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楚櫻給謝南枝換了卡貼了膜, 估摸着時間等着丁遠寒打電話過來确認。
不多時,謝南枝的手機響了,楚櫻接起電話時就像拿着自己手機那般自然,以至于謝南枝和沈晏清都沒發現什麽異常。
楚櫻聲音慵懶:“哪位?”
電話那頭只有些許風聲, 還有微不可聞的喘氣聲。
楚櫻笑起來:“丁遠寒?明天學校見。”
說完楚櫻就把電話挂了, 全然不管電話那頭的人受了多大的驚吓。
五三在邊上默默地想,櫻櫻越來越吓人了, 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它心裏剛冒出這個想法就對上了楚櫻戲谑的眼神。
五三:.......
它現在只期望丁遠寒別被楚櫻玩壞了, 不然這段劇情就崩了。
楚櫻晃了晃謝南枝的手機, 問五三:能屏蔽他的號碼嗎?
五三試了試:[沒用, 他每次都是用一次性手機, 用了就丢。]
楚櫻嘆氣:你說你,都什麽設定, 居然讓高中生找到途徑買一次性手機。
五三委屈巴巴:[又不是我寫的。]
楚櫻哼哼:好了,我們回家去, 今天任務結束。
楚櫻起身把貼完膜的新手機遞給謝南枝,瞥了一眼沈晏清抱來的小金毛,擺擺手:“行了我走了, 你們倆玩兒。”
謝南枝欲言又止,似想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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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櫻挑挑眉:“有話和我說?”
沈晏清無奈地嘆了口氣:“她不想養這只狗, 我本來想她一個人養只狗會好一點。我們家那個家夥醋勁大,我怕是也養不了。”
楚櫻:“...想讓我養?”
謝南枝望着她:“可以嗎?”
楚櫻和這琉璃似的雙眸對視片刻,心軟道:“也不是不行。”
說實話, 誰能拒絕這樣一個美人的請求呢。
于是楚櫻帶着手機來,抱着狗回去,還聽了一堆沈晏清的唠叨。
謝南枝松了口氣,她對這些毛茸茸的小生命實在沒有興趣。邊上的沈晏清也拿她沒辦法, 只溫聲問:“晚上想吃什麽?”
謝南枝小聲應:“我想一想。”
沈晏清笑着揉了揉她的發:“想吧,不着急。”
...
懷裏毛茸茸的小金毛小小的一團,跟個奶團子似的,正乖乖縮在楚櫻懷裏。
楚櫻摸了摸它軟乎乎的腦袋,心裏一片柔軟,低聲道:“你還沒有名字,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叫什麽呢,蛋蛋?”
五三提醒楚櫻:[櫻櫻,商晝的小名就叫旦旦。]
楚櫻才不管五三,她悄悄提起這只小金毛的腿扒拉着偷看了一眼,放下後總結道:它有蛋蛋,叫蛋蛋也無傷大雅。
五三:[...這樣不太好叭?]
楚櫻:你哪邊的?
五三;[你想象一下你叫蛋蛋的時候商晝和狗都看向你,到時候你理誰?]
楚櫻:...
楚櫻摸着狗頭嘆了口氣:“唉,看來你不能叫蛋蛋了。那你叫什麽呢?跟我姓吧,叫楚傲天怎麽樣?走出去威風凜凜的,逢人都得叫你一聲天哥。小名就叫楚楚,乖乖,這個名字你喜歡嗎?”
小金毛吐着舌頭瞧着她,小奶音微顫:“嗷嗚~”
五三:...
當楚櫻帶着楚楚回到風栖的時候商晝他們還沒回來。
管家看到楚櫻抱了條小狗回來還吓了一跳,忙道:“楚小姐,這是...?”
楚櫻捏了捏楚楚的耳朵,介紹道:“管家,這是楚楚。大名楚傲天,當然你要是願意叫它一聲天哥也成。是吧天哥?”
楚楚汪汪叫:“汪!”
