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旦旦, 你傷...”
楚櫻話說了一半又被商晝吞走,起先他還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仍由她親,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展現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扣住她的後腦勺就往他身下帶。
楚櫻怕碰到商晝的傷, 在他身下根本不敢亂動。
只好仰着頭順從着他的動作, 不得不說,旦旦這學習成果還不錯。
男人的味道幹淨清冽的兜頭澆下。
商晝不用香水, 身上只有洗衣粉的味道, 像驚海的風将她席卷。
唇齒間的溫度越來越燙, 吞咽聲和微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病房裏像雷聲一般砸在楚櫻耳朵裏, 叫她忍不住想逃。
她含糊着道:“旦旦, 咬疼我了。”
托着她後勁的大掌微微收緊,他的動作卻輕緩下來, 貼着她的唇輕輕蹭了蹭,反複安撫被他咬過的地方, 戀戀不舍。
“親親就不疼了。”
商晝的聲音很低,喉結上下滑動。
他盯着楚櫻微紅的臉頰,低聲道:“櫻櫻, 我學得好不好?”
說完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一副要表揚的模樣。
楚櫻伸手擦了擦唇角, 瞪他:“先起來。”
商晝不動,又親了親她的眼睛才放開她。
楚櫻緩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這麽十幾分鐘下來她都沒什麽力氣了, 心想要不是商晝受了傷她不會這樣縱容着他。
楚櫻瞅他:“下回再這樣就不親了。”
商晝的視線落在她紅潤潤的唇上,水光在昏暗的燈下顯得朦胧又誘人。喉結滾了滾,他克制着自己移開了視線:“沒碰到傷口。”
楚櫻哼哼:“我要去睡覺了。”
商晝牽着她的手,許久才應道:“嗯, 一會兒我關燈。”
這些天楚櫻就睡在病房裏。
管家給她搭了張小床,睡着還挺舒服。
楚櫻躺好後習慣性地拿出手機沖會兒浪,畢竟五三不在,也沒人和她叭叭叭了,順便和商晝聊幾句:“旦旦,我不考明城大學了,想考藝術學院,往後兩個月可能要去外面考試。”
當初轉專業是楚櫻心中很大的遺憾。
她不曾想着遺憾是可以彌補的。
既然都要打算換男主了,她也沒有必要非要留在明城。
如果留在這裏,楚櫻想去更好的藝術院校。
商晝此時身體溫度過高,還在平複中,他頓了頓才問:“為什麽不留在明城了?”
那時她明明說會留在明城,因為謝南枝。
聰明如商晝很快就聯想到一周前的晚上發生的事,很顯然楚櫻能沒達到她想要的目标,不然她已經離開了。
楚櫻看着新聞,随口應道:“不用跟着那幾個孩子了,随他們去。”
反正只要她完成任務了世界就不會崩塌,沒道理換個男主就不行,當時任務可沒說要沈晏清和謝南枝在一起。主線也不能拿她怎麽樣,畢竟它也不想崩塌,它早晚會妥協的。
商晝沉默許久:“那你怎麽回去?”
說到這兒楚櫻不由放下了手機,側身和床上的商晝對視一眼,他還半靠在病床上,那個角度正好能将她看得清楚。
楚櫻撐起半身,手托着腦袋,認真道:“旦旦,我暫時不回去了。”
商晝凝視着她:“暫時是多久?”
楚櫻想了想:“我也不知道,過段時間才能告訴你。”
商晝應:“好,我關燈了。”
楚櫻:“......”
這人,一說到要走的話題就逃。
陷入黑暗之後彼此的呼吸清晰可聞。
楚櫻坐起身往床上看了一眼,商晝也不知道有沒有閉上眼睛。她想了想問道:“旦旦,我幫你把床放下來好不好?”
商晝:“我睡着了。”
楚櫻:“.......”
