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Part 72
他們這是一出門就碰上打劫的了?
“天正大世界可真有意思。”林天贶執劍在手,笑眯眯地說。他這話無疑是承認了自己并非本方世界中人。
為首的人一聽就更滿意了,他傲慢地說道:“這位道友看起來細皮嫩肉的,想必也不想受皮肉之苦。大家修行不易,我也不為難你們,把身上好用好玩的都交出來,我就讓這幫兄弟放你們一把。”
“要打就打,這麽多廢話。”林天贶慢悠悠地抽出雁歸劍,溫和的口吻下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季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笑道:“突破了膽子也大了不少啊。”
“那當然。”林天贶随手挽了個劍花,“我可是個劍修啊老季。”
那群劫匪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外面的世界就這麽可笑嗎?公子哥兒随便拿上一把劍,就敢自稱劍修!”
季白無視了那充滿譏諷的笑聲,只淡定地問林天贶:“你準備好了?”
林天贶點點頭,認真地說:“我這次出去歷練就想明白了,劍修,就是要以戰養劍。”
仔細想想自從他被劈來地球之後,就再也沒好好的用劍打過一場架了,既然有人送上門來讨打,他怎麽忍心拒絕?
季白似是有些欣慰,他跟着抽出了自己地劍,大笑道:“要戰便戰!”
那為首的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只傲慢地擡着下巴,陰陽怪氣地說:“我也不為難你們,就讓我金丹期的兄弟與你們會會。到時候磕了碰了,可別哭着喊爺爺。”
兩道劍光飛快地劃過為首者的雙眼,只一眨眼的功夫,兵器相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锵锵锵!”雙劍相擊聲只傳來三下,劫匪的劍就斷了兩根。
“哎喲!”林天贶誇張的吆喝了一聲,“出來打劫就只會用這種砍柴刀?笑死你爺爺我了。”
他大笑着挑斷了對手的腰帶,又轉身将與季白交鋒那人的褲子給削了!
劫匪沒料到他這般不按牌理出牌,居然當場鎮住了。
林天贶看着那沒穿褲子的金丹,直接吹了聲口哨:“風吹褲裆[哔——]涼。”
季白略微僵硬地把視線轉移到林天贶身上,誰能告訴他,天贶在東禾大世界遇上了什麽事情,才變得這麽混不吝?
這群劫匪那一身衣裳雖然不是什麽上等的法器,卻也不是凡品,可以稱得上是一套法衣了。可林天贶不傷人不害命,就那樣随手一劍,就毀了法衣。
這無不章示着,這人不是好對付的修士,這劍也不是普通的寶劍。
那群劫匪臉色四五變,林天贶手持雁歸,直指為首者咽喉:“還打不打?”
“殺了他!”那褲子被毀光屁股的修者羞憤地怒吼!
“大家修行不易,我也不為難你們。”林天贶笑嘻嘻地把話扔回去,“還要打呢,我就不手下留情了。不打的話,就留下你們的乾坤袋。下次再見大家還能做個朋友。”
季白無奈扶額,也只能由着林天贶鬧騰。他收劍卻不入鞘,只退到林天贶身後認真戒備。
“媽的這哪兒來的混小鬼?”那腰帶被挑的修士随意找了一根帶子系住衣服,內心卻已經産生了怯意。
之前林天贶與他對打的時候太輕松了,和貓逗耗子似的逗着他玩。他是出來打劫的,今年都沒遇上什麽肥羊,可不想在這裏折戟。
“小子,別以為拿着一柄神兵,就能打過我們所有人了!”為首者面色難看,惡狠狠地說。
“哦?”随着林天贶的話,雁歸劍突然劍氣暴漲!林天贶只輕輕拔劍往前一推,三十米外需要五六人才能合抱的大樹轟然倒塌!
那劍氣凜然無比,為首者的脖頸被劍氣輕輕一擦,就多了一條十厘米的傷痕,血液瞬間噴出!
“樓主的劍氣?”季白在後面看着,簡直羨慕得不得了,恨不得當場奪劍參悟個十天半月的。他興致勃勃地提議:“天贶,等回家了我們打上一場!”
“好。”林天贶應了,又揚了揚下巴,再次懶洋洋地問:“還打不打?”
“不打不打不打!”那個被挑斷腰帶的劫匪連連說道。開玩笑,若只是之前那樣,他們一群人還能把這倆人都殺了,可這道劍氣上已經蘊含一絲天道之意,這種劍氣絕不是普通人可能發出來的!