看起來對這個名字還挺滿意的。
管家沉默了一會兒:“...我吩咐人去給天哥準備住的地方。”
作為一個敬業的管家當然能滿足主人的所有需求,這麽想着管家還生出一些底氣來。這可是他們風栖的第一只狗,叫聲哥不為過。
風栖有專業的獸醫在,楚櫻很放心地把楚楚交給了管家。
她得先去洗個熱水澡,海邊風大,免得受涼。
泡完澡後楚櫻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和五三聊天。
她随手扯過一個抱枕,下巴往上一擱:“三兒,丁遠寒暫時是不會去騷擾謝南枝了。就算他想也找不到機會,大家都盯着他。”
“至于讓沈晏清發現他是跟蹤者這件事,我怎麽想都得讓沈晏清親眼看到才行。畢竟他是個五好少年,可不會我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五三安慰她:[人家畢竟是男主,得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楚櫻眨了眨眼睛:“算了,等過了考試周我再想想辦法。”
五三試探着問:[櫻櫻,下周你還找丁遠寒嗎?]
楚櫻翻了個身,懶懶道:“不找了,下周要考試,我得保持好心情。不能看到什麽奇奇怪怪的髒東西,我要對自己的眼睛好一點。”
五三松了口氣。
因為楚櫻這出其不意的這一步它這些天總是很緊張,生怕這條劇情線被楚櫻玩壞了。
楚櫻思索片刻道:“我還是很在意他的經濟來源,你能不能查到?”
五三憋了好一會兒:[我試試。]
這段時間楚櫻和丁遠寒走得近,解鎖了不少信息。
聊了一會兒楚櫻才磨磨蹭蹭地下樓,順便帶上路上買的糖。
純手工制作的水晶糖,什麽味道都有,這一袋都是送給商晝的。
楚櫻下樓這會兒商序昭和商晝正巧進門。
商序昭還納悶呢,左看右看,問他們:“楚櫻,堂哥,你們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沒有?我總覺得聽到小孩兒的聲音,咿呀咿嗚的。”
楚櫻打了個響指,喊道:“楚楚,出來瞧瞧你弟弟。”
商序昭:“?”
商序昭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朝他跑來,但顏色卻不怎麽對勁。等近了才發現是一只垂着耳朵的小金毛。
商序昭:“......”
楚櫻平時叫他金毛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真去抱了一只金毛來。
商序昭顯然不願意,他看向商晝:“堂哥,楚櫻她欺負我。”
楚櫻笑眯眯地介紹楚楚:“商序昭,楚楚是它的小名。它大名楚傲天,外號天哥。你倆都是金毛,既然它是天哥,你就是弟弟了。”
商序昭不樂意:“憑什麽我是弟弟?”
此時楚櫻很少說話:“行,那你就是哥哥。”
這一來二去商序昭就被楚櫻繞了進去,很輕易就接受了家裏忽然多了一只金毛的事。當然楚櫻不會告訴他這狗是沈晏清抱來的。
等這茬過了楚櫻才問起下午的事兒:“丁遠寒怎麽樣?”
商序昭嗤嗤地笑:“剛下車就去邊上吐了,臉色就跟白紙似的。诶,兇丫頭,他到底哪兒招你了?我尋思着你倆也不熟啊。”
楚櫻拎着那袋糖,随口道:“看他不順眼。”
商序昭:“...校霸的稱號讓給你,我退位。”
商序昭和楚櫻說話這會兒商晝正蹙眉看着扒在他鞋子上啃來啃來去的小金毛,他盯着這小東西許久,最後看在它叫楚楚的份上忍了下來。
楚櫻瞧了商晝一眼,見他繃着臉的模樣就想逗他幾句:“旦旦,答應給你買的糖。黃色和綠色的酸,你別吃了。”
她伸手将小袋子遞給商晝。
商晝接過袋子将它攥在手心裏。
吃完飯的時候商序昭說起搬去莊園的事兒:“堂哥,我們是下周搬去莊園嗎?阿城哥這段時間住哪兒,要不也讓他住莊園去。”
商晝應了一聲:“他已經住過去了。”
商序昭感嘆道:“阿誠哥來了我和爺爺都能放心不少。”
楚櫻沒插話,雖然她對顧臨城不怎麽感興趣,但也知道他和老爺子極其在意商晝的安危。一個從國外趕回來幫他,另一個就不用說了,恨不得把所有願意輸血的人都扒拉到商晝身邊,生怕他出意外。
想到這裏楚櫻微微側頭,看着商晝。
這個男人年少時受盡苦楚,幸而如今有人愛着他。
但偏偏他對那些痛苦和愛意的感受都薄弱。
許是感受到楚櫻在看他,商晝偏頭看着她,似在問她怎麽了。
楚櫻彎唇笑了一下:“在想考試的事,萬一又沒考好我就輸給商序昭了。”
商晝抿唇想了片刻:“我教你。”
商序昭本來豎着耳朵偷聽,聽到這兒不由嘀咕道:“怎麽輪到我就是老師補課呢。诶不對,楚櫻!”