放下床就看不見楚櫻了。
商晝仗着黑楚櫻看不見,就睜着眼睛肆無忌憚地看着她。這些天她從學校回來就住在這裏,每天都會摸摸他的腦袋。
商晝甚至偷偷想如果傷得再重一點就好了,那他就能在醫院裏多住幾天。但一想到她每天早上要很早起來去學校他便又将這想法抛到了腦後。
商晝就這樣看了楚櫻整整一夜。
第二天下午專家會診結束後他們便回了莊園。
手術時間定在四月份,畢竟商晝才做過一次手術,他每個月都需要去醫院檢查一次。做完手術後兩個月開始複建,如果手術成功,商晝今年夏天就能站起來。
因着這件事,籠罩在商家頭上的陰雲被驅散。
年前本該忙碌的商晝這會兒在家休養,顧臨城這段時間忙得不見人,來醫院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只匆匆問幾句就要走。商序昭都感嘆這倒是比親兄弟還好。
而親兄弟本人正在和他的女神一起寫作業。
楚櫻下樓抱楚楚的時候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桌前的兩個人,謝南枝正側頭給商序昭講題,兩人的距離拉得很近,商序昭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楚櫻不由看了眼商晝,這人接吻的時候耳朵倒是不紅。
商晝就跟沒看見那兩人似的,只牽着楚櫻的手玩得專心。
這段時間謝南枝一直住在莊園裏,商晝回來後也沒說什麽,這兩人雖然天天見面但也不說話,似乎氣場不和似的。
商晝想來不幹涉別人的事,他現在眼裏只看的到楚櫻。
對他來說,這樣的日子多過一天便少一天。
楚櫻把商晝推到餐桌前,朝那邊喊:“過來吃飯了。商序昭,有謝南枝教你寫作業也沒用,這次你肯定考不過我。”
商序昭翻白眼:“不可能!”
楚櫻挑眉:“我們打個賭怎麽樣,誰贏誰說了算,一件事。”
商序昭什麽時候服過輸:“行,賭就賭,正好上回我們沒分出過勝負來。”
楚櫻和商序昭吵吵鬧鬧的時候謝南枝專注地看着他們。
他們和謝南枝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多數人都循規蹈矩,沈晏清更是,他雖然溫柔但也循于這世間的規則,該做什麽便做什麽,她只是意外而已。
但他仍是那樣的人,不會改變。
楚櫻和商序昭不同。
他們是這樣自由,和他們相處她可以完全做自己。
她想不說話便不說話,不吃飯便不吃飯,這和沈晏清說的不同。
沈晏清總教她要表達,她不說別人就不會理解她想要什麽。
謝南枝明白沈晏清說的話是對的,他這樣有耐心,她願意試着去改變。可如今一切都變了,謝南枝忽然發現她不改變也沒關系。
楚櫻和商序昭他們從不要求她改變。
這段時間她很輕松,出乎意料的輕松。
謝南枝輕舒了口氣。
這樣真好。
期末考那天又下了大雪。
這段時間商序昭也不用給謝南枝送牛奶,她和楚櫻兩人天天叼着吸管出門。這三人同進同出有一陣子還在崇英掀起一陣議論,丁遠寒退學的消息夾雜在其中幾乎無人問津。
第一考場本就安靜,但今天卻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實在是謝南枝和沈晏清之間的氣氛過于尴尬,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沈晏清想找機會和謝南枝說話,但謝南枝看都不看他一眼。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摸不着這兩個人是怎麽了。
這學期他們的關系比以前近一些,傻子都能看出來沈晏清在追謝南枝,這會兒看着像是失敗了。沈晏清沒能摘下這朵高嶺之花。
連着兩天都是這樣。
在最後一場考試結束的時候沈晏清終于忍不住在轉角攔下了謝南枝。
沈晏清看着謝南枝,她的眉眼間是他熟悉的冷漠。
那點僅在他面前才出現的柔和消失不見,她沒有回避他的眼神。
沈晏清吸了口氣:“南枝,我們談談。”
謝南枝垂眸思索片刻:“我和楚櫻說一聲,他們會等我。你需要多久?”
