︰“這沒人管嗎?”。
闕雲柯明白他的意思,如今人人養貓養狗養血統,誰還管流浪狗的死活?
“有~”闕雲柯想了想委婉的說道︰“一般都是安樂死,像這樣血腥的場面還是很少的。”
“什麽?你是說......?”梁榕易有些不太相信又不得不信,他也不是沒在小區裏看到過流浪狗,但沒幾天就見不到了。以前他中二病犯了傷春悲秋的時候喂過一段時間,結果有一天那狗那貓卻是怎麽都不來了。他當時怎麽想來着︰“人懂感情血緣至親尚且還會互相背叛,更何況是互不相識白養的畜生呢?”
如今想想,恐怕那些所謂白養的畜生不是被安樂死就是這樣死了。突然地,梁榕易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衆生皆苦,誰又饒過誰呢。
“那怎麽辦?”梁榕易有些無奈的說道︰“這種報警也不行吧?”
他生平一次想報警,竟然是為了狗。想想都有些自嘲,警察大概也不會管這事。說直白點,他們巴不得流浪貓狗死光光。畢竟每年報警說流浪狗咬人的不在少數,他們的職責也不應該是抓狗。
“沒辦法了,先想辦法把剩下的弄出來吧。”闕雲柯突然有個想法,但他不敢跟梁榕易說,說了不被嘲諷也會被恥笑。他想,他再了解梁榕易不過了。
“怎麽救?”梁榕易難得清醒,他問闕雲柯︰“咱倆總不能直接去要吧?讓他直接把狗都放了?”
“我猜他不會”闕雲柯直接了當的回答他,人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那怎麽辦?”梁榕易挽了挽袖子,明的不行只能暗着來了。
昏天黑地,路燈隔得老遠的村子裏,最易行偷雞摸狗的事了。梁榕易原本想着和闕雲柯偷偷摸摸拐進劉懷章家裏,然後人不知鬼不覺的把流浪狗給放了。誰能想到,兩人偷偷摸摸到人家院子裏才發現,人家幾幢大別墅燈火通明。
“土豪就是土豪,夜裏的燈泡都比別家的亮。”梁榕易雙手抱臂,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闕雲柯見他這幅樣子,難免有些好笑,真富豪還羨慕人土豪家燈亮?
“好了,現在想想怎麽辦吧?”闕雲柯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又脫了外面的格子襯衣丢給他︰“夜裏風寒,你穿着點兒。”
梁榕易斜了他一眼,這衣服還是闕雲柯剛睡醒的時候薛阿姨強行給帶上的。他不動聲色的拉了拉衣服,腦子也不過就開口道︰“今晚月色也挺美的,你看着點兒。”。
“所以?”闕雲柯有些好笑的彎腰在他耳邊低語︰“這算是邀請嗎?”
也不怪闕雲柯多想,梁榕易這副嗓音這樣說話的時候天生就帶了那麽點意思,更何況是說這樣暗示性意味極強的句子。
“啧~”梁榕易向後退開了一些,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你不是不行嗎,我給你機會嘗嘗我的滋味。”。
“嘗過了~”闕雲柯毫不示弱,聲音裏帶着些笑意道︰“萬般美妙不能與人言,但就是死也甘願。”。
“?”梁榕易原本想占點口頭便宜,順便避開這種被護着的涉及尊嚴地位的局面,誰能想三下五除二又把自己套進去了。
“我不管,”梁榕易打也打不過、說也不說不過,沒來由的開始耍賴︰“一人一次。”
“不行”闕雲柯想也沒想就拒絕,而後又覺得自己語氣太硬了趕緊補充道︰“你體力不行,中途......”到底是臉皮薄,他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我保你爽~”梁榕易一把脫下格子襯衣披在闕雲柯身上,一句“愛卿”喊得闕雲柯肉麻了好一會兒。
“你想怎麽樣?”闕雲柯趕緊往後退,但梁榕易顯然沒給他機會,他很細心的替他拉過襯衣扣子扣好,語氣溫和帶着暖意︰“讓我上一次,就一次。”。
“主要是......”闕雲柯對這方面倒還真有點執念,在這段關系裏他一直充當着弱勢的一方。他奶奶說的對,愛情是要棋逢對手勢均力敵的。但很顯然,他和梁榕易之間做不到平等,他也讓不出這一步。因為愛,也因為他沒那麽愛他,也或許他就不愛他。
“主要是什麽?”梁榕易殷切的看着他,顯然是對他的□□有了極大的非分之想。
“主要是你還不愛我,我奶奶說要把身體交給愛自己的人。”闕雲柯突然機智了一回,沒有威逼利誘也沒有示軟求得,只坦然的看着梁榕易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若愛我,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也不是一次就可以的。”
這下,梁榕易沉默了。
黑夜裏,闕雲柯看着梁榕易的方向卻不知道他什麽表情。他想,幸好是這樹下沒燈,不然應該不會是好看的樣子。
“那我......”沉默了許久,梁榕易才想起要狡辯,但是話還沒開始說就被闕雲柯打斷了。他一鼓作氣的又說道︰“我愛你,你也知道,你把你交給我沒什麽不對吧?”
同是詭辯,一個還沒開口就被扼殺了,一個卻士氣張揚、理直氣壯。
“你奶奶沒教過你要你來我往嗎?”梁榕易冷靜下來難免氣憤,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憑什麽我......”。
梁榕易的憑什麽終究是憑不出什麽,人家好話壞話都說盡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那個被騙錢騙身還坐實渣男名聲的憨憨。
他總不能說你睡了我你還有理了,那下一秒闕雲柯就是一句我負責,他梁榕易需要負責嗎?顯然是不需要!又或者是他死活揪着你來我往要去睡上闕雲柯一次,那下一秒又是那個早就設好的圈套︰“你愛我嗎?你愛我我就把我交給你!”
梁榕易氣得腦殼疼,匆匆按壓太陽穴的時候,江曜川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我,來了!
好不容易戒游了,元旦聯歡晚會開始了。學了兩天的舞還是不會,我真是個憨憨。
愛你們喲!
感謝等待,麽麽噠~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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