驟然提高的聲音打斷了楚櫻和商晝的對視,商序昭嚷嚷:“楚櫻,你輸給我有什麽懲罰嗎?一樣的條件,叫爸爸?”
本來商序昭都認命了。
這會兒聽楚櫻說怕輸給他可就來勁了。
楚櫻收回視線睨他一眼:“瞧你這模樣還挺期待的?”
商序昭輕咳一聲:“你哪兒知道底層人民的苦楚。”
平日裏他被楚櫻打壓慣了,更過分的是商晝還幫着她,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他還能起義。
楚櫻爽快點頭:“可以,以100名為分界線。”
商序昭嘿嘿笑:“這禮拜我不睡了!”
楚櫻:“......”
她和傻子較什麽勁。
吃完飯後楚櫻牽着楚楚出門溜達去了,商序昭本來是準備上樓打游戲的,這會兒非常自覺地溜去了補習室。商晝去了書房,顧臨城還在等他的電話。
書房外有個小露臺,能望見底下的花園。
商晝坐在露臺上垂眸望着楚櫻和楚楚互相踩影子玩兒。
他感受不到孤獨,卻能感受到自己。
商晝很少有這樣的時刻。
他可以生活在鄉下,可以接受不能走路,可以在國外,可以回到商家。
這一切于他來說不過是時間流逝。
但楚櫻不一樣,他想要她留下來,但他留不住她。
這是商晝第一次的想要與不能。
“旦旦?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旦旦?”
“嗯。”
考試周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
當模拟考考場表出來的時候大家都上趕着去看自己的考場,畢竟這次考試可不是按月考成績來的,完全是随機排座位。
商序昭平時才不管這個,這會兒也昂着脖子去瞧。
這就算了,還怪霸道的,兇巴巴地讓人給他讓道兒,最後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一臉沮喪地回了座位。
楚櫻和季楓妤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和謝南枝不在一個考試。
商序昭煩躁地撓了撓發,給楚櫻和季楓妤一人發了一張照片:“給你們拍了,自己看。”
楚櫻很給面子地丢了根棒棒糖給他,就當謝禮。
她垂眸掃了一眼,沈晏清和謝南枝不在一個考試,但謝南枝和丁遠寒在一個考試,而丁遠寒又和她在一個考場。
楚櫻:“.......”
這分明是在套娃。
她瞧了五三一眼:你把我丢進去的?
五三哼哼:[都是為了任務!]
楚櫻嘆氣:考個試都不讓她省心。
不過有她在丁遠寒不至于做些什麽,他不敢。
此時丁遠寒的心情也如過山車般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他盯着楚櫻的名字恨不能把這張紙盯出一個洞來。至今他都沒搞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不但謝南枝沒收到他的短信,他自己反倒招惹上一個大魔頭。
這大魔頭高高在上、随心所欲。
就跟招貓逗狗似的戲弄他玩,偏偏他還沒辦法應對。
丁遠寒閉上眼睛吐了一口氣。
算了,他忍一忍。
...
模拟考兩天時間眨眼而過。
商序昭一出考場就撒歡似地和一群哥們出去了,走之前順便問了一嘴楚櫻去不去。雖然楚櫻向來是不去,但這不妨礙他問。
楚櫻捏了捏脖子,随口應:“去。”
商序昭:“那我走....?你剛剛說什麽?”