沈晏清:“...半小時。”
謝南枝:“可以。”
楚櫻收到謝南枝信息之後和商序昭說了一聲,順便問道:“我們去趟便利店?她見了沈晏清肯定心情不好,給她買根冰淇淋,出了新口味。”
商序昭無語:“你就是自己想吃,扯別人頭上幹什麽。”
楚櫻斜他一眼:“去不去?”
商序昭:“...去。”
于是大雪天,商序昭和楚櫻一人拿着一根冰淇淋,在風雪裏瑟瑟發抖。
商序昭捂着自己的腮幫子,含糊道:“我回去就和我堂哥告狀。”
楚櫻莫名其妙:“你覺得他管得了我?”
商序昭:“......”
等嘴巴幾乎沒知覺的時候商序昭才嘀咕着問:“兇丫頭,你說..你說沈晏清那小子和我女神還能不能成了?那晚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楚櫻瞅他:“沒什麽大事,就是他倆掰了。”
商序昭:“......!”
商序昭瞪圓了眼睛:“他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楚櫻啃一口冰淇淋:“分手當天。”
商序昭:“.......”
短短一分鐘商序昭的心情大起大落。
他想起那晚看到謝南枝的模樣,不由嘆氣:“那她一定很傷心。那她喝粥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我差點就沒忍住。”
楚櫻推他:“你有想法沒?”
商序昭扭扭捏捏:“什麽什麽想法,我沒想法。等高考結束再說,我想讓她這段時間都開開心心的,不想拿這樣的事去煩她。”
楚櫻心想商序昭這性子還真是惹人喜歡。
他的喜歡光明磊落,還不招人煩。
楚櫻私心覺得商序昭和謝南枝還挺般配。
但結果如何還是得看他們的緣分,這半年她就不摻和了。
半小時後。
謝南枝背着書包朝他們走來,商序昭蹭得一下就站起來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去給你買冰淇淋!很快就出來!”
楚櫻瞧了眼謝南枝的臉色,看起來還行。
她也不問,只道:“晚上想吃什麽?”
謝南枝的睫毛顫了顫,雪花抖落,她輕聲應:“楚櫻,以後我想做自己。”
楚櫻走近了一點兒,擡手撫去她發間的雪花:“喜歡自己嗎?”
謝南枝用力點頭:“嗯。”
楚櫻彎了彎唇:“好,晚上要不要吃魚?”
謝南枝也笑起來:“嗯。”
不遠處,商序昭像是被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謝南枝。
他希望她永遠都能這麽笑着,哪怕她的人生與他再沒有交集。
“商序昭!回家了!”
“...來了!”
臨近過年,莊園多數的人都回去過年了。
管家比以往更忙一些,但這不影響楚櫻他們。
放假第一天楚櫻睡到大中午,也不換睡衣,吃完飯穿着睡衣就跑畫室去了。商晝也跟着去,這些天基本上楚櫻去哪兒他就去哪兒。
商序昭趁着謝南枝在房裏,悄悄地摸去樓上找楚櫻了。
畫室門沒關,商序昭探頭瞧了一眼。
楚櫻正穿着那傻不拉幾的恐龍睡衣坐在畫板前,他也看不懂,只看到這顏料東一道西一道都劃在紙上,還怪好看的。
商序昭敲了敲門,輕咳一聲:“楚櫻。”
楚櫻沒回頭:“問謝南枝的事兒?”
商序昭:“.......”
商序昭扭捏一會兒,進門自己找個了把椅子和商晝并排坐下。
他先瞅了一眼邊上的商晝,這人正目不轉睛地盯着楚櫻瞧,也不知道是在看畫還是在看人,腿上還蓋了張小毯子。
商序昭斟酌許久,試探着問道:“楚櫻,我女神她回哪兒過年啊?”
楚櫻無聲地笑了笑:“你問商晝,他知道。”
商序昭:“?”
商晝:“......”
這事吧商晝确實知道,之前楚櫻換一個的時候他就查過謝南枝。他蹙了蹙眉,瞥了眼商序昭:“她自己在家過年。”
商序昭一愣:“什麽時候開始的?”
商晝:“初一。”
商序昭不說話了,悶了許久才道:“堂哥,能留她在我們家過年嗎?”