這兩個小子或許不怎麽樣,但他們背後站着的卻既有可能是一位劍尊!劍修都護短,他可沒把握能躲過一位劍尊的追殺。
“不打,那就把乾坤袋交出來。”
等林天贶登上季白的飛行法器,他手上已經抓了六七個乾坤袋。季白看着他坐在地上喜滋滋地分贓,有些無語:“你有何必要他們的東西。”
“好玩啊。”林天贶說,“我們一人一半。”
等他把贓物等分完畢,才想起來之前的疑問:“你們這裏……劫匪居然這麽嚣張?在第一仙宗的眼皮子底下都敢打劫?确定不是監守自盜嗎?”想想宗門裏的守門人,總覺得這個宗門的确幹得出監守自盜這種事……
季白聞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那些劫匪也不是一年四季守在那裏的。這邊去了樓裏的人,回來的時候很少,那些劫匪也就是想起來了,就蹲守幾天。之前有前輩給樓主寫過報告,希望樓主出面讓第一仙宗的人管理一下,但是一般能拉下來出來打劫的人修為都不太高,魔修也不敢往第一仙宗跑,所以樓主覺得這也算一場沒什麽危險的歷練,就放縱這事的發展了。”
季白說着,臉上就露出了一絲赧然,帶着朋友來自己家,結果剛到就出現打劫……這實在有些尴尬。
而林天贶則一臉明白的點了點頭:“師尊就是把這些人當随機怪了吧……打完爆裝備。”
“你要這麽理解……”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飛行法器在天上晃晃悠悠地飛,其中路過好幾撥禦劍的修士,均遙遙看了一眼法器上的門派标志,便繞道而行了。
林天贶躺在法器的地板上打瞌睡,過了一刻鐘他突然道:“老季,你有沒有覺得天氣變熱了?”
季白看了看天,歉意道:“天贶你進屋睡吧,已經快早上十點了,接下來溫度會一直升高。”
林天贶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全身靈力會自動調節溫度,能讓他感覺到熱:“這溫度得四十了吧!你們這兒是熱帶嗎!”
季白伸手在空中劃了幾下,飛行法器的頂部突然暴漲了數米,直接将林天贶籠罩在陰影之下。
“老季我不是在怪你。”林天贶解釋道,“我就覺得有點不對,這是春天吧,你們這裏溫度居然就這麽高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坐起身,看了看那占據了三分之一天空的星球,總覺得天正大世界的環境不太宜居。
季白從乾坤袋裏掏出一套與紫雲樓一樓咖啡廳一模一樣的卡座,又摸出了一瓶冰凍飲料丢給林天贶,才有些低落地說:“我們這裏的環境這萬年來越發惡劣了。所以大家都争着修行,因為凡人在這樣的環境裏,實在是不宜生存。”
“很多人修真也不是追求什麽去僞存真什麽長生之途,他們只是想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但是因為惡劣的氣候與争鬥,本方世界用于修士的資源,其實越來越少了。”
資源的減少會惡化修士之間的鬥争,而鬥争會促使資源越發變少,從而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林天贶有些了然的點了點頭,他拍了拍季白的肩膀,認真地說:“大道之争本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和我們那兒高考似的。拼死拼活考不上北清大學,也沒辦法啊。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一方世界總有它自己的機緣,做修士的依附它而活着,卻幹涉不了它。你也沒必要覺得自己似乎搶占了別人的機緣,說不定這就是世界的意志?”
日光漸出,氣溫越升越高,天空中只有這樣孤零零的一艘飛行法器,再也見不到那些騰雲禦劍高飛的修士。林天贶最終還是跟着季白躲進了飛行法器的房間裏。
歸一劍宗這幾千年日漸沒落,雖然極力培養季白,但門派贈與他的飛行法器依舊很一般。而季白囊中羞澀,也不能啓用整個法器的恒溫陣法,只在兩人進了房間後,才啓動了房間裏的恒溫陣。
林天贶湊過去研究了一會兒那個陣法,摸着下巴道:“我覺得空調在你們這裏應該有銷路。你們可以聯合礦産部的那些技術宅把空調改進改進再引進過來。”
“有宗門的修士用不着,而凡人用不起。”季白說,“改造的空調首先要用靈石驅動,只這一點,就足以讓一個五口之家的凡人家庭傾家蕩産。”
林天贶前世今生都沒見過這樣惡劣的大世界,不由得有些呆滞,只條件反射性地說:“抱歉……”
季白搖了搖頭:“你又沒錯,道什麽歉?我們大概還要飛大半天的時間,你要玩游戲還是睡覺?”
“我們來聯機!”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新的大世界,季小白生存不易啊……
季·倉鼠·白:咕嚕咕嚕,今天得了好多堅果,自己留下一個,其他的都拿回家藏起來。
林·沒良心·天贶:你留這麽多果子怎麽不吃啊?不吃我吃了。
季·倉鼠·白:等等QAQ,我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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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