楚櫻笑眯眯的:“我說我去。”
商序昭:“......”
他手還在人身上搭着,這會兒倒是放下來了。
商序昭只要求助季楓妤:“诶,咱一塊兒?”
季楓妤瞥了他一眼:“怕你哥?”
商序昭:“...你懂就行了,說出來做什麽。”
于是這一天司機一個人都沒接着就回了風栖,管家先前就接到了電話,正琢磨着一會兒等商晝回來怎麽說。家裏倆孩子出去玩也正常,但和商序昭湊在一起能玩些什麽,無非就是喝酒蹦迪。
近來商晝較平日裏忙一些,再加上顧臨城回來了,這些天總是回來得晚。
今天倒是早一些,不到九點就到家了。
楚楚這段時間已經把家裏人都認熟了,見商晝回來就撲騰着往他鞋上扒拉。商晝停下輪椅,垂眸看着這小家夥吭哧吭哧往上爬,最後扒拉着他的褲腳成功爬上了他的腿。
商晝的大腿仍有知覺,這小家夥躺着也不礙事。
他繼續往裏走。
平日裏熱鬧的客廳此刻顯得很安靜。
管家先試探着問了一句:“先生,要用餐嗎?”
商晝:“和阿城吃過了,楚櫻在畫室?”
說着就要上二樓。
管家這下忙跟着他進了電梯,解釋道:“今天崇英期末考結束,小少爺和楚小姐一起出去玩了。晚點司機就去接他們。”
聞言商晝擡手按了鍵,電梯門重新打開。
他瞥了眼腕表問:“去哪兒了?我去接。”
管家硬着頭皮道:“名門。”
明城醉生夢死的地兒就那麽幾個,名門是圈內人最愛去的,品質高、服務好、隐私性強等等原因吸引着各種各樣的人。
商晝聽了反應平平:“知道了,不帶它。”
管家忙彎腰小心翼翼地把楚楚抱起來,又去給商晝安排了車。
不多時,暗黑的車融入夜色裏。
管家抱着楚楚嘆了口氣,摸着它的腦袋嘀咕道:“這對先生來說,不知道是件好事還是壞事。罷了,不管他們。”
包廂內。
酒香絲絲縷縷地彌漫在空氣裏,混着淡淡的煙味。
歡笑聲一陣一陣的,少年少女們臉上都挂着笑意,難得這樣放松。
這裏不止商序昭的那幫兄弟們,他好幾個哥哥都在這兒。
十八歲以下禁煙禁酒。
商序昭他們也不惱,嬉皮笑臉地和他們一塊兒玩。
楚櫻坐在角落裏。
手裏拿着一杯果酒,她喝了大半了,正在感受這具身體的反應。
她自己是能喝酒的,但原本的楚櫻行不行她還真不知道。
按理說是可以的,但現在似乎不太對。
季楓妤坐在邊上陪她,上下滑着朋友圈,時不時就得給她看一個包。她最大的愛好除了表演以外就是購物,花錢使她快樂。
楚櫻腦袋沉沉的,眼底帶着醉意。
她瞥了一眼邊上的小玫瑰,道:“季楓妤,不行就換一個,沒必要折磨自己。”
季楓妤愛花錢沒錯,她越不高興就越愛花錢。
這是楚櫻今晚看到她買的第九個包了。
季楓妤勾起唇角:“等高考結束,也算是有始有終。”
她側頭看楚櫻:“秋游那天在商氏食堂的事我看見了,你和商晝現在是...?”
楚櫻仰起頭,怔怔地望着包廂頂燈,喃喃道:“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暫時不想去深究這件事。大抵是沒個結局的。”
季楓妤正想說什麽卻被商序昭打斷,也不知道他忽然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楚櫻,我哥來接你了,你回去嗎?”
楚櫻緩慢地反應了一下:“現在?”