商晝:“問櫻櫻。”
商序昭:“.......”
他心裏的這點兒傷感吧,被商晝的這聲“櫻櫻”震了震,倒是少了點。
商序昭撓撓頭,頭一回和楚櫻說話這麽卑微:“兇..楚櫻啊,你說我們是吧,這小半年的兄弟感情,這種關鍵時刻你...”
“自己去問謝南枝。”楚櫻輕哼一聲,“商序昭,是你追人還是我追人?你自己喜歡人家不會自己去問,還得我幫你去?”
商序昭:“......”
嗚嗚嗚他就是不敢才來找楚櫻的。
于是商序昭耷拉着腦袋灰溜溜地走了,繼續憂愁怎麽開這個口。
楚櫻回頭瞧了一眼他的背影,故意問商晝:“旦旦,你倒是記得挺清楚。”
商晝非常敏銳地從這句話品出一些不一樣的意思來,他頓了頓應道:“我...記性好。你的事我都記得,記得最清楚。”
楚櫻忍笑:“你都記得什麽?”
商晝:“都記得,從見到你再到現在。”
楚櫻停下手裏的動作,轉身朝他招招手:“過來,我親一口。”
商晝抿抿唇,推着輪椅就過去了。
畫室門沒關,楚櫻只點水般在商晝的唇角碰了碰。
兩人的氣息混在一起,男人薄薄的唇不像他的外表,親起來是軟的。
楚櫻擡眸。
商晝漆黑的眸子裏浸着一絲微不可察的情/欲,微燙的氣息像火苗一樣撲在楚櫻的臉側,兩人的唇若即若離,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楚櫻抽離的動作停住,想再親親他的時候消失近一個月的五三忽然出現了。
五三尖叫:[櫻櫻你們在幹什麽!我不見了你都沒有擔心我沒有想我!你在這裏親這個大變态!商晝是大反派你知道嗎!]
楚櫻:“......”
算了,這下沒氣氛了。
商晝微微側眸,看向五三忽然出現的地方。
他頓了頓,問道:“櫻櫻,是不是有奇怪的東西出現了?”
楚櫻:“...你能感覺到?”
商晝:“第一次見你就感覺到了,之前在醫院沒有。”
楚櫻和商晝拉開距離,瞥了眼五三:他怎麽着就是大反派了?
五三哼哼唧唧;[我看到主線了,本來書裏謝南枝和沈晏清分手的場景是在高考前,你的幹涉讓這個情節提前了。書裏商序昭知道這件事後蔫吧了很久,商晝就去見了謝南枝一面。高考結束後謝南枝離開了明城,再也沒回來,沈晏清也再沒找到她。]
楚櫻:...旦旦和謝南枝說什麽了?
五三納悶:[不知道,那部分主線缺失,怎麽一遇見商晝就出問題。]
楚櫻心想難怪主線一開始就想把她和商晝扯在一起。
她琢磨着問:那可能是反派的待遇?
五三;[先不說這個!你們剛才在幹嘛!]
楚櫻很坦然:接吻啊。
五三嘤嘤嘤:[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幹什麽了?]
楚櫻:你不是老讓我談個戀愛,我這不是談了嗎?
五三:[......]
楚櫻回過神來,看了眼商晝:“你去後面坐着,我發會兒呆。”
商晝又往五三的方向看了一眼,乖乖去後面坐着了。
楚櫻瞅了一眼氣鼓鼓的五三:主線怎麽肯放你出來,不害怕世界崩塌了?
五三哼哼:[它被你氣壞了,說想和你商量商量。]
楚櫻重新拿起筆,随口應:行啊,叫它出來。
五三安靜許久才道:[...它不敢出來。]
楚櫻:?
五三;[它比我還害怕大變态。]
聞言楚櫻有些詫異:旦旦?
五三:[對,就是旦旦。]
楚櫻:“.......”