商序昭點頭:“已經在樓下了,說你想玩就等你。”
楚櫻從包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果然有商晝發來的信息。
[商晝:我來接你。]
[商晝:玩高興了再下來。]
發送時間是二十分鐘前。
此時已近十點了。
楚櫻舒了一口氣,起身道:“你們玩兒,我先回去。”
楚櫻走後季楓妤擡腳提了一下商序昭,問:“楚櫻和商晝是怎麽回事?你天天在商家和他們倆一塊兒呆着就沒覺出點不對勁來?”
商序昭茫然:“什麽怎麽回事?你沒喝酒呢吧?”
季楓妤:“......”
算了。
對一個喝醉的人來說下樓這件事變得很困難。
還好楚櫻腦子迷糊身體卻不迷糊,只不過找路找了許久才成功下樓走到門口。她一眼就瞧見了商晝的車,沒多想就朝車邊走去。
楚櫻晃了晃腦袋,此刻她能确定原來那個小丫頭不會喝酒。
手指扣上門把,微微用力車門就打開了。
“嗯,明天簽合同,我...”
商晝的話戛然而止。
懷裏忽然撲進了軟軟的一團,淡淡的酒氣在車內散開。
醉酒的小騙子一點兒都沒覺出自己在幹嘛,還企圖翻越他這座大山。
“挂了。”
說完商晝就把手機丢到了一邊。
司機聽到動靜往後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問:“先生,需要幫忙嗎?”
商晝微微蹙眉:“不用。”
司機忙收回視線,還極有靈性地降下了隔板。
懷裏的人似乎找到了舒适的位置,放棄了翻越大山,而是就地躺了下來。商晝凝視楚櫻片刻,擡手關了了車門。
不一會兒,車緩緩啓動。
後座亮着燈,商晝很輕易就能将楚櫻看得分明。
楚櫻閉着眼睛縮在他懷中,小臉貼着他的胸膛。
濃密的睫毛耷拉着,高挺的鼻子下紅唇微抿,唇側還有淡淡的酒氣。她溫熱的呼吸輕輕地撲灑在他的襯衣上,整個人蜷縮着。
她似乎哪兒都是軟的。
商晝想。
商晝的手放在兩側。
他沒去抱她,他不應該抱她。
商晝從不覺得時間難熬。
這是頭一次,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幹脆關了車燈。
當車內暗下來的時候商晝反而皺了眉,黑暗讓他的感官變得更為敏銳,楚櫻給他帶來的影響正在肆無忌憚地蔓延。
商晝別開頭,低聲喊:“楚櫻。”
懷裏的人動了動,毛茸茸的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她小聲喊:“哥哥。”
商晝微怔。
楚櫻有個哥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楚櫻有她自己的家,有她的世界。
可即便這樣,商晝仍是不想她回去。
商晝垂眸,隔着暗色注視着她:“楚櫻,我是商晝。”
許是聽到他的名字,楚櫻有了些許反應。
她昂起臉湊近他,輕嗅了嗅,輕軟的語氣不似她:“旦旦?”
商晝盯着她,應道:“嗯。”
她忽然笑起來:“你的小名很可愛,旦旦。”
商晝微頓,禮尚往來般問道:“你有小名嗎?”
楚櫻仔細想了想,晃了晃腦袋:“哥哥叫我櫻櫻,爸爸媽媽叫我楚櫻。咦,三兒也叫我櫻櫻。我應該沒有小名的。”
楚櫻費了一番力氣說了這麽長一句話。
說完她就懶懶地縮回了舒服的窩裏,這次找了個更舒服的地方,還貪戀般地蹭了蹭。
暖洋洋的,像睡在日光下。
柔軟的側臉貼着他的頸窩,毛茸茸的發在他頸側晃來晃去。
她輕緩的呼吸順着他的鎖骨往裏鑽。
陌生的感覺席卷了商晝,他甚至生出點兒不知所措來。
不知過了多久,懷裏的人靠着他睡着了。
商晝微低下頭,感受着她若有若無的呼吸。
許久,他望着她,低聲道:“櫻櫻,你的名字也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兔崽:抱都不敢抱!還櫻櫻!
沒用的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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