楚櫻偷偷看了眼商晝,這家夥正乖乖地坐在原地,黑眸落在她身上,見她轉頭過來還眨巴眨巴眼睛,可愛又招人疼。
但這樣的商晝卻讓世界意志和五三都害怕。
楚櫻不禁開始懷疑世界崩塌的原因:三兒,你确定原來是因為沈晏清和謝南枝BE了才崩塌的嗎?
五三呆了一下;[順序是這樣的。]
楚櫻思索片刻,問:當時商晝在幹什麽?
五三翻了許久才從角落裏扒拉出來;[商序昭上大學之後商晝覺得無聊就不管商氏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他好像每天都很無聊。]
楚櫻;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旦旦覺得這個世界太無聊了,于是他..?
五三:[......]
楚櫻和五三對視一眼,總覺得他們似乎找到了世界崩塌的真正原因。
這下這一人一書也不溝通了,楚櫻在思索她的旦旦在無聊的情況下會搞出點什麽事來,五三則是瑟瑟發抖地蹲到了角落裏開始自閉。
楚櫻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這會兒她也沒心情畫畫了。
“旦旦,我們去睡會兒午覺?”
楚櫻起身朝商晝走去。
商晝習慣性地伸手将她牽住,仰頭問:“一起睡嗎?”
楚櫻:“......”
她遲疑片刻:“我睡相不好,可能會壓到你。”
商晝抿唇:“我傷好了。”
這些天商晝已經在往健身室裏跑了,但還是有所克制。
楚櫻和別人同床共枕的經驗為零,這會兒看着商晝清亮的眸子一時間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只好硬着頭皮道:“...那就試試吧。”
于是這兩人就從畫室溜到了房間裏。
楚櫻還怪羞恥的,總覺得把人家的寶貝疙瘩給搶了。
可憐的五三被關在門外,只好委屈巴巴地下樓去找商序昭玩。
楚櫻房間內。
厚重的窗簾将皚皚白雪遮擋在外,光線逐漸消失。
楚櫻跑去衣帽間磨磨蹭蹭地換了件輕薄的睡衣,畢竟不能穿小恐龍鑽進被窩裏。商晝已經非常自覺地躺好了,給楚櫻了很寬敞的空間。
楚櫻掙紮着問:“旦旦,你習慣和別人一塊兒睡覺嗎?”
商晝:“只有你。”
楚櫻:“......”
她嘆了口氣,認命似的往床上爬。
雖說被商晝抱着睡覺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地點忽然換到床上不得不讓人多想。楚櫻垂眸,避開商晝的視線,随便找了個話題:“會不會太暗?”
商晝:“櫻櫻,離我太遠了。”
楚櫻:“...哦。”
于是楚櫻又跟蝸牛爬似的往商晝身邊蹭,最後被人一把扣住手腕扯到了懷裏。
楚櫻一腦袋撞在商晝硬邦邦的胸膛上,嘀嘀咕咕的:“你這肌肉怎麽長得,平時也看不出來,還怪結實的。诶,我能不能摸摸?”
商晝沉默許久:“睡醒再摸。”
這會兒摸他不可能睡着。
楚櫻很好說話:“行。”
抱都抱了,她自顧自地在商晝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別說,冬天和商晝一塊兒躺在床上還真挺暖和的,這人身體确實不錯。
楚櫻背對着商晝,上半身被他攏在懷裏。
他的側臉輕貼着她的後頸,溫熱的氣息像羽毛一樣在她頸間輕掃。
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商晝卻不如楚櫻這般輕松。
她渾身都是軟的,纖細的腰輕輕一攏就被他收在掌心。清甜的味道像海浪般洶湧,緩慢又堅定将他的呼吸剝奪。
許久,商晝低聲喊:“櫻櫻。”
楚櫻已經在半睡半醒間,迷糊着應:“嗯?”
商晝低頭,埋首在她頸間:“櫻櫻。”
懷裏的人沒有再回應他,她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聲:後面旦旦會黑化的,因為兔崽從中作梗:)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執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blue blue 20瓶;跳跳的貓呢 10瓶;霜霜霜降 5瓶;食土、鹽味奶糖、磕CP令人上頭、Lea 2瓶;擇瑾、人間至味、寧